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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海修罗悠闲的支着下巴:“原来是天下无双,怪不得明月能驱使天下妖鬼,原来另有辟邪神,说起来,你与本座千年之前熟识的那个神兽,可却是不同。”
“怎么不同啦?”白泽急巴巴的说:“难道你也不识小神?小神可是识得你呢!千年之前的蟠桃盛会上……”
“你够了你够了!”琼海修罗连连摆手:“那么久的事情,提来作甚?不过本座早就发觉,你虽然确实是神兽白泽无疑,可是总差了一点甚么。”
“差了甚么?”白泽不服气的说:“小神斩妖除魔,辩妖识鬼的本事,哪一点差了?”
“不是说这个……”琼海修罗道:“本座认识的白泽,温和知礼,深藏不露,也不常鸹噪,与你云泥之别,本座瞧着,难保那个白泽不是真的。”
“你……”白泽给琼海修罗一噎,气的说不出话来。
“未必未必。”不知什么时候,夜叉也来了,笑道:“你不曾在冥界待过,未曾听说过那天下无双的传说。本神可是听说,那天下无双,并不是伪造一个分身,而是能将一个分作两个,也就是说,原来那个辟邪神化作两半,这个也是真的,那个也是真的。”
“哦?”琼海修罗道:“莫不是切西瓜一般?不过本座总觉得,听起来,机谋与谈吐,终还是那一个占些上风。”
“话先不要说得太早。”随着一团火焰,必方也出现在众人眼前:“我与白泽自打做妖兽时便相识,白泽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没有比我更清楚的,虽说那一个白泽有些个机谋,可是若论除魔卫道的决心,还是眼前的白泽最忠贞,白泽以前就一心要相帮下界妖怪,因为自己下界出身,知道妖怪有好有坏,不能一棒子打死的,所以对辩妖识鬼格外细致,总要手下留情些,那一个白泽正义感倒不见得有这么强,空有计谋也做不得数,做仙人,还要有那一颗仁心。
“白泽人缘倒是一向不错,虽说咱们百十年不曾见他,只当他沉睡,不想另一个倒与三界为敌,做起乱来,咱们这几个与他不曾有交集,可难保他没有跟其他的仙人招安。”琼海修罗道:“本座可是听说,他有门路,把枕玉都给盗下来了。”
“仙界他的仙友不少。”夜叉道:“总有愿意舍命相帮的。”
必方道:“为今之计,自然是先要与冥界借来天下无双,方才能让那个白泽与这个白泽重新合二为一,凭着白泽的一腔热血,定然不会再让明月为非作歹下去。”
“冥界?”琼海修罗皱了眉头:“本座与他们交情倒不算太深,夜叉,你有办法么?”
夜叉咂咂舌:“本神虽说以前与他们共事过,可多少年不曾去了,且二公子的脾气,可不大好招惹,他未必愿意借出那种宝物。”
“那小神也只得亲自前往了。”白泽大义凛然道:“小神自己做事自己当,也只得老着脸皮去找二公子说清状况,那明月是与三界为敌,冥界总也不能坐视不理,那仿冒的小神驱使妖鬼,少不得得算上他们冥界一份。”
说着,随手画出一道光圈,便要往里去,临行前想了想,对我伸出手来:“小神不在,不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陈年往事取笑,坏了小沈的声望,索性你也跟小神来罢!”
我一听又能前往冥界旅游,赶紧跟了上去,眼前一花,光门便合上了,琼海修罗他们又在后面说笑了些什么,也完全听不清楚了。
里面别有洞天,是一个大大的厅堂。
进了厅堂,白泽关上大门,竟严丝合缝,全然瞧不出那里曾经有个门。
厅堂八角形,每一面墙有一个朱漆镶黄铜狮子门环的大门,壁上都是活灵活现的壁画,五颜六色绘着簪花仕女,有游玩的,有浣衣的,有骑马的,有弹琴的,眉目带笑,仿佛能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竟然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梦里来过一样。
白泽推我一把,道:“有什么好看的,快走。”
我一下脚,脚底绵软,不想脚底竟是一寸多厚的绒毯,古典的花纹,看上去十分精美,如踩踏在云朵上一般,奢华无比。
白泽随手推开一扇门,我探头一瞧,里面竟然是一道水帘,浩浩汤汤的流泻下去。湿漉漉的扑面都是水气,往下一看,是灰蒙蒙的悬崖峭壁,万丈深渊。深的教人眼晕,我赶紧把脑袋缩回来,不禁觉得心有余悸,这要是摔下去,估计非死不可。
我忙问:“这该不会是水帘洞吧?”
白泽道:“白丁,水帘洞是齐天大圣的住处,这是冥界的入口之一,四通八达,倒方便的很,刚才便是忘川,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四下转了一圈,又打开了一扇门,那个门里漆黑无比,冷风刺骨。
白泽好像认出了路径,信步走进去,我忙跟上,只觉得冷的浑身哆嗦。
走了几步,前面闪耀出几点蓝盈盈的火焰,白泽忙说:“快跟上,是鬼火,有二公子的鬼差。”说着拉着我往前赶,果然,有两个怪物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议论什么,那两个人一前一后,身量相同,长相相同,都穿着白色长袍,最出奇的是,两个人的胳膊竟然长的能碰到地面,根本不像是寻常妖怪。
这两个长手人看见了白泽,一下子愣住了,行了礼,异口同声道:“是辟邪神?不知辟邪神来二公子的地界,所为何事?”
白泽忙道:“小神找二公子有要事,尔等可速速前去通传。”
两个长手人露出一模一样为难的表情:“二公子此时正是心烦意乱,吩咐着不想见客呐!”
“不想见客?难道他知晓小神要前来?”白泽皱眉道:“那二公子在哪里?”
一个长手人道:“我们刚才也正在谈论,二公子这几日不肯出门,还大发脾气,空留下不少的事项,无人可禀报。”
白泽这下子犯了难,道:“小神此番前来,确实是有要紧之事,是跟明月有关……“
“明月?”一个长手人忙说:“明月的事情,我们二公子也在查访的!这次说不定二公子也是尽忠职守去调查呐!”
“你们二公子莫不是为了明月之事忧愁?”白泽忙道:“小神倒是带着解决之策。”
两个长手人对望一眼,半信半疑:“真的么?那就请辟邪神跟我们来罢!”说着躬身引着我们往里去,浑身碧莹莹的磷火闪闪烁烁,非常诡异。
过了一会,便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大门前面。
说是孤零零,因为门本应装在墙上,可是那扇大门就单薄的悬空矗立着,十分玄幻。
一个长手人砸了砸门,又一个和他们长得一个样子的长手人出来开门,长手人让我们进去,我和白泽忙跟上去,虽说外面只能瞧见一个门,但里面却熙熙攘攘,俨然是个大院子。
里面的人全是长手,都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一个长手人瞧见我们,忙喊道:“二公子正发脾气呢!现在来客人,可当真不太好。”其他的长手人也都回过头盯着我们,我给这么多张的一样的人死盯,不由毛骨悚然,只觉着简直在镜子迷宫里,真是眼花缭乱。
白泽忙说:“二公子在哪?且带小神去见一见!小神这一来,说不定能解了二公子的烦忧呢!”
长手人们商议了一下,一个长手人说:“反正已经这样了,试试运气,让辟邪神进去吧!”
几个长手人忙领路带我们进去,顺着曲曲折折的通道,长手人敲了敲通道尽头的一扇门:“二公子,二公子,辟邪神来访。”
果然,这句话触碰到了二公子的痛脚:“你知道甚么?本公子可不曾为那些小鱼小虾无计可施,本公子不过是闲得发慌罢了!说起来,听说你在白泽图里沉睡了百十年,自打梅家那个梅昆山偷了本公子的天下无双,想必无颜见人,也不好意思再唤你出来了,梅家也就衰落了,怎地你又不甘寂寞,出来露脸了?”
白泽无辜的指指我:“这个就是梅家后人,这一任的龙神使者,她唤小神自白泽图里出来的。”
“甚么?”二公子虽说一张俊脸,却恶声恶气:“怎地,这就是梅菜那个小狗腿子的后人不成?怪道本公子看着面熟,那副模样,简直跟那个梅菜一模一样的可恶。”
“梅菜?”这个名字听白泽提起过几回,我再怎么傻,也猜到了就是这位先祖跟白泽定下了千年之约,这个二公子盛气凌人,一口一个狗腿子的叫着我们梅家的先祖,实在让我已经十分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可是眼下还要指望这个凶巴巴的二公子借出天下无双,来让两个白泽合二为一,我只得按下一肚子气没有吱声。
“怎么样,”二公子斜睨了我一眼,咋舌道:“那副狡诈神情,本公子以前就在梅菜脸上看到过,这后人果然就是跟梅菜一样,嘴里不说,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二公子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的口出恶言。
“梅菜?”这个名字听白泽提起过几回,我再怎么傻,也猜到了就是这位先祖跟白泽定下了千年之约,这个二公子盛气凌人,一口一个狗腿子的叫着我们梅家的先祖,实在让我已经十分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可是眼下还要指望这个凶巴巴的二公子借出天下无双,来让两个白泽合二为一,我只得按下一肚子气没有吱声。
“怎么样。就是跟梅菜一样,嘴里不说,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二公子不依不饶,没完没了的口出恶言。
我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开口回敬几句,给先祖正名,白泽脸色倒是不好看了:“二公子,你有完没完?小神来是想与二公子合作,打败明月,可不是来听你诋毁梅菜的。”
“哎呦,”二公子撇嘴道:“本公子还忘了,你欠了梅菜一条命,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耿耿于怀?对了,听说你竟然跟那个小狗腿子订下了一个什么千年之约,真是……等一下,”二公子这才从对梅家先祖的声讨中回过神来:“你说,你有办法打败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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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二公子肯借出天下无双,小神定然能将明月铲除。”白泽道。
“哼哼,张口就要借天下无双?”二公子瞪眼道:“你和梅家百十年前就染指过本公子的天下无双,想不到一苏醒就贼心不死,还要来借?本公子费了多么大的心血才追讨回来,怎么可能再把法宝羊入虎口?”
白泽忙道:“此番除了天下无双,再没有别的办法能让那明月就范,二公子为了三界,难道不想铲除明月么?”
二公子道:“你拿了天下无双,能有甚么用?莫不是要重新变出几个白泽,把明月的妖鬼围剿了?本公子劝你不要打这个主意,天下无双只能在百年内将复制两个,百年之后,两个都要消失了。”
“你说什么?”我和白泽异口同声:“不论什么东西,都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二公子道:“要是天下无双能把一切都永恒的变成双份,这种法器岂不是威胁三界,定然也跟枕玉和九方神鼎一样,在天界的琉璃阁束之高阁,谁也不许触碰,怎么能留在本公子身边赏玩。天下无双叫这个名字,就是有这一层意思在,世间万物独一无二,若是有相同的两个,也决计不会长久。”
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