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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马上,三四个冥叶的人就走进来,连人带椅子将勒玛扎贡给抬了出去。
“等等!”池中天忽然叫住了他们。
随后,他就走到勒玛扎贡的面前,弯腰问道:“秋蓉妖是不是回到你们那里了?”
勒玛扎贡轻蔑地笑了笑,很是讽刺地说道:“你自己没有德行,留不住人,怪得了谁呢?”
池中天只要知道秋蝉在哪里就可以了,至于别的,他倒是不担心。
“嘴硬的家伙,带下去吧!”
如今勒玛扎贡在手里,就仿佛有了一步杀招,关键是这步杀招不好用,用错了地方,很可能就白白浪费,而要是用不到点子上,也发挥不出效果来。
就在池中天苦苦思索这步杀招该怎么用的时候,朝廷那边却又有了新的消息。
大夏国的新任国王已经派人送来了文书,请求停战,并且主动要求,请朝廷将凉州城让给他们,而大夏国每年将给朝廷送来一百万两白银的贡银和一千匹骏马。
皇帝连夜召集了大臣商议,但意见很不一致,有人觉得凉州城距离西疆门户西平城实在太近了,有这么一伙人天天守在眼前,岂能踏实?
当然,也有一些人觉得凉州城可以让给大夏国,一来大夏国遭此巨变,恐无战力,再者说西疆的战事这么久,耗费了不少,干脆就停战算了。
两个意见,都有道理,所以皇帝反而拿不定主意了。
在他内心深处,他当然不想让出凉州城,因为不管怎么说,凉州城是朝廷治下,一旦让出去,岂不是丢了疆土?
何况南疆刚刚丢了那么多城池,要是再被大夏国给抢走一座,那皇帝晚上做梦都得害怕列祖列宗来找他。
但若是不让,这打仗要打多久?西疆之地寒冷异常,打了这么久也没个下文,再这么下去,万一打不下来,起不是白白浪费钱粮?
以前遇到难题,皇帝都是一个人在御花园里坐上半天去琢磨,但现在,他却想着问问德王了。
德王在奉旨进宫之前,已经知道了皇帝要问什么,所以,他早就有所准备了。
同样,德王听完事情之后所给出的意见,也是让皇帝大吃一惊。
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模棱两可,静观其变。
按照德王的意思,大夏国一个弹丸小国,不知道畏惧天威,所以朝廷万万不可轻易答应,干脆就来个不闻不问,让大夏国那边琢磨不透,朝廷可以先把西平城的大军继续留在那里,然后把主帅换掉,这样就会给大夏国一个假象,那就是朝廷准备换帅开战,可是咱们却的大军只在城中,不出去,这样又会给大夏国一个假象,那就是朝廷不准备动他们了,当两种假象都出现的时候,他们也就想不明白了,一旦他们是糊涂的,那么他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整天得提心吊胆,朝廷自可静观其变,等着大夏国自己受不了,就会离开凉州城。
德王的模棱两可之计,让皇帝眼前一亮的同时也是大为感叹,这办法,居然自己根本想不到。
最后,皇帝就用了德王的办法,直接让人把文书烧掉,就跟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大夏国的使臣三番五次探问,都被人给婉拒了,皇帝根本不见,至于答应或者不答应,也是根本不提。
到最后,使臣实在没办法了,总是这么空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只能连夜往回赶了。
第一千八百零七回…一通怒斥
朝廷这边的办法一旦确定下来,那就是雷厉风行,没过多久,桓王就接到了旨意,说是让他把兵权交给禁卫军副将麦俊,然后他则是火速赶回京城。
桓王接到这份奇怪的旨意,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可最后他还是没有办法。
等到桓王赶回京城之后,皇帝就召见了他。
只是见他的地方,很奇怪,既不是在御书房,也不是在御花园,也不是在哪个殿中,而是直接就到了桓王府中。
一般来说,皇帝轻易是不会随随便便到哪个王府的,因为皇帝一旦去了,会很麻烦。
晚饭过后,皇帝就在桓王府的大厅中坐着了,桓王则是老老实实地跪在下面,除此之外,就只有御前侍卫统领许火阳在皇帝身边了。
“西平城的战事持续这么久,区区弹丸小国,点滴之兵,你居然耗费这么长的时日都无法得胜,还丢了一座城池,朕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
桓王听到这话,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慌张,因为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琢磨了一下,这么急匆匆的把自己叫回去,还罢了兵权,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因为自己战事不利。
没想到,果然猜中了。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你不是很威风吗?”皇帝接着怒斥道。
“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好了,这种鬼话不要在朕面前胡扯了,朕问问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父皇,丢了城池,罪责首在儿臣,儿臣责无旁贷,但是父皇也请听儿臣一言,而很确实有苦衷!”
桓王到京城的时候是白天,而皇帝来桓王府的时间是晚饭后,所以桓王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去是打听雍门子狄的事。
桓王这个人,因为性子太直,所以在朝中的朋友并不多,因此打听起来也费了一些力气,好在也算是弄清楚了。
当他得知雍门子狄根本没事,而且还出了什么有人去兵部杀人之类的怪事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苦衷?什么苦衷,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父皇,本来儿臣这一次有机会可以抓住迦腻甘元,但是但是”
“但是被雍门子狄放走了是吧!”皇帝看他吞吞吐吐,索性就替他说了。
桓王犹豫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父皇,是这么回事,儿臣的奏章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朕不想看什么奏章!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已经弄清楚了,雍门子狄之所以阻拦了一下,是因为雪鹜宫的人也要人,而雪鹜宫的人要迦腻甘元,是因为他们门派里的一位重要人物就在大夏国的手中,雍门子狄和麦俊抄小路的时候,雪鹜宫的人曾经全力相助,虽然是看在池中天的面子上,但终究也是帮忙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皇帝一番说辞,让桓王心惊胆颤,他没想到皇帝居然已经查的这么清楚了。
“是不是!”
“是,父皇说的是。”
“好,既然朕没说错,那么朕来问问你,这充其量不过是为了还人情而延误战机罢了,怎么你的奏章上,是写和武林中人相互勾结,密谋放走敌军主帅!”
“父皇,儿臣当时很是生气,加之也没有工夫去细细查探。”
“没有工夫?朕问问你,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那个罪名如果真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是什么下场吗?”
“儿臣知道。”
“那是要株连九族的!”
说到这里,皇帝似乎很生气,马上就站了起来接着说道:“不仔细查,就把这种顶天的罪名落在一个人的头上,你难道把人命都看成草芥吗?你也算是半个君,他们也是你的臣子,你连自己的臣子都不爱惜,你能顶什么用!”
“父皇,儿臣万死,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桓王听到皇帝这么说,就知道这下要坏事,因为皇帝最后那句“你能顶什么用”无异于给他的脑袋上凌空劈了一道雷。
“不爱惜臣子,何以爱惜朝廷,不爱惜朝廷,何以爱惜国家,不爱惜国家,又何以爱惜百姓!”
“父皇,儿臣知错了!”
“知错?你和你三弟一样,都是禁不起夸的人,有点小小成就,就要开始沾沾自喜,你看看你们的大哥,看看人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关键时刻,看看人家做事是怎么做的,好好跟你们大哥学着点!”
“是,父皇,儿臣一定多向皇兄讨教。”
骂了这么一阵子,皇帝也觉得累了,随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起来,坐一边去。”
“是,父皇!”桓王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跪得有点久,所以站起来之后还晃了几下。
其实皇帝也是在气头上,对桓王,皇帝打心眼儿里还是比较心疼的。
“大夏国派人求和的事,你怎么想?”
“父皇,儿臣以为,断不可答应他们。”
“不答应?”
“对,父皇,请您再给儿臣派兵五万,儿臣愿意立下军令状,不仅要收回凉州城,还要杀到大夏国去!”
“唉!”皇帝一听这话,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一旁站着的许火阳赶紧给桓王使眼色,可惜,没使对。
桓王看到许火阳使眼色,还以为是自己的话火候还不到,因此又接着说道:“他大夏国敢进犯天朝,儿臣一定要让他们亡国!”
“好了,你威风,朕累了,先回宫了。”
皇帝突然站起来就走,桓王一下子楞了。
许火阳也是很无奈,心说这个桓王怎么这么不通事理呢,明明皇帝正在气头上,你还说这些没边没际的话。
皇帝出了桓王府之后,还不停地嘀咕,嘀咕的什么听不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经过这么一出,桓王是真急了。
他着急的不是皇帝骂他,也不是皇帝贬低他,而是皇帝居然提起了德王,甚至听口气,对德王那是相当满意。
对这个大哥,桓王觉得很了解,那不过就是个喜欢吟诗作对,在家里画画写字养个鸟而已,怎么现在就是什么有能力,还要自己多学着点?
第一千八百零八回…厚着脸皮
这可有点要坏事的感觉。
本来有个庆王就已经让他心烦了,这再来个德王。
想到这里,桓王突然着急了。
“来人,备轿!”
“殿下,您这是要出门?”桓王府的总管赶紧跑了过来。
“嗯,去太傅府。”
“殿下,要不您在等会儿,皇上才刚走,这”
桓王琢磨了一下,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等了一个时辰,也没坐轿子,就带了几个贴身护卫,往太傅府去了。
雍门震这时候正在和雍门子狄商量事情,正在关键的地方时,外面有仆人来禀报,说是桓王殿下来了。
这要是以往,雍门震准得开门迎接,但是现在,可不是那样了。
“爹,他来干什么?”雍门子狄不悦地说道。
“哼,还能干什么,准是回来之后被皇上骂了,然后来探探风口了。”
“去回话,就说老爷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雍门子狄对着仆人说道。
“等等。”雍门震忽然叫住了他,然后说道:“子狄,桓王毕竟是皇子,又是殿下,咱们做臣子的,闭门不见总是不成礼数,我还是去迎一迎吧。”
“爹!”
“别说了,你先去休息吧。”
“唉!”雍门子狄见劝不住,索性也就回去休息了,他可不想看到桓王。
来到门口的时候,桓王正站在门外,雍门震让人将大门打开,随后就跪在了地上。
“下官雍门震,参见桓王殿下!”
“哎呀,老师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又不是外面,不必多礼!”桓王赶紧走过来将雍门震给搀扶了起来。
“不敢当,殿下请!”
来到会客厅之后,雍门震先让人上了茶,然后才问道:“殿下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从西平城回来,特意给老师带了一点当地的东西。”桓王笑着说道。
“多谢殿下!”雍门震站起来微微笑了笑。
看雍门震这态度,桓王就有点不舒服,心说怎么这阵子不见,变化这么多?
“客气什么,对了,这阵子,朝廷有什么大事吗?”
“回殿下的话,没什么大事。”
“哎呀,你看看,这才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