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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融入进了那个八卦圈子。
有人谈李间的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游手好闲,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也忍得,简直千年王八龟。
有人聊王舵护好赌,作为赌坊打手,几乎每天都赌,还爱喝酒。他儿子厌恶他,恨不得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也有人说李潇,经商头脑一流,财富丰厚,一家和乐,就是商人气息浓厚,爱算计,邻居亲戚都不太喜欢他。
其中,引起江沅和凌子奇注意的,是关于郑五岳的亲弟弟郑汇龙。
说话的那人神神秘秘的,声音压得很低,“据说,郑汇龙的媳妇真真大美人。郑汇龙死得时候,那美人不过二十三四,正是花朵盛开的年纪,眼波一挑,简直要把男人的魂勾去。要想俏就戴孝,穿着孝服的美人,比往常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你们不知道啊,那美人白日还曾与关系亲近的人聊起郑汇龙的死,言语哀伤,但还是故作振作,说是要好好教导她和郑汇龙的孩子,以后下去才能对自己的相公有个交代。可是,第二日,守孝的几人,就说美人哀伤过度,太思念亡夫,一时想不开就触棺身亡了。他们没拦住,只好开了棺,将那美人与郑汇龙合观。”
“郑五岳前一晚也在,他信誓旦旦,又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媳,就是有疑问,背后嘀咕两句,但表面上,也没法说什么。”
“办完丧事后,大家才发现郑汇龙唯一的儿子在一片混乱中不见了。后来,也报了官,但是没找到。”
凌子奇给他递了一把瓜子问:“守孝的有几人?”
那人笑眯眯地接了瓜子:“六个人吧,连郑五岳一起。”
凌子奇边嗑瓜子边问:“其他五个人是谁啊?”
那人想了想,“十好几年的事了,谁记得清?”
“也是,”凌子奇赞同道:“郑汇龙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那人瓜子吃得飞起,话也说得快:“青见,这个名字很特殊,我记得很清楚。要说郑汇龙作为一个生意人,给儿子起这么一个名字干嘛?招财啊,进宝啊,多好,是不是?”
凌子奇和江沅对视一眼,从这个八卦的人群里默默退了出来。他们离得远了些,凌子奇问江沅道:“你怎么看?”
江沅明白凌子奇的意思,李潇在喝醉酒的时候,曾经和李莫氏嘀咕过一句:“他回来了……”
当时,她和凌子奇都在猜,李潇其实是知道凶手是谁的。
第一个死得是郑五岳,接着王舵护、李间,可能四人间有发生过什么事情,李潇见他们三个人都被杀了,猜到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所以他会说那么一句话,又一反常态的亲自去外地进货。他应该,是想躲过凶手的吧。谁知,最后,他作为第四个死者,被以一模一样的死法,挂在了暮云城的城墙上。
现在,江沅和凌子奇都在怀疑,那个李潇嘴里的他是不是指郑汇龙的儿子青见。
那么,有两个疑问,第一,那晚守孝的六个人中有没有李潇?第二,守孝的六个人做过了什么,让青见回来报复杀人?
想到四个死者的死法,再联想郑汇龙媳妇的美貌,他们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怕不仅仅是……”
江沅顿了顿,“财帛动人心……”
凌子奇将手中剩下的瓜子送给了路边的小娃娃,“郑五岳住着大宅院,儿子却穿带着补丁的衣服,不应该的,毕竟郑汇龙留下的银子很多。如果说,六人合伙,那银子便要六人平分。郑汇龙的媳妇患了怪病,每日都要吃药,银钱花得多,加上只得了六分之一,他家的贫困便能得到解释。张寡妇家的银子也有了来头,应该就是王舵护分到的郑汇龙的银子。李间,他的银子应该早就挥霍光了。他问李潇要钱,李潇因为曾和他一起做过丑事,把柄在他手里,所以不得不给。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说得通了。”
“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我们连李潇是不是在守孝的六个人里都不能确定……”
江沅忽然笑了笑,“凌子奇,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参加六界神探大赛,探案都不是靠脑子,也不是靠证据,我们都是在靠八卦在猜?”
她不常笑,偶尔一笑,清冷的脸上多了柔和的弧度,格外迷人。凌子奇看得呆了呆,“学姐你真好看……哎哟!”
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折扇,敲在了凌子奇的头上,贺宴的声音传来:“少乱看!”
江沅只觉身上一紧,她似是被人抱在了怀里,但面前空无一人,“猜得没错……沅沅,我想你……”
江沅感觉到脸上有柔软的东西一触及离。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全程都没有显现出身形,不知在忌讳着什么。
凌子奇左右看看,一脸惊叹,“哇哦,隐形啊!真酷,学姐,你会吗?”
“我是人,我不会,谢谢!”
他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兴奋起来,“大佬说我们猜得不错,那就是说,守孝的六人里有李潇,杀人凶手真的是郑汇龙的儿子青见。但是,他在哪里?当年他为什么走失?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娘被那六人凌。辱至死?其中还有自己的亲大伯,怕自己被杀人灭口,所以,他逃跑了?”
凌子奇又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李潇会写‘情’还是‘清’?是不是他被绳子绑住手看不见,手指的血滴在旁边,衙门的官差以为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他想写得其实是‘青’?青见。”
凌子奇笑起来,“啊呀,我们真是太厉害了,这一案的第一有指望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去查找凶手青见,他现在是谁?他在哪儿?”
江沅却想到了另一点,“守孝六人,现在他杀了四人,是不是还有人要死?”
第37章 自首
四月十一傍晚,江沅回渐轻客栈。
青年剑客裹着一身冰霜,与她擦肩而过。平日剑不离身的他空着手,眉目凛冽,恍若寒冬北风。
江沅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青年剑客挺直的背影已经远去,消失在薄暮。
店小二肩头搭着毛巾,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
江沅指了指青年剑客离去的方向,又指一指店小二,“他……你们……怎么了?”
店小二快速地瞄了一眼正装作若无其事拨算盘的老板娘,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声音,道:“他啊,说是去逛青楼,今晚不回来了……”
老板娘拨算盘更快了,她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扔到了店小二的脸上,扔完才发现是她正在看的账簿。
店小二没躲开,笑嘻嘻地捧了账簿。
老板娘冷艳的脸抬了起来,“给我拿过来!”
店小二冲江沅弯了弯身,凑到了老板娘的身边,“姐,男人是要哄的,你不……”
老板娘一把拿回自己的账簿,对店小二冷声道:“该干嘛干嘛去!”她指了指江沅,“没看到客人站在这里吗?还不快去招呼?”
店小二撇嘴,但怕老板娘真发怒,便走到江沅面前,扬起笑脸,“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他冲着江沅挤眉弄眼,样子滑稽极了。
江沅忍不住被逗笑了,她冲他挥了挥手,自顾回房了。
房门依旧是在她到的瞬间自动打开了,贺宴迎在门口,揽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饭已经准备好,房间里飘着饭香。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插在浅青色的瓷瓶里,摆放在饭桌的中央。
“这些都是贺小七亲手做的,他让我给你带句话:夫人,我人在妖界,但心在你这里。”
贺宴给江沅盛了一碗汤,“我已经替你给他回过话了:心在这里也没用,夫人的心里只有我。”
江沅:“……”吃着贺小七做的饭,还要去精神打击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贺宴夹了江沅喜欢的糖醋排骨,给她放碗里,毫不惭愧,“不会。贺小七一只狗精,良心给他,也是被他吃了。”
江沅问:“狗精?你不是说他是马屁精?”
贺宴面不改色地道:“那就是我说错了。”
江沅:“……”
睡觉的时候,贺宴特别自觉地铺好了被子,睡在江沅的床边。江沅原本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先要缠着她,要赖着与她一起睡。
贺宴坐在地铺上,握住江沅的手,将她往床边拉了一拉,让他正好能亲到她的脸。他呼吸顿了一会,放开了江沅,“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要与你一起睡床?”
江沅挑眉。
“沅沅,我怕我忍不住……”
上午亲江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有克制力。
江沅听懂了他的话,不免脸发烫,她飞快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冷静地道:“晚安!”
贺宴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着江沅,一直挠到了她的心底。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贺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童话故事,那书悬浮在他上方,正好方便他阅读,“从前,在妖界,有个英俊的妖王,他有一个长得十分美丽的妖后,但是,妖后是人类。妖王渴望能和妖后孕育一个拥有彼此血脉的孩子,可他又很纠结。人和妖生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人妖,还是妖人呢?”
江沅:“……”
这故事,明显是贺宴胡编乱造的。可他的声音实在好听,听在她耳中,让她不自觉地放松。江沅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日,四月十二。
江沅是被贺宴叫醒的,她睡得有些懵,不知今夕为何夕。看到贺宴,江沅突然委屈,她缩在被子里,眼中有了泪意,她呢喃道:“小宴,你回来了啊……”
贺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我一直都在……”
他愣了下,心猛地疼了一下,伏身抱住了江沅。
他不在的三年多,江沅是不是每日都是这样盼着他回来?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臆想,但她坚定,他是存在的。那种孤独,那种不被理解,江沅是多么委屈。
贺宴每想一次,便后悔一次。低垂的眼眸里,明明暗暗,情绪晦涩。
江沅眨了眨眼,她刚恍惚了,以为还是贺宴消失不见踪迹的时候。被忽然抱住,江沅本能地挣了挣,但贺宴抱得很紧。
她拍了拍他的肩背,问:“喊我干嘛?吃饭吗?”
以往贺宴都是等她睡到自然醒,难道是昨晚他的睡前故事太魔性,让她睡得太晚,他等不及了?
贺宴深吸口气,掩饰自己的情绪,松开了她,“你看手机。”
江沅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魔界赤离:“卧槽,卧槽,城墙上今天又挂尸体了!”
魔界赤离:“第五个了!”
魔界赤离:“说好的三天一个三天一个的规律呢?”
魔界许是:“谁跟你说好的?凶手吗?”
妖界守须:“事出反常必有妖。第四个死者出现,证明了衙门冤枉了洪中礼。难道,凶手是为了证明申清沐的清白,所以故意杀人?”
魔界离浼:“管它呢,大家赶紧去看尸体啊!”
鬼界无魂:“不去,尸体还能看出一朵花来。我就等着官差查出凶手,我好提交答案。”
鬼界辰天:“那你还来参加六界神探大赛?太懒了,我以你为耻!不过,我也在等官差查出凶手呢。”
……
江沅匆匆洗漱,凌子奇给她发了信息,约她一起去暮云城城门口看看情况。
下楼的时候,江沅从楼梯转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