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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明白吗?”抬手摸摸她的脸庞,触感娇嫩柔润,“我是柏少华,一直都是。艾伯的病到死都没有完全康复,他看见母亲的画会脾气暴躁,而我不会。如果有人问起,你老实回答就好。”
和文老那次一样,若她知道得太多,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不擅长心机,最真实的性情才是最佳的反应。
出于种种顾虑,这两句话他没有跟她说,而是在心里想。
“那要不要挂起它?”苏杏问。
“随你。”柏少华漫不经心道,“以我母亲的性格如果不喜欢你,就算你把画供起来也没用。所以你没必要在意婆媳问题,她无权干涉我的生活。就像我当初不喜欢跟她学画画那样……”
八九岁的柏少华已进入叛逆期。
在别的时间他一向温和有礼,是一枚小暖男,唯独母亲一把画拿出来他掉头就走。因为母亲有一次教他时脱口而出说他蠢,说他不如弟弟聪明,他很反感。
难得的是,小兄弟俩没有因此而心生芥蒂,感情一直很好。
得到他的正面答复,苏杏不再追问,蜷缩在他怀里揉揉眉心。
“很累?”他帮她按揉太阳穴。
“嗯。”
她看了一晚上的画,眼晕;听了他的话,头晕。
只想好好静一静,不想说话。
而柏少华知道画被动了手脚,一边给她按揉,一边陷入自己的思量当中。猜测今回的试探是出于父亲的心思,还是其他兄弟的意思。
又或者,试探他是父亲的意思,而其他兄弟别有心思。
如果是后者,那真是没救了。
看在老头年事已高的份上,他一心想呆在华夏当个全职奶爸,有人非要三番五次地撩他出去斗个你死我活,真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夜已深,室内室外一派宁静。
书房里没人说话,除了时钟在嘀嗒嘀嗒,反而更显安静。
直到时间过零点,再熬过几分钟——
“少华……”
苏杏瞄瞄时间再次坐起,看向自己的身边人,却发现对方正抿唇而笑。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仿佛笃定她会挑这个时间段问她心里想问的事。
“嗯,”她清了清喉,理直气壮道,“看什么看?有意见?”
“没有,”他忍俊不禁,“夫人有话请讲。”
“你不是把我清了吗?怎么今天态度这么好?”她疑惑地瞧瞧时钟,没错呀,过零点十几分钟了。
孩子爸握住她一只手,表情很无奈,“夫人,我是失感,不是失忆,你每次有话都挑这个时间我就不能笑一笑?”
他有病!
这明明是一桩倒霉的事,硬是被她当成一种便利使用。每当看见她一过零点就莫名兴奋,他除了无语,偶尔有一股想笑的冲动。
苏杏不懂他为嘛笑,郁闷地瞅他几秒,忍不住了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艾伯还活着,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孩子爸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端正一下态度,“这个很难说,他看不起普通人……”
那就好,证明他不是那位。
某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常情况下他没机会自己去喜欢,世上普通人居多,听从安排娶某位爵士的千金最方便。”孩子爸瞅她一眼,“除非他脑子坏掉,一不小心被美色所迷。没办法,男人喜爱美人是天性。”
苏杏撇撇嘴,对上他那双爱笑不笑的眼睛,半晌之后又问:“如果你被当成艾伯怎么办?你怎么处理我?”
不是她杞人忧天,这事很有可能哦。
万一她哪天回答有错被人误会,他就算不被父母逮走也会被华夏官方软禁,总之后果不堪设想。
“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和你离婚,然后给你很多钱。”他十分配合,情深款款地看着她说。
“真的?!”女人顿时心花怒放地扑进他怀里,“谢谢~”亲昵地蹭了蹭。
要养三个孩子,凭她一个人压力山大,有了钱将无后顾之忧。至于孩子他爸,如果被当成艾伯带走,他将拥有帝王般的奢靡生活,用不着她这普通人操心。
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哪怕天隔一方。
说直白些,连他这么聪明的人都搞不定,她一个书呆子凭一支笔能救出他来?别做梦了,各自安好吧。
柏少华冷眼瞅瞅怀中的女人,语气温然,“我承诺过要忠诚于你,要一辈子对你好,尊重你的任何想法。答应过你的话我一定做到,包括今晚……”
嗯?伏在他怀里的女人身子微僵。
男人轻轻一笑,给她顺头发的手有所动作。
“凌晨前我说过让你在上边,就一定让你在上边。苏苏,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就在这里。
“啊?!这个不用!我不需要……”
“我需要。”
他说话算话,从不食言。
他脑子有病尚且每天舍不得她,她倒好,结婚七年了,每逢说起大难临头便要各自逃,他无比痛心……
窗户敞开着,空气微湿,从田野吹来的风凉凉的,隐隐约约有些泥土的味道。
窗帘飘摇间,室内,一股直达灵魂深处的颤栗感促使两人肆意忘我,纵情狂。欢。
不知过了多久,待一切颤栗褪去,他们仍如交颈鸳鸯难舍难分,耳鬓厮磨。
眼前软若无骨的小女人,汗湿的姣美面孔有一抹胭红渐褪,妖娆艳丽。迷离的眼睛像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气,每每看到这一幕总是令他怦然心动。
如果他是艾伯,他无法拥有目前得到的一切,知心的朋友,属于自己的伙伴,可爱的孩子,和娇横的她。
所以他是柏少华,永远都是柏少华。
“弟弟,听哥哥的话,不要再回去,走得越远越好……”
忆起往事,啃咬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让女人吃痛轻呼,“少华!好痛,你轻点。”
“对不起。”他歉意道。
放轻力度,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想起她那娇弱细碎的嘤咛,不由得心荡神驰再次将她放倒在桌……
旧事伤神,害他今晚放纵了些,没几个回合就把人放倒了。抱她回房的途中,他看了看自己的脚,忽然觉得有必要治一治了。
万一将来在公众场合抱她或者孩子们,他一拐一拐地走有损形象,连累妻儿遭人耻笑。
眼看孩子明年就要入学,小盆友们也会拿父母作比较,他不能让孩子们有一个瘸子父亲。
第516章
在云岭村受了委屈,余薇打电话向亲妈哭诉委屈,结果被结结实实地训了一顿。
棒子加甜枣是常见的教育方式,无论是在职场或者在个人教育方面。
训完之后,余母好一通劝慰,让二女别再搭理那个哈维斯。
无论女人再怎么喜欢一个男人,对方如果屡次让她在敌人面前难堪,足以证明他要么无能,要么无情,都不是好对象。
按目前的情况看,那个哈维斯八成属于后者。
所以,余薇一直被姓柏的打脸,对方一点都不紧张,更不会替她出头。见她没人撑腰,那胆小如鼠的苏苏才敢在她面前气焰嚣张。
经母亲一番分析,余薇觉得有些道理,狠狠发誓不再傻傻地被男友利用。
不,是前男友了。
对方不是说等她完成任务就可以见面吗?呸,见个鬼,她要和他分手!看看到底谁怕谁。
她决定听母亲的,去京城住一段时间散散心。如果能邂逅一位权贵子弟就更好了,气死前男友。
在家躲了几天,余薇终于打起精神出了门。
她准备再去云岭村一趟,向姐姐道别,让对方打理梅林客栈。
亲妈让她说完就走,不管老姐答不答应。
对于孤立无援的余薇而言,亲妈的话就像一盏明灯,她只管听从,不必考虑原因。
她的车刚开到门口,碰巧伊凡找上门。
“嗐,哈维斯交代你的事做了吗?怎么不给答复?”
余薇滑下车窗瞅着他,态度傲慢,“麻烦你转告他,老娘最近搭上个小鲜肉,他爱咋咋滴吧,别烦我。”
说完驾车离开,心情一阵舒畅。
扔下伊凡一个人站在街道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给三哥电话知会一声,对方哦了声,语气轻闲,“又一个废物……”华夏尽出绣花枕头,除了会暖。床,一点用处都没有。
于是,去完成任务的人变成伊凡。
由于父兄急于知道结果,伊凡紧随余薇的车后去了云岭村的休闲居,不料扑了个空,两栋屋子空空如也,没人。
一打听,才知道老哥夫妻去京城接孩子,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伊凡给家里通报消息之后,并不着急走,倚在出租车旁瞧瞧左右的两栋屋。
苏宅是嫂子的,柏家的房子向着苏宅……他了然于心,垂眸一笑。
老哥是个坦承人,对心上人的爱慕心思表现直接,泡妞的手段简单粗暴,而且很有效。
见过家里这么多兄弟,好像只有这两位被逐出格兰家族的老哥在认真生活,在享受平凡人生的乐趣。
另一位老哥也在异国他乡的农村开了一间酒吧,也和当地一位姑娘结了婚,育有俩孩。他们那边没有人口限制,怀了便生,听说那位三十多岁的嫂子又怀了。
两位老哥脱离家族,经济状况不如其他兄弟那么优渥。
这位老哥身边有一位华夏老头跟着,华夏人出了名会做生意,他能赚钱并不奇怪。那位老哥不像他这么走运,离家时带的钱做生意亏了不少,剩下一部分在维持生活。
加上酒吧生意的收入,嫂子的工作收入,一家人其乐融融。
伊凡曾去问过那位老哥,后悔么?
那位老哥笑了笑,给兄弟调了一杯鸡尾酒,“你不懂,你们都不懂,这才叫生活。”
人人都有烦恼,穷人有,富人有。
穷人的烦恼只有一个,没钱。
富人的烦恼很多,有人觉得无聊,人生找不着方向;有人在烦恼怎样才能保住属于自己的钱财;更有的人享用着无上财富,却天天心里忐忑不安,食之无味。
因为担心哪天自己身败名裂,哪天小命不保。想逃?可惜逃不了……
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无论哪一种都不轻松。
唉,伊凡靠在车旁眺望菜地,眼神变得迷茫。
他正想着心事,司机大哥原本很淡定,反正按表计钱。没想到一等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些按捺不住。
“喂,小哥,你什么时候走?我赶着接小孩……”司机下车过来,一脸焦灼地对这位老外青年说。
“啊?你说什么?”伊凡听不懂,只好求助翻译软件。
得知对方的意思,他忙点头,“走走走,马上走。”赶紧上车。
有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喜欢哪种生活方式。
他喜欢王公贵族的纸醉金迷,却厌烦夜里的不安以及身心的空泛感。他喜欢眼前这位出租司机的简单,客人一上车,他便开心得乐呵呵,虽然赚的钱并不多。
还有这两位脱离家族的老哥,安守一人,在异国他乡过着平淡的生活,看似挺满足的……
载着外国青年的出租车从村头离开,经过一栋民宿,从路边停放的一辆车旁掠过。
路边那辆车是余薇的,她不在车上。
她去三合院找老姐没找着,根据客人的温馨提示,她一路找到了村后山,却在无意间听见一个令人兴奋激动的消息。
“……我就不懂了,你明明很爱汤力,为什么还跟柏少华搅和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