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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样不好天道为什么不彻底割除他们,还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出来为祸苍生、生灵涂炭?其中深意你可曾追寻过?若真有一天,擎苍变成你所说的魔头……”
杨苪眸子的祥和依旧,自有一副自信和不容置疑的认真,“自有我去收拾和判断他是对是错。”
白止越是听杨苪说越是心凉,他从来没想到杨苪年龄这么小,所能看透的比那些修炼的几百几千年的老妖怪还要深层,或许她知道还并不仅仅只有这些,只是一直没有对谁表达过。
原本白止认为杨苪对谁都淡漠疏离,是因为她同自己一样修的是禅道,所以缘法都归结于一个‘静’,他也知道杨苪看似对谁慈爱祥和的表皮下,是冰到刺骨的凉薄。
然而,白止此时清楚认识到,杨苪她有颗热情温柔的心,可以说是泥足珍贵,能得到它的只有仅限的几个人。比如她那三个徒弟,她爱护他们犹如爱护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杨苪眉心的洪荒印突然一闪,侧眸向不远处看去,但见欧阳擎苍遥遥而立,薄唇微勾,泄露了他此事愉悦的心情。
白止见到躲在角落的男人现身,只是沉默走到杨苪近前一掌就朝她面门伸来。
“原来你是这般傻的人?以后不要后悔了才是。”原来他只是按了按杨苪的头!举止很轻柔。
那一瞬间杨苪感受到了来自十万年后白止的温柔。到目前为止白止也未曾做过伤害过她的事,杨苪可以感觉到他对大徒弟有多大的敌意。
白止从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因此还被她经常的嘲笑。杨苪的心肠软了下来。他是白止啊,虽然是很久以前的白止,可是有些东西是深藏在骨子里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白止,你为什么要对我徒弟有那么大的敌意?若说擎苍是魔族,与你身上职责有关,那我两个小徒弟儿呢?那次在白云观中,你是真的想杀了他们吧?”
“要杀他们的不是我。”白止轻笑出声,本来儒雅的容貌多了一分自嘲。他是一时疏忽被人控制了身体,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彻底摆脱。
杨苪疑惑的看着白止。
白止垂下手,做出了一副杨苪常常会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令人感觉十分舒服。“或许我心中是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不想承认。”
白止与欧阳擎苍擦肩而过,彼此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我会在你取我性命之前,先杀了你。让你谁也蛊惑不了。”欧阳擎苍在那一瞬间给白止传音。
白止淡淡看他一眼一笑而过,根本就不在意。
欧阳擎苍回身看着白止的背影,微微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直到白止和飞林走远,越玉萝还在杨苪身边发怔,低头就可见她双腿打着颤,双手掐在一处,已经掐出一条血印。
杨苪出声道:“玉萝,你怎么了?白止他们已经走远了。”
越玉萝一惊,‘啪’的一声打开杨苪伸过来的手。她手脚冰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震惊和害怕。听到杨苪和白止的对话,她徒然想起一些事来。在她被欧阳锦囚禁那暗无天日的几百年间,再次被放出来时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她知道正道全由白云观白止撑着,才没被魔族彻底侵蚀。
那时候越玉萝曾跟在欧阳锦身边,远远见过那个掀起九洲风云的魔头,到现在魔头所散发的那死亡冰冷的气息她还记忆犹新,每回想一次她都要惊惧一次。总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听说魔头亲手弑父才有在魔族说一不二的地位,更是囚禁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直至其死去。还听说魔头曾也是正道修士,受师傅宠爱,有拼命也要维护他的师弟,可是最后他生生摈弃这些,成了视人命如草荠的魔族。
魔头的样子和眼前走过来的男人还真有几分像,再想到他的姓氏,越玉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没有提前发现,她怎么这么笨,便是已经重生都改变不了她的愚蠢吗?
这么半会的工夫,越玉萝的脸上已满是汗水,脸色苍白犹如大病了一场。
“杨姑娘,你知道你徒弟是魔族?”
杨苪没有出声,刚刚注意力都在白止身上和牵挂月兔的踪迹,没有理会越玉萝,没想到她这会变的这样奇怪,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惊吓。
杨苪默默想着魔族在人类心中就这么可怕?是她没有亲身感受过,所以不明白他们惧怕的是什么吧?
“你……你要小心,你的徒弟是魔族的话,他有一天可能会反噬你。”越玉萝匆忙说了一句,连看都不敢看欧阳擎苍一眼,就跑开去追白止他们了。
“听到他们这样警告你,师傅,你要怎么做?”
“嗯?擎苍!你要我把你关起来,以此来避免他们说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欧阳擎苍道:“这世间没有能关住我的地方。”
杨苪有着几分了然,虽然觉得他有些狂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他这样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好像事实真如他所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打击徒弟的话,杨苪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样啊!你是我看着长大,我又怎么会去听信一个不熟悉你的人如何评价你。不诱于誉,不恐于诽。这句话擎苍也要记住才是。”
这样的师傅叫他如何舍得离开她的身边啊?
杨苪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师傅在外城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原本御宸也要跟来,不过他明日要出场比赛,是要好好修生养息的。”欧阳擎苍垂首看着只达到他肩膀的杨苪,很满意能这样的去看她。
因为这样杨苪的一举一动,每个细微的神色,不需要通过神识也能映入他的双眼。不像从前,他想去看杨苪,只能仰起头才能办到。
“玉溪呢?”
“前两天的混战受了点伤,在养着呢。”
听到小徒弟受伤,杨苪的心微微一提。“严重吗?”
“小伤,药王峰有弟子跟来,都说已经没事了。”
“嗯。”杨苪放心下来。
“师傅什么时候出关的?月兔已经找到了吗?”
杨苪道:“才出关没有几日,月兔我正在找。你不用担心,安心你们的比赛就好。”
欧阳擎苍领着杨苪在同外城明显不一定的内城中走动,内城明显比外城干净整洁,人来人往的也没有外城那样拥挤。街边更是有外城都看不到的小摊贩。
没有一会杨苪就来到玄虚门目前暂时的住处,不由说道:“你们都已经住进了领主府?”
“不过是一个偏院罢了,也有许多其他的宗门。”
杨苪与欧阳擎苍边走边说进了偏院,就见到院子中好几个身穿黑袍的玄虚门弟子,正拦着一名女子在与她对峙。
“这次我可不是来闹事的啊,我听说你们那个小师弟,现在伤的可不轻。我特意从我爷爷那里带来了特别好的疗伤丹药。保准他吃一颗马上就能好。”
“李姑娘,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玉溪师弟的伤其实已经好了,不需要吃什么丹药。”有名弟子回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带来的丹药不干净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玄虚门弟子笑的尴尬。
杨苪一听女子是为她小徒弟送药,有趣道:“姑娘拿的是什么丹药?可否借我一观?”
第70章 不拼师傅拼徒弟(八)
“杨峰主。”拦着女子的玄虚门弟子对着杨苪施礼。
杨苪微微颔首。
李幼芽见玄虚门的弟子如此行为,又听到杨苪好像是与她说话便转过身来。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次,但彼此立刻就认出了对方。
杨苪之所以记得李幼芽,是因为她曾经出现在白止身边,两人的举止还十分亲昵,想来关系匪浅,所以就记了下来。
李幼芽还记得杨苪,全是因为她那清丽胜仙的美貌,让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是你,你不是犯人吗?现在不是应该在玉寒之牢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幼芽原本就看不惯别人比她长的漂亮,现在脸上又有几道消除不了印子的抓痕,令她更是自卑。她心里一直怨恨那个罪魁祸首,自从知道抓花她脸的兔子是从玄虚门出来的。李幼芽虽然一直找不到那只句子,却是一直没放过那日抱着它的玉溪。
御宸知道有人找玉溪麻烦,正因为受了欧阳擎苍的气不得发呢。一从屋里出来见到杨苪还是蛮高兴,都忘记这找茬的女人。听到李幼芽污辱师傅就变了脸色。“什么犯人,你要再污蔑我师傅,我就将你的脸再刮的更花一点。”
最后还不忘记‘哼’一声。
李幼芽吓的花容失色,退后一步。“你敢!”
御宸笑的邪气,“丑女人,你要看我敢不敢吗?”
李幼芽听御宸说她丑,声音徒然就拔高好几倍。“你……你说什么?”她拔出手中药瓶的塞子就往御宸脸上泼去。
御宸还没等李幼芽将药液泼过来,就将她踹倒在地上。那药瓶子在地上打了一个转,地面铺的石板被腐蚀了一大片。
修真者之间也有泼药毁人容的吗?杨苪算是开了眼界。
“李姑娘,你这药不是要给玉溪师弟的疗伤之药吗?……”一名玄虚门弟子额头冒汗,还好没让这女人跑去见玉溪师弟,否则还不得闹出事啊。
御宸听了那弟子的话怒道:“原来你这个贱女人想拿这个害我师弟?”
这时杨苪弯身捡起地上的药瓶,里面还有一点没有倾倒出来。
杨苪站起来说:“御宸,制住她!”
御宸几乎是在杨苪说话的同时将李幼芽的双手反剪住。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是领主的孙女,你们要是伤害我,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李幼芽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做你想做,却没成功的事。”
看着杨苪预做的动作,李幼芽的头直摇。“不要!不要……”
杨苪将从地上捡起的药瓶剩余的液体全泼在她脸上。
李幼芽一声凄厉的尖叫,御宸放开了她。
“御宸。”对又要重新去捉李幼芽的御宸摇头,杨苪垂首对趴在地上捂着脸惨叫的李幼芽道:“当你想做什么事时就应该要想好后果。”
“你竟敢……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李幼芽放了两句狠话,离开的格外狼狈。
“杨峰主,这样怕会得罪领主府吧?”有玄虚门的弟子忧心。
杨苪露出和善的微笑,“没事,有我,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等人散到差不多,欧阳擎苍慢慢走到杨苪身边传音:“师傅偷偷在那女子的药瓶加了什么?”
杨苪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笑意挂在嘴边。“得饶人处且饶人,原本起因是月兔,没必要让玉溪担着这果。”
“师傅太善良了!”欧阳擎苍叹道。
这夸赞有些过头了,杨苪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多善良。虽然她也曾坚持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直到最后变成能不能让自己的双手少沾点鲜血,环境的不同会使人改变,不论那里适者才能生存。
她真的不善良,如果危机她性命或者触及她逆鳞之时,她一样能狠下心肠,并且会比任何人都要狠。
杨苪的小动作不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