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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一会儿,柳婵伸手,想直接扯掉他的衣服算了。
然而,她这刚动手,就觉得手腕一痛。低头一看,不禁睁大眼睛,手腕破开了,鲜红的血流出来,如同小溪一般。
☆、133、来了
睁开眼,瞧见的便是一张苍老的脸,而且很眼熟,就是那时被柳婵砍掉一只手又用朱狰的‘眼睛’弄晕的那个人。
他现在活过来了,而且看着柳婵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很得意,那双眼睛里都是得意,得意的看柳婵什么时候会死。
没想到会看见他,柳婵还讶异了下,无暗生的确厉害,这都被他解了。
“醒来了就好,以为你死了呢。”看着柳婵睁开眼,他倒是还挺神奇的,没想到她这小身板能坚持这么久。
“看来这次要大放血了,特意把你派来了。”他和她有私仇,把他派来放血再合适不过了。
“你放心,若是这次师父不成功,他会给你个痛快的。”嘴上这么说,可是听起来却无尽冷意。
“代我谢谢他。不过那时最好把我的魂也吃了,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的。”柳婵有气无力,嘴上却不讨饶。
“无需你忧心,你的魂,会过得很精彩的。”可想而知,就算无暗生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
冷哼,柳婵的眼前阵阵发黑,此次真的是大放血,看来无暗生是真的没招了。
“看来他已经气急败坏了,若是再失败,他会气死的。”朱狰的声音传过来,貌似他挺开心的。
柳婵笑出声,这无暗生看起来是真没招儿了。尽管活了那么久,可是也有他无可奈何的事儿。
“你无须得意,很快就轮到你了。”给柳婵放血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朱狰,他回过头来时,柳婵瞧见了他的眼睛,那眼睛里,尽是贪婪。
诚如她那时所设想的,无暗生抓了朱狰,就不会让他好过。他自己能返老还童,也能让别人返老还童。他这些徒弟各个苍老不已,正好有个朱狰,可以为他那些徒弟所用。
瞧眼前这老东西的眼神儿就知道了,简直把朱狰当成了一道大餐,恨不得马上把他吃了。
眼前阵阵发黑,柳婵觉得自己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身体里也所剩无几了。呼吸无力,甚至连心脏都无力跳动了。
大概也够了,放血的人起身,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超大的金杯,外层黄金雕刻镂空花纹,精致的很。
柳婵看了一眼,赞叹无暗生奢侈,可是眼下已想不了太多,她好晕。
没有管她,那人托着装满血的金杯走了,这里不宜久留,他步伐很快。
没力气看自己的手腕是什么模样,而且没有包扎,她能感觉到还有血在往外滴。
“你怎么样?”朱狰瞧得见她,但是却帮不上忙。
“这回真的感觉要死了。”柳婵闭上眼睛,无力睁开。
“不要闭上眼睛,否则你会醒不过来的。”朱狰能看得到她,她的手垂在床外的确在滴血,滴到了地上。
“我知道。”撑着眼皮,可是睁不开。她知道会怎样,可是根本无力抵抗。
脑子里抗争的意识逐渐被黑暗所吞噬,不过片刻,她便一动不动,昏睡了过去。
朱狰看着她,随后叫她的名字,可是她毫无反应。
不禁几分着急,朱狰试探着从床上挪下去,地面上都画了符文,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恍若钝刀,刺在身上不会皮开肉绽,可是却会痛。
脚落地,朱狰双腿不稳随后便趴在了地上。身体碰到了地面,更是疼的不得了。
忍耐着,朱狰转而朝着柳婵的方向挪,终于,挪到了床下,地上一滩血,泛着松香味儿。
看着那些血,朱狰的一只眼睛缓缓的泛出一缕金色来,缓慢的伸出一只手,以食指触碰到那血,沾上了指腹。
深吸口气,他缓缓的将食指放在嘴里,那只眼睛里的金色逐渐扩大,最后,整只眼睛都变成了金色。
疼痛没那么明显了,朱狰撑着地面站起身,看着昏睡过去的柳婵,他先动手把她还在流血的手腕缠起来。
环顾一圈,朱狰扯下衣服上的一块来,沾了些地上的血涂抹柳婵躺着的那张床。
松香的味道飘在鼻端,这是柳婵血液的味道,没有血腥气,很好闻。
将床的四周都涂抹到,朱狰又抬头看了一眼房顶,房顶也画着符文。
略费力的站上床沿,伸直手臂用染血的布涂抹房顶,将那些符文盖住。
这样一来,就用柳婵自己的血给她辟出一块天地来,尽管效力薄弱,可是对于她来说是有好处的。
从床上下来,朱狰又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不似那时连站都站不起来。
最后看了一眼昏睡的柳婵,朱狰转身撑着身子往门口走。
门外没有人看守,门虽然锁了,但对于此时的朱狰来说,锁了也无碍,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他闪身出去了,外面的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很凉。这个季节这样的风很稀奇,若是能闻到味道的话,就会闻得出,这是高处的风。这房子所在的地方,应该是高处。
大燕西南珠牙山,山势险峻怪石嶙峋,那高耸的山巅之上大石林立,有时云彩低,就会将那山巅遮盖住,这珠牙山距离天空十分的近。
天气阴沉,珠牙山的山峰看的也不清楚,雨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落下来了,吹得风中都带着一丝雨水的味道。
珠牙山下,全副武装的军队悄无声息的出现,他们训练有素,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将珠牙山围住了。
摇曳的风中,蓦一时会有奇怪的声音出现,或是一个不经意间鬼影闪现,若是寻常人定会吓着不可。
不过,军队的人意志力超强,那些诡异的声音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都不会分一个眼神儿过去。
一群衣着各异的人站在山下,用不同的方式窥探着珠牙山,他们不敢贸然上去,但是却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探测。
对于驱邪人来说,他们有多种方法代替自己,尽管有些危险性,但总比自己以身犯险要好得多。
“师弟,半山有阻,他们上不去。”一人其貌不扬,下巴留着胡须,迎着风望着珠牙山低声道,神色冷凝。
一身劲装的吕晋亦是面色冷然,点点头,“所以,可以确定他们就在这山上。”
“那个叫柳柳的小孩儿一直跟到这儿,长修师兄很相信她,所以应该没有错,三少就在这山上。”一空站在一边儿,这些日子他长高了些,也瘦了些,褪去了婴儿肥,像个少年了。
“其实有这些东西在,冲上去也无事。”另清瘦的中年男人看着尹逸飞手中的一个铃铛,那是那时柳婵给康娜的。不远处一些人身上戴着黄金的长哨,这些东西都非凡品。
“冲上去的也不是我们,大燕军队在呢。”吕晋朝四周看了看,这都是大燕的军队,杀气强。
“小王爷呢?”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有些着急,知道这山上有高手,更是想会会。而且听说他们专做孽事,自是要瞧瞧,这种人不配做驱邪人。
“长修师兄和大燕的太子在商议攻山的事情呢,反正我不管他们怎么安排,我一会儿得第一个冲上去,也不知道三少怎么样了。”一空握紧哨棒,他很担忧。这么久了,也不知柳婵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一空不要着急,王爷他断定柳姑娘此时没事,咱们得耐心等待才是。”尹逸飞安慰,其实心下也没底,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说是那么说,我看他自己也着急的不得了。”一空哼了哼,因为长修能看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所以他知道的也多。但是他从来不说,谁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就在一空郁闷间,那边披着白色披风的人回来了,兜帽罩在头上,只露出半张脸来。那弧线完美的下颌几许青色的胡茬,看得出他根本没时间刮掉。
他过来,几人立即迎过去,不知商议的如何了。
大燕的太子能配合长修出兵救人其实还是让人意外的,毕竟这是大燕境内,不管怎么说还是不合理。
“小王爷,情况如何?咱们什么时候行动?”有人迫不及待,长修还没走过来便急急问道。
“雨落下来便上山。各位在后,由军队打头阵。”长修停下脚步,但是有半张脸仍旧被遮在兜帽之中,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从他的声音也听得出,他心情极不好。
“好。”一空立即响应,他已经等不及了。
“也好,毕竟咱们之中仅有几人武功高强,诸如我们还是不行,怕是会拖后腿。”年纪稍大的一人微微点头同意。
“准备吧。”长修没有多言,随后便转身离开,走向那等了许久的护卫。
众人等待,等待雨落,阴云密布,看起来这雨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不过,却正在此紧张时刻,包括长修在内的几个人却猛地朝着山上看过去,众人视线步调一致,让周遭的人也不禁诧异。
“有人下来了?不对,不是人,是什么?”几人同时不解,又不禁担忧,莫不是这山上真有什么?
长修则没有言语,根据这群鬼尽炸窝散开的势头,他好似知道下来的是谁了。
☆、134、还活着?
在众人惊诧不解的视线中,一个人从山上下来了,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可是速度却很快。身形微晃,但看得出非比寻常。
众人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掠过,显然他是人啊,可是为什么刚刚大家的眼线都炸窝了似得躲开了?这就让人很不解了。
围山的军队严阵以待,因为都不认识。
不过,他们不认识,长修却是认得,毕竟见过一次。
朝着他走过去,聚拢起来的军队也散开,只剩下那二人独站一处。
朱狰的情况不太好,在长修看来比上次见他是糟糕的多。而且,他若有似无的闻到一股松香味儿,是从朱狰身上飘来的。
脸色苍白,一只眼睛还隐隐泛着些金色,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其实倒也看不出来。
朱狰并不舒服,尽管他能从山上下来,但不代表他痊愈了。反而他内里焦灼,烧灼的他的身体好似都要炸开了一样。
“她就在山顶的房子里,已经昏迷过去了。山上人不少,不过我猜想无暗生或许已经遁走了,毕竟你们带着军队,他并非是个笨蛋。取了柳婵那么多血,够他研究许久了。”朱狰靠着树干,掩在袖子里的手不断的握紧又松开,他真的很难受。
“在哪个方向?”长修果然着急了。
“不用担心,我可以带你上去。不过还是需要这些人来转移目标,他的那些徒弟都在上头,凭你根本打不过,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朱狰实话实说,未有夸大,而且他也不会夸大说话。
“等着。”长修话不多说,快速转身离开,身上的披风随着他的走动泛着冷色。
靠着树干,朱狰微微的弯着身体,内里焦灼,由喉咙里冒出一种渴望来,就想再去喝一口那泛着松香味的血。其实明知不好喝,但是这种渴望压抑不住,让他整个人都好似要燃烧起来一样。
这就是柳婵的血,他在最初无暗生盯上柳婵的时候就有过研究。他最初觉得这不是好事儿,可是现在看来也并不是无用。只是,对于他之后有些难度,他会花很大的力气来‘戒掉’。
长修去了片刻便回来了,待得他回来,那些大燕军队便开始动了。
远处,一顶软轿停在那里,若是眼睛不同的人瞧那软轿就会瞧见一些其他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