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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极也早有准备,命人早早的备了早餐,正在饭厅等待。
柳婵倒是几分感慨,她也没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褚极了。而显然的,褚极是个好朋友,十分周到。
四人用完了早饭,时辰也差不多了,柳婵便打算离开。再拖一会儿,街上又该满是赶着进宫上朝的那些人,和他们碰上可不是好事儿。
往大门外走,柳婵的包袱背在一空身上,他花柳婵的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或许你可以租辆马车,也省的你一直用双腿走路,会很累。”褚极还是不太赞同她以走的方式离开帝都,这么远的路程,很累。
“你放心吧,我不会亏待我自己。我只是这一段路程用双腿,待得办完了事儿,我就租辆车,我可不想一直走路。”柳婵自然不是那勤快人,再说手里有钱为啥不花。
“那就好。还有一定要小心行事,尽管你扮成了男子,但是一样花容月貌,小心为上。”褚极又叮嘱。
点点头,柳婵表示听进耳朵里了。
“这个拿着,一些常用药,放在身边有利无害。”一个小厮跑过来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递给褚极,褚极直接交到了柳婵的手里。
看了他一眼,柳婵也没拒绝,“谢了!”
“又客气什么?难道我就是为了听你说谢谢么。”到了大门外,褚极停下脚步,单手负后,他温和的像一块玉,又玉树临风。
“你这么说忽然让我觉得挺不好意思,尽管我一向不知不好意思是什么感觉。进宫上朝去吧,我走了。”笑,柳婵挥挥手,便转身离开了,毫无留恋。
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褚极的视线很悠远,直至他们消失在街角,他才收回视线。
一大早的,街上人不算多,三个人脚步很快,就是为了尽快的出城。
对于柳婵来说一大早的帝都太过危险,赶紧出城才是正事儿。
兜兜转转,在城门口接受了一番盘查,三人最后终于出了城。
走过护城河的吊桥,柳婵这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终于离开这破地儿了,希望我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回头看一眼,那城墙恢弘,但是她却极不喜欢。
一空包袱款款,看了柳婵一眼,然后道:“怎么可能不回来,柳三少你家就在这儿啊。”到时候她父亲想把她接回来,她是拒绝不了的。
闻言,柳婵却是一诧,扭头看向一空,“你说的有道理。”
没被讽刺,反而被夸,可是一空也没觉得开心。看着柳婵的脸,“柳三少,你很伤心么?”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这里。
“没什么伤心的,只是一想到我都不能控制自己,有点儿无力罢了。”本以为自由了,可是她却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事情,而一空的话瞬间将她点醒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最起码现在还没人把你接回去。”长修淡淡开口,这是整个早上他说的第一句话。
看向他,柳婵微微撇嘴,“可是早晚有一天,我得被接回来,又回到这个偌大的监狱。”她又扭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帝都,满眼嫌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长修停顿了片刻,又道。
“这话我倒是喜欢,毕竟往后的事情没法说。”心头一动,柳婵随即笑起来,她忽然觉得前面的路似乎亮了些。
“是啊是啊,说不定那个什么姓关的大官可能要你嫁给他其他的儿子呢?你又能嫁出去了!也兴许他还要你继续给他儿子守寡,这样你就可以一直待在净土寺了。”一空连声附和。
柳婵秒变冷漠脸,“你还不如说姓关的想要我去陪葬。”不盼着她好。
一空眨眨眼,“我的意思就是,你别急。姓关的厉害,三少你父亲也不是普通百姓啊,总是会想到办法保护你的。”
“谢你安慰,不过你还不如不安慰。老实走路,闭嘴。”听他说话,好心情瞬时没了。
一空咂咂嘴,为啥他说的她就不喜欢听,长修师兄随意说点啥她就高兴?歧视!
官道平坦,不时的有车马经过,不过如同他们这般用双脚走路的也有。
拿着临走时褚极给她的小匣子,柳婵打开,里面果然整齐的摆放着十几个拇指大的小瓷瓶。每个上面都贴了纸,标明这是治疗什么的。
大概是这些瓷瓶太小,塞不满这匣子,所以左侧塞了一些纸。只不过,这些纸的颜色有些奇怪。
柳婵以小手指的指甲将那一卷纸挑出来,再展开一看,哪里是纸,居然是银票。
“哇,钱。”一空眼睛好使,一眼就瞧见了。
闻言,那边长修看过来,神色淡漠。
“是啊,银票。他帮我赎身的钱我还没还呢,居然又在这里放了钱。这是五百两,嗯,我现在欠褚极一千两了。”说着,她摇摇头,不知不觉得,居然欠债了。
“他大概也没想让你还。”一空说出实况。
斜睨他一眼,柳婵哼了哼,“那也得还,若是如你这种心态,大概以后也借不着钱了。你说是不是长修大师?诶,我忽然想起来,长修大师貌似还欠我一千两呢,拿来吧。”说着,她伸手,还特意伸出那只曾割破的手,此时刚刚结痂。
“我何时欠你钱了?”看了一眼她的手,长修淡淡道。
“废话,先不说你咬我那一口让我现在还疼,因为要护着你,我多流了多少血。咱们不讲情义,只用金钱说话,把你那剩下的一千两拿出来吧。”虽是如此说,但是不得不让人怀疑,柳婵是觊觎已久了。
“为何不讲情义?”长修反倒不懂她的理论了,做事先讲金钱。
“情义用嘴说?若你说你对我情意绵绵堪比大江,我是不是也得信啊?既然你如此有情义,那钱就更是身外之物了,拿来。”柳婵理由极其多。
“如此说,你没情义?”长修还没被她情义等于钱的理论绕进去。
“说对了,我还真没情义。所以,拿钱。”柳婵连连点头承认自己没情义,这双眼睛只看钱。
无言,长修将那剩余的银票拿出来,柳婵手极快的迅速夺走。
钱在手,柳婵立即乐开花,“唉,待我还钱给褚极之后也不会变成穷光蛋。长修大师,多谢了。”
一空走在后面看着,眼睛也睁得老大,实在搞不懂柳婵,抢来的成自己的,人家给她的她还要还,这是什么心理?
☆、057 执念
因为一空的执着,所以他们此次离开帝都要办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前往曾经碰到季晓月的破庙。
但显然的,他们出城没有马车,速度自然要慢。而且,近来无雨,天气极好,在夜里未必能碰得到季晓月再次出现。
她都在雨夜出没,这都是有原因的,并非凑巧。
所以,想要等到她,真的需要碰运气。
夜深了,三个人在林间的小路上行走,柳婵是想停下来,燃一堆篝火,然后休息一下,待得天亮再赶路。
然而,一空却是焦急的很,背着包袱一直走在前,吭哧吭哧,不打算歇着。
柳婵连连深呼吸,看着一空那小背影,摇头,“他是非得今晚赶到那破庙不可啊。”
“他内心焦急,若是阻止,怕是真的会积火成疾。”长修走在她身边,淡淡道。
夜色浓,其实事物看的也并不清楚,但是长修离得近,柳婵却是能清楚的瞧见他。
“我也没说要阻拦他啊,这不一直配合呢嘛。只不过,他就算没有积火成疾,我的腿要抽筋了。”山路不好走,这一天都没歇着,她要累死了。
“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到了。”即便天色很暗,但是长修似乎能看得清路,而且还知道那破庙有多远。
“我尽量。”柳婵无奈叹气,两只手撑着腰,尽量让自己支撑下去。
顺着山路往山上走,一空吭哧吭哧走的很快,这上山路他亦然,不过片刻,他居然就将后面的两个人落下十几米。
柳婵无言,“这小子真是动了七情六欲了,我估计,他以后找媳妇儿也得按照季晓月的标准找。”纯真善良又美丽的姑娘,可不就是人见人爱。
“为何这么说?他兴许只是热心罢了。”长修却持不同意见。
“错,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尤其一空这小小年纪,更能体现他心里追求的是什么。”柳婵竖起食指摇了摇,侃侃而谈。
“那你千里迢迢的回到不喜欢的帝都又是为了什么呢?”长修反问,他倒是想看看她如何回答。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呗。生活无聊,总是得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打发时间。而很显然的,这捉鬼驱邪就是我喜欢的,而且身边还有大师这等人物相陪,我就更开心了。”柳婵完全是反话正说,丝毫不见得她是在夸赞长修。
长修自是也听得出来,她一向对他冷嘲热讽。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他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而你只是为了开心而已。”长修微微摇头,她倒是成了奇花一朵。
“当然,不过这目的也各不一。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利益,就如街边耍猴的他肯定是为了挣钱,而不是爱上了那只猴儿;一空呢,则是为了自己的心。”柳婵摊手,不免得意,和她辩驳,基本没戏。
“万一第一种情况有意外呢?”长修语气淡淡,认为她太过笃定。
“你的意思是说耍猴的人爱上了那只猴?长修大师,你要是爱上了一只猴儿,每天早上睁开眼瞧见的就是给你捉虱子的猴哥儿,你会不会发疯?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不存在,我说的才是真理。”柳婵扬起下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走一条路的人根本不会在一起。
“我看第一种情况已经发生了。”长修不咸不淡,就好像在说别人。
不过,长修这种语气在柳婵听来却是阴阳怪气,“你什么意思?长修,你拐着弯儿的骂我呢。”可是,为啥这么骂她?她身边有猴儿么?
“不过,你的情况也并非无望,待得你回了帝都,兴许真的能与褚极公子终成眷属。”长修又道,语气淡淡。
“啊?你说褚极?”柳婵恍然,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眨眨眼,柳婵稍稍一想,“若是到时我没办法只能回帝都,与其又要被嫁给一个整天看我流口水的死鬼,还真不如和褚极凑合凑合,最起码他没那么白痴。只不过,我天生克男人,说不定褚极会被我连累的倒霉。”
“你就没想过,连续死了三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么?”长修可不认为她是什么克夫命,一切都有原因。
“想过啊,但是没结果。反正我也不觉得克夫命有什么不好,正好让男人都离我远点儿。”柳婵哼了哼,不禁几分恶狠狠。
“既然都是人为,那就肯定另有原因。或许有个人,在背后帮你做这一切。”长修继续,但听起来又好似很无心。
闻言,柳婵微微皱眉,“长修大师,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说真的,你的眼睛能看见一些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我是相信的。所以,你最好说清楚,遮遮掩掩的我反而不顺心。”
“是啊,这林子里就有,害怕你却又好奇,所以一直跟着你。”长修悠悠道。
柳婵随即扭头看向身后,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林子里漆黑,又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说真的,若是自己独自一人,猛然间也会被吓着。
“长修,你要是敢说瞎话骗我,我就把你挂到树上去。”瞪眼,柳婵不觉得这林子里有鬼跟着她,他们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