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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修最擅长封印之术,欧阳锦可以说毫无防备的着了杨苪的道被其困住,又听白止说要将他捉去修者联盟,他依然不慌不忙对着杨苪眉飞色舞狂抛媚眼。
“苪儿,你要眼睁睁看我被他擒住吗?我可是来救擎苍的,要是我被捉住,你的徒儿可就被困在玉寒之地与历洲的空间夹缝中永远也出不来。你舍得吗?”欧阳锦的声音突然在杨苪脑海中响起。
杨苪抬眸淡淡扫他一眼。不管是真是假,如今欧阳擎苍下落不明,杨苪都宁可信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犹豫,杨苪伸手就握住白止在施法的手,整个人因为累赘的长裙绊着没站稳而倒在他的怀中。
“白止……”
“亏大了,下次苪儿也要对我这般投怀送抱才是!”欧阳锦正好脱困,立时借机逃走,还不忘调侃一番。
“我……”杨苪本想解释。
白止顺势揽着她的肩。“无碍,下次再擒他就是。”
她不是要说这个,是她刚刚不是有意扑进他怀里。
“哦!白止,你将我放在这里就好,我的徒弟会来此寻我。”杨苪侧了侧肩,让他的手不能再搭在她的肩上。
白止与上次见面时待她有所不同,猛然多了一种很自然的亲昵,让杨苪感到一丝丝心慌。
还有白止腰间的拂晓,杨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记得拂晓应该是被她留在禅道峰上?可是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白止身上?
“你眼中除了你的徒弟,还能容下旁人吗?”
这话问的有些奇怪?语气也有些冰冷。
“禅修眼中众生平等!”
“那就好。”白止揽着她的肩,扶着她的腰就往会所外带,越玉萝和飞林紧随其后。
那就好?好什么?那里好了?杨苪有些莫名。
白止带她走出了拍卖会所,焱赢终于松了口气,防碍他做生意的总算都走了。
出了黑市后白止祭出飞剑带着杨苪便跃了上去。
“你要带我去那?先将我放下来。”
白止温柔的顺了顺杨苪的长发道:“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和我一起去云之彼端的白云观。”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却说着很强硬的话。
“你我恐怕不能同行,我不能撂下徒弟不管,若是我突然失去踪迹,他们会犹心我的安危。”
“你身上的魔气你自己有法子祛除?还是你徒弟有办法?”白止垂头对上杨苪的视线,温润如玉的脸上有着微微的冷意。
一眼就看穿她的身体状况了吗?
杨苪发现她不能提徒弟,一提白止就会变脸。
“莫非你就有办法吗?”
“有没有办法,你与我去白云观不就知道了吗?”
杨苪说:“我不会去。”
白止微笑了起来,不似平时温和,反而有股冷意。“你这样顾虑你的徒弟,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难道你一不见,他们就会迷失自己?你何不借此来考验他们一番?”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难道你是想让我放你在此等死?”
飞林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主人这样子像是在变着法子拐良家妇女!
杨苪摇了摇头说:“我没有……”
飞林还没等她说直接伸手从杨苪的后颈把她敲晕了。
第60章 云之彼端的白云观(五)
白止看似温柔,实则强势,为达目的更是不则手段,严格来说其实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他的可怕是包裹在一层温柔的表皮下,不为人知。往往和他接触的人,都会被他表面的无害所骗。在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飞林被白止突然望过来的温柔视线吓的全身一抖,猛然就觉的自己是不是死期将至。
“她眉心印刚闪了一下,主人不也想敲晕她?”他不过在主人犹豫时提前下手了。
“是她徒弟吗?”白止注意到杨苪眉心的印记。“洪荒印?这么快就找来了?走吧。”
几人消失,黑市入口就出现了御宸的身影。“消失了?”
“可恶!”一拳砸地,大地变的四分五裂,几乎整个浮华城都颤了一颤。
余容一张老脸满是严肃。“你冷静一些,不要师傅没找到惹的一身骚。”
“哼!我去寻玉溪推演师傅的去向。”
冷静下来不是很有脑子,非喜欢干一些不带脑子的事。
回到白云观,白止对杨苪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将飞林吓的不轻。
主人不会真动情了吧?
“主人,你又在想法子气观主吗?观主说了,你若是没过分神期的心魔劫,就不能找女人破身。”
白止把玩着手中拂晓,看着沉睡中的杨苪慢慢道:“哦!是嘛?如果我早已至分神期了呢?”
什么意思?
不会是……
飞林睁大眼,主人修为有如此大的进益他竟然一无所觉,主人他是什么时候得进分神期的?
亏他还是主人最亲密的契约妖兽,对主人的事却什么都不知道。
杨苪一醒来就看到飞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只听他委委屈屈道:“女主人,你和我家主人在一起后会赶我走吗?”
什么和什么?
“我之前是不是被你敲晕的?”杨苪的脸色不是很好。
杨苪在生气,飞林能感觉到。如果被未来女主人讨厌了,主人会更嫌弃他,飞林更加失魂落魄起来。那有工夫再理杨苪。
“我这是睡了多久?”杨苪闭眼揉了眉心,默念清心咒,以此赶走身体的不适。
“杨姑娘睡了快一个时辰了。”就在隔间的越玉萝抱了一身衣服转出来。
杨苪神色一沉,便问她:“这里已经是白云观了吗?”
“是的!”越玉萝顿了顿又道:“杨姑娘,白止先生交代我,若是你醒了就要带你去净灵池。”
杨苪突然站起身。“不用了,我要走了。”
白止他从很早以前就是这样的吗?明明很温润儒雅的一个人偏偏行事这样强硬,不管别人感受强迫着别人接受他的抉择。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温柔呢?不知道一个人温柔到了极致,那也是十分可怕的吗?
再遇见白止,杨苪其实很意外很高兴,内心的内疚也不再纠缠着她。虽然白止陌生的态度令人难过,也有些不适应,可是杨苪已经决定好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彼此成为陌路人不是挺好?可是这一次见面,白止急转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实在很奇怪……
“你要去那里?”
白止正好从外间进来,在他幽深的目光下,杨苪硬是什么动作也不能做僵在那里,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是很久以后的白止对她的影响太过深刻,令她根本就无法反驳他。
杨苪沉默了一会后说:“我想要回浮华城,或者回玄虚门!”
“哦,那个不急!”白止抓着越玉萝捧着的衣衫披在杨苪身上,举止间是极为细致温柔。
“白止,你突然如此待我,到底有何用意?我可不记得,我们何时这般熟络了。”杨苪挣开他的手,紧盯着他温润的眸子,试图寻找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白止闷笑一声,好似春风拂面。但他说的话却是毫不留情。
“你只有两个选择。留下除了这身魔气,或是我重新将你送进玉寒之牢。”
净灵池,就是净化魔气的池子,杨苪一泡进去就感觉到明显的郊果。那股子钻心的疼痛都舒缓了许多。
“杨姑娘,我听说禅修有了道号,就不能用俗家的名字,你的道号是什么?”越玉萝坐在池边看着似乎在沉思的杨苪。要是她也是男子,一定也会喜欢她。
可惜虽然不知道白止先生出于什么目的将杨苪留下来。但越玉萝知道白止最爱的女人不叫杨苪。
杨苪抬起头,禅修元婴之后便要用道号,杨苪师祖给了她一枚玉简。元婴之后注入灵力,就会显现出她的道号。
同理杨苪给三个徒弟的玉简也有这个作用。
“我还没有道号。你叫什么?”
“越玉萝。”
“你为什么要跟在白止的身边?”
越玉萝头一垂,狡猾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总不可能对杨苪说白止以后会是正道第一人,抵御魔族最大的功劳者,会受整个修真界正道修士的尊敬。
越玉萝想借他的势一飞冲天。“为了不再被他人所左右我的人生。”
杨苪听后笑了笑,白止的掌控欲很强,他的身边绝对不会允许有脱离他掌控的人,不论是现在还是很久以后的他。
另一边逃离杨苪和白止牵制的欧阳锦手持七星剑,利落的斩断阻碍他的封印。虽然他极不喜欢手中的剑,可是有些事没它还真是办不到。
“你太慢了。”黑暗之中传来男子成熟沙哑的声音。
欧阳锦勾起他独有的邪气笑容,随着声音的来源而去。他之前对杨苪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他这次来到浮华城就是顺便来助欧阳擎苍脱身。
好不容易将欧阳擎苍从空间的裂隙中拉扯了出来,欧阳锦满脸嘲讽。“以你现在的能力,怎么会做这么没把握的事,还将自己困住了?”
欧阳擎苍深邃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欧阳锦,那里面充满了藐视。
“拿了你的报酬,就快滚吧。”
小时候欧阳擎苍也对他十分不满,但一直都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
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啊!
欧阳锦貌似失落的叹息一声道:“上一次你求我时,我取的是左边的肋骨,这一次我就取右边的吧。”
欧阳锦的手化成利爪,毫不客气穿进欧阳擎苍的胸膛,拔出两根泛着黑色的长骨。
从头到尾欧阳擎苍的神色未曾动容。
终于是长大了吗?已经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记得第一次欧阳擎苍为了能重新修炼来求他,他那时候可是惨叫的很大声的。
欧阳锦不由带着流里流气的笑容说道:“我说大外甥,你若是有事尽管来找我,我可是十分中意你身上每一块骨头。”
“你可以走了。”
“不要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啊,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关于你师傅的好消息吧。”
欧阳擎苍任由伤口流淌着紫色血液,握紧手中的剑便与欧阳锦擦肩而过,显然是不想再理会欧阳锦。
“真冷淡啊,你这性子是跟你师傅学的吗?喂,我说大外甥你师傅什么时候给你找了师公?你不是说你们一直都被困在玉寒之地中吗?……”
欧阳擎苍顿步,微微侧头说道:“你要是在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不愧是师徒,连说的话都是一样。
“呵~反正你迟早都是要离开你师傅,早点将她嫁出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欧阳锦身前的飓风突起,垂眸就见一柄长剑正插在他的胸口。
欧阳擎苍拔剑,剑尖抵在欧阳锦的咽喉。
便是被空间夹缝中被不断挤压,又被他折去两根肋骨也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吗?他的忍耐足可见一般。欧阳锦记得他那师傅杨苪也是一个极能隐忍又十分柔善的性子。
“你再乱说毁我师傅清誉,我会杀了你。”
剑上有凌厉的杀气,欧阳擎苍并不是在开玩笑。
欧阳锦两指夹着喉间的剑,慢慢的移开。胸口的血洞好像对他没有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