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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天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两条路,要么就报官,让官府解决,要么就私下解决!”
“你说,私下怎么解决!”
“好说,打碎了东西,吓到了这两个仆人,另外,还耽误了那些工匠们的活儿,我给你算算看啊,我这家传的白玉壶,虽然不是什么万金之宝,但也是我爹亲手给我的,我爹的是谁你也应该知道,堂堂寒叶谷谷主亲手送给自己儿子的,那肯定是好东西,算了,我卖你个面子,姑且就算是。。。十万两吧,我这两个仆人被你吓到了,而且还挨了我一顿骂,这也是你引起的,你就拿个五万两來安慰他俩一下吧,至于耽误的活儿,我看了一下,横竖也就五万两左右,这样吧,留下二十万两银子,你就可以走了。”池中天一边用手指在手心里画着,一边飞快地说道。
谭不兴起初脸sè还好,越听到后面越难看,到最后,一张脸都成了猪肝sè了。
池中天刚一说完,谭不兴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來。
“你说完了!”
“说完了。”池中天答道。
“池中天,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谭不兴似乎是在忍着怒火地说道。
“什么事,你问吧。”池中天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是不是穷疯了。”谭不兴问道。
“穷是穷了点,但是洠Х瑁乙欠枇耍悖褂心闵砗笳庑┤耍衷诨鼓苷咀藕臀宜祷啊!背刂刑炖湫ψ畔汾实馈
如此直白地威胁和恐吓,愣是让谭不兴和身旁的镖师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样子,今天这件事,难解决了。
“报官吧,让衙门來解决,我就不信洠炖砹耍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把这种事扯到衙门中去,在谭不兴看來,了不起扔给你几十两银子也就算了,这开口就是二十万两,怎么不去抢。
私下解决是肯定洠妨耍蔷腿霉俑畞戆彀伞
让官府來解决,谭不兴倒是不怕,他已经和新任县令秦有禾打过几次交道了,暗中也送了些东西,这开镖局,不和衙门的人搞好关系,很麻烦的。
不过,在他看來,池中天应该不会和这个新來的县令有什么來往,毕竟朝廷的人和武林中人,关系一向很微妙,谭不兴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对这些那是很清楚的。
“官府解决,那好,那你让人去报官吧,我在这里等着。”池中天冷笑一声道。
“你,赶快去衙门一趟,就说这里有人要讹诈钱财,别忘了提我的名字。”谭不兴对身后的一个镖师说道。
“是,镖头。”这个镖师如蒙大赦一般,飞快地就离开了。
“好了,大家继续干活儿,洠铝恕!背刂刑彀诎谑郑疽饽切┕そ晨梢约绦苫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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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二回…捕头查案
“简怀,在这里盯着点,我回去换一身衣服,刘伯,那堆碎片不要动,看好了,那是证据。”池中天吩咐道。
“是。”刘伯跟简怀连忙答道。
等池中天一走,谭不兴身边的一个镖师突然小声对他说道:“镖头,我看有点麻烦,不如咱们现在先回去吧!”
谭不兴听了他的话,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回去,笑话,我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我就是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來!”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镖师都不禁暗自嘲笑他,心说你是根本不敢回去吧。
不到片刻的工夫,池中天就出來了,换了一身淡蓝sè的长袍,外面披了一件黑sè的大袄,手中还端了一个托盘。
盘子上,有一把茶壶和三只茶杯。
池中天走过來之后,先把托盘放在了地上,然后左右看了一眼,随后走过去搬过來一块大石头,这石头还是买來的石料,看着很大的样子,可是池中天很轻松地就搬过來了。
而后,他将茶壶和茶杯都放在了大石头上,对刘伯和简怀说道:“天冷,喝杯茶驱驱寒气,这是我亲手泡的普洱茶,來,你们尝尝!”
天冷的时候,喝点普洱茶是最好不过的了,普洱茶泡在水中,茶汤泛着暗红sè,香味浓郁,喝一口,浑身都觉得暖和。
“多谢公子!”
刘伯和简怀马上就喜笑颜开地走过來,也不客气,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满一杯,然后就开始品尝起來。
“啧啧,还真是好喝,感觉好像喝一碗热汤一样。”刘伯一边喝一边称赞道。
“是呀,庄主还真会享受。”简怀也跟着打趣道。
“唉,可惜了,要是用我那家传白玉壶的话,就更好了,气死我了真是!”
说着,池中天还恶狠狠地瞪了谭不兴一眼,但谭不兴却假装洠Э吹健
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池中天就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远处传來,这一带平时是洠裁慈藖淼模退阌校膊还侨搅降南腥耍蚁衷谝膊皇枪劬暗暮檬焙颍匀司透倭恕
池中天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十几个人正往这里赶來,衣服颜sè大多都一样,显然是衙门的人。
“公子,他们來了。”刘伯一边喝茶一边指着远处说道。
“不管他们,喝茶就是了。”池中天一副无所谓地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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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不兴是最先迎上去的,隔着老远,就招呼上了。
“哎呀,王捕头,怎么还劳您大驾,真是太辛苦了!”
这些人,正是谭不兴让人去衙门报官后,跟來办案的,秦有禾今天并不在县衙,到村子里去查访了,县丞也跟着去了,所以衙门里,只有一个捕头在管事。
这个捕头姓王,和谭不兴也很熟,这倒是谭不兴的一个本事,不管是不是新來的官员,不出几天肯定都打好关系了。
王捕头一听是有人跟谭不兴耍无赖,二话不说就赶來了,这个王捕头比秦有禾來的还晚,他是在秦有禾上任后才从别的地方调任的,所以对歙州的一些情况,并不了解,否则的话,都到了这里了,那肯定连个屁都不敢放,马上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谭镖头,多谢了,不辛苦。”王捕头飞快地答道。
看到官府的人在场,谭不兴的胆子马上就大了起來,这下子,池中天肯定不敢贸然动手了。
“王捕头,是这么回事,我是來这里找他有事的,谈完事之后,我就出來了,但是呢,我听到这两人在嘲笑我,您也知道,我这脾气是有点不好,然后我一气之下就打碎了他们的一把茶壶,这本來洠裁创蟛涣说模抑牢矣写恚胱排獾闱退懔耍墒悄兀蔷尤灰遗舛蛄剑凳裁凑獠韬撬募掖Ρ矗乙遣淮鹩Γ蔷筒蝗梦易撸晕揖椭缓萌萌吮ü倭耍
谭不兴倒是聪明,叽里咕噜地就把话全说完了,从头到尾,一个不落。
王捕头听完之后,先是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然后便走到池中天面前问道:“我是县衙的捕快,刚才他说的可是真的!”
池中天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你认识我吗!”
王捕头一愣,然后马上摇摇头道:“不认识你,再说了,我在办案,认识你和不认识你,是洠裁辞鸬模
这句话,王捕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说自己是秉公办事的。
既然不认识自己,那这件事就有点意思了。
“忘了说了,我叫池中天,洠Т恚档氖虑榈故钦娴模坪跤行┑胤剑浯笃浯柿恕!背刂刑斓卮鸬馈
“无妨,你也有说话的权利,现在你來说,是怎么回事!”
王捕头话音一落,池中天便说道:“这茶壶确实是我的祖传之物,而且我的手下也并非嘲讽他,而是在这里喝茶,是他不问青红皂白上來就拍碎了我的东西,所以,我需要他赔钱!”
王捕头听完之后,抬眼看了看四周,然后指了指前面正在大兴土木的一群工匠以及冥叶山庄说道:“这些地方都是你的!”
“是我的。”池中天答道。
这么一说,王捕头心里也就明白了一些,这应该是池中天仗势欺人,故意讹诈谭不兴了。
当然,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也洠еぞ莅
“如果大人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些干活的工匠,他们都是证人。”池中天笑着说道。
“他们是给你干活的,和你有雇佣关系,按照律法,这些人的证词,不能当做呈堂证供。”王捕头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这话,谭不兴忽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大人,那就无人可以证明了。”池中天说道。
“是这些东西被打碎了吗。”王捕头指着那堆碎片问道。
“是的!”
“我來看看!”
说着,王捕头就走了过去,煞有其事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白sè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块碎片,放在了手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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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三回…带回县衙
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王捕头便冷笑着说道:“你这茶壶。不过是普通货sè。就是普通的白瓷。不值钱的。”
“王捕头真是神捕啊。慧眼如炬。”谭不兴慌忙在一旁附和道。
池中天这时候有些不高兴了。他知道这个王捕头。心里是倾向于谭不兴。于是他马上伸手指了指王捕头道:“怎么。难道王捕头觉得。东西只有材质越好才越值钱。跟意义什么的都洠Ч叵怠!
王捕头点点头道:“那当然。你这东西和大街上卖的一样。就算你是家传的。也不值钱。材质摆在这里。不会有假。”
“那好。那我想问问。王捕头有洠в泻⒆印!背刂刑焱蝗晃柿艘痪洹
“有一个孩子。你问这个做什么。”王捕头一时间洠Х从齺怼
“王捕头。要是我随便用一个小孩。來换你的小孩。行不行。”池中天接着问道。
“你什么意思。”
“不一样。不都是小孩嘛。怎么。难道你觉得你的孩子很金贵。”
“废话。当然不一样。我的孩子是我的。在我心里是最金贵的。”
王捕头有些生气了。因为他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侮辱他的意思。
“那就是了。都是小孩。都是人生肉长的。为什么你觉得你自己的好呢。为什么你觉得你自己的孩子比别人的金贵呢。一个道理。茶壶是不值钱。但那是家父亲手送给我的。意义不同。所以在我眼里。这就是最值钱的。”
池中天其实并不是真想讹诈这点钱。而是他想借此机会。好好修理一下谭不兴。毕竟刚才谭不兴在跟他谈事情的时候。嚣张狂妄。池中天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而刘伯却恰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他自然揪着不放了。
按照原來的想法。只要谭不兴服软了。那二十万两银子自己也就是拿到手中热乎一下。回头肯定会还给他。但是这谭不兴不知好歹。竟然还要用官府來压人。这样的话。池中天也就洠П匾孀恿恕O衷凇K丫谋淞讼敕āU舛蛄揭欢ǖ靡貋怼6乙貋碇蟆>圆换够厝ァ
“你这叫什么话。简直是放肆。”王捕头这才明白。池中天原來是要打这么一个比方。來反驳他。
王捕头虽然是刚刚來到歙州调任。但是能当上捕头。自然也有过人之处。在县衙里也算个角sè。何时受过这种气。
“王捕头。说话客气一点。”池中天笑眯眯地说道。
“此案还有些疑点。现在。我请你跟我回县衙一趟。我要好好审案。”王捕头虽然心中有火。但是在这里却不能太过于冲动。毕竟身边还这么多人在看着。所以。先弄到衙门之后再说吧。
他不知道池中天的來头。还以为不过是个富家子弟呢。这种人。王捕头是从來不怕的。因为民不与官斗。你就是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平民。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怎么。你要带我回县衙。”
“洠Т怼!
“去县衙做什么。在这里说不清楚。”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