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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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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初出茅庐,第一次闯荡江湖,我当然要独自体验一把。让人保护着,怎么晓得真正的江湖是个什么样子。怕你?你难道很厉害吗?”

骆铃说着说着就有些兴奋,语调渐高,使得陆无归不得不用实话来回复她,“江湖是丑陋的。你的期望值有点高了。”

骆铃不以为意的道:“丑陋?我觉得挺好的呀,除了会冲突,会别离,会伤亡,其他也没什么不一样么,不过人总是要死的,天下也没有不散的宴席,本姑娘不怕血,不怕恶人,我要像我娘一样,燕子一般划过天空,叫所有人都记住我,不敢小看我。”

陆无归重复道:“善游者总在溺毙的时候诅咒河流,你还没学会游泳,体会不了江湖风波恶。我警告你,同是这条河流,女人的死法要惨过男人数倍,你还是降低点期望值比较好。”

骆铃侧身闪过一个路人,扭头看着陆无归,略有几分好奇又略有几分不屑的道:“杀……呃,你,干你们这一行就一点审美、爱美、向往美的兴致都没有吗?”

陆无归淡淡道:“如果你对这条河流彻底失望,你才会发现它原来也是美的。”

骆铃皱着眉毛把陆无归的话品咂了几遍,忽然格格笑道:“胡说八道。”

陆无归也笑了,微笑恢复了懒洋洋的自然味道,道:“钥匙还在你身上吧,如果你决定好了,我们马上就出发,接收方已经在等我们了。”

“嗯。”骆铃琼鼻微皱两下,嗅了嗅气味,眉毛迅速立了起来,但却不愿多说一句话了。又快行数十步,畜栏已在眼前。一列畜栏里除了骆驼,马匹,牛,羊,甚至北漠独有的巨象猛犸也有一头,那象趴在地上,在嗡嗡的蝇虫飞舞中发着无力的嘶鸣,似要死了。骆铃停在原地,看着陆无归又掏出十两银子,与骆驼的主人进行了交割。在支付的时候,她才发现杀手原来也是爱惜钱财的普通人。骆铃很认真的观察着陆无归。年轻的杀手非常成熟,杀气内敛,大隐于市,除了样貌额外好看一点,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因为知道陆无归的身份,有这先入为主的观念作用,骆铃却能直觉的碰触到杀手内心的冰冷。那种冰冷森寒到可以冻结阳光。或许这个微笑的杀手若不经常笑笑,温暖自己,连他本身也会冻结了吧。

少女这样想着。

第三四章定边城(二)

远处的陆无归挥了挥手。骆铃不情愿的走近畜栏,数次按捺下施展轻功的冲动,苦着脸老老实实踩着泥泞肮脏的土路和陆无归从中绕出了市场。市场后面的巷子高墙两立,粗糙的花岗岩墙体投下巨大阴影,骆驼驮着盖着麻布的长匣,踩出得得得的声响,巷路人烟稀少,本就寂寥,再加上单调的蹄音混杂着神秘的异香,几家院户的门口挂着紫色金色的异域旗幡,莫名让人感到一种宗教的意味。战争制造死亡,也促进了融合与交流,北漠的天启教传到定边城已有些岁月,从清除排斥到接受共存,这个轮回反复无常的上演,直到北漠执行不得掳掠、伤害信仰天启教的中原人户,天启教才算在凉州扎下了根。

漫长的一条巷路走尽,又是另一条,再是下一条。陆无归挑选的路径生僻,冷清,定边城的繁华都被他剔除干净,阳光与黑暗分割的道路,他总愿意挑选阴影那一边。

跟着杀手的步调如此走下去,骆铃也变得沉默起来。就这样他们终于穿进一条繁华的主街,停在了一个名为百草堂的药房门口。

药房的生意很不错,不时有人进进出出,铺门口的道路旁载着数颗老柏,日不过午,天气已经炎热,几个伤者、乞丐各自守着柏树乘凉。

骆铃松了口气,以为抵达了目的地,她刚要问点什么,一队足有三十多匹骆驼马匹组成的商队便挤了过来。骆铃皱起眉毛像中流砥柱一般忍受着商队的冲击,而骡马们打着响鼻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也无法招架,不得不让位。陆无归则像是一片入水的落叶,竟理所应当的融入了商队之中。骆铃恍然大悟,心下暗恼,放弃扎马步的企图,警惕的跟住陆无归。

三十多匹骡马的商队在定边城还算不上大型,商队浩浩荡荡的近百名人员也只能是个中等的规模。在这个和平的盛夏季节,贸易的往来十分频繁,这般的商队到处可见。

商队里一个短小精悍,背插一柄分水刺,五官深刻,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向陆无归靠了过来。他像是穿梭在商队之中的一条游鱼,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灵动迅捷,显然是个武道高手,汉子来到陆无归身边,作个揖,开口却道:“辛苦了,兄弟,你一路费心了,呵呵,不过也是不好意思啊,兄弟,东西俺不能收。”

陆无归眼观前方,脚步不停的道:“我的人没跟你说清楚吗,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这里,你收不收,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短小精悍的男子苦笑一声,道:“规矩俺明白。事先约好俺们在定边接手,是这个理儿,不过现在形势有变,东西俺能收但不能保啊。定边城,大罗教是攻,俺们是守。他们七大分坛之一沉香坛的精英高手云集于此,而俺堂底下的人手只召集了一半,这几天大罗教屡屡向俺们寻衅,俺是一忍再忍,而且俺们从其内部得到消息,大罗教三大护法之首的‘星罗棋布’也要来定边城主持。东西俺万万不能收,收下了,俺也运不出去,甚至走漏风声,连保也保不住。”

“‘九魂花’的伤可是非常难以痊愈,韩灰旭不会好的这么快吧,他战力大损还敢离开平朔城,无异于飞蛾扑火啊,唐棠大开杀戒,怒火炽盛,大罗教不要以为她寻着金寒窗就会安静离开,红颜一怒,杀上大罗教的中枢山上宫亦有可能。”

“俺想,星罗棋布只是个幌子,为了便是不让唐棠杀上山上宫,尽量把她引在平朔之外。”

“大罗教人员走动,你们不会毫无动静吧。眼下若想制衡大罗教,唐棠可是绝佳的盟友。不过话说回来,李无忧真想和宫无上分出个高下吗?”

“门主怎么想的,俺无法揣测。”

陆无归道:“你把事情和盘托出,说的是实话,不过这些仍是与我一点关系没有,定好了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没有更改的余地。”

“兄弟!”短小精悍的男子诚恳道:“俺徐予忝列无双门斩破堂堂主一职,手上多少有点能动用的资源,如果兄弟再送东西一程,徐予允诺兄弟黄金五百两作为报酬,黄金就在骆驼的驼峰上,现在便能给付,不知朋友意下如何?”

陆无归仰头认真思考了片刻,惋惜的摇了摇头,道:“不合算。”

徐予果断翻倍道:“一千两!”

陆无归微笑道:“徐堂主,杀手很容易富有的。千两黄金,我想有的话,不用太多时间。但是我不喜欢钱囊饱满,我从不让自己那么富有。我希望对任何事物都保持灵敏的判断,对金钱也是一样。我说这么多来拒绝你,是不想你把我和商会那些有着收藏铜臭爱好的家伙们搞混了。倘若没有其他理由,东西就在此交割吧。”

“千金易得,一诺难求,俺小看兄弟的器量了。这给兄弟陪个不是,兄弟既然不肯,徐某只能最后转达萧总堂主的话了。”

“萧总堂主?……”

陆无归眯起眼睛,回忆起一个下着无边秋雨的夜晚,想起一个进入灯火昏暗客栈的书生。他暗自思量:那个人当时初露锋芒,然而英雄无人赏,如今则坐上了无双门总堂主的位置,名满天下,成为李无忧的左膀右臂了。陆无归问道:“萧温菊说什么?”

“总堂主说,为何两件事不并成一件事来办。如果你能答应,亲自护送东西至平朔,总堂主还会赠你一件薄礼。”

“哦。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总堂主说你一定会答应,而且你一定会喜欢那件礼物。”

两个人的步伐渐渐放缓,商队的速度亦在变慢。陆无归看了一眼骆铃,少女却莫名其妙的向他翻了一个白眼。陆无归沉默一阵,忽然问道:“细雨公子能够代表李无忧说话吗?”

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通常一个门派的龙头不在的时候,二把手会替龙头发号施令,可也不是所有的二把手都能得到龙头的信任。许多二把手反而是龙头重点防范的对象,权利争斗是帮派的主旋律。徐予笑道:“以前能代表门主说话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俺们回玉桥回副门主,不过现在俺可以告诉你,萧总堂主也可以。”

陆无归默默然,点点头,他一指身边的骆铃,道:“她若同意了,这件事就成。”

徐予露出抬头纹,眼皮掀高,直愣愣的打量着高挑的骆铃,道:“这位姑娘是?”

骆铃挠挠头,眼睛一闪一闪的眨着,答道:“我是,我是他的助手。”

徐予把头转向陆无归,求证,他事前过滤了骆铃,以为这个天真的美丽少女属于没有资格参与此事的一类人。陆无归笑了笑,没说什么。徐予也挠挠头,道:“想不到这位姑娘也是杀手小镇出来的高人,俺失敬了,既然陆兄弟那么看重你的意见,姑娘请表个态吧。”

“哼,原来是送给无双门?倒也有几分可信度。”骆铃摆摆手,随意的道:“他同意就行了,不必问我,本姑娘只是个走马观花的小卒。”

徐予狐疑的又将头转向陆无归。

陆无归把手向骆铃一伸,道:“你要是只凑个热闹。那不如东西交给我来保管,一路任你走马观花。”

“你说什么?什么教给你?”骆铃先是装傻的四顾,不过看见陆无归盯着她腰间的香囊,似乎有明抢的意思,少女“啊”的一下做出明了的姿态,她自豪的拍拍小小的胸脯,凛然不可犯的道:“它早被我转移到这里了,你若是争夺,我自然斗不过你,但是整个过程势必涉及到本姑娘的清白,所以我死都不会让你得手的,死都不会,知道吗,一定和你拼命!”

陆无归的脸色罕见的白了一白,咳了一声,扭头道:“徐堂主,时间,地点?”

徐予一听这话,晓得陆无归还是答应了请求,喜出望外的递给陆无归一个手牌,嘱托道:“半个月之内抵达平朔,将此手牌交给城门检查的卫兵,萧总堂主便会知道你来,他会亲自找你接头。”

陆无归收好手牌,问道:“任何一个卫兵都可以?”

徐予傲然道:“没错。”

“果然是西北双雄,平朔城难道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么,好大的实力啊。你们和大罗教还是不要斗的好,否则西北的天会塌的。”陆无归感叹着说道,牵着骆驼便离开了商队,如同他进入商队一般,离开的毫无痕迹,轻松自如,而身后的少女就拖泥带水乱了节奏,骆铃不顾众人诧异加无奈的目光,恶狠狠的一连推开三个武士,才挤了出来。

陆无归走的是回头路,一直回到了百草堂。他把骆驼缰绳系于柏树,指了指骆铃,再指了指骆驼,道:“帮忙看着。”

骆铃不服道:“凭什么叫我看着?你去那?站住?……哎,我说你,你别太过分!”骆铃气的柳眉倒竖,指手跺脚,却眼睁睁看着陆无归迈入了百草堂。骆铃原想追着进去,可她转念一想,你既然不把本姑娘当回事儿,随便就晾这儿,那本姑娘做点什么,你可不要怪我。少女摸摸骆驼的脑袋,说声:“乖哎。”探手就去解拴好的缰绳。

柏树的另一面坐靠着一个老者,老者像条河岸边遭毒日头烤了一整天的死鱼,又瘦又臭,他背对骆铃而坐,断断续续发出病苦的呻吟,当骆铃的手抽解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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