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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刘伯到门口打发他们,听清楚了,一定说我不在。”池中天安排完之后,便马上去找了傲霜雪,让她和上次一样,再闹那么一回。
傲霜雪打心眼儿里不乐意干这事,但是池中天都这么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勉强答应了。
说不得,池中天准备再去一次侯府。
可是,人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时间。
就在池中天刚刚跨出傲霜雪那间屋子的时候,耳朵里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把外面这些都给我先拆了,马上拆!”
“不行啊,这才刚刚弄好啊,各位大人,不能拆啊,不能拆,主人不在家,您要是拆了,主人回来我没法交待啊。”
这个苍老,带着一丝哀求的声音,正是刘伯的。
池中天忽然心里有些不忍了,让刘伯这么大岁数的人去干这事,还真是难为人家了。
但没办法,池中天能怎样呢?难道拿着剑杀出去?这显然行不通。
就在池中天准备翻墙头去找承齐侯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让他的脚步停下了。
“谁敢拦着,全给我杀了!”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劈进了池中天的脑子里。
紧接着,就是刘伯的哀嚎声以及门外那些护卫们的吵杂声,那些护卫都是冥叶的人,虽然武艺非凡,但是没有池中天的命令,他们谁也不敢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那句“谁敢拦着,全给我杀了”的话,刺激了一下池中天,让他心里那份一直深埋的怒火,猛然间迸发了出来。
“找死!”池中天也不打算去找承齐侯了,他咬了咬牙,然后独自回到房中,取出自己的承影剑,脸sèyīn森地就朝外面走去。
走到前院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在往外走的傲霜雪,傲霜雪一池中天yīn着个脸,拿着剑,直眉瞪眼地往前走,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就把他拦住了。
“师兄,你可不能冲动啊,千万不能啊!”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是也知道轻重,发发脾气吓唬人可以,真动刀动剑的,见了血就麻烦了。
可池中天根本不听,他甩开傲霜雪的手,依旧大步地朝前走去。
就在刘伯第三次被那些巡防营的军士十分粗暴地推到一边的时候,池中天出现了。
他一出现,就直接做了个动作,把那些军士给吓傻了。
只见他拔出承影剑,怒吼一声,接着使劲朝地上一挥,砰砰砰几声巨响,地上瞬间多出几个小坑,有一个来不及躲闪的军士,直接被气劲给崩到了小腿,霎时间麻痹的不能动弹了。
不光这些军士,连带着总督和梁晋在内,都是被吓住了,唯独胡传海,心里根本不害怕,但是为了配合,也装模作样地往后站了几步,还特意站在了总督的身后。
刘伯一池中天出来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指着那堆前几天才刚刚弄好,现在被拆的一片狼藉地基石,带着哭腔说道:“公子,老奴无能啊,我拦不住他们啊。”
他这头发花白的老人来了这么一出,让人着心里还真有些不忍。
池中天赶紧把刘伯搀扶了起来,低声劝慰了一番,然后冷冷地朝前走了几步,盯着胡传海说道:“胡大人,近来很是威风啊,连我池中天的人,你都敢动?”
胡传海一池中天直接找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躲了,于是就赶紧站出来说道:“池池庄主误会了,误会了。”
“误会?我刚才在里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是误会呢?”池中天接着问道。
“池庄主您不是出远门了吗?怎么回来了?”胡传海故意在总督面前问出这一句,就是怕回头总督说他说谎话,池中天明明在,还说出远门了。
池中天焉能不知他这点心思,点点头就说道:“昨天半夜才回来,怎么,我这一回来,就给我一份大礼?”
这个时候,本来还在拆那片基石的一些军士,都十分识趣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悄悄地躲到了一旁。
“哎呦,这不是梁先生吗?怎么又来了?”池中天到梁晋之后,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梁晋倒是不害怕,往前站了一步,同样笑着说道:“那是,我的目的没达到,我怎么能不来呢?”
“怎么,还是惦记我这园子?”池中天问道。
“哈哈,你这可是明知故问了。”梁晋脸上虽然笑着,但语气却十分yīn沉。
第六百零九回…迷糊糊涂
“我不明白,所以也不是明知故问。、”池中天笑着答道。
“池公子,我说过,这园子我既然上了,那就一定是我的。”梁晋好不避讳地说道。
他说这话,总督忽然在一旁有些不舒服了,心说你就不能别这么张扬?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池中天刚才那一下,想杀了自己这些人,犹如儿戏一般,即便身后有上百个巡防营的军士,可是总督心里还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没办法,草芥再多,岂能等同于jīng华?
“哎呦,听说这位是总督大人,今天有幸得见,我可是三生有幸啊。”池中天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一点有幸的感觉都没有。
“不必客气,池公子,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唐突了,但是我身为朝廷命官,当为天下百姓,为江山社稷着想,买下你这园子,其实也是为了”总督正要滔滔不绝地讲他的长篇大论,但却被池中天轻轻一句话给打断了。
“堂堂总督,怎么也开始替别人跑腿当恶人了?”
这句话顿时让总督的脸上有些没光彩了,说好听点是这句话,要是难听一点,那不就是说这总督是别人的走狗吗?
“池公子,注意你的言辞!”胡传海忽然在旁边喊了一句。
他这倒不是成心给池中天找难堪,而是出于好心,生怕池中天控制不住,骂几句狠的,那这就没法收拾了。
池中天心里明白,但是却故意怒声说道:“胡县令,你也弄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池中天虽然明白了,但是胡传海可没他的脑袋这么灵光,乍一听这话,还以为池中天翻脸不认人了,登时有些怒火被逼了出来,索xìng也不想再管这件事了,顺着来吧。
“池公子,你这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在朝廷命官面前如此无礼?当真以为你手上有几下子功夫就了不起了,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武林中人而已。”总督适时地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给自己找点颜面,免得让池中天弄的太难堪。
眼着,场面就要失控,梁晋此时也赶紧往后面站了一下,生怕一会儿打起来,自己遭殃。
其实他倒是多虑的,池中天在心里没有十分的自信之前,绝对不会先动手。
当然,不动手归不动手,至少也要吓到他们。
“你们也弄清楚,你们当你们的官,自去给百姓造福,何苦非要和我过不去?”
这句话,似乎和刚才的态度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总督和胡传海以及梁晋等人听在耳朵里,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示弱了?
忽然间,池中天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
这园子,到底只是一个住人的地方,就算这里没了,别处买一个,反正有人给钱,也不算亏,最主要的是,叶落到现在还没回来,自己根本没法采取行动,况且今天这些人的架势,连巡防营的军士都带出来了,那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不,就算了?”
池中天心里冒出了这句话。
可以说,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突兀了,池中天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因为就在刚才,他很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人呢。
一时间,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些乱,心里也是难受的要死。
“行了行了,这地方,我让给你们了!”池中天忽然大手一挥说道。
这句话一说,总督心里一阵狂喜,而梁晋的脸上,却明显地闪过一丝愁云。
“池公子可当真?”总督赶紧追问了一句。
“当真当真,不是说给我二十万两吗?赶紧给我,然后我收拾东西。”池中天有些沮丧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总督便赶紧朝着梁晋递眼sè,梁晋马上会意,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池中天胡乱地接了过来,不经意间还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扫,出事了。
池中天似乎有些晕,他赶紧好好揉揉眼睛,定睛再去,只见银票数额根本不是二十万两,而是两万两
“这这什么意思?”池中天拿着银票问道。
“哎,池公子你可不能反悔啊。”总督一池中天的样子,以为他要反悔。
“不是不是,不是说二十万两吗?”池中天疑惑地问道。
“是二十万两啊。”总督一边答应着,一边扭头了梁晋,但梁晋此时却故意扭过头去,假装没到他。
“大人,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自己。”池中天一边说着,一边把银票递给了总督。
总督接过来一,马上便瞪圆了眼睛,赶紧走到梁晋身边问道:“梁公,您是不是拿错了,这是两万两的银票。”
梁晋此时却突然故意喊道:“哎,我说大人,您不是说两万两就足够了吗?不是您说的,有您出面,这姓池的肯定不敢拒绝。”
总督一听这话,马上就懵了,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梁公,您可别开玩笑,不是您答应的,二十万两您来出吗,您这”总督依旧耐着xìng子说道。
“哼,我说总督大人,您莫不是欺我吧,我当初是答应给二十万两,可您不是大包大揽说不必那么破费吗?要不是你点头了,我怎么可能只给他两万两,再说了,这赔偿的银子应该衙门出啊,是你说的,让我出,然后可以少出一些。”
梁晋在那跺着脚说着,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至少池中天是信了。
因为这梁晋说的实在太符合情理了,本来他就疑惑,怎么这钱是梁晋出,敢情,这是总督借别人的手玩自己啊。
“总督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池中天忽然yīn森着脸问道。
此时此刻,冯破山和傲霜雪也和十几个冥叶的人一起走了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有些麻烦了。
“池公子,你先别急,这里面有误会!”
第六百一十回…及时赶回
总督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赶紧拽着梁晋走到一边,语气低微但却十分急促地问道:“梁公,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说过?你不是知道要二十万两吗,怎么出来个两万两?”
一直到这时候,总督还是以为梁晋弄错了。
谁料梁晋根本不买账了,平rì里的恭谦也一下子没了,反而还有些凶狠地说道:“总督大人!您莫不是嫌我梁晋赚的钱太多,你难受?本来应该衙门出的钱,你为何不出?好吧,你让我出钱,我忍了这口气,但是我只答应出两万两,再说了,那二十万两赔偿的银子,衙门里可是准备出来了,你既然不给他,难不成你要自己留下?”
梁晋这话一说,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哗然。
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在说总督有贪污的嫌疑啊,这罪名要是捅上去,足够灭九族了。
所以,总督这时候也不客气了,他马上就瞪着眼说道:“梁晋,刚才的话若是你开的玩笑,就此罢了,若是当真的话,本官可要生气了。”
“够了!”
没等他生气,也没等梁晋生气,池中天先生气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忽然又清醒了,不像刚才那么暴躁,那么难受了,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一样,在被对面的两个人耍来耍去,想到自己在武林中地位不凡,武功高强,如今却被一些个当官的给弄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