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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少说,小亭姑娘来找我不会只是来赞扬我的吧!”殇河似乎对小亭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那不是小亭应该做的,或许说他仍希望小亭还只是五年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月神大人已经到了,而且借着夜家大举进入瀛洲,弦月的精英已混到了瀛洲城内。他们杀了东南贫民窟的百姓,躲在那些百姓的家中。”此时的她再不会为如此残忍的事而伤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也没什么好悲伤的。
殇河的表情变了,他很自私,他一定要小亭停留在那柔弱而又善良的时候,所以他第一次向小亭吼叫着,“那些是无辜的百姓来着,为什么不怀着慈悲之心。”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她呢!
“啪”,小亭很干脆地甩了殇河一个耳光,一时把他的脸打肿了,“就你慰殇河没资格对我说这些。若不是有命令在,我一定杀了你!等调整好心态之后,我会再来找你!”说着人一闪便消失了。
殇河捂着肿起的脸,变了,都变了,他不是以前的慰殇河,而小亭也非以前的无盐了。
他的眼神开始由迷茫凝成坚定,既然大家都变了就不该留恋过去。夜家、弦月、烛阴、烛楼,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掌心,要谁覆灭,谁便会覆灭,抗拒不得。
“该是商讨三天后的细节了。”他喃喃说着,便走出慰府。月茗音?莫说是小伤,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于大局一点意义也没有。殇河虽然有了觉悟,可又觉得似乎正与自己所期望的越来越远。
战局终于要拉开了,以夜家三支大会为引爆点,一路轰炸。月见天、天策殿、寒怜宫,无一不被摧毁。之后呢?是平息。
第二十五章 局杀
更新时间2009…12…23 13:46:56 字数:4445
十一月二十三日,阴
今日天很冷,已入了严冬,冷风也不再是单薄地呼喊,有的只是怒号。即使瀛洲在萧骑的东南方,可也躲不过冰雪的诅咒,整座城白银闪亮。
殇河便走在银饰的大街上,他走得很缓慢,因为他很冷静,即使今日会出现大变故。无所谓,既然“血”与雪这么和谐,那么让那抹鲜红给这片银白带上喜庆也是好的。
他走了没几步,一个青年站在他跟前。那个人有些发福,也有些怕冷,在层层衣物的覆盖下,若洒上些雪花,一定很像个雪人。他肩膀围着围巾,在大街上很是显眼,脸上永远是乐天的微笑。
“大哥?你怎么会来?”殇河真的有些意外,这种日子是不应该见到他的。
“我来接你的。”他显得有些开心,“我听爹说了,你坚持要在走廊才动手,是否想让小亭有机会离开?你始终是担心她的。”
殇河依然没什么表情,“就因为这个!”
君少搭着殇河的肩膀,“你呀,太口是心非了。”
两人并肩走着,或许是想享受这最后的宁静,两人都走得很慢。突然一团白影袭来,正中殇河胸口,之后那白影消失了。是雪团来着,在他们前边不远之处,有一群孩子正在打雪仗。君少“哈哈”笑了几声,那时又有一枚雪团直接砸在他的脸上,四散的雪花也飞入君少的嘴巴里。
君少蹲下身子捏了个雪团朝那群孩子扔了过去,当然他不会扔中那群孩子,“殇河,有时候学学他们,不也很开心。人越是长大,越是忘记小时侯开心的原因,然后就忘记怎么开心了。”他看了殇河一眼,“千万别忘记,如何开心。你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此时,一个青年人来到他们跟前,那人说道:“君少,殇河,你们慢了,我们还以为你们在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君少与殇河齐声道:“堂兄。”来人正是夜继戚。
殇河继续道:“刚才有些事,稍稍耽搁了。”
“没事就好,公儒伯爷与斥候伯父等着见你们呢,可别让他们久等了。”
三人回到夜府时,夜家三支的上层将领便都在大厅。殇河与君少两人向夜公儒行了一礼,“伯爷,对不起,我们来迟了!”
夜公儒的精神很好,脸色红润,他笑了几声,“没事,我们也还没开始!”他环视在大厅上的一众将领,能在这大厅上的,每一个都是人上人,哪一个不是统领千人万人的大将。夜公儒倍感骄傲,他朗声道:“夜家的子孙每一个都是人中龙凤,就如刚及冠年的殇河也身兼三个重职。今日看到大家齐聚一堂,我真的很欣慰。”
夜公儒语风一转,“然则夜家越是兴盛,皇室就越是忌惮我们。历来哪个朝代的权臣能够长久,功高震主啊!五年前,刑纵被罢官一事,我便知晓圣上是绝对不会放过夜家了。若非当时刑纵说也许圣上只是针对他,若他这个蛇头不在,圣上不会再为难夜家。可我们夜家为求萧骑不动荡而委曲求全的做法却被认为我们懦弱怕事!”夜公儒猛一拍桌子,“他得寸进尺。”那副模样就如一位仙风道骨的仙人在一瞬间堕入地狱。
夜公儒一字一字道:“他~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说完,众人已开始议论,有的是不安与不解,不过在场众人也没露出太多的担忧。既然夜公儒能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些,那就说明夜家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无论夜刑纵、夜公儒还是夜斥候,三支首领向来都以夜家为重,只要跟着他们的步伐,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
夜公儒继续道:“既然烛楼容不得夜家,那么我们也不必再向他进忠。我们推翻这一位由我们扶上去的君主。”
夜刑纵接着道:“我们已和重主烛阴说好,只要我们助他重得萧骑,他则保我们夜家所有利益不变之外,把兵部完全由我们夜家掌控,不再直属国君。”
这就意味着夜家获得了绝对军权,也表明烛阴不打算插手军队。虽然这很诱人,但军权完全交给夜家,烛阴是绝对坐不稳皇位。仅靠十万护城军与四万护皇军是完全抵挡不了在野的数十万大军。烛阴的条件开得越是漂亮,那越不可靠。他绝对不会看不到如此条件下的弊端,可他依然答应,那说明他留有后招,可以反制夜家的后招。
殇河道:“千万不可答应烛阴的完全军权,那是一个陷阱。夜家可以走到今日,靠的是夜家三支的同心协力,可一旦拿下绝对军权会变成怎样一种局面?拥有绝对军权的家主就相当于皇帝,那么夜家三支可以抵挡如此诱惑么!就算现在可以,可难保以后不会自相残杀。若烛阴再稍微扇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
夜刑纵道:“说得不错,我与公儒伯父、斥候商量过了,我们也不打算答应那个条件,能保障夜家的利益便成。”
“就……”夜斥候刚开口,便听到前院穿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整间大厅都在震动。之后爆炸声一阵又一阵地袭击。虽然都在前院,可大厅中每个人都变了色。但在场的全都是万里挑一的将才,帅才,尽管如此情形却都异常冷静,没有一个有丝毫慌乱。
夜公儒盯着夜刑纵,“刑纵,怎么回事?你做事就如此不严密么?我对你太失望了!”
夜刑纵抱拳道:“伯父,这是烛阴的计策,要一举歼灭烛楼的暗杀势力——弦月。”他急忙道:“各位,请随我来!”说着便带领夜家三十来人急匆匆往佛堂方向赶去。夜继戚与夜君少、慰殇河三人断后。
君少忙道:“殇河,你不会武功,先退入佛堂,这儿有我与继戚堂兄便成。”
殇河一咬牙,“那好,大哥,堂兄,你们要小心点。”说着人也往佛堂方向退去。只是他跑得慢,只是拐了几个弯便已被抛下,这也是他的计划。
当君少与夜继戚开始往佛堂方向退去之时,一大群杀手从大厅正中间的地板下翻了出来。那人已是过百,而且仍不断地往外冒。
君少与夜继戚两人不敢与他们缠斗,边打边退。他的任务是阻拦弦月的杀手,拖延一些时间,让夜刑纵他们有时间退入佛堂之内,放下千斤石。
君少与夜继戚退到通往佛堂的通道,君少突然想起昭平。为了让烛楼后悔,烛阴老早便将昭平化妆,如今就算烛楼亲临也人不得他的女儿。烛阴是下了狠心了,是想让烛楼的女儿死在烛楼最信赖的暗杀集团手上。
君少扯住夜继戚,说道:“堂兄,现在你快往佛堂退去,我去西厢房那边。”
夜继戚大喊,“君少,你要去那儿做什么?”
可君少没有回答他,人已扎入那黑衣杀手之中。他已完全展开他的“天方谭夜”境界,全身上下都成了武器,被他触碰之人完全被弹开。
君少大喊一声,一个旋身,十三个近他身的黑衣人被甩了开去,剩余的黑衣人一时也不敢上前。的确,如今的君少倒如恶鬼一般,全身都是血污,后背、胸前、四肢已中了十来刀,鲜血泊泊。他不能停留,速度又再一次提升,几乎都成了一条白线,堵在大厅门口的黑衣人全被他冲开。
此时却听一人喊了一句,“不用理他,紫烟。”一个手持铁鞭的女人出现在黑衣人中间。那声响一落,又有声音炸响,那声音比较沉闷。之后,冉冉紫色烟雾腾起。在连续爆炸声停止之后,整间大厅,大厅的走廊,通往东、西厢房的走道完全充满那些神秘的紫色烟雾。
此时另一条身影突然出现,她拿着一根长鞭,说道:“霓衣,夜君少那边就交给小亭,我和你先追上去。暮晴与月神已绕到佛堂的地底,从最后一条密道进去。只要夜家放下千斤石,那么他们一定插池难飞。演好这一出吧!胜利是属于圣上的。”
霓衣心中总有疙瘩,这赵长歌的话听来始终有些刺耳。
“我明白,长歌,快!”烛阴那一伙人也不能放过!”说着两人领着一大群黑衣人往佛堂方向赶去。
君少一路疾奔,只是跑着跑着,道路上弥漫着一股紫色的烟雾。君少一个翻身,上了横梁,他轻吸一口,头便开始昏昏沉沉。他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心道:“这烟有毒。”他右手按在横梁之上,人已翻到通道上。
“天方谭夜”一开启,那些紫色的烟雾竟然自动绕开他,飘往后方。君少大步流星,只是他奔得数步,却见白光一闪,他的左臂又多了四道爪痕。
君少停了下来,“小亭……”他没有料到再次与小亭相见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这一次,小亭没有蒙上面纱,那张原本倾国倾城的脸,在那一道道的伤疤的修饰下,在如此环境的映衬下显得异常恐怖。
“君少……”显然,小亭也不好受。如果站在她跟前的是慰殇河,她反倒可以冷漠一些,“对不起……”小亭已开始动了,她不给自己有犹豫之心,出手十分快,许多杀招都是没经过大脑的思考下便使了出来。
君少一路疾退,可小亭右手那钢爪老是逼到他的跟前。
“我们就必须……这样……么……”君少右脚往后一退,“天方谭夜”一开启,立即引开小亭的攻招。
小亭也停了下来,“道不同,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结局!”
君少低下头,“我从来没想过这就是结局。道不同?可不是说万法归宗么!”
小亭吐了口气,“君少,你太天真了,这世界没那么简单。你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里,有疼爱你的家人,他们都有能力保护你,阻止你受到伤害,所以,你永远都无法体会我的痛苦。”
“苦”字一出,小亭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