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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石榴庆幸逃过一劫之际,小院的正房里突然传出似喜似悲的惊叫声。
石榴脸色一红,她是李浩的通房丫头,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
这小院的主人家只怕再做那羞人之事!
她转身欲走,过了这么些时辰,只怕巡城的士兵真的是有事走了。唉,只是可惜没有找到三爷!
石榴不知,此时她心心念念的三爷正站在这院子的正房里。
“浩哥……”正房娇媚的女声越发急促,但此刻石榴却脸色发白。
浩哥??
不对,石榴的动作顿住,呆冷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踏出的脚猛地收回,却差一点因为不平衡而摔倒在地。
她神色紧绷,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珍儿……珍儿……”低沉而充满情、欲的声音如同醇香的美酒,勾起人心里的*。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石榴跟在李浩身边十多年,天天听着那暗哑带着魅惑的声音唤她。
“石榴,今儿就穿那件宝蓝色深衣……”
“石榴,快来研墨……”
“石榴、石榴……”
不,不,这绝对不是三爷!
三爷绝对不会与人私、通!!
石榴疯狂的摇着头,不停的倒退着。
出去,她要出去,要回去!说不定她一回去,就会发现三爷还在敏园的书房里,她一推开门,他会沉着脸,不快的说:“石榴,说过多少遍,我作画的时候任何人都别来打扰……”
尽管她这样疯狂的排斥着,心中却有个小人,恶毒的说:“看一眼,就看一眼,怎么能这么误会三爷,这是不对的。”
对,看一眼,看一眼就能安心。
石榴被那声音蛊惑,一步步靠近房门。
此时,那男女交缠的声音更重了,石榴仿佛听见了两人粗重的喘气声。她颤抖的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凑近眼,借着那皎洁的月色,将屋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古铜色健壮的男人压在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身上,那激烈的喘息如同恶毒的魔爪,直直掐住石榴的喉咙。
狗、男女!
此刻,石榴浑身如同置身冰窖,心中却积压一团怒火,她自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完完全全的冰火两重天。
“啪!”
“奸夫淫妇去死吧!”大门被撞开的声音和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同时响起,屋内李浩和甄珍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动作一僵,惊慌的看向来人。
石榴背光站在门口,皎洁的月色照在她的身后,加之那凄厉的叫声,使得她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李浩和甄珍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来者是何方妖孽!还不快滚!”李浩最先回过神,他猛地从甄珍身上跳起,拿起丢在地上的佩剑,直指石榴。甚至,他在起身时也不忘拉过被子,该在甄珍身上。
石榴双眼发红的瞪着chuang上的人儿,见李浩的如此珍视更是心神俱裂,好、好、好!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狐狸、精!
她在屋内四下打量一番,也没见到棍子,去在洗脸架上发现一盆凉水,发疯似的端着水倒在李浩身上。
而后,她趁着李浩自顾不暇之际,跑到chuang前,一把扯过被子,咒骂道:“老娘今天就要看看,是那个贱、人,三更半夜偷、汉子!千人骑的破落货,给老娘滚出来!”
甄珍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身上便突然被盖了被子,而后又被扯开。她不认识石榴,还以为是哪家的妇人认错了人。
但被人这么骂,便是泥人也有了三分火气,她一边扒拉着扯住被子,一边呵斥:“哪里来的贱、人,自己守不住男人,在这里狗叫狼嚎什么,给老娘滚……”
甄珍自知自己身份不能暴露,只盼着吓走石榴,却不知石榴便是专门来逮她的,因而听了这话,石榴怒火攻心。
小贱、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石榴不怒反笑,“哈哈”的干笑声在这只有月光的夜里很是渗人。她一下跳上chaung,猛地抓住甄珍的头发,一脚提在甄珍的后腰,猛地一扯。
“啊~”甄珍瞪大眼,凄厉的尖叫。
“不……”李浩举起手中的长剑,直生生刺向石榴。
☆、第二百六十三章谁不如早点
“住手!闹够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吼打断屋内的混乱。
李浩和石榴齐齐回头,望向门前。
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一大群巡卫兵挤满院子,在熊熊燃烧的火把的照耀下,整个小院亮如白昼。而站在最前面怒斥的是……蓟北侯!
他如同一尊威严的神像,挺直着身子站在房门前,沉静的脸上无波无绪,幽幽的眼睛里暗黑一片,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峻的气息。
李浩湿漉漉指着石榴,而石榴站在chuagn上,抓着甄珍,甄珍却紧抓着被子,面上说不出的惊恐。
李子厚看着屋内这理不清的场景,头疼欲裂。若水的事刚有了眉目,李浩又来添堵!
“穿好衣裳,回家!”他眉头一皱,六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石榴见到李子厚,不甘心的放开甄珍。
李浩和甄珍回过神来,四处找到衣裳,慌乱的穿好。
“盗窃府中的小贼已经找到,李茂,你带着人回去。”李子厚随即转过身,吩咐狠狠的低着头,被地板深深吸引的李茂。
“记住,祸从口出!”
李茂低低应声,还不待他对院子里的人法令,便听到侯爷那无波无绪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屋内是什么情形,他是一眼也没有看见,但今夜这劳师动众的行动势必瞒不过人。然后在听李子厚这一番话,他心中越发惴惴不安,口中发苦。
富贵险中求!
李茂甩甩头,心一横,打定主意按下今天发生的事,于是,他对院子的护卫大声命令:“既然小贼已经抓大,这下面就不是兄弟们的活计,走。大家先去值夜,累了一宿,下了值天香楼一聚!”
在巡城司干活的,那个不是见多识广的人精、子。
李茂这样说。人群中立即有人应下,高声喊道:“天香楼的竹叶青劳资天下一绝,这下可饱口福了!”
“臭小子,那酒二两银子一斤,你倒是会挑!”李茂一脸肉痛的回嘴。
在这连番玩笑下,众人呵呵大笑,似乎把屋内的人事彻底忘记了。
“天香楼的竹叶青你们能喝多少喝多少,算我的。”李子厚大手一挥,豪气的说。
小四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到李茂手上。
李茂知道这是侯爷给的辛苦费。也不拒绝,恭敬的双手接过,饶是他事先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到了。
两百两!
我的个乖乖,侯爷出手就是不一般。土豪啊!要知道,这可是蓟北城三口之家一两年的花销。
折腾了大半宿,事情终于以找到李浩,顺带发现他和甄珍的jian情结束,不可谓不狗血。
正是这同一时刻,宸院的小角门的倒座里,郝嬷嬷可谓是坐立不安。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让石榴那个小丫头跟着三爷,戳破三爷和那望门寡的jian情,而侯爷向来不管三爷的事,夫人一个内宅之人,也没那本事找到三爷,这样一来。既可以让石榴和那个贱、人狗咬狗,又不动声色的提醒了夫人望门寡一事。
依照夫人处理若水姑娘的先例,为了侯府的名声,夫人绝不会让三爷娶个寡妇,如此。三爷便能彻底离了那寡、妇!正正好一石二鸟。
“青禾姑娘,夫人起了?三爷不见了,指不定他就是去见哪个‘狐狸、精’。这侯爷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处理,要不,麻烦你去看看夫人是否醒了?”她时不时往院门外瞧瞧,急不可耐的表情仿佛实心眼的替许莹然着想。
侯爷怎么做,那是宸院的事,你一个三爷院里的嬷嬷,还想管宸院侯爷和夫人院里的事儿不成?
这手未免也伸的太长了些!
青禾心中极不屑郝嬷嬷这副我为你好的做派,暗中撇撇嘴,说:“郝嬷嬷,我的好嬷嬷呀,夫人最近精神不济,侯爷说了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夫人休息,我不过是个端茶送水的小丫头,哪能排除在这任何人之外。”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这么有本事,要不你去试试?
郝嬷嬷脸上讪讪的尴尬一一闪而过,继而又有些恼怒。
不过就是夫人身边的看门口,得意什么!
她脸皮也厚,且为人也执着,又换句话说:“都说媳妇熬成婆,夫人是个命好的,进府没多久老夫人作死被待到阴沟里去了。没了这日常的请安,夫人作息可还规律?青禾姑娘,你是夫人的贴身丫头,要是夫人起晚了,说出去也不好听,这些你可要多劝着。”
郝嬷嬷说了这么多,这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而且还不乏贬低许莹然的意思。
什么叫“老夫人被带到阴沟里”,谁带的?这指桑骂槐说谁呢?
我是情商低,又不是智商低!
青禾一贯不是个好脾气的,脸立马沉了下来,说:“咦,嬷嬷还知道,老夫人自己作死呀,我还以为府里啥时候又多了个老夫人呢?再说,夫人的作息岂是可以随便说的!”
郝嬷嬷被这么一抢白,嘴巴张张合合,咕哝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
但她终是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夫人这里的丫头果然没一个好相与的,并对青禾恨之入骨。
郝嬷嬷不说话,青禾自是不会开口。说起来,青禾原本也不该出现在这门房,还是橙柳怕这郝嬷嬷仗着自己是三爷乳娘的身份,不知趣的闯到正房打扰夫人,这才让青禾出来招待。
青禾耸耸鼻子,心想,还真让橙柳说中了,这老货,就不是个安生的,没准真做得出闯正院的事。
两人就这么相视无语,郝嬷嬷几次想开口,青禾都避过了,她可不想再听什么老生常谈。
就这么着,天色渐渐大亮,丫头婆子开始上值,院子里慢慢的忙碌起来。
这时,一个身前系着围裙的丫头在门外说:“青禾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可让人好找,夫人这几天胃口不好,没想到昨儿却说想要吃糯米烧卖,可这个奴婢们不会做,这……”
青禾看了一眼天色,差不多七点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郝嬷嬷,对来人说:“梅香,这位嬷嬷可是三爷的乳娘,你好生招待着。”
梅香是厨房管事吴家娘子的女儿,今年十岁,别看她小小年纪,做菜却很有一套,因而许莹然便让她在厨房里打个下手。她人小,学东西也快,许莹然去小厨房时也会指点一二,一来二往,她便与青禾橙柳几个大丫头熟悉了。
能在许莹然手底下做事有哪个会是傻的。
梅香当即意识到青禾的防备,她意味深长的看了郝嬷嬷一眼,连忙答应:“青禾姐姐快去请教夫人吧,不然,等夫人回笼觉醒来,没吃到糯米烧麦,怪罪下来,我可不认。”
“死丫头,小小年纪嘴巴就不饶人,等会儿我要是问了,你也做不出来,看夫人怎么惩治你。”青禾笑骂着走了,连个眼风都没留给郝嬷嬷。
郝嬷嬷肺都气炸了,她让去找夫人,青禾就是不动如山,还一副夫人最大,不能得罪的模样。现在,一个小丫头来了,为着一碟糕点就可以去打扰了。
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郝嬷嬷气急,猛地站了起来,她为李浩不值,一时又想到他庶出的身份,更是伤心起来,嘤嘤哭泣的说:“合着三爷还不如早点?”
梅香贯是个会看人颜色的,万事反常必为妖!
但不管郝嬷嬷打的什么算盘她也怕,论起说死人不偿命来,她可不比郝嬷嬷低多少,故而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