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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发愁的小人儿与小鸡儿并不曾注意,距离她们不远处,枝叶掩映之间,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栖身在那里,一脸意外。
“乾坤袋?雷鸟颅磕?驱尸宗五鬼圈?这小丫头出去一趟到底有何奇遇,竟然弄了这么多好东西在身上?”监视的人正纳闷不已,陡然几道电光闪过。
圆球型的闪电从仰着脖的三只小鸡口中发出,电光火石间飞向天空,飞向了……疾掠而过的一道飞影。
那飞影颇为神骏,应变迅速竟避过了第一下,可惜,等着它的还有第二下,第三下甚至是……第四下!
小丫头拿着雷鸟两只嘴叩在手心,看着三只颅磕欢天喜地扑腾着奔向已经被烤熟的大鸟,喜滋滋乐颠颠:“你们原来是想自己抓呀,早说吗!”
“雷公嘴?!”暗中的身影已经不仅是惊讶而已了,根本就是难以置信。
章一百九十一 追踪掌柜,讲究老太
“风隼呢?”南宫东城斜眼瞅着黑衣下属,眉眼不动,喜怒无形。(手打小说)
距离上次商议,正好过去了一天。
“消……消失了。”黑衣人不住擦汗,还是禁不住那冷汗滚滚而下。
平常时候南宫家主和蔼可亲,一旦动起怒来,也着实恐怖骇人。
“为什么?”
“可能是……谍鹰的主人实力强悍,且注意到了风隼的追踪,出手截下;也有可能,是暗组中依旧有内间……”黑衣人慌乱的猜测。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谍鹰是遭了天敌了,被刚刚学会猎食的雷鸟击落地上,变成了果腹之物
“就这样?”南宫东城略略抬起了身,眉心拧团,粗眉倒杨,清晰可见他的不满。
“还有,还有的!”黑衣人慌忙补充,“从风隼最初的追踪方向可以判断出来,是往西北方向的……而据我们西北方的眼线汇报,近些时日,谍鹰出没最多的唯有保州。”
“这个方向上,近处没有城镇,再远,就到古道内了……那个大掌柜,应该就在保州,甚至很有可能,就栖身在轻月楼中!”黑衣人鼓足勇气,做出了大胆猜测。
“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么?”南宫东城闭目冥神,俄顷缓缓开口,“唔,跟之前的推断倒是相符……不过,还有其他证据没有?”
黑衣人沉默起来,俄顷福至心灵:“……上次擒获的内间,早先时候正是被安排到轻月楼监控的。”
“不错,你下去吧,组织人手追查这条线索。注意,要低调,不要打草惊蛇。”
黑衣人终于松弛下来:“是,大人,知道了!您尽管放心,轻月楼内,我们有内线。”拱手退下。
****
保州城,轻月楼。
时已入夜,红灯高挂,彩旗飘扬,人声嘈杂,妓馆生意正好。
风萧萧一头雾水,满脸风尘,托着茶盘,顶着茶壶与杯,进到陆婆婆房间:“茶来了。”
陆婆婆端坐房中,眉目不动:“东山半腰的石泉水?”
恭谨回答:“是。”
“湘妃竹管取的?”
“是。”
“西山顶峰的小叶松炭?”
“是,我亲自在城西南的石家窑烧的。”
“两缕半刻,枸杞三颗?”
“是。”
……
最初的半日,陆婆婆对风萧萧的指示可以说是矜持,半日过后,矜持变成了熟识,或者说是习惯。
又过了一天,则又从习惯,进化成了疯狂,从眼前这一壶茶就可以看出来了……
上东山取水,上西山烧炭,水煮多久,茶泡几何,样样数数,全都有要求。
有那个时间的话,风萧萧毫不怀疑,这老婆子会让自己种几颗茶树去,等春来生芽,采摘成茶。
而且,这才仅仅是一杯茶而已,更别说还有煮饭、烧菜、刷牙、洗脸、用香……
风萧萧也自诩见多识广了,今日才知道,朱门大户里许多规矩,不是讲究能够形容的,更确切点形容的话,应该是变态!
累的要死要活的两天过去了,风萧萧原本坚定的决心,不知不觉间被摇动了。
他现在真有些不确定,自己能在这老太婆手底下坚持多久,直到自己精神崩溃?还是**透支而倒下?
端起茶杯,拨开茶叶,陆老太轻啜一口,瞅着风萧萧摇头:“石家一共三口窑,我告诉过你,左窑最好,你这用的,是中窑吧?”
水,才是用来泡茶的;而炭,不过是给水加热的;至于窑,又是用来烧炭的……
能从茶味,品出用的哪口窑?这简直就是吹毛求疵,刻意寻衅啊。
发指!简直是令人发指!
但是风萧萧毫无脾气,因为老太太说的全对:“左窑被人占用了……”
这三日下来,老太太挑的毛病又不止这一桩。
窑不对味,老太太放下茶杯不理,端详着风萧萧面容,陡然询问:“你与那刘火宅,是如何认识的?”
这才问吗?也真够有耐心的!风萧萧暗道。
刘火宅是苏诺的师傅,也是苏诺给苏轻恬挑的夫婿,同时,还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风萧萧早料到会有如此一问,没想到老太足足忍了三天。
台词早就准备好了,风萧萧先是做出微微一愣神情,然后将自己与刘火宅相遇、相识、相交的过程一一述说,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全没有说,条理清楚,逻辑分明,情感丰富。
看着风萧萧侃侃而谈,老太的目光里满是感慨:像,真是太像了!……
撒谎不打草稿,骗人从不脸红,十分寻常的事情,经他们的口一说,也让人感动的流泪,简直就是天生的……
风萧萧正说的起兴,老太太挥挥手打算了他:“你真的……这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风萧萧微微一愕,点头:“是。”
“你可知道一句老话,无知是福呀……”老太太叹息。
“人生而在世,不能为父母报仇,不能手刃凶手,活着……又有何意义?”风萧萧坚定的道,“我不怕仇人有多么强大。”
“这不仅仅是强大的问题,你要知道,你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就不仅仅是为你父母报仇的问题了,还得背负责任,背负……”老太太沉重的说着,看着风萧萧眸中的坚毅目光,叹息一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叫萧兮若的?”
风萧萧一愣,全没想到,老太太会这么问,不过他感觉到,自己的目标就要实现了,按捺心中激动:“十二岁。”
“唉!”老太太叹息,“你可知道,你妈并不告诉你本名,且让你改名,就是想要你忘记这仇恨……”
“既然十二岁才改名,也就是说,我妈她也一直在犹豫,拿不定主意……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
老太太一时无话,慨叹:“好吧,帮我做两件事,就告诉你当日之事。”
“您尽管吩咐!”风萧萧强按下心中狂喜。
“轻月楼里有个内奸,前段时间,竟然瞒过我的耳目,将苏诺那丫头给卖了……帮我找出来。”
“没问题,这件事我拿手!”大喜过望,“那第二件事是……”
“办完了第一件,我再告诉你第二件。”老太太闭目凝神,一饮而尽。
章一百九十二 天煞始祖,纳兰老怪
幽燕大地,群山绵延,古道别出,蹊径通幽。(手打小说)
倘若从高空俯瞰,清晰可以看到,绵延的群山之间,是纵横交错的山道。
山道不是人凿,而是天然形成……
以绵延的群山为镇,以洞窟沟壑为痕,整个幽州古道其实是一座天然大阵。
这大阵倒也没什么实际破坏力,只是让古道内气候多变,山路环绕翻覆。
即便是自觉对古道了如指掌的人,难免会被山路的似曾相似,突如其来的大雾弥漫,搅的乱了方寸,误入迷途。
幽州古道,就是这样一个天然屏障。
幽暗,神秘,并无多少杀伤力……
邋邋遢遢,破破烂烂的和尚,追逐着一道翻滚黑雾,在古道中纵横驰骋,视迷阵如无物。
“五蕴空禅,异色!断受!灭想!”奔驰当中,和尚念念有词,竟把眼睛闭上了。
虽然闭上,他的行动更加迅速,奔驰跳跃不见丝毫阻碍。
而他的速度,更是快的不可思议,缩地成寸,尺咫天涯,往往一座直耸入云的山峰,三两步间,也就被他甩到身后了。
呼吸之间不知奔驰了多远,闭眼的和尚笑了:“纳兰老怪,追到你了!止行!”
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陡然凝滞下来,就因为和尚的短短两字。
风消,云停,叶儿落的慢了,水流的缓了,枝头叽叽喳喳的鸟雀,声息幽哑而古怪。
“……识……空!”又是两字,和尚念的却是艰难,脸上汗珠滚滚而下。
“轰……隆!”山峰崩塌,陡峰填谷。
隐隐传来一声闷哼:“适!”
天地陡然翻转,之前凝滞缓慢的一切,重新恢复了流转,而那坍塌的削峰,也与大地融到了一处,再无分彼此。
幽州古道的地形,由此而彻底变了。
天地间传来笑声:“好个九忧,几年不见,五蕴空禅被你修行到这种境界,厉害!好个九忧,爆发了气息,整个幽州地界,也只有你敢追来!”
和尚倒退三步,面上惊疑不定:“这是什么道法?而且……元神?纳兰老怪,不至于吧,这就搬动元神了?”
“不是搬动元神,而是本来就是元神。”纳兰老怪大笑,“当年签订契约,永生永世不得肉身入中原,我可没违约。”
和尚光溜溜的脑袋上有大颗汗珠滴下。
元神,是这般随随便便就能用的吗?一个不小心……
“既如此,你跑什么?”
“你不追,我干嘛要跑?”纳兰老怪答的俏皮,“老友许久不见,开个玩笑吗……”
和尚先是无语,脑中陡然灵光一现:“纳兰老怪,你的时间要到了?”
“知我者,九忧也!”一阵长笑,震动天地。
和尚脑袋上汗珠益发茂盛起来:“你这……这是第九次了吧?你可……可不要乱来呀!”
修行到了天道境界,便开始有天劫降下。
所谓的时间到了,便是天劫到了,而所谓的第九次……
天劫不定,但是天劫又有定数,前后九次,能够全数安然承受,便白日飞升到所有修真者梦寐以求的长生极乐之境,若承受不下,便是烟消云散。
第九次,便意味着最后一次!
眼前这纳兰老怪,论资历论辈分,修真界中绝对的数一数二,不说此人出身际遇,单只八次天劫的修为,眼下的修真界中,便无人能及。
此人出身魔门,原本是正道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但是让天下都觉得庆幸的是——正道还没得罪他之前,魔宗先把他给得罪了。
于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橹,原本将牧州作为大本营的魔宗,从此失去了山门,而变成了天煞门的宗堂。
所有的魔门秘技,则被删去了邪恶血腥、扭曲灵魂的部分,变成了天煞门秘传。
天下六宗之一,牧州天煞门,便是由这纳兰老怪一手所创。
自古以来,魔宗便绵延不绝,屡败屡战,屡败屡战,但是和纳兰老怪的一战,几乎是魔宗被打击最惨的一次,山门被毁,传承断绝,许多宗门秘法失落。
今世以来,魔宗一蹶不振,和此事绝对脱不开关系。
所以天下正道,对这纳兰老怪的心态可谓复杂……
真没有对付他的理由,且不说他将魔宗打的几乎灰飞烟灭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