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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她的人,要么已有结果,要么正在进行中。软刀子确实可怕,更可怕的是他明知一个人即将陷入泥沼却懒得伸手拉一把,反而微笑看着考虑要不要推一下……
第二天清早,苏杏带着工具去了小广场。
柏少华反对她用水泥把木牌砌牢,说那样既不环保更不雅观,直接把它锤实就好了。若不幸被台风吹走,再做一块能有多难?
所以,那包水泥扔在仓库日后用。
苏杏小心翼翼地把缠在木牌上的山藤移开一边,然后说:“小能,帮我把它拔出来。”木牌扎得深,她去拔的话会很狼狈。
“好的。”小能上前,小钢爪抓住木柄轻轻一提,出来了,“然后呢?要我削几下吗?这木牌的边缘手工太粗糙。”
“这叫自然美感,又叫缺陷美。”苏杏对它的差评无感,她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哎哎,儿子,别乱画,等我研究研究再说。”
既然森田她们说知道了,把名字去掉是应该的。
她这是写在木板上,用酒精会洗出一片糊黑。也不用刮,餐厅偶尔要用到油性笔写字,所以休闲居的仓库里有针对它的清洗液。
倒一些在木板上等它全部渗透,再拿到湖里一洗就干净了。
“咦?怎么才一天一夜就不要了?为什么?挺好看的呀。”有些过来做运动的老人见她清洗木牌,以为她挨丈夫骂了,不由出言讽刺。
这是茶室三美的铁杆粉丝。
苏杏回头瞧他们一眼,笑笑说:“您误会了,我也觉得好看,打算一直留着它。森田她们说知道了,我把名字删掉而已。”上边还剩几个字没有抹掉。
几个老人微顿,有的摆出一副“我不理,反正你输了”的态度慢悠悠地走了。
有的以为她嘴硬,得意地笑说:“何必呢!小苏,风水轮流转,人生谁没个高潮低谷?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种事我们见多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说罢,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也有老人觉得可惜,认为苏杏之所以早早收场,八成是受她男人阻挠训斥了。唉,这不能怪她,有时候为了家庭和睦不得不退让一步。
不管是好评还是差评,苏杏皆是置若罔闻。
有些老人和小孩一样,跟他们较真没有意义。甚至可能让自己更受气,因为对方是老人,站在道德最高点。
苏杏不想引发另一场争端,没有反驳他们,径自把木牌清洗干净拿上来。
“来,儿子,在这里画你想画的。”苏杏指指木板上的空白地方,拿出水彩笔给小染,他正眼巴巴等着要玩。
就这样,小广场里很多人在做早操。
而广场外的一个角落里,娘仨不怕脏,席地而坐,神情专注地画着什么。若有人问起,娘俩同时抬头笑一下,然后继续,于是又有人怀疑她要搞事,窃窃私语。
没有人敢上前看两眼,因为那个小机器人面向众人,手拿一把刻刀在地面状若无聊地划来划去。
仿佛在玩,又仿佛在警告众人:请勿靠近。
小染有点艺术细胞,把小吉猫的午睡图画在木板角落,四只汪在其余空白地方玩耍。很简陋的儿童笔风,苏杏在上边画几片叶子增添一点活跃气氛。
娘俩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不时地笑几声。
小能见状也想画两笔,苏杏问它想画啥。
“两把圣刀交叉高高挂,厉害吧?”
“……太厉害了,我反对。”煞风景的创意,苏杏想了想,“要么你画两根柴棍?至少可以点火。”
“也行。”
于是,小能也在木板上添了两笔。
然后,苏杏用清漆把整块木板细细地涂了一遍,这样就不怕风吹日晒字黯淡了,还很好看,木板的档次也提高了。
此刻将近中午,太阳越来越晒,小广场只剩下年轻游客。
娘仨把木板重新锤实,是小能锤的,差点没顶,十级台风也吹不走了。
三人把山藤重新缠好,然后扬长而去。
有人经过时好奇地瞧了一眼,上边写着:私人之地。
黑字加粗,四字的下方剩下一块空白,其余角落全部是儿童涂鸦。
那片空白处引人遐想,好像在提醒那些嘲讽她的人们:此乃私人之地,无论开放多久,她都拥有随时让人滚的权利。
那块木板有点歪斜,却十分抢眼。
一些不知就里的游人看见了纷纷止步,不敢擅自近前。
人们受心理的影响,渐渐地,莲湖的小广场越来越少人游玩。
有人心生不忿,个别老人在村里偶遇散步的柏少华,在他面前发发牢骚,希望他回去好好管教家中那个行事任性的小女人。
他一笑置之。
傍晚时分,柏少华独自一人来到小广场旁。
他的目光落在那块充满童趣的温馨提醒牌上,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在木板的顶端缓缓划过,眸里闪过一丝愉悦。
肯定有很多人说她闲话,把她气得放飞自我了。
没关系,她开心就好。
既然来了,柏少华走进小广场,站在栏杆边欣赏着眼前一片生机盎然的莲湖。
这是他为她建造的,由于人多,她极少过来游玩。
她不来,他也没兴趣来。
或许他应该把这里做一些变化,把她从那宅子引出来,在人前刷刷存在感。
让人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第660章
自打那一天之后,苏杏再也没去过莲湖。
她很忙,忙着整理上次回古代的资料,忙着翻资料看看哪个年代曾经出现过类似玉璧这种物件,玩的时间不多。
既然知道各国正在暗中寻找异能者,不管对方有没怀疑自己,她都要谨之慎之。现在依旧是一个法治与道德并存的世界,离真正的霜冻期还有很多年。
不过,古代她还是要回的,要继续寻找另一半玉璧。
异能者的悲剧至少还有十多年开始明朗化,而婷玉的情况是目前最为重要的。如果玉璧能助她提升巫力那当然好,如果不能……只能当传家宝了。
苏杏和柏少华商量过了,她如果回古代只能回去几天,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去至少半个月以上。
她不在的期间,由休闲居的人负责送三餐进来,拿去喂猫狗。对外就说她在闭关写作,说她闭关一个半个月行不行?行,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尽量别太久。
柏少华自己也一样,他在机房里设了定时开机操作,让外边路过的人听见声音以为他在机房里工作。
筱曼住得偏僻,附近只有昌叔一门邻居,平时极少出门。出门也是普通一姑娘,鲜少为人注意。用她自嘲的话说,她就算死在屋里一个月大概也没人发现。
这当然是玩笑话,自从她上次饿得胃疼,昌叔承包了她的三餐,收伙食费的。
昌叔煮的东西不像柏少华那么精致,有时候是家常菜,有时候一块面包夹奶酪、火腿就是一顿饭了。
虽说给钱的人是上帝,但筱曼心甘情愿地把这崇高的地位拱手让给老人坐。她说,能按时吃一口热饭已是感激涕零,不敢要求太多。
专注做一件事的人,往往不知道时间。
苏杏很明白她的处境和心情,因为她是过来人。
“可惜安德喜欢森田……”苏杏望着窗外的夜色,深感遗憾。
柏家的书房里,夫妻二人各做各的。窗外飘来的栀子花香,淡淡的,若隐若现。
“他好像说是误会。”柏少华随口说。
“误会?”苏杏鄙视他一眼,“我前几天在窗边看见两人在说话,前前几天又看见森田向他鞠躬像在道歉什么的。不记得是哪一天,我还看见两人站在门口有说有笑,这叫误会?”
男人的口头禅吗?一切都是误会?
柏少华瞅她一眼,略不解:“你关注他们干嘛?”
“哪有关注?是她们姐妹存在感太强,我想当没看见都不行。连女人都无法忽略,”苏杏目光一斜,瞅着对面之人,“男人就更别说了,你说是不是啊?”
柏少华不答,面无表情地,“……”关他喵事,他从未留意过。
“这样也好,曼曼是不会喜欢这种人的。”苏杏不管他有没反应,径自说道,“我上个月订了两箱方便面,还有很多菜干肉干分了她一半。唉,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边翻书阅读,一边吧啦吧啦。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白天在苏宅,晚上几乎都在柏家书房工作。
柏少华也习惯她偶尔的唠叨,有时候应两句,有时候不管她。
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
如今的莲湖几乎没什么人去了,但苏杏并不知道。她留下那句话的初衷是为了告知大家,她拥有小广场开放与否的权利。
而她上次无意中看见森田向安德鞠躬,正是为了这个事——
“……安德君,我能请问一下吗?莲湖广场为什么突然不开放了?”森田很自责,神情有点难过与无助,“是因为我们姐妹?我和两位妹妹真的没去过,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得罪这位苏女士,就因为那几次的偶遇?她承认有两三次是故意的,难道对方看出来了?为了报复她而迁怒全村人?
如果是这样,这位苏女士果真如传闻中的任性,不通情理。
与此同时,安德也很难过。
“这个你恐怕要问苏苏才知道。”
他搞不懂森田为嘛不直接找苏杏说清楚?老大放了话,如果选她,他就得离开云岭村。这里的环境不错,工作和假期很自由,他不想走。
所以他俩没戏,一想到没戏,心里半点绮念都没有了。
森田不知他的内心想法,只默默道:“安德君不懂女人心,如果恼极了一个人,我去问只会雪上加霜。”
这话倒是真的。
别人或许不清楚,安德对苏杏的脾气略有了解,便说:“那就别去了。其实这段时间莲湖广场要重建所以禁止开放,你们不必多想。”
“重建?要拆掉?!”森田这次是真惊讶。
“拆是肯定要拆一部分,大致不变。总之你们不用多想,平时该干嘛干嘛。”
“建好了会重新开放吧?”
“不好说,看他俩心情。”
看出他有点不耐,森田识趣地离开了。
回去之后,特意叮嘱两位姐妹别再靠近莲湖范围半步,以免惹火烧身。由于禁止踏足莲湖广场,有几位躲在乡下欲当隐形富豪的老太爷最近正恼火着呢。
又能怎样呢?那里本来就是人家承包的,柏少华又不管。
没辙,那些个老太爷只好去茶室或者在风水树下一边发牢骚,一边欣赏美人玉手添茶的风姿。
有一天,苏杏接到养生馆戏曲团团长的电话。
“想去排舞?”她什么时候阻止他们练舞了么?
心中虽有疑惑,但苏杏从善如流,“哦行,你们去吧。”
从此之后,“私人之地”就等同“非请勿入”的意思。无妨,她正好收回使用权不必听路人叽叽歪歪。
……
人生远不止这些琐碎,还有更让人烦心的事。
他俩的小儿子苏岭染,果然是来拖兄姐后腿的。这孩子打从被婷玉用针封住异能,就一直未能把针推出体内。
幸好那针细如牛毛,在他体内要很仔细检查才能发现。
他姨母说了,这小子的惰性非比寻常,如果连他亲爹都引导不了,那就甭强求了,顺其自然吧。
柏少华小时候吃过这方面的苦头,自然不忍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