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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见胡玉动了悲伤之情,一双柔荑伸出,极其自然地将胡玉拢在怀里,笑道:“瞎说,什么命格,都是胡扯。”
胡玉一腔郁闷悲伤无处倾诉,便伏在美妇怀中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美妇也不哄她,只喃喃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良久,胡玉终于止住了眼泪,见美妇衣襟已经湿了大片,更是不自在起来。美妇浑然不以为意,笑问道:“你为何要这么说,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般难过?”
胡玉见这人亲切无比,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巨细无遗地说了,“我幼时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夫君,连我的救命恩人都被我妨得基业尽毁,这难道还不是大凶么?”
美妇听得真切,咯咯笑道:“你这傻丫头,这些与你何干,都是天兵残暴,莫要胡思乱想了,喝了这茶,再睡上一会,明早起来便好了。”
胡玉只觉这美妇所言便是对的,便将那杯茶喝了,这茶里也不知有什么古怪,喝了下去,果然便昏昏坐在椅上睡着了。
她又醒来时,仍是在床上躺着,这时天色已晚,但院内灯火通明,也不亚于白昼。胡玉刚睁开眼,耳边便传来那美妇的声音,道:“孩子,来前厅吃饭了。”
胡玉心中一股暖流淌过,内心中早已无法抗拒被人关怀的感觉了。
她顺原路到了前厅,发现除了这美妇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俊俏男子正笑盈盈看着她。
第一卷 不可说 第九零章 逢惊变
胡玉站在厅门前,不知如何是好,美妇站起身拉着她过来坐下,道:“孩子,这个是我夫君,人称他做万年狐王的,你既然叫我姐姐,便叫他姐夫吧。”
胡玉羞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
这男子道:“好俊俏的小丫头。”他虽称赞,但语中绝无半点亵玩之意,就像是一个长辈称赞晚辈那般自然。
这美妇道:“你若喜爱,咱们收她做个姑娘如何?”
男子大喜,道:“我正求之不得,只是不知这丫头愿不愿意。”
胡玉见这美妇直截了当,自己哪有半点准备,一时间愕住当场。美妇幽幽道:“孩子,我俩虽有些本事,却因为功法缘故,这辈子也没有子嗣在世,若能有一儿半女,便是了了我们平生夙愿了。”
男子接着道:“你莫当我们胡说,其实乃是真心真意的。”
胡玉见这对夫妇与自己是同类,又都亲切无比,心里早就认了。于是袅袅婷婷拜倒,呼道:“父亲母亲,请受玉儿一拜。”
美妇急忙将她扶起,喜得眼中都泛出了泪光,叫道:“郎君,郎君,天降的喜事啊!”男子也颇为激动,道:“青丘,我平生再无憾事了。”
男子又对胡玉道:“玉儿,你既做了我姑娘,什么天庭地府,都随你遨游,无人敢阻你!”美妇嗔道:“莫听你爹爹胡说,西面还是少去。”
男子笑道:“对对,除了西面,都无顾忌。”
胡玉自此便在此处住下,听那叫青丘的美妇说,此处叫做青林山,这名字是她自己起的。她夫君便叫做青林,她以夫君之名做山名,自然是将夫君在心中的地位抬高到了极致。
胡玉在这里住的甚是自在,青林青丘极为宠爱她,她只要稍有心思,便是天上的星星也要与她摘下来,胡玉也能看得出,青林和青丘对她的确是真心喜爱,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若能在此终老一生,也算是件幸事了,胡玉常常如此想。但是,她每当想起往事时,心中便有一丝阴影飘过。
终于,胡玉最不愿见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日,大雨滂沱,青林每日清晨必在山顶打坐,风雨不误,胡玉偶尔会在院中远远眺望,远处山尖上的那个身影,朝阳辉映下,是极美的景致。
雨越下越大,仿佛天漏了一个大窟窿一般,胡玉透过蒙蒙雨雾,看着青林在山顶几不可见的影子,青林和青丘的道行,胡玉是无法估量的,在她看来,这二人已经到了心想事成的境界,天地间仿佛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胡玉心道:爹爹已经这么厉害了,修炼得还这么辛苦。
便在这时,只见一道七彩虹光自西面闪了出来,瞬间将青林裹住!
胡玉掩口而呼,她隐隐觉得,这道七彩虹光绝对没有善意。青丘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胡玉的身后,眼中忿恨似乎要生出火焰来。
胡玉见青丘一动不动,摇着青丘的胳膊道:“娘,你快去救爹爹!”
青丘摇了摇头:“没用的!”
她深深地凝望了青林一眼,便拉起胡玉,直接遁入了地底,再不回头。
胡玉一路嘶喊,青丘只紧咬着嘴唇不答,这一番拼了命的逃遁,也不知走出了多远。
终于停了下来,青丘带胡玉出了地面,藏身在一处密林当中。胡玉看了青丘一眼,吓得惊呼出声。这哪里还是那个雍容华贵的绝美妇人,说她此刻是地狱中出来的恶鬼也不为过。
只见青丘目眦已裂,两个眼角流淌下鲜红的血,在腮旁凝成两道刀刻般的诡异曲线。而青丘满口贝齿此时已尽数咬碎,下唇也已咬掉,满口鲜血,可见她刚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胡玉惊叫道:“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青丘摇了摇头,如同呆了一般不答。
胡玉突然惊叫起来:“定是因为我,我是灾星,我就不该在这个世上!”她伸出手来便要自戕,青丘一把抓住胡玉,咬牙切齿道:“孩子,这与你无关!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我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胡玉痛苦吼道:“我要为爹爹报仇!”
青丘道:“千万莫有此念,莫有此念……”说完这句话,她头一歪,便晕死了过去。胡玉惊呼道:“娘!”她仔细查看青丘,发现尚有气息,心中才安下心来,只是此时不知奔到了何处,家中虽有灵药,却也不敢回去拿。
胡玉翻了翻青丘怀中,果然有几枚灵丹,便喂青丘服下了。
青丘悠悠醒转,道:“孩子,这不是你的命,而是我的命!千万莫要内疚!”
胡玉隐隐觉得,自己那点不幸在青丘心中,实在是微不足道,她强忍着悲痛道:“娘,我要好好伺候你。”
青丘点了点头,道:“无论是人是妖,只要有一丝可能,总是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胡玉问道:“难道说,爹爹没死?”
青丘点点头,道:“不会死的,他们只是……”她顿了一下又道,“这话与你说了无益,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便知道了。”
胡玉咬咬牙,似乎一下子变得坚强起来,她自从见了青林青丘,始终像是一个被护着的幼崽,今天她才发现,原来青丘心中隐藏了更多不可触碰的柔弱地带……
※※※
无支祁、王禺、通风三人归拢满山妖魔,分作大小队列共四万余人,由四元帅及许多妖王引领,往灌江口奔赴而来。
初时这一山妖魔心中尚且不解,但悟空治山严厉,打了个好底子,加上妖魔性拙,却也没有几个敢随便问的。这一路上井然有序,浩浩荡荡,也无一个敢胡乱祸害凡人村庄。
通风教无支祁看好大队,自己与王禺先往灌江口赶来。虽然悟空说的轻巧,但这许多人,势必要先与二郎神打个招呼,既是礼数,也以防万一。
到了灌江口,守山的妖怪不认得二人,通风知道事情紧迫,便径直闯了进去。妖怪在后面急喊:“有人闯山了!”
二郎神闻报便提着三尖两刃神锋出来查看,见通风与王禺神色焦急向大殿飞来,他知道定有要是,便叫草头神管辖群妖,叫众人安定下来。
二郎神独自迎上去道:“二位大王,来此有何事?”
通风拱手道:“显圣真君,今日来此,乃是悟空要托孤于你。”
“托孤!”二郎神大惊失色,忙问道,“悟空怎么了?”
通风见二郎神关切之意难掩,心中暗赞悟空识人之能,便将悟空所想一切说了个清清楚楚。二郎神听完,骂了一句:“这个糊涂的猴子!”
他骂完才觉不妥,通风王禺都是猴属,这岂不连他两个也骂了进去。哪知王禺道:“骂得对!”二郎神问道:“你们也被他弄糊涂了?”
通风笑道:“我虽不明悟空为何执意如此,但他行事素来无常形,只信他一次罢了。”
二郎神见通风轻描淡写揭过,忍不住挑出拇指赞道:“悟空有你这样的兄弟,值了。”王禺那旁着急,见不得客套之语,直接问道:“方才那事,可否?”
二郎神一拍脑袋,连忙告罪道:“岂有不可之理,我念着悟空,故此失神,勿怪勿怪!”通风道:“我这兄弟语直,真君莫要在意。”
二郎神道:“我可有那般小气?”三人哈哈大笑。
二郎神手指南面一座雄风峰脉,道:“此山名曰横刀岭,因其形若刀锋,有柄有刃,极为险峻,故此得名。此山易守难攻,稍后我便令横刀岭中所有妖类尽数撤出,划归花果山旧部,如何?”
第一卷 不可说 第九一章 截击战
通风放眼望去,道:“好一座山岭,此处容六七万人亦不在话下!”
二郎神又道:“灌江口方圆千里,乃是天庭禁地,尽管放心在此居住,绝对无人来扰!”
通风抱拳道:“那便谢过显圣真君了,花果山妖众庞大,此番迁徙,正是人心不稳之时,真君此处正合安定!”
二郎神道:“话虽如此,但这一路过来,却要提防些才好。”
通风心中也担忧此事,便道:“真君所言甚是,此处还要劳烦真君布置,我兄弟还要回去护着一家老小。”
二郎神笑道:“这我却帮不上忙了。”
天界通明殿上,此际热闹非凡。
天庭许多仙卿在通明殿门前见了三位大帝、四位菩萨驾临,个个上前施礼问安、嘘寒问暖,大战的结果反倒无人关注,这天界朝堂俨然成了闲扯家常的地方。
这几位岂是寻常人物,自然知道轻重,一脸肃静走入大殿,先给玉皇大帝施个礼,紫微大帝躬身抱拳道:“臣率十万精兵下界,又有菩萨天王、天师星将相佐,仍不能胜,此非兵之过,乃臣统兵无方之罪也,请天帝降罪!”
玉帝自然早知结果,摆手示意紫微大帝起来,道:“紫微征途劳顿,何罪之有?此败乃是天意,非我等之罪。”
玉帝又与四位菩萨笑道:“地上竟有如此厉害妖物,叫我道教狼狈不堪,真叫菩萨见笑了。”
观世音双手合十,上前道:“大天尊,遇此等妖物却使不得大慈悲心,天庭此番战事不利,妖物骄纵忘形,怕不惹出大祸来。”
玉帝笑道:“再大祸事,莫非他等还敢上天不成?”
刚说到此,只见那千里眼上殿遣天将来奏:“下界东胜神洲花果山群妖不知做了何等商议,现今正拾掇家当,一众小妖皆外出避祸去了。”
殿上人听闻此讯,皆面面相觑,花果山群妖屡战屡胜,为何要外出避祸?
玉帝阴沉着脸,心中忽然有被人算计的感觉,难道这群妖怪竟能未卜先知,知道自己要请厉害人物降他?若是都走了,自己这一拳可又要打空了!
太白金星见玉帝脸色难看,上前奏道:“陛下,花果山妖人迁出,必定是惧了天威,唯恐天兵再来,想那弹丸之地,纵然有几个厉害妖怪,又岂能与我天庭相抗?几次三番攻打,早晚伤了元气。”
玉帝道:“你有何见解?”
太白金星道:“依我看来,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