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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仔细思虑,褚极的答案就是肯定的。
柳婵缓缓眨眼,随后笑,“好吧,信你一回。”没错,他们是朋友嘛。
“你自然可信我。”褚极的语气听起来极其自然,根本无需多想,信任就是了。
就在这时,窗子发出细微的声响,两人看过去,一个青色的身影稳稳落在了窗边。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麻烦你自己在这儿做戏,我们办完了就回来。”站起身,柳婵看向褚极,要他像昨晚那般帮忙。
“去吧,小心些。”褚极微微颌首,并没有再多言。
走到窗边,柳婵看向长修,示意他可以走了。
抬手,长修抓住柳婵的手臂,随后二人便从窗子跃了出去。
褚极缓缓站起身,走至那窗边,微微推开一些,一些黑暗收入眼底。
这次,长修和柳婵的速度很快,三番四次的前往元琴姑娘的住处,他们已经轻车熟路了。
躲避着护院,二人没用上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小院儿外,柳婵探头看了一眼,“人应该已经来了,否则丫鬟会在院子里的。我认为咱俩就速度快些,不要有任何的拖沓,直接冲进去。”说着,她从怀里把那把齐老爷赠送的匕首拿出来,她的血任何鬼都怕,所以也是最好的武器。
垂眸看着柳婵,长修浅褐色的眸子因为背光所以看起来有些深暗,“你不能喝酒,是因为你身上的天朱砂。喝了酒,天朱砂就失效了。”
闻言,柳婵有片刻的愣怔,随后皱起眉头,“长修大师,你有病啊!咱们已经到了元琴住处的门口了,不是在三楼闲话家常呢!再说了,我和褚极说话你也听,你变态啊!”
没什么表情,长修还是那样看着她,“进去吧。”
无言,柳婵翻了翻眼皮,“我不能喝酒的确就是这个原因,天朱砂遇酒则散,虽然失效可能只是短短几个时辰,但是也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我那时就会像夜里发光的灯塔,所有的鬼都会过来,然后上我的身。”所以酒是她的大忌。
长修缓缓点头,“天朱砂有效时你被避之不及,一旦失效,你的身体会很容易被控制。所以,这天朱砂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极好的,坏处也是致命的。
“谢谢大师你的分析,咱们还进去么?”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柳婵显然已几分不耐。
“走。”长修只有一个字,下一刻便带着柳婵翻过了那小栅门。
二人进了院子,直奔昨晚他们进去的窗子。停下,柳婵抬手推开那窗子,一眼便看到了床铺。
果然啊,床铺上有人,并且那床幔以及整个床都在动。
忍不住皱眉,柳婵看了一眼长修,没有说什么,直接撑着窗台翻了过去。
匕首出鞘,并由另一只手抓在了手心之中,缓缓的朝着床靠近,也听清了床里发出的声音。
两道呼吸声交错,显然在进行什么耗费体力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呼吸的这么急促。
手收紧,柳婵已微微感受到了刺痛,脚下更快的接近那床。
终于,最后一步靠近,随后匕首从手心之中抽出来,柳婵快速的揭开落下来的纱幔,然后另一手甩出,手心里的血连带着也飞了出去。
那一刻,无论是站在床外的人还是床里的人都静止了,柳婵等待的是预料之中的惨叫,然而,那一声惨叫却没有来。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拽到了一侧,长修将手中的佛珠甩出去,准确的打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可是,也没有预期之中的惨叫害怕,那个身上只挂着一件儿敞开中衣的瘦小男人在愣怔过后便嗖的一下子从床里跳了出来。他身形如箭一般,直接窜出了房间,快的人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
“他不是鬼!”看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手,柳婵又看向长修,她的血溅到了他脸上,长修的佛珠也打在了他身上,可是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些对付鬼怪的都没用,可见他不是鬼。
☆、044 人情
“追!”长修当机立断,随后便冲出了房间。
握紧划破的手,柳婵看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闭着眼睛还在急促呼吸的元琴,也立即跟了上去。
那个瘦小的男人跑路极快,拥有那种速度,看起来就非同凡人。
若不是人,那他又是什么?不怕柳婵的血,也不怕长修的佛珠。
前院里本来停着轿子,待得长修与柳婵追出来之后,轿子也没了踪影,他们就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一般。
没有过多的迟疑,长修抓着柳婵的手臂,快速的顺着无人之地奔出了金馆。
这个时辰花街可是很热闹,不过热闹的也只这一处罢了,二人奔出花街之地,清净袭来,伴随着的还有黑暗。
“跑的太快了。”而且还连带着一顶轿子,这速度非比寻常。
“这边。”长修似乎瞧见了什么,抓着柳婵朝着一条街巷奔去,尽管黑暗无光,但是他好似也瞧得清楚。
另一只手在流血,不过柳婵精神集中,尽快的跟随上长修的步伐,不给他增添负担。
穿梭在街巷之中,累的柳婵觉得自己的胸肺都要爆炸了似得,长修的速度才慢了下来。而此时,他们也到了城郊。
这帝都的城郊,柳婵从来没来过,她只知道在柳府那一代的城郊都是大房子,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居住。但是眼下,这里荒凉的很,不止黑漆漆,还能依稀的瞧见破败的草房。
松开柳婵的手臂,长修走在前,脚下是破烂不堪的泥土地,若是不看准了,定会摔倒。
柳婵走在长修身后,眉头紧蹙,不发一语。
蓦地,柳婵觉得前头有些光亮,微微歪头看过去,视线穿过前头破败的房子,那光就是从前头传过来的。
长修脚步停了停,然后又走了几步,绕过那破败的房子。
进入视线的,是远处一幢清幽的宅院,院墙不高,那门上还挂了两盏灯笼。
门上什么都没有,并没有标示这是谁的宅邸,但是看得出,这宅邸并非寻常人所有。
“你确定那个人跑到这儿来了?既然如此,那这里就是他的老窝,走吧。”柳婵不服气是肯定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眼下逮到了他老窝,不上去火拼都对不住自己的手。
“慢着。”长修则制止了她。
“怎么了?”握紧了自己划破的手,柳婵愈发不耐。
“这个时辰进去并不妥,这里,暗藏玄机。”长修看着四处,他的视线并非停留于一处。像在观察什么,又像在倾听什么。
“暗藏玄机的鬼窝我见多了,闯进去就知它到底藏了什么玄机。”柳婵嗤之以鼻,认为长修实属前怕狼后怕虎。
“不行,起码得在天亮之后再进去。”长修语气坚决,这个时候坚决不行。
柳婵看向他,蓦地恍然,“你有情报人是不是?身边跟着鬼,你让他们给你打探呢?”否则他干嘛这么笃定。
长修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夜空,“他们不敢进去,这个地方,邪。”按理说应该鲜少有鬼魂不敢去的地方,柳婵算一个,但是他们也只是不敢靠近她附近罢了,她所在之地他们还是敢去的。
柳婵也看向夜空,不过她看到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他们?看来你的情报人还挺多。怪不得你能一路跟来,原来有鬼帮你探路。”
“跟着刚刚那人,他们还不至于不敢靠前。可是眼下却不敢靠近,可见这宅子里应当是有什么。走吧,太阳出来后我们再来。”长修打定主意道。
“成。”柳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血居然没派上用场,说真的她很郁闷。
返回,长修轻车熟路,好似这地方他经常来似得。
这往回走,柳婵也空出了时间四处瞧瞧,瞧着瞧着,她猛地长叹一声,“这是南城!怪不得这么落魄,听说帝都有过疫病,凡是染了病的都被送到了南城。如今这里没人住,和鬼城差不多。”所以在这里建一个宅子也根本无人知道更无人问津。
躲在这里真是明智啊,没人发现的了。
“明日一早行动,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离开金馆了。”长修忽然道。
“离开金馆?真是可惜,我还在想我得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当上头牌了呢。不过,你确定不用再调查调查了?”柳婵微微摇头,她颇为可惜。
“找到了正主,金馆已无多大用处了。”长修低声道。
“好吧。不过,我记得当初好像某位大师说到时负责给我赎身。所以,大师破财的时候要到了。”柳婵忽然想起来,然后不禁乐,她倒是想知道这位道貌岸然的长修大师有多少钱。想来跟着大梁长公主,他应该有不少钱才对吧。
“嗯。”没有多说什么,长修只是淡淡的答应了。
听他一点迟疑都没有,柳婵反倒有些好奇,他还真是不拿钱当回事儿。
一路返回金馆,长修径直的将柳婵送回了房间,随后他就离开了,速度极快。
站在窗子那儿看了一眼,柳婵便关上了窗子。
“你的手怎么了?”褚极眼力佳,柳婵进来后他便瞧见了。
“没事儿,划破了!”抬起来,这会儿有灯光,她也看清了自己的手。沾了满手的血,大部分已经干涸了。
“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褚极将她拽到矮榻前让她坐下,随后拿起茶壶,将茶水倒出来冲洗她的手。
“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手被划成这个样子。”褚极微微皱眉,淡淡的斥责。
“别说这个了,明儿我就不在金馆了,差不多早上就能赎身离开。你明儿也别来了,这两天谢你了。”柳婵倒是能忍住疼,毕竟习惯了。
抬眼看向她,褚极的眸子漆黑如子夜,“赎身?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把你赎走不就行了?”
眨眨眼,柳婵本想说长修去取钱了。不过瞧褚极这模样,这厮好像很有钱的样子,给她赎身这点钱他根本不在乎。既然如此,那就让褚极出钱算了,也免得她欠长修的人情。这两个人比较起来,柳婵还是比较愿意欠褚极的人情。
☆、045 五百两
给柳婵的手包扎起来,褚极便将外面的丫鬟叫了进来,张口便说赎身之事。
小丫头被惊着了,两天而已,这就要赎身了?
看着小丫头那表情,柳婵暗笑,这丫头和她一样,还等着她成头牌呢。
“这事儿奴婢得去找老鸨子,请公子稍等。”赎身这种事情,自然是老鸨子说了算。
褚极微微颌首表示可以,小丫头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她还等着我成头牌然后把她拉扯成这金馆第一大丫鬟呢,才‘接客’两天就要被赎身,把她吓着了。”柳婵靠着矮榻,一边悠悠道。
“你终归是大小姐,做什么头牌。你若真成了头牌了,太多人见了你的脸,柳侍郎会发疯的。”褚极淡声的斥责,她来金馆就是错误的。
“所以,只要你不说,他是不会知道的。若有一天他知道了,那就是你说的。”柳婵看着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若是多嘴,她不会饶了他。
笑,褚极被她逗笑了,“看来我不止得给自己担责任,还得给别人担责任。你就是这么断案的?不怕冤枉了我这个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钱的好人。”
“花钱了也不能信,有句话说得好,这男人穿上裤子和脱了裤子之后判若两人。”所以,都不能信。
褚极更笑了,“你这话说的让我无言以对。”
“玩笑,咱俩之间又不存在脱裤子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