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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楼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同样情况的还有柳塘生的血影化身,几乎与李重楼本尊同一时间扑上陆云竹,当然,同样扑了个空,然后……就消失了。
当然不可能真的消失,在限定的距离之内,血影化身与本体的玄妙感应,无论如何抹杀不掉。
但是……它在那里,柳塘生却看之不到;感觉到它在什么地方,想要去操作它,却完全不听使唤。
让它向东,它往西南北,让它往南,它往东西北……团团乱转,莫名其妙。
一通操作之后,柳塘生只觉血影化身渐行渐远,骇的魂飞魄散。
先天高手这样的破血杀招耗费精血,但他们的精血已经异化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体外转一圈,少则八成,多则九成十成,还可以被吸回体内来。
若不然,动辄就狗血淋敌,先天高手有几盆血可以费?
但是,收归体内毕竟是有限制的……尤其是距离,若超过限制,与本尊失去感应,血肉瞬间散归天地,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虽然,这有效距离相当的远,但陆云竹打破极光幻阵,以自身之力瞬间变更重组的技巧,实在太惊人了!
天晓得,她会不会有什么秘密的手段,将那无知无识,没头没脑的血影化身偷偷传送到法阵之外,传送到柳塘生无法控制的距离。
没有其他办法了!
失去了那团血肉,柳塘生的实力直接消去八成,无论如何不能……
一声长啸,柳塘生咬牙切齿扑向了天空,不是扑向陆云竹,而是扑向破碎的极光大阵,扑向不知影踪的血肉化身。
转眼不知所踪。
两大先天,于是悉数被禁。
“乾坤反转!”陆云竹现身出来,嘿然一笑,重施道法。
原本已经破碎的极光碎片,在她的控制下,一片片一张张的结合起来。
却不是哪里来的哪里去,而是乱七八糟杂糅交错在一起!
如同镜面般的碎片,相互反射相互映照,最终形成了三团错综复杂光怪陆离的镜团。
从镜团的表面,隐约可以看到,有三个小人在里面挣扎……
然而,镜中人要以什么方式挣扎,才能够冲出镜面呢?这实在是个艰难的命题。
镜面不断收缩挤压,小人们的活动余地也随之越来越小。
“姑姑风采依旧,端的好手段!”战事落下帷幕!
两大先天高手的倾力进击,被陆云竹转借大阵之力,轻轻松松,翻掌之间镇压,这种手段,的确也受得起这赞了。
不过,赞叹的不仅仅是陆嘉,还有突如其来的另外一人:“好手段!好手段!不愧是云竹仙子!”
“啪啪”掌声从阵外传来,激荡空气,直接传到阵中,显示了来人先天级的功力。
“实在不知是云竹仙子坐镇轻月楼,南宫家奉命清剿幽燕叛匪,无意中竟唐突了仙子,真是罪过!罪过!”飞出大阵,天空中行来一人。
姿态闲适,气场写意,只是满脸络腮胡子,有些破坏气氛——南宫家主,南宫东城。
陆云竹面色一肃,南宫东城竟然也来了,今日这事,有些不好解决了!
“我这两个手下,胡言乱语,唐突了仙子,该罚!不知仙子打算关押他们几日以示惩戒?我幽云相公府府务繁忙,那二人虽不成材,倚仗之处颇多呢……”南宫东城说的委婉,话里意思却直白,请陆云竹放人。
“我方才已说过,这二人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不杀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愤。”陆云竹说的愤慨,面容平静。
“唉,那就怪不得我了!”南宫东城假惺惺叹息。
“你又能如何?今日把我留在这里吗?”陆云竹面露哂然。
“怎会做那等唐突仙子之事!”南宫东城佯怒,“你把我南宫东城看成是什么人了?我只是惋惜呀……”
“素来听闻,二十年前,云竹仙子因恋上凡人,被驱下山,才有了后来的风火连城。一向以为那都是传闻,没想到竟是真的……为那已死的凡人,仙子竟然心甘情愿屈身凡俗二十载,默默守护其女,可敬!可佩!”南宫东城说的可敬,可佩,面上表情却不是那样的,满脸皆是嘲讽。
“姑姑,这是真的?”陆嘉惊呼。
陆云竹娇躯一震,再震,难掩惊愕:“你怎会知道这些事?”
章二百零四 互相忌惮,握手言和
章二百零四互相忌惮,握手言和
南宫东城晓得云竹仙子清名,这已让陆云竹吃了一惊了。(手打小说)
而他竟然还晓得下山?晓得自己被驱下山的原因?晓得风火连城?
修真界和俗事连接的不是那般紧密的,即便南宫东城是南宫家主,一些修真界的秘闻也不是想得就能得到的!
像陆云竹唤作云竹仙子这种事,通过多方打探汇集资料还是有可能得到的。
但是下山?风火连城?
那可是修真界的最高机密,即便修真者中,都是只有大派宗老才知的秘密,南宫东城,一个世俗的家主,怎么可能知道?!
陆云竹心中就如惊涛骇浪一般,难以保持面容素净,语气也不由自主放缓:“你想要怎样?”
波澜不惊的几轮对话,看起来客气而温缓,其实刀光剑影,夹枪带棒,是一场无声的搏杀。
双方互相忌惮。
南宫东城怕陆云竹真挂了两个先天,先天不易,是有大用的,南宫家经营这么些年,外姓供奉也不过才四个而已。
至于陆云竹吗,南宫东城的实力还不值得她担心,但南宫东城的身份,让她投鼠忌器……
最终握手言和。
陆云竹放了两个先天,南宫东城则答应,不再在轻月楼上面做文章,也不会泄露今日之事,泄露陆云竹的身份。
条件谈好,陆云竹携着陆嘉小丫头化虹而去……
“好厉害!好厉害的女人!”两个先天老流氓狼狈不堪的脱了眼花缭乱的迷阵,望着虹光,禁不住咂舌连连,“这女人……不会是元神吧?”
欺软怕硬的家伙,被教训过一轮之后,终知道祸从口出了,不敢带一个老字,不敢再口出不逊。
“她本来可以是。”半空中,雄浑的声音突如其来。
“老祖。”两个先天向凭空出现的和尚恭恭敬敬作礼。
“唉!”和尚看着陆云竹虹光摇头叹息,“二十年前,她在三人中根基第一,资质第一,悟性第一,眨眼二十年,除了死掉一个,连她的接替者都已晋入元神……情之为物,一至于斯,真叫人唏嘘呀。”
“因能极于情,故能极于道。逍遥派讲究随心所欲,道法并非绝情弃性……那女子,怕也不过如此而已。”柳塘生撇嘴不屑。
陆云竹渐渐远去,他的胆子也渐渐大了。
“你以为修真界的天资绝艳之辈,会如你般连先天的槛都过不去吗?”和尚斜眼看着柳塘生,一句话把老头噎个半死。
噎半死也只能忍着,老头心里清楚,眼前这和尚比陆云竹还要可怕的多。
“那她为何突破不了元神?”李重楼不服气的代老友询问。
“愚蠢!”不等和尚鄙视的目光投去,南宫东城喝声打断,“二十年前,陆云竹可不是先天武修。”
没错,若无特殊原因,这世界上,没什么人会灵武双修。
驾舟乘船登临彼岸,灵修就仿佛是加固小舟,变更桨舵,而武修,则是苦练自身泳技,不假外物。
二者看起来不相矛盾,但是你修理你的小舟了,就没时间锻炼肉身,锻炼肉身了,就没时间造船……
更别说,船和肉身只是形容,两者的确是会相互影响的。
修行之途,不进则退,二途同修,更是如此。
二十年前,陆云竹是元婴绝顶的纯粹灵修,二十年后,陆云竹,武修先天,灵修竟然也没有倒退,还是元婴绝顶,这已经是不得了的惊才绝艳了!
二老恍然,不由自主问:“这女人既非元神,老祖武功盖世,法力无边,为何不直接……”横手做抹脖状。
“若非受了伤急需疗养,老祖我连水浮蓝都不会卖!”和尚冷哼一声,“方才也不过是路见故人,顺便打个招呼罢了……想托我杀人?你们出得起那个价吗?”
果然不行!南宫东城轻轻挥手,让两人停了试探,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云竹因何会被赶下山?灵修虽然虚无缥缈,但没听说过,不能与凡人相恋结婚的规定呀?除了少林寺,连武当山都不管这事,别说更加无拘无束的逍遥了。
还有,风火连城是什么东西?
南宫东城靠嘴巴将陆云竹惊的小鹿乱撞,放人而去,其实对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东西,他一点都不明白,那都是和尚临时教与他的。
“那……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事了,你也没必要知道。”和尚微微一笑,且行且吟,“佛祖闭目心底清,难得糊涂遇事明,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姑姑,刚才那南宫东城……”陆嘉终究难耐好奇,忍不住问道。
人都有八卦心理,何况是对家中长辈,修行以来的偶像。
“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说话之间,三人已回了轻月楼。
逍遥派的空母云蚌来无影去无踪,三人神不知鬼不觉便在了陆云竹房间。
陆云竹也又变回了平日那副苍老、佝偻模样,不等陆嘉问完,截口说道,话题转的生硬。
接过了被陆嘉点穴的小丫头,轻轻放到床上,暗自松了口气。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阅历见识却不小,方才的事若让她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自己可就难办了……
姑姑既然不想说,无论怎么问,都是不可能得到结果的,陆嘉心中清楚,很是无奈的将满腹疑惑压下,垂首低头:“姑姑,我可能惹祸了……”
“惹祸就惹祸呗,什么叫可能?”陆云竹强摄心神,斜眼哂笑。
陆嘉却笑不出来,叹息一声:“我特制的那空母云蚌,姑姑你也知道的……”
空母云蚌,逍遥派特产,精英弟子人手一个,除了来无影去无踪躲避强敌方便之外,还会让逍遥派高手心生感应,若在周遭,则可立刻前去接应。
但陆嘉的空母云蚌既有特制之名,与制式的空母云蚌自然有所区别,区别便在于,它不仅不会令逍遥派高手生出感应,反而在他们的感知里尤其的隐蔽。
这云蚌原本是陆嘉在逍遥派惹祸专用的,但是上次……
陆嘉将洛浦鬼窟的状况略略一说,忧心忡忡:“我最新屡屡心生感应,似乎这云蚌惹了天大的麻烦,于是一路占卜一路追至此地,想要跟那人换回云蚌。”
掏出了贪狼逐鹿桩。
章二百零五 天道变革,陆嘉求援
栩栩如生的苍狼逐鹿,看的陆云竹面色骤变,与听到南宫东城话时的形诸于色也相差不多了。(手打小说)
“你说那人是风萧萧,本名萧兮若?”
“萧兮若?”陆嘉一愣,“是,没错,确实有个和尚这般叫过他。这么说,他的确是在轻月楼了,姑姑你还认得!”
喜形于色:“姑姑,你可得帮帮我。也不知他到底干了什么,我用梅花易数测算天运,竟然得了个革卦!”
梅花易数不如三大术数,能将未来天运,人生命运算的纤毫毕现如人亲临,但是梅花易数胜在能观大局。
就好像测算人往何处吧,精通三大术数的天道高人,动念之间,几乎就可以感应到欲寻者身处何室,周遭是何布置,如眼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