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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赶到陈敬龙马前,众溃卒止步;最前一位小队长喘息禀道:“回陈将军:我们不是李将军部下,是齐天和齐将军部下……”
陈敬龙身心俱震,急叫道:“齐将军?……你们随齐将军劫寨,结果如何?齐将军现在何处?”
众溃卒听他一问,面面相顾,垂下头去。稍一沉静,那小队长哽咽讲道:“敌寨是空的……敌人都伏在寨外,寨内并没有半个敌军!我们猛冲进去,却扑了个空;不等我们退出空寨,寨外敌军一齐放箭,跟着便发起冲击。……四面八方都是敌军,不知多少;我们抵挡不住,被冲的一塌糊涂。齐将军拼命呼喝约束,要整理队伍突围,可……可突然间,一道电光飞来,从他胸膛穿过……呜呜……”说到这里,忍不住难过,猛然停口,掩面痛哭起来。其余溃卒亦陆续抽泣出声。
陈敬龙惊愕失神,喃喃疑道:“齐将军死了?……雷振亲至寨中设伏,shè死了齐将军?……”怔了好一会儿,忽地往前一倾身,探手扯住那小队长手臂,瞠目急叫:“齐将军当真死了?你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所见?”
那小队长见他脸颊抽动,面目狰狞,不禁骇的手足皆颤;急急讲述道:“是小的亲眼所见!是亲眼所见,不是听人胡说!……小的当时离齐将军不过十余丈远,亲眼看见一道紫sè电光飞过,将他胸膛穿出好大个窟窿;绝没有假!见齐将军摔落马下,小的还想赶去救护,可一队敌骑杀至,将小的隔离开去……”
陈敬龙无心再听他多讲,松脱他手臂,仰天悲叹:“齐将军是代我劫寨,以至罹难……他是代我而死……”伤感片刻,强收心绪,又问那小队长:“你们冲出来多少人马?”
那小队长摇头泣道:“不知道!大家胡乱冲突,各自为战,彼此不能相顾。……随小的一同冲出来的,只有十几人;在回逃途中,又遇到几伙杀出重围的兄弟,才陆续凑至现在这些……再有没有突围出来的,小的可就无从知晓了!”
陈敬龙更觉哀痛,闭目苦叹:“一同冲出来的,只有十几人!如此零星而出,总共又能出来多少?……齐将军所率这一支人马,可算是全军覆没了!……”
他苦叹未绝,西北方向又响起纷乱蹄声,直往南移。
陈敬龙闻声睁眼,稍一凝神,将内力运至咽喉处,放声大叫:“陈敬龙在此!是暗族追兵,还是我轩辕兵马,只管过来!”
呼声出口未久,那纷乱蹄声改变向,斜行靠来。不一刻,一支散布杂乱、毫无队形可言的轩辕溃军,纳入目力范围。
待接近陈敬龙时,众溃军陆续收缰,减缓奔势。一骑越众而出,抢在队伍最前;马上骑者背嵌两箭,伏鞍叫道:“将军,快走!敌军紧随在后,转眼便到……”——此人身着大将衣甲,不需看清面目,亦知必是李峦峰无疑。
陈敬龙惊喜叫道:“你未被困住?……好极!”微一沉吟,又喝道:“你引军回城,我来断后!”
说话工夫,溃军已行至跟前,自陈敬龙身旁陆续奔过。
李峦峰随军奔出稍许,斜兜个小圈,脱出兵流,又绕回来;赶至陈敬龙身边停马,稍一喘息,叫道:“陈将军在此!有胆量的留下,助陈将军厮杀阻敌,以护同袍脱难!”
他呼声出口,立有胆壮军兵接连脱出溃军队伍,络绎赶至陈敬龙身旁集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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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二节、威阻雄兵
不断有胆壮军士脱出溃兵急流,赶去陈敬龙身边集结;不大工夫,已集起五六百人。
溃兵急流尚未过尽,蹄声大响处,已见暗军追兵蜂拥而至、衔尾杀来。
那追兵队伍漫延不见边际,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马。队伍最前,数百骁骑你争我抢,大刀阔斧屠戮而进,所到之处,走避不迭的轩辕溃卒纷纷惨号落马,被随即而至的纷乱马蹄践踏成泥,尸骨无存。
陈敬龙感伤齐天和之死,正值悲愤交加、怒火满腔之际,再见这部下不断被屠戮践踏的惨象,不禁怒火更盛,血液尽沸;霎时间,杀意冲霄,不可遏制,也顾不得招呼军兵,自顾抬手抽出龙鳞血刃,嘶吼一声,打马便冲,直向追兵迎去。
众暗族骁骑万没想到敌军溃逃之即,竟会有敌将主动冲来厮杀,乍见之下,不禁都猛吃一惊,错愕莫名。
不等众骁骑有所反应,踢云乌骓奔驰如电,已到跟前;陈敬龙血刃摆开,狂劈乱斩,瞬息连杀十余人,直撞入敌骑丛中。
李峦峰见陈敬龙孤身冲去,不敢怠慢,忙打起jīng神、强忍伤痛,扬枪催马,大呼:“杀上去!”
主动留下阻敌的那五六百轩辕军士,既敢留下,自都是些悍不畏死的狠角sè;听李峦峰呼引,无一迟疑,纷纷催马,紧随其后而进,咆哮怒吼着冲向暗军。
暗军队伍最前的数百骁骑,这一路赶来。杀的得心应手、走的顺顺当当,早都将“小心”二字抛在脑后,全没有对战硬拼的准备;此时骤然遇袭,促不及防。被以陈敬龙为首的这一伙猛将悍兵狠命一冲,霎时大乱,前行之势立被阻住。而前方突然停止行进,后方队伍急切间收不住奔势,自相冲撞践踏,亦是颇有纷乱——虽不断有军兵被拥推到交战之处,被动参战,一时间却并无大批人马能顾得脱队绕行。去围困敌军。
陈敬龙杀敌见血,则杀意越涨;身入敌丛,竭力施展,将偌大柄龙鳞血刃舞的如风车一般。逢人砍人、遇马斩马,盘旋往复、狂冲乱突,行经之处,血雾迷蒙、残肢乱飞,当真是所向披靡、莫有相抗。
众暗军见他威势。无不骇然;有头脑灵活的,忍不住便惊叫出来:“是陈敬龙!如此猛将,必是陈敬龙无疑!”
一人叫出声来,听闻者又再惊呼转告;顷刻之间。呼嚷“陈敬龙”之声此起彼伏,无处不有。
陈敬龙见已被敌军认出。索xìng也不再沉默;一边拼命狠杀,一边厉声大吼:“雷振。你一心想杀老子,现在老子来了,你倒是来杀呀!……姓雷的,为何还不现身?来与老子决一生死;来呀……”
他呼喊搦战不休、狠杀不休。未过多久,不闻有雷振应声,位于队伍前端的暗族军兵却已被他杀的受不住,纷纷勒马走避,往后退缩。
轩辕军兵随敌军退势而进;李峦峰赶到陈敬龙身旁,一边舞枪杀敌,一边喘息叫道:“追兵受阻,我军危机已解。……将军,不必再战了,这就退吧!”
陈敬龙杀意犹盛,哪肯罢休?听闻劝退之语,也不思量,粗着嗓子应道:“我不走,我要寻得雷振,与他决一生死!”
李峦峰急道:“敌军势大,不可恋战!再说,始终不见雷振现身,可想而知,他根本不在这里……”
陈敬龙怒叫:“不在这里,我便杀到他赶来这里!你引军回去就是,不必管我!”说着,夹踢马腹,便要再往敌军深处冲突。
不等踢云乌骓前冲,忽见电光频闪,陈敬龙身前敌军接连落马;随即听得蹄声疾响,侧后方一骑赶来,到陈敬龙身边停住;马上倩影,白裙如雪;焦急问道:“二哥,敌众我寡;不速速退避,更待何时?”——正是雨梦见陈敬龙孤骑出城,放心不下,紧随而出。只不过,她所骑常马,脚力远比不上踢云乌骓,是以一直追不上陈敬龙;直到此时,方循着厮杀声找到这里。
李峦峰听雨梦询问,抢着讲道:“将军非要寻雷振决一生死,不肯退走;末将已然劝过,将军只是不听!”
雨梦气道:“二哥,雷振岂肯放着那许多骑士不用,与你单打独斗?想什么决一生死,不觉太荒唐么?再说,李将军绝不会弃你不顾,独自引军退走;你不肯退,他便只能陪着你死战到底!还有这些舍命阻敌的军兵,个个都是有血xìng的好汉子;你非要他们陪你一齐战死么?”
陈敬龙对雨梦颇怀敬意,向来肯听她话;此时听她劝说,不自禁便要思量一下,不敢轻忽不理;而头脑一动,不再只凭意气行事,立知她说的不错,死战之心立消;再于厮杀忙碌之际,偷眼向李峦峰一瞥;见他背嵌两箭、汗出如浆,兀自咬牙苦撑、竭力支持,心中更是不忍;当即强压杀意,应道:“好;咱们退走!李将军,引军先行!”
李峦峰见他终于肯走了,登时松口大气;忙勒马摇枪,示意众军兵停战后退。
厮杀正紧的当口,轩辕军稍一退后,正与之厮杀的暗族军不需思量,自然下意识便要跟上几步。——随着轩辕军兵整体一退,暗族军陡然往前一涌,竟好似要趁势冲击一般。
陈敬龙怒气又起,再施奋勇;舞刃趋马,狂冲乱突,连杀数十人;厉声大吼:“老子正嫌杀的不够;不怕死的,便只管追来试试!”
众暗军见他凶猛直如洪荒恶兽一般,无不胆寒;发声喊,齐齐向后一退,不敢离他稍近。
随着前沿暗军这一退,厮杀立止,双方队伍彻底分开。李峦峰忙呼喝整队。引军缓退向南。
交战这处片刻工夫,后队军兵不断涌上前来,此时暗军队伍前沿,人马堆叠。密密麻麻,实已不下两三万众;但慑于陈敬龙威风,竟无人敢贸然前进,去追击轩辕军兵。
陈敬龙见暗军胆怯,不禁冷笑连连;命雨梦:“你随军兵同行;我随后便来!”雨梦稍一迟疑,轻声叮嘱道:“自己多加小心!”嘱毕,拨马追向李峦峰。
待雨梦去的稍远,陈敬龙施施然拨转马头。催马便行;将暗族大军置于背后,殊无半点忧惧之意。
见他背对而行,连头都不转一下,似乎有机可趁。众暗族将士实免不得要心动。——较靠前沿的两名副将对视一眼,齐齐催马,越众而出,挺着长矛,闷声不响的向陈敬龙追去。
两骑齐至。两矛齐出,分刺陈敬龙左右两肋。
矛尚未及着体,陈敬龙猛地大喝一声,扭身挥刃。——暗红血光一闪而过。两杆长矛被震的寸寸断折;两名暗军副将齐齐仰身,鲜血狂喷。翻落马下。
陈敬龙震死两人,毫不停顿。拨缰转马,疾冲而回;撞入暗军丛中,血刃狂舞,连斩三四十余人。众暗军无不骇然,纷纷惊呼走避,莫敢与之相抗。
见身周敌军尽退,陈敬龙方收刃止杀,怒笑道:“招惹我,我便再杀!”言毕,对众暗军瞧也不瞧一眼,拨马又往南徐徐行去。
刚行出不足十丈远,忽地弓弦轻响,人丛中飞出一支羽箭,直往他脑后shè去。
羽箭近身,陈敬龙左手反转,早将箭杆牢牢攥住;随即丢下羽箭,拨马又回,再撞入暗军丛中,挥刃痛杀,顷刻又斩四五十人。待身周敌军避退干净后,收刃拨马,施施然,扬长又往南行。
他所骑之踢云乌骓奔走如风,疾撞过来时,众军兵便是想避也避不及。接连两次被他转回乱杀,片刻间折损几近百人,余者谁不畏惧?
知其武勇、尝其狠厉、试其狂暴、晓其威风,众暗军无不胆落。眼睁睁看着他背影渐远,数万人马呆呆伫立,竟未有一人敢再贸然追击……
……
及陈敬龙一行回转白虎城下时,先前逃回的溃卒已尽数入城,未余一人在外。
陈敬龙见此情形,抑郁稍减;当即命李峦峰引那四五百军先行入城。
四五百军尚未入完,忽又听得北面蹄声轰轰,惊天动地,迅速南来。
陈敬龙直恨的牙根发痒,怒笑道:“居然敢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