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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黄泉起身往外走,“他在那做什么?”
穹二一路紧跟,“回护法,新公子这会正在听书。”
听书?他倒是好雅兴。一不过问萧笑天,二不担心巫越,三不找姜禾,反而去听书,很怪啊。难道他……哈哈哈哈。想到可能的原因,夏黄泉大笑出声,憋闷了几天的浊气,顿时去了七七八八。
四方客栈里,说书的老头意气风发,竟揣摩起天下形势来,“五分天下的局势即将打破,年城、逍遥门名存实亡,巫越教群龙无首,昆仑派的索西征、无垢山庄的钟怀远,可谓是后起之秀,又得了铸剑公子炼制的神兵利器,最后两分天下也未可知。”
底下有人问,“老头,可有铸剑公子的消息?”
铸剑公子,是啊,自从送刀大会后,江湖是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这样的奇才,就应该多打造几把刀剑。如果自己得了,未必没有与索西征、钟怀远一战之力。
“铸剑公子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那陆公子呢?”
说书人一脸犯难,心想这个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啊,“不知。”
还有不甘心的,“辛公子的消息,你总该知道一二了吧。”
只见说书人呵呵一笑,“这个,有所耳闻,辛公子大难不死,还亲自去祭拜了秦坤。”
“这哪还用等到你说,四方城里,想必无人不知。”
“那你们可知道,辛公子是巫越的儿子,如今巫越教群龙无首,他可会成为下一任教主?”说书人得意洋洋,似乎他已经提前得了消息,知道了一切。
“此话当真?”
辛忱本是想听听姜禾的消息,结果茶喝了好几杯,无人提到姜禾不说,话题却扯到了自己身上。
下一任教主,呵!还真敢想。
走出客栈,辛忱摇了摇头,自己果然不适合来这种地方。看来,有必要花一笔钱建立自己的消息网了。
“辛公子。”
出了客栈就被认出,来人时间掐很准。
辛忱好心问道,“黄泉,你不去找巫越,在这做什么?”
“找你。”夏黄泉直奔主题,“想跟公子叙旧。”
辛忱心里一个咯噔,夏黄泉一称呼自己公子,准没好事。她不会跟那说书人一样大胆,想请他回去做教主吧?
“属下恳请公子回去主持大局。”
得,还真是!辛忱假装不知,漫不经心道,“逍遥门已经散了,我就不回去了。”
“是巫越教。”
“这跟我没关系吧。”
“公子好歹是教主的儿子,巫越教不能就这儿散了。”
辛忱轻笑了一声,“逍遥门能,巫越教也能。”
夏黄泉苦着一张脸,开始装可怜,“几百年的交情,公子要不回去,我就要成为乱臣贼子了,你忍心看着我晚节不保?”
辛忱仔细看了看夏黄泉,“你都忍心让我回去收拾残局了,我怎么还敢对你不忍心?”
夏黄泉一噎,隔了会,又道:“公子好歹去琼南看看,那儿有为你建造的天人湖。”
“那东西,我死后不在意,生前更不会放在心上。”
“说到底,天人湖还是姜禾的功劳,她在坑里闭关了七八天就为引水,坑里环境多恶劣,她一个姑娘家也受了,据说出来时整一个泥人……”
辛忱抿嘴不说话。
夏黄泉继续,“姜禾很喜欢琼南,哪怕是为了保住那个地,你也要做教主啊。”
姜禾真的,很喜欢那个地方?那一个月她肯定过得不好,既然过得不好,又怎么会喜欢那个地方,一定是夏黄泉故意这么说的。
“她住在赵府,天天在井边画包子,还有明丫,你记得吧,那个丫头也在,见姜禾画包子,她画了向日葵,说是与姜禾一起等你回去……”
等我回去?辛忱听到这个有些慌,自己失约了,姜禾不会生气了吧。
“公子,南边的旱灾越发严重,就是不为了教主之位,你也得考虑一下受灾的百姓,如果是姜禾,肯定回去了,你看她就愿意为了年城甘冒天下之大不韪。”
“公子,你是想帮助姜禾的吧,其实教主跟我提过,他想豪赌一场,斩断接天链。”
夏黄泉一路走一路说,好话说尽,嗓子冒烟,见辛忱似乎有些动摇,但还是不答应。可恨自己嘴笨,不会说话。
极为丧气的夏黄泉,想到自己对辛忱为何去客栈听书的猜测,决定一试,假装嘀咕道,“当了教主,你至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姜禾的下落,不用通过听书什么的。”
然而就是这句,把渐渐有些动摇的心戳了一个小缺口,效果惊人。
辛忱停了脚步,“好。”
什么,答应了,激动得好想咬自己两口是怎么回事?夏黄泉只觉得胸口浊气尽去,心情舒畅,“属下见过教主!”说着就单膝跪了下去。
“黄泉,你这样就不担心把我吓得不敢去了。”
夏黄泉几乎是立刻起身,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哪能呢,我们赶紧回教把那些舵主吓回去才是正事。”
辛忱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夏黄泉立马招收,对着后面的人道,“穹二,你跟穹大继续查探姜禾行踪,有消息立刻来报。”
辛忱这才满意。
远远地跟着,只见护法与辛公子斗智斗勇,不知具体情形的穹二,还不知道他已经有了新教主,只是护法吩咐的事,得办好啊。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穹二又麻溜地开始找人去了。
天下局势瞬间万变,一年之内各大门派都换了一个掌家人,“自我放逐”到北地的姜禾自是不知。
听从一小只的选择,一路往北,最初,她一天还能遇上几个牧民,这里没有人认识她,远离江湖纷争,难得清静,她内心是喜滋滋的,若不是肩上还背着救年城的大任,她想自己会流连忘返。
可随着时间推移,越往北,人迹越发罕至,最后只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声,目之所及白茫茫一片容不下其他颜色,置身其中,人不但容易迷路,更容以迷失自己。
姜禾打了个寒颤,难怪北地雪莲千金难求,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采莲的路上。白雪埋白骨,没有相得益彰,只有融为一体。
可怕!
幸亏方圆几里,除了自己,还有个活物,姜禾再一次出声询问,“一小只,你确定能找到北地雪莲?”
“吱。”当然,我能闻到它的味。
“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一小只探出脑袋往前凑了凑,鼻子抖动,认真道,“吱!”还有成千上万个鼻子的距离。
成千上万个鼻子的距离?纵是与一小只形影不离的姜禾也被挑起了几分脾气,只见她将横在空中的手掌快速往下一收,一小只就圆溜溜地趴在了雪地里。
“你自己走,好生记着数,还剩十个数的时候叫我。”
滚在雪地里的一小只“吱吱”乱叫,一声声,一会在诉苦,一会在数数。
一块石碑立在了蓝天白云下,上面赫然刻着“北地”两个大字,笔势狂傲风流,恰如此碑,有种遗世独立,顶天立地的味道。
陆衡停了马车,伸出双手搓了搓,回头瞧着正卷了车帘往外看的人,问了句,“公子,再往前就是北地了,那里常年冰雪覆盖,了无人烟,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自逍遥门散了,他就跟随公子出来了,用公子的话说是浪迹天涯,可他有些不明白,公子畏寒,为何要来北地?
裹了厚厚的狐裘,还是被冷风刮得脸冷心冷的陆晓生,重重哼了一声,如不是姜禾来了此地,若不是她身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何苦来这受罪。
“不必,联系北地双煞,就说我有事相商。”呵,这对送刀大会暴露在自己面的断袖,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听到北地双煞,陆衡一脸平静,仿佛在这块地界称雄的两个人物,在他眼里,这与联系店小二没多大分别。谁让,这天下,就难有拒绝公子请求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追文的小可爱请注意:这几天都会加更,甚至爆更~
第63章 再遇沈年(一更)
无尘谷内; 沈年拿着温热的毛巾,再次软榻上的铸剑擦了擦汗。
铸剑透过走廊; 看向天外; 声音微弱; 眼神无波,“娘; 别忙了。”
“流儿,你坚持住,等你好了; 娘再也不拦着; 你想去哪就去哪。”
“想去哪就去哪; 相见谁都可以吗?”
“可以。”她余生所有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想要他活着,想要他活得开心。流儿说这话,无非是因为姜禾。怎么偏偏是姜禾呢,像是注定的债,逃不了; 躲不过。
“呵呵; 好; 娘不准反悔。”铸剑笑了起来,眼神还是看着远处的天空; 却多了一丝期待,他的孱弱,与生俱来。能活到现在; 已经是偷来的了。姜禾,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活着见到你。
“流儿!”埋在雪地里休息的沈年,下意识叫出了声,转瞬又紧紧捂住了嘴巴。怎么又梦到这个场景了,出门前发生的事,一次次出现在梦里,沈年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流儿怎么样了?
儿子,你可一定要撑住啊,等我回去。
几百年过去,为了给儿子治病,沈年的脚步可谓是遍布大江南北,今日,又到了冰雪覆盖的北地。只因流儿的病尚缺一味药引,她是为“北地枯艳”而来。
“枯艳”如其名,一经破土发芽就死了,但却能保持芽儿颜色不变,艳丽的一抹红,栩栩如生,在冰雪覆盖的北地,可谓是奇景。然而世人只关注长在它附近的雪莲,以至于却少有人知道,枯艳其实是一味珍贵的药材,尤其是对于天生孱弱之人,是救命的灵丹。
然而枯艳比雪莲还要难得,不然儿子的病也不用拖到这时候。
此番来北地,沈年孤注一掷,不找到枯艳决绝不回去,可她怕儿子等不起。
古书上有记载“雪莲开,枯艳生”,沈年趴在冰雪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与这番天地融为一体。
眼前是一处断崖,崖壁上,一朵雪莲擎着一个花骨朵,风中摇曳,要开不开。她已经等了快三天了。最初找到雪莲的惊喜还没有褪去,一定要等着,等着雪莲开,枯艳生。
她当然知道,奇珍异物必有猛兽守护,摸了摸腰间的剑,沈夫人的脸上多了一些底气。隐约间听到人声,竟有些恍如隔世。
来人声音渐进清晰,“地煞,前面真的有雪莲?”
“我何时会骗你,预计这两天就会开,不然我岂会拉你到这种地方来受罪。”地煞自信满满,想他二人刀口舔生活,这北地谁能与他们俩相争,这雪莲当然是属于他们的。
沈年暗骂了一声,还真有人来抢,如此大声是要惊醒凶兽?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蠢物。送死还要来坏她的事。
正想有所行动,只见那二人已经出现在转角处,伴随着一声:“即使有凶兽,又有何惧?”
嗷,万籁俱寂的雪山忽然响起一阵席天幕地的低吼,簌簌而下的雪停了。沈年转头就瞧见,一个庞然大物爬了起来,巨大的鼻子喷着热气,看着不觉得温暖,反而让人脚底生凉。
“地煞,小心!”北煞大喊了一声,抽出手中的剑,已经对上了轰隆隆奔跑而来的庞然大物,仔细一看,似熊非熊。
而此时的崖壁上,“啪”地一声,花开。
等了三天,只为这一声的沈年点起脚尖就往崖壁飞去。
而正在对付北地双煞的凶兽,见有人飞向了雪莲,怒吼一声,后脚重重往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