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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大有来头,他们一门心思要承影剑,一定有什么大yīn谋,趁着我们刚刚和他们交过手,他们还不会这么快就又来招惹我们,我们赶紧赶路,早一点到歙州,早点和师兄们会合,然后让他们用灵睢给爹传信,问问爹怎么办,讨个主意!况且这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麻烦,早到早安心。”
傲霜雪想了想,觉得池中天说的很有道理,便点点头道:“你说的对,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池中天一边看了看窗外,一边说道:“现在应该到了正午时分了,一会儿我们吃过饭,和金伯父打个招呼,然后再去和木老前辈道个别,之后我们就出城。”
“嗯,听你的!”傲霜雪笑着说道。
“那你先收拾一下吧,我先去和金伯父先说一声”池中天道。
“嗯,行,你先去吧。”
说完,池中天就离开了傲霜雪的房间。
走到外面,池中天才发现现在早已过了正午时分了,不过因为昨晚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现在也不觉得饿,想了想,池中天便直接去了金驰的书房。
到了门口,池中天见书房门紧闭着,便敲了敲门,但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就在池中天以为金驰不在而正要离开的时候,书房的门“吱啦”一声,被打开了。
出现在池中天面前的,并不是金驰,而是金驰的夫人。
金夫人看到是池中天,脸上一点好气也没有,拉着个脸问道:“你来干吗!”
池中天见金夫人这等口气,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心想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啊。
不过池中天还是彬彬有礼的说道:“金伯母,晚辈有事想找金伯父,不知道他在不在?”
一听这话,金夫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甩手把门一关,而后说道:“有事有事,有个屁事!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有事自己去办,没胳膊没手吗!”
金夫人这没来由的一通怒斥,把池中天给惊呆了,半响没回过神来。
其实也算是池中天倒霉,原来,金夫人担心儿子的安危,一大早就到书房缠着金驰让他去想办法找,金驰昨天半夜已经吩咐谷沉峰去找了,所以便告诉金夫人让他不要着急,哪知金夫人非逼着金驰亲自去找,金驰就推说自己太累了,就这么一句话,立时让金夫人觉得怒不可遏,顿时冲着金驰一通怒骂,说他为了别人的事都不惜大半夜的奔波,为了自己的儿子却不肯亲自出手。
其实金驰有金驰的苦衷,他也担心金沐枫的安危,但是金驰身为一派掌门,自然是以大局为重,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傲霜雪出了事,那么池远山肯定会怪罪自己,到头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预计的麻烦,所以金驰对傲霜雪的事才非常上心,而金沐枫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时里三天两头不回家也是常事,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和郭鹤阳一起出去的,而郭鹤阳又身负重伤,这才让金驰有些担心。
不过这些金夫人是不会理解的,她也无法理解,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就足够了。
正是因为不能理解,所以金夫人才非常生气,这不,池中天敲门的前一刻,金夫人才刚刚和金驰闹腾完,听到有人敲门,金夫人顾及面子,所以就去开门了,哪知开门一看,竟然是池中天,金夫人一看到池中天,刚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涌上心头,所以才没头没尾的对池中天吼了一通,中间还夹杂了一些粗言,金夫人也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理,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六十四回…离京风云
池中天自觉无故的被金夫人骂了一顿,心中也不愉快,想要解释,可不知从哪里开口好,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也就不想解释了,硬着头皮说道:
“金伯母,我想您误会了,我们无心打扰伯父,只是……。算了。”气氛不对,池中天既不愿往屋里走,又不愿多说,只站在书房门外,“晚辈今天是来辞行的,我和师妹打算离开了,这段时间给伯父和伯母添了不少麻烦,中天实在过意不去,如果伯父不在的话,那就有劳伯母转告一声。”
说罢,池中天行了礼,转身想走,却被金夫人叫住了。
金夫人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刁妇,刚才只是一时气急,现在火头一过,脑子里突然想起金驰曾经说过的话,好像那池中天的父亲池远山让他很惧怕似的,想到这里,金夫人便有些悔意,心里不住的责怪自己太冲动了:“怎么,贤侄要走?哎呀这是为什么啊,刚才我只是担心枫儿,所以说话有些。。。。。。”金夫人想赶紧说几句软话,挽回一下。
池中天没等金夫人说完,便打断道:“伯母不必在意,确实也是小侄打扰的太多了,而且金贤弟现在也不知下落,小侄心中也是着急得很,只是家父曾经再三嘱咐,要我一定要在限定时间内赶到目的地,父命难违,小侄实在是无可奈何!”
这句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其实金夫人为什么发火,池中天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京城,所以也就假装不知道了。
金夫人道:“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你伯父也不在,我这个当伯母的就送你们点盘缠,留着路中用。”说着,金夫人伸手从怀里摸出两个金锭子,看起来每个足有十两。
池中天长这么大还没拿过这么多钱,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金夫人以为池中天不好意思拿,便接着说道:“贤侄别客气,拿着吧,出门在外,什么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银子!”
这话说的很对,起码池中天认为很对,因为这让他想起他在鸿宴楼遭遇的那一幕。
想到这里,池中天觉得反正对于金驰的家底来说,这两锭金子不过是百牛一毛而已,再加上确实需要,所以也就没客气,道谢了一声之后,就接了过来。
金夫人又道:“我会转告你伯父的,你去收拾一下吧,路上注意安全!”
池中天道:“多谢伯母了,有时间小侄一定回来看望二老,伯母放心,金贤弟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金夫人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借你吉言了,你们快去收拾吧。”
“好的,那小侄就告辞了。”
说完,池中天便离开了。
池中天本来想吃完午饭再走,但是现在已经没了这个心情,回到傲霜雪的房间后,便说要马上走。
傲霜雪起初还疑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急着就要走,不过看池中天脸上仿佛不悦,也就没多问,再说,她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在想想自己被歹人抓的时候,和自己被关在密室的情景,身上就直冒冷汗。
待到池中天和傲霜雪从金府出来后,已到下午时分了,傲霜雪的肚子有些饿,她不好意思的看看池中天,撅起了小嘴,然后眼神无意间瞟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霜雪饿了?”池中天看到傲霜雪的举动,微笑着问道。
傲霜雪嘻嘻一笑,并未回答,但是神态中已经表明了一切。
傲霜雪这几天肯定没吃好,所以池中天便想着带她去吃点好的。刚好,二人此时正路过一家酒楼,池中天抬头看了看,酒楼虽然不及鸿宴楼气派,但也相当不错了,不过想想自己有钱了,而且也确实该给傲霜雪补补了,所以池中天便带着傲霜雪走了进去。
二人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刚落座,酒保便满面堆笑地过来,一边擦着桌面,一边客气的问,“两位客官,要点什么?”
不等池中天回答,又接着说,“小店有新宰的嫩黄牛,才打的活鲤鱼,池子里养着上等的金鱼,君山的王八,还有极烈极香醇的‘醉八仙’…………”酒保滔滔不绝说的高兴。
傲霜雪有些不耐烦,“小二哥,有你说的功夫,菜都上来了。”
一听这话,池中天忍不住心里暗笑了一下,看样子她是真饿坏了。
酒保一听此话,愣了一下,尬尴的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池中天看了一眼店小二,然后笑着说道:“随便来些可口的常见的就好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是算了。”
“好嘞。”酒保高声答道,快步走下楼去。没一会儿便端上四个大盘:一盘红椒炒玉兰片,一盘枸杞娃娃菜,一盘水葱嫩豆腐,一盘黄鹂翠柳,外加金针木耳蘑菇汤。红白青翠,飘香喷辣地摆在桌上。
菜都是一些家常菜,没什么稀奇的,不过二人都有些饿了,当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酒保又殷勤的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茶,道,“客官是远道来的?不瞒二位,这茶是用地道的君山毛尖泡的。”
见池中天疑惑地望着在自己,酒保心中得意,“客官有所不知,君山上有五棵三百年的老茶树。当中一棵是给皇上的贡茶,左右两边是京师各位达人送给亲戚朋友的礼物,左边第二棵是茶场老板的私用,这右边第二棵则是小楼世代包下来的,不是小的吹牛,这杯茶除了京城,怕是出一百两也买不到。不过小店规矩,每位客官用完饭后,奉送一碗地道的君山茶……”酒保边说,边利索的收拾碗筷,擦干净桌面,下楼去了。
池中天品了一口茶,的确不错,使人心脾清爽。
“雪妹你可吃好了?”池中天关切的问,此时傲霜雪的气sè好了很多。
“吃饱了!这菜的味道不错,比咱们谷里老赵做的强多了!“
傲霜雪口中的老赵,是寒叶谷的伙房厨子,从池中天记事起,就在寒叶谷中负责做饭。
二人从酒楼出来之后,刚想赶路,池中天又想起应该去跟木承松告个别,便随口说道,“不如我们去跟木老伯道个别在走,我看天sè也还早,应该来得及。”
“听你的”傲霜雪轻轻地回答。
见傲霜雪答应,两人便一路直奔香炉山木承松住处,山下的茶棚处一个人也没有,二人便又往山上走去,哪知道走进那个小院之后,发现木屋门大开,也没有木承松踪迹,池中天见此情景,心中便不免有些遗憾和疑惑。
池中天站在院落中间,从怀里掏出木承松送给他的“雁落七剑”剑诀,看了看,心里满是感怀。
第六十五回…比试轻功
傲霜雪见状,便说道:“天哥,木老伯也许出去了,我们等等吗?”
池中天听到这话,先是把剑诀放回怀里,然后说道:“应该是出远门了,如果短暂出去的话,屋子的门不会大开,而且刚才我们路过山脚下的茶摊,我发现那里的火灶都冷却了好久了。”
傲霜雪道:“现在怎么办?”
池中天道:“没办法了,咱们先走吧,等将来再路过这里的时候,再来探望吧!唉,木老伯送给我如此jīng妙的剑谱,我却没机会和他道别!说着,池中天心里不禁一酸。”
傲霜雪看到池中天的样子,便上前安慰道:“没事的,木老伯这么豁达,不会怪你的,又不是没机会了,以后再来就是了!”
听到傲霜雪的这句话,池中天边点了点头,先是深深的朝木承松的小屋鞠了个躬,而后便拉着傲霜雪转身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傲霜雪问道:“天哥,刚才你见到金伯父了吗?”
一听这话,池中天不禁眉头一皱道:“没有见到,金伯父出门了!”
傲霜雪道:“哦,这样啊。”看着池中天好像又有些不悦了,于是便没再说话,只是心里在嘀咕“怎么一提这个就生气呢?”
其实池中天本想吃过午饭再走,但是被金夫人那么一通训斥,弄的一点心情也没有,就想赶紧离开。反正父亲交待的事情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