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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你师傅,不论谁得了你的元阳都行。怎么说苪儿也是我看上的女人,我是不会帮你得到她。”虽然欧阳锦说的是实话,可是也有故意透露了和他交易之人的信息。
“你若当真觊觎我师傅,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我会杀了你。”
破他元阳之身?还将师傅排除在外?会提出这个条件的人,问苍能想到的只有白止。
欧阳锦当时听到白止提出这个条件时是有些啼笑皆非。
然而,问苍并没有觉得可笑,反而陷入自己的思虑之中。
欧阳锦因为白止直白的威胁正抽搐着嘴角,心中暗想何时才能做一个以假乱真的替身,至少是问苍都辨认不出来的替身。否则他还真有种,有一日会死在问苍手下的感觉。
“大外甥儿,你真正的情敌可不是我。”
问苍当然知道,他最大的对手是白止。无论是他要做的事,还是针对杨苪的事。
――不要再让白止碰她。
问苍反复回想未来的自己所说的话,一股凝重油然而生。
此时,欧阳锦一脸自己很吃亏的样子道:“我说外甥儿,今日我可是又送宝剑,又送对你十分有用的消息。就算你再给我四根肋骨也是不能够比的。”
说完有些垂涎的盯着问苍头顶的双角,那意思不言而喻。
“如今你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属于高等魔族的威压直将欧阳锦逼的满头大汗。
临离开时,欧阳锦抖着手理了理折皱的衣裳,还有乱了的发型。心里想的却是小狼崽终是长大了,这修为才刚刚高于他,就知道翻脸不认人。
亏死了,便宜都让外甥占了尽,他还吃力不讨好。
但是,一想到要是与白止合着伙来坑问苍,欧阳锦觉得自己会被白止利用的死无全尸。那个禅修男人给他的感觉可比问苍危险多了。完全不似杨苪那样让人想要去拥有……
白止故然不是个善茬,问苍也不好应付。总之这些都丢给问苍自己去对付,反正他已经从白止那得了美人,问苍破身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谋划。
男人嘛,谁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欧阳锦是没有遇见十万年之后的问苍,否则他一定不会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还把自己的目的告诉问苍知道。
杨苪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研究欧阳锦的禁制,不到片刻工夫她就出去了。
越玉萝所休息的魔窟很狭小,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看穿,杨苪总不可能待在里面等着欧阳锦来捉。
“你为什么能从欧阳锦的禁制中出去?”越玉萝惊讶的道。
“杨姑娘,将我也带出去好吗?”
杨苪道:“你在里面等着,我等会会再过来。”
“不要啊。”越玉萝想走出禁制,却又被那禁制给弹了回去,她连忙冲到禁制的旁边。
“杨姑娘,你不能现在就带我走吗?”
“能,但等着我们的将会是谁也走不了。”
“是这样吗?”越玉萝失落的垂下手。
“放心!我若离开会带上你一起。只不过,你可不要在欧阳锦面前露出什么破绽才是。”
越玉萝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连连点头那有不答应的道理。
说服了越玉萝。
杨苪眉心的洪荒印一闪,她微微一笑,跟着那股似有若无的指引,来到一片废墟之处。
“怎么被破坏成这样了?”杨苪记得自己结婴时,没有天劫,天威也不可能会造成物理的损失。
也不知这苍梧殿因何变成一片废墟。
又走了几步,杨苪猛然的刹住了脚步。
面前出现了有几十米深的深坑,但中心处却有一处完好立柱,正好能容下一人。这深坑应是站在那处的人所为。
仅凭留下的痕迹,可判断出此处皆不过为一人的气势所致。所被波及之处,足有数千米,这么大的范围,仅凭威压就造成。那人的修为该是多么高深啊!
难道在她走后,又来了一位修为高深的修士,因为她逃走了,气愤的气势一出才使的周身百米地陷,近千米被波及?
魔族中也是卧虎藏龙啊!
杨苪更加小心谨慎,想了想她渡劫时,徒弟好像就在附近的位置。也不知他有没有事。
恰在此时,杨苪看到欧阳锦的身影。
她气息一敛避在暗处。
“都是一群不好惹的啊。”欧阳锦摸着自己刚才被问苍差点拧断的脖子,一阵长吁短叹。
出窍期的修为?
这个应该是欧阳锦的真身了。
等欧阳锦离开,杨苪才又慢慢走到废墟的深处。
“怎么?还想问我讨要好处?”
熟悉的声音,让杨苪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这次有没有被欧阳锦拔了肋骨?”
“师傅?”
问苍看向来人,旋即又道:“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不是离开了吗?”
“你在这里,我又怎么可能一个人走呢?”
尽管心中高兴不能自己,可是对杨苪曾起过要丢弃他的心思,还是有些在意。“师傅才说要泾渭分明,现在又说要带我走,未免也太反复无常了吧?”
杨苪缓缓道:“有些事是我没有看清,就算我为人师者,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可是我不会与师傅走。”
“难不成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怎么会生师傅的气,我喜爱师傅还来不及呢。”问苍望过来那一眼含着淡淡的情意,他低哑的声音慢慢荡出几声悦耳的浅笑,伸手捏住杨苪垂在胸前的长发。
在她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师傅,你说你修习了克制魔气的功法是骗我的吧?”
杨苪想从他手中抽回自己头发的动作一顿,道:“乱说什么?你长这样大,我何时骗过你?”
“嗯?”问苍握着手中的长发一扯。
杨苪发根一痛,手中的戒尺就朝问苍拍来,问苍抓着她握尺的手腕,注视着杨苪平静的眼眸。
将她的袖子撸到臂膀上,杨苪白皙的手臂上又像那时在玉寒之地中一样,出现了一条条黑色的纹路。
“师傅,那你能解释这些又是什么?”问苍的碰触使的杨苪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又深了几分,他不着痕迹的抽回手,鼻端那股血腥气挥之不去。
师傅身上还有伤!
杨苪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异样,“等离开淡水洲,便能将魔气驱逐体外,不会变的像上次那样严重。”
杨苪就是怕大徒弟知道魔气对她影响甚大,才骗了他,没想到他会这样敏锐的发现端倪。一点欲盖弥彰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并不是什么大事!”
“师傅,还是不要狡辩了,拿着这个快些离开淡水洲。”问苍将一柄窄长的细剑递给杨苪。
杨苪寂静的眼眸波光一动,讶异的拿出从欧阳锦分/身那里得来的同样窄剑。道:“欧阳锦,真是造假高手,连我都没发现,我手中的七星剑是假的。”
若说骗人的手段,谁能比的过欧阳锦那只老狐狸。
要不是仔细分辩,都分不清两柄剑谁真谁假。
既然真的七星彩已到手,杨苪也不作计较了。
“问苍……”杨苪唤出声的同时指间微微屈动。
“师傅做什么?要对我使用禁锢之术?”
几缕阳光打在问苍的衣襟上,杨苪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同玄虚门一样制式的黑袍,只是没有属于玄虚门的特有标志。
一头比衣袍浅几分的墨色长发,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随着微风中若起若浮,杨苪竟是看的怔住了。
问苍唇角扬起一抹醉人的弧度,配上他凝重却深情的双眼。着实让人着迷。
“徒弟真是好看极了!”心中忍不住暗暗夸赞了一句。
杨苪自知一时半会说服不了徒弟,便想用些强硬的手段将徒弟带回去,没想到他会这么警觉。
杨苪又从问苍的身上感受到他不自觉散发的压迫感。
“你不从,那为师只能动粗了。”杨苪周身灵光一起,手中戒尺己逼近问苍眼前。
问苍不慌不忙,徒手握住戒尺的另一端。
戒尺长年经杨苪灵力温养,气息纯净,受不住问苍那厚重的魔气,顷刻之间,玉白色的戒尺变的漆黑无比,寸寸龟裂。
“师傅……”问苍戏谑的出声。
唯一趁手的法器措不及防被毁了。
那只好肉搏了!
问苍有意识的回避杨苪的碰触。
“师傅但有所命,弟子焉敢不从。我……”
这么快就变了主意?杨苪狐疑对上他无时无刻不在对她诉说情意的桃花眼。
以及那意味深长的笑意。施法的动作都不由慢了几分。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师傅能对我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嘶啦!!!
问苍扯碎了身上裹着的长袍。
她说了什么?为何好好的却要撕坏自己的衣服?
“师傅,你也觉得我好看是吗?”问苍一眼望进杨苪眼眸深处,似乎所有的谎言都避不过他那双眼的注视。
“我一直都想从了师傅,是师傅不要我。”
徒儿真是一有机会就不忘表白,杨苪觉得自己的额角有些痛。
“师傅,再容我、由我、任我一次吧?”
第88章 魅海之滨(完)
累赘的黑袍被问苍撕扯下来,里面穿着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将他肤色衬的更加白皙,本就极英俊的容貌,好似又被镀上一层莹莹的光辉。
问苍将撕扯下来的黑袍披在杨苪的肩上,以此来掩盖她身为禅修的纯净气息。
“现在整个淡水洲都在结界之中,不久就会自成一处小世界,师傅趁七星剑还有些效用,就在此破开一处缺口,快些离开的好。”
问苍撇开眼,不再看杨苪那双会蛊惑人心的双眼。
杨苪欲要擒他的手抽了回来,似乎是明白了问苍所想,她眸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无奈。
适才徒弟挑逗她的话,杨苪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有问苍那句再容他、由他、任他一次,还在杨苪耳边回荡。
徒弟但有所求,杨苪一般都不会回绝。一直以来她都是非常纵容弟子的师傅。但是这一次杨苪可没有那样好说话。
“师傅,你还不死心吗?你带着满身都是罪孽的人,又如何自处?”
问苍脚下出现一条条繁复的金色字符,顷刻之间就攀爬在他的脸上游动。
微微的轻风静止,有梵音在问苍的耳边回响。
“你身上的罪孽,由我来为你涤荡。所以,这个可不能成为你不与我回去的理由。”要是这次不将问苍带回去,玉溪问起时,杨苪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一直以来,杨苪都是希望问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剑修,像剑仙那样不拘绳墨、襟怀洒落。
然而问苍眉宇之间总是积蓄着沉重的压抑,目中总是会不经意带出嗜血的凶光,便是用沉默寡言也掩饰不了他原有的本性。
若任由下去,杨苪只怕他会迷失自己。走上一条不归路。
无论未来如何,杨苪都觉得既然她在这里就有改变的可能。
这种时候对问苍不需要任何的心软。
只是,好不容易元婴期,可以使用带着攻击性的法术,却没想到要对付的第一个人会是自己的徒弟。
“元神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