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洗完了澡,露华说想吃水果冰淇淋,我带着她往一楼大厅去,天色飞快的黯了下来,金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拖出长长的光影,几只蝙蝠扑啦啦从窗外越过去,十分骇人。
过了螺旋楼梯的转角,看见桑多斯正在大厅对着那几排祖先肖像画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大概是在祈祷平安。
我去自助式餐台拿来蛋卷,旋出冰淇淋,桑多斯看见我,好像吓了一跳,忙打了个招呼:“泥嚎。”(你好)
我赶紧点头致意,边与露华吃冰淇淋边观看那些栩栩如生,仿佛马上要从画框里跳出来的先祖们。
伊尔依思大公右手边是一个面露哀愁之色的贵公子,长长的卷发披垂到肩膀上,穿丝质衬衫和红色大氅,领口系着一个蓝宝石扣,眼睛里都是故事。
我问桑多斯这是谁,她介绍道:“这歌旧时莫里菲打工了,是伊尔依思堡穿硕眯轻立面的难住人工。(这个就是莫里菲大公了!是伊尔依思堡传说迷情里面的男主人公。)”
哦,就是那位痴情男子吗?在这个古堡孤独终老,只为了等待那位叫echo的情人。
桑多斯回身去擦桌子,我挨个看那些画像,对照着图册,看了看人物对应的生平,诶,莫里菲明明之后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妻子是他的表妹。
传说就是传说吧?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谁知道流言变了多少味道?
“也许是当年的桃色新闻,后来变成了传说故事了。”我对露华说。
突然我觉得伊尔依思大公瞪了我一眼。
诶?画是活的,还是我眼花?再过去仔细一看,伊尔依思大公眼睛只是几块凝滞的油彩。
我带着满腹狐疑回到了房间,听到走廊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悦耳的钢琴声,是一首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大概是谁在放CD,不知道谁这么高雅。
白泽玩够了iPad,早就睡着了,姿势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要是不认识他,还觉得他怪萌的呐!
不过这家伙由一开始的道貌岸然变得如此无情无耻无理取闹,我腹中暗骂这厮占了我的大床,悻悻坐在壁炉前面翻了翻行李箱的日用品,拿条毯子放在短榻上,忽然外面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还伴着年轻男人火烧尾巴似得大喊:“大姐,大姐!”
好像是被露华洗脑我是什么大姐的猩猩。
我赶紧起身开门,猩猩冲进来,把两个屋子都查看一下,壁炉都没有放过,然后失望的跌坐在安乐椅上:“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你怎么了?”
猩猩一拳打在安乐椅的爪状扶手上:“菲菲不见了!我找遍这个地方也没看到……”
我也愣了:“菲菲刚才不是才洗过澡跟你回去……”
说话间二姨三姨和表婶也来了,都嚷嚷着:“找到没有!?找到没有?”
我赶紧问:“菲菲什么时候不见的?导游和桑多斯他们那边有没有打听过?”
表婶拉过我:“事情不大对劲,我们分头找了所有房间,都没找到,刚才他表叔去找桑多斯想办法了,可是猩猩这一说,菲菲消失的有点怪……”
“是啊是啊!”三姨头上急得冒出了一层汗:“这人生地不熟的,又传说有鬼,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急死人了!”
我忙宽慰猩猩:“你先别急,那菲菲可能迷路了,不是说这里暗门多嘛!误打误撞走进去也有可能,也许一会她找到路就回来了。”
猩猩坐立不安,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她不是自己走出去的,她,她是凭空消失的!”
“凭空消失?”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瞪着高度兴奋的大眼凑了过来:“如何凭空消失的?”
猩猩几乎快要哭出来,说:“菲菲说自己看见了鬼,我还不信,她去厕所害怕,叫我陪,我就在厕所外面守着,谁知道半天也没动静,我怎么叫也没人回答,撞开厕所门,人就这么不见了……”
古堡里的厕所还是旧时的马桶,是小小的四方隔间,没有窗户和后门,这不就成了不翼而飞了吗?
“我吓了一跳,又想着,会不会是菲菲看我不信她,趁我不注意跑出来藏起来吓唬我,我就四处去找她,可是哪里都没有她的人影……”猩猩捶胸顿足:“菲菲要是被鬼给抓了去可怎么办?没有她我可怎么活啊……”
“别这么没出息!”表叔带着桑多斯和导游也来了,看猩猩痛哭流涕的样子,赶紧来充主心骨:“你看你这熊样儿,要是让你爸知道了,还不一拳给你打到南墙根儿!先hold 住,大家再把这个城堡翻一遍,不怕找不到!”
猩猩抽抽噎噎的说:“可是菲菲说,她看见了鬼,会不会跟鬼有关?”
桑多斯忙说:“不毁得,鲜族不会还认得!”(不会的,先祖不会害人的!)
一口一个先祖,桑多斯难道是这伊尔依思大公的后代?
导游也劝道:“实话告诉你们,闹鬼的传说都是我们撒出去的广告,是旅游的噱头,怎么会真有鬼呢?”
我瞠目结舌:“那……那灵异照片呢?”
导游刚要说什么,桑多斯激烈的辩解说真的有鬼,但是那是先祖的灵魂在保护城堡什么巴拉巴拉的,导游露出窘迫的表情,大概是觉得自己泄露了商业机密,赶紧遮羞似得呼唤大家分头行动,不管城堡内和城堡外都来找一找。
白泽也急急忙忙跟着往外冲,我赶紧一把拉住他:“大仙,真的有鬼吗?”
白泽甩开我:“异国他乡的鬼,小神还未曾亲眼见过,机会难得,小神可得拓宽一下眼界。”一溜烟的跑走了。
妈啦,这是什么情况?白泽这一走,我岂不是落了单,可别被那鬼给捉了去。
可是白泽不知转到哪个拐角了,没有撵上。
露华趁机劝道:“小主大可放心,露华和他们一样都是鬼,大不了分个上下高低,谁怕谁啊!露华也想着邂逅个帅哥鬼,咱们去那厕所看看,怎么样?”
露华本事也不小,怎么着也能互相PK一下,我就跟她一起去厕所了。
那间,厕所确实四面都是墙,如果有机关暗门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这边都是黑色砖砌的,严丝合缝,没有什么疑点。
难道真的被吸血鬼捉走了?
“Hey!”我回头一看,有一个十七八岁的金发少年正在门口,一双湖蓝色深邃眼眸,脸庞棱角分明,穿着丝质白衬衫,金色长头发松松的挽起,非常有贵族气息。
妈啦,是花样美男!奇怪的是,我对这个美男居然莫名其妙有种眼熟的感觉,莫非他像哪个明星?
这个美男说起当地话,我听不懂,可他似乎又是有急事的样子,往外面指指点点,不知道在比划什么。奇怪,他是桑多斯的家人吗?
露华忙说:“小主,他好像要带咱们去哪,不如跟过去看看。”
我依言跟上去,那个少年一见我肯过去,欣喜若狂的拉住我就往前跑,手冰凉的没有温度。
少年轻车熟路的在楼梯口上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黄铜雄狮上旋了一下,放着地毯的那块地砖一移,露出一个黑魆魆的洞口,洞口里还有螺旋楼梯,在昏黄的不断抖动是蜡烛光影照耀下显得十分可怕。
少年往里指了指,好像是要我下去。可是我神经再粗大也不敢下去作死,看看露华,露华撺掇着:“小主,料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谁在那?”是猩猩的声音:“菲菲?是你吗?”
那个少年露出一种放心的表情,竟然回身走了。我回头一看,猛然发现那个少年在纵横交错的阴影中,竟然没有自己的影子。
“露华,那个美男,他不是人吧……”
“没错,小主,您才刚瞧出来?他就是个鬼。”
猩猩跑过来,身边还跟着导游,我赶紧喊他们小心那个洞口,导游围着洞口转了一两圈,得出结论:“这也是城堡的暗门之一啊!你怎么发现的?”
那个美男鬼说来他们也不信,只怕还会把我当神经病,我只好说不小心拧了扶手上的狮子雕像,这暗门自己就开了。
猩猩寻觅到一丝找菲菲的希望,便与导游一起下了螺旋楼梯,过了几分钟,我听见地洞里传来一声欢呼:“找到了!”
不大功夫,导游和猩猩就抱着紧闭双目,面色苍白的菲菲出来了。
可是菲菲一直昏睡不醒,闻讯赶来的大家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桑多斯拿来冰袋敷在菲菲头上,又撬开嘴巴强灌了白兰地,菲菲这才勉强睁开眼睛。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猩猩紧紧的抱住了菲菲:“老婆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到那个地方的?”
菲菲茫然的望着大家:“哪个地方?你们大家这是怎么啦?我又怎么啦?”
菲菲好像受得刺激太强烈,把恐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表婶咂舌说:“肯定是惊吓过度,有救护车吗?拉医院去吧!”
桑多斯急得中文都讲不出来,噼里啪啦讲了一堆当地话,导游翻译说:“现在夜深了,大巴早就回去了,得明早才回来,医院很远,不坐车过不去。”
“何必要去医院!”白泽有一次在被众人遗忘之后闪亮登场:“小神看她不曾有什么大碍,也许捉她的鬼并不是想伤害她。”
表婶害怕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被鬼捉了?”
表叔捅了表婶一下:“你信他的话干嘛……”
表婶打开表叔的手:“你不知道,也许他不是弱智,只是大脑构造跟普通人不同,电视里演过,天才跟白痴偶尔会重叠在一个人身上,万一他有这超自然现象的能力呐!”
二姨三姨也像抓住救命稻草:“就是就是,现在哪里还有别的办法,菲菲记不得,让这孩子说道说道怕什么!”
表叔被三个女人三票否决,不支声了。
白泽在热切眼光中仿佛找到了旧日的荣誉感,清清嗓子,挺起胸脯,说:“这个菲菲,是被当做祭品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桑多斯的脸色突然变了。
白泽察言观色,一看桑多斯的模样,更加胸有成竹了,指着菲菲的脖子,说:“这个就是祭品的标记,对不对?”
大家凑过去一看,菲菲白嫩的脖子上赫然有两颗还未结痂的圆形伤口,好像动物的犬齿咬出来的。
表婶尖叫起来:“是吸血鬼!我们被吸血鬼盯上了!十字架……十字架……哪里有十字架!”
二姨三姨也吓的不知所措,抱住一起瑟瑟发抖。
猩猩一看,怒向胆边生:“去你麻痹的吸血鬼,竟敢咬我的女人,不想活了……等我找到它,非得把它活活撕开不可……”
二叔仍旧半信半疑,问白泽:“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泽答道:“小神虽不通此地语言,但好歹也对这种风俗有所耳闻,血自古就是献祭的东西,说起来,本地人不会不知道。”边看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桑多斯。
“桀桀桀……”不知在城堡的哪一个角落,传来了奇怪的笑声。
“谁?”猩猩胆子够大,刚一开口,忽然枝形吊灯上的蜡烛全灭了,整个古堡顿时一片黑暗。
我的心一下子也提到了嗓子眼,表婶和二姨三姨汽笛一般尖叫起来。
露华喊着:“小主,不好了!画里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子把桑多斯抓走了!”
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