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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根正苗红的本地乡民,垃圾不懂自省,一不如意就埋怨社会仇富仇官。我现在就告诉大家,我没钱也甩你们九条街,你们凭什么来跟我争女孩?”
他在国外怼天怼地怼政客、怼官员,包括怼刁民,还义务帮那些流浪汉找工作。他那点资产在国外算个毛豪门,顶多是中产阶级,读书期间是基层蚁民。
所以,那些人想抓住他有一个好爹来说事,却屡次遭打脸。
由于电视台的播放,他的经历引起本地人的极大兴趣,获得一片好评。那些抨击他行事乖张,试图挑起社会矛盾争端的舆论声不是没有,却不及赞许声响亮。
另外,他在本地网络平台上的帐号粉丝一夜暴涨,国内外的粉丝都有。
赞许声,各种辱骂声都有。
争议太大的帐号容易被封,深谙个中道道的苏岭染画风一转,开始批评情感骗子来。他的粉丝以年轻女性居多,正好向她们科普国内外的各种骗子骗术。
骗人的,骗钱的,骗感情的应有尽有。
如此一来,本地人对他的好感倍增,纷纷夸赞他父母教得好。
或许大家对他的赞美太多了,他转身又在网上嚣张示威:
“看我风光无限,羡慕吗?妒忌吗?这么多的平台和机会你们还一无所有,证明什么?当然,换个角度来说你们很伟大,你们牺牲形象拯救了其他单身汉……”
这段视频又招来一顿笑骂声,还被人搬到电视的时事新闻台点名批评。说他本心是好的,但态度过于张扬不懂收敛,有扰乱社会治安的迹象。
这番话等于警告了,包括平台也发来私信警告。
苏岭染马上识趣地在网上道歉,并表示日后一定谨言慎行,迅速上传这段时间在本地拍摄的各阶层人民的生活视频,以平息风波。
尽管如此,骂他的人在评论区里发表各种侮辱性的话语,均被他自创的鬼脸表情包怼得一肚子火。
在网上受气,在现实中难免有所怨言发泄。
那段时间,梅林各村的大街上时不时听到一句“那小染太嚣张了”“不愧是苏苏的孩子,不懂人情世故”等言词。
“这小染太嚣张了,他就不怕哪天被人套麻袋?”小农场里,严华华喝了一口花茶笑说,“这性格不知像谁,苏苏怕事,少华沉默寡言,倒生出个事精来。”
唉,有子如此,看来以后苏杏有得烦了。
余岚躺在秋千里椅里晃着,微笑说:“我挺喜欢他的,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精神,敢作敢为。小华,你家阳阳该出去找份工作了,在家里越躺越懒,小心他养成习惯。”
说起自家儿子,严华华之前也有几分担心。如今和苏岭染一对比,反而放心了。
“阳阳和小染面对的情况不同,阳阳是被人误会他QJ,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好工作。”严华华对儿子的未来很乐观,“像小染说的,外边大把机会饿不死人,让他歇歇吧。”
依她的观察,养生馆里空了许多,至少走了一半人。看情形,剩下来的老人们坚持不了多久。
另外,她打听到休闲居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不见他们派人找养生馆的负责人商谈。
是了,休闲居本就和养生馆在村里各占一半,估计懒得跟别人抢。要么就是破产了,买下养生馆纯粹是一种负担。
或许养生馆最终会落到云家的头上,也可能被省城那间企业收购。
谁知道呢,反正她一个妇道人家啃不下这块大肥肉,能要回三合院和严宅就够了。
以她和养生馆的交情,或许还能便宜些。
等要回云岭村的房子,让儿子在村里管理,将来还怕找不到老婆吗?
心里盘算着,严华华的脸上微露笑意,挑起一小块甜瓜放进嘴里。
嗯,甜丝丝的。
余岚无意中瞥见她的表情,怔了下,但没说什么。也挑了一块甜瓜吃着,一边继续看自己的书。
世间万物,各有定律。
她无法改变家人的任何一个决定,更遑论好友严华华的。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唯一能改变的,是自己。
所以何必多言?路是自己选的,各自面对吧。
“小岚,苏岭染的拍摄小组想拍咱们有机蔬菜的种殖情况,给他拍吗?”有位农民打电话来问余岚。
“可以,但不许写我的名和曝我的照片。”余岚不假思索道。
“哦,好的。”
等那边挂了电话,严华华忍不住劝,“小岚,那小染就是个事精,你不怕惹事上身?”
“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余岚丝毫不在意,扬扬手中的甜瓜,“这瓜挺甜的,等会儿拿几个寄给豆豆吃。”
“不用了,她回校的时候带了一小箱……”
严华华不再多说,和好友继续清闲地聊着家常。
而此刻的云岭村,秋风习习,有些人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干燥。
莲湖的亭子里,苏杏举起一卷书在执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子箴言,“让你能耐,让你嚣张,在外边多喝几碗洋墨水是让你回来祸害爹妈的?啊?”
那位“女孩都爱我”的优秀男子坐着抬臂左挡右避,嘴里不忘抗议:
“妈,体罚是犯法的。”
“你告我啊!这里是华夏,我是你妈,看你有多能耐告倒我!”苏杏这回气狠了,“你看看村口的围墙,烂番茄、烂鸡蛋一层未干又铺一层,你进出的时候不臭吗?啊?”
害她不得不让安保员退后躲在暗处看着,以免遭殃。
“臭点好啊!”小染犹不知死活地辩解,“让那些垃圾不敢靠近,咱们不是更清静吗?”
“什么垃圾?你的素质呢?你的涵养呢?连怎么尊重人都忘了吗?”苏杏恼怒地训斥,“告诉你,敢在国内搞那什么接收难民的抗议,看我不打死你!”
“妈,你当我傻啊!”苏岭染听出母亲真正的担心,立马笑了,“我在国外搞抗议是因为当地这种呼声最高,我让他们求仁得仁而已。真要乱起来我直接跑路,没损失。”
既不虚度光阴,还能顺手逮几只感染怪物回大姐的实验室,一举两得。
在国内就不同了,家人都在国内不能乱,他有分寸的。
苏杏顿时气笑了,继续追着他打,“你这黑心肝学谁的?给我站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臭小子,三观歪到太平洋了,到底谁教他的?
第930章
娘俩正在打闹,从小广场那边走来几位老爷子,看见这一幕不由笑呵呵地火上浇油。
“打得好,这小子该打!”赵老是个脾气急躁的。
对于不听话的子孙,他一向主张用“竹笋炒肉”,该揍就得揍。
……不过女人教子就是闹着玩,瞧她那手劲不痛不痒。
“就是,我说小染,你小子抽什么风要搞得村外乌烟瘴气?他们得罪你了?”田老很不满路口的围墙臭气熏天,虽然他极少出门,好歹是自家的门口,不雅观。
有外人来了,娘俩停战互相给面子。给大家让了座,苏杏坐在亭子的栏杆边。
而苏岭染乖乖地给大家倒茶,然后说:
“每隔几年或者有女生被外男欺骗上当,马上就有人怪我妈嫁我爸给本地女生做坏榜样。这种废物点心配有好生活吗?我正好劝女生们离他们远点,免遭其害。”
儿子为她出头,苏杏不是不感动,却忍不住打他一下,“被人说几句能少块肉啊?我照样过得比他们好。”
苏岭染瞥母上一眼,“那我说他们几句怎么了?能少块肉?有本事他们过得比您好,我保证闭嘴。”
苏杏气结,伸手用力搓他的头发。
“就你能耐!”
“哎妈,您要体谅我做儿子的感受。换成你,天天被人说亲妈的坏话,你心里什么滋味?”苏岭染挣脱母亲的魔爪,不忘拉友军挡枪,“各位叔伯大爷,我说的对吧?”
当爷奶一辈的人,对这种以孝为名、油嘴滑舌的孙子最没辙。
“对,你都对。”马上有老人投降,没好气地应他,“就是手段太直接了。”
“可不是,”田老瞅着小伙子闷声说,“你倒好,跟人家吵完转身就滚回学校,让你爸妈怎么面对这些邻居街坊?”
苏岭染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面对的?外边那些人都是阴阳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些大婶大姨当着我的面说我妈漂亮,转身就说她贪财离不开我爸。”
苏杏横他一眼,“有什么不对吗?她们说的没错呀。”
“妈,华夏人的说话技巧是婉转表达,有些实话不能说,他们说了就要承担后果。”后果就是他广而告之,指出那些动不动就打倒他母亲的人是垃圾。
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方唱罢我登场。他杀伤力强,一个顶团,从来不怯场。
“那你说了实话,妈也要承担后果。”苏杏用他的话怼回去,“万一有人想不开,绑个酒瓶到南投商场做人。肉。炸弹怎么办?”累及无辜,何其冤枉。
“诶?这种天才(白痴)在华夏很少吧?”不过防着点好,苏岭染捶一下手,“行吧,待会我找哥帮忙做个化学感应器……”
在一边的老人听不下去了,“哎哎,你们娘俩别小题大做,动不动就找小野,他哪有空理你们这些小事?小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事到此为止,别再闹了。”
“是呀小染,消停点,让你爸妈在家过些安生日子。”
“逞一时之快,会让你爸妈在本地难做人。”
诸位老爷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苏杏在旁边猛点头,一边瞪着儿子希望他老实听话。
“可是妈,”苏岭染看着母亲,“今年年春我和吉米找雪伦打赌,赢了她一栋别墅,那里环境很漂亮,您肯定喜欢。”
“哦?”苏杏斜睨,“然后呢?”
“就算我把梅安搅成一锅粥,咱见势不妙撂勺子走人,保证您毫发无伤。”就这么收手,他心有不甘。
苏杏闭闭眼睛,额前青筋毕露。
众老人们:“……”
几秒钟之后,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嚷嚷叫着追出小广场。
“妈,我还有事忙先走了,您不用送。”
“送你个大头鬼,苏岭染,你给我站住!小能,给我拦住他!”
“好咧!”
半空的声音很干脆,尔后一路砰砰砰……
莲湖的凉亭里,有新来的老人没见过小能,不禁好奇。
“咦?那机器人还有枪?”这属于危险性武器吧?
“是气枪,打在身上有点麻,不伤人的。”
大部分老人都亲自领教过,小粉丝嘛,经常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交流经验,互相切磋。
说白了,千方百计摸柏家的底细。利用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卑鄙无耻。
“看来小苏对这里不依恋哪。”有老人感慨。
“不奇怪,毕竟是女人,在这里又没有任何资产。男人和孩子在哪里,哪里便是她的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和孩子要走,妇人之家拦不了。
众人一时沉默,气氛略沉。
“我儿子也说外边很乱,有些小国彻底乱套。现在国外很多势力一心想打开华夏的国门,还抓住我军在边关猎杀越境动物的事炒作一通。”说成打难民了。
秦煌作为华夏军方的新闻发言人之一,几乎每天都要面对来自国际媒体的质疑。
一问一怼,针锋相对。
而柏少华的父亲死了,亲兄弟在商业领域围堵他。苏岭染为母出头只是一个开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