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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燕眼睛一亮:“所以,您还会留在丹霄观?”
“当然。”灵玉失笑。她不留在丹霄观,还能去哪呢?
柳西燕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欢他留在这……”
灵玉收了笑,看着她。
被她看着看着,柳西燕心里忐忑起来:“帝君……”
灵玉道:“他不会长留,不过,如果你真的一点也不想见,以后他在,你可躲开。”
柳西燕哀叹:“帝君!”难道帝君没听出她的意思吗?
灵玉不为所动:“我已经让步了,别指望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柳西燕想想也是。自家帝君什么人啊?她会顾忌自己的心情,是因为多年下来,有了感情,别人她会管?
“帝君,这事真的没有改变的余地了吗?”柳西燕不死心。
灵玉淡笑道:“我花了几千年,重新构建自己的道,你想让我再推翻一次吗?”
柳西燕默了。
“好了,别苦着脸了。”灵玉安慰,“至少我还给你选择了是不是?”
“什么选择?有吗?”柳西燕傻乎乎的问。
“有啊!接受,就留下来,不接受,就躲开。这不是选择吗?”
柳西燕要哭了,这叫选择吗?
“帝君,可是你考虑过没有,弟子们能接受吗?”
灵玉轻笑,说了四个字:“我是观主。”
“……”好吧,观主最大。
柳西燕抹了把脸,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无用了。这么多年了,她也习惯了,帝君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可是,想到将来面对紫霄剑派那群人……牙痒痒怎么办?想打人怎么办?
“去吧。”
柳西燕默默地站起身,游魂似的飘出去了。
徐逆从内室出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看什么?只怕你们上真宫更麻烦。”灵玉说了一句。
徐逆笑了一下。没错,上真宫只会比丹霄观更麻烦。丹霄观的弟子,习惯了她的肆意,虽然这次的选择出乎意料,可就像别人说的那样,丹霄帝君哪天突然转性,一天一个男人地换,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啊……
而上真宫呢?算了,留到以后再想吧,先办正事再说。
灵玉突然悬空,叫道:“喂!干什么?”(未完待续)
☆、1166、是你就好
柳西燕蹲在丹霄观门口。
唏嘘啊,寂寞啊!
无限唏嘘,人生寂寞!
岳少宁幽魂似的走过来,蹲到她旁边:“柳姑姑,你在这干嘛呢?”
“赏月。”柳西燕随口说。
岳少宁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日头:“哦。”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走过来,蹲到他们身边。
这位的穿着打扮,是标准的丹霄观门下造型,青年书生,一身素衣,风度翩翩,手里还拿着把扇子装风雅。相比起岳少宁俊雅中带着痞气,这位正气得多,一派斯文。
“柳姑姑,岳少宁,你们干什么呢?”
“赏月。”这次回答的是岳少宁。
青年书生看了看已经到达中天的日头:“哦。”
三个人排排蹲,又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女子。
这女子同样身穿素衣,手里拿着本书:“柳姑姑,岳少宁,唐天则,你们干什么呢?”
“赏月。”唐天则非常自觉地接过回答的义务。
女子看了看晒得发晕的日头:“哦。”
……
谢瑜君想出观去趟仙城,刚刚走到门口,被吓了一跳:“柳姑姑,诸位师兄师姐,你们这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唰”一声,一排人头齐齐转回来盯着她,看得谢瑜君后背发毛。
观门口,柳西燕打头,岳少宁等弟子,在外墙的花栏旁蹲成一排,从这头排到那头。十来个人,修为从合体到炼虚不等,猛一回头。就跟蹲成一排的麻雀似的。
“赏月。”十几号人齐声回答。
“……”入门数千年,谢瑜君还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丹霄观时不时抽一下的风格,事实证明,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师兄师姐们做不到。
“你们……慢慢赏。”谢瑜君艰难地咽下口水,“我去办事了。”
刚说完,脚才抬起头。眼前“噌”一下。人影闪过,岳少宁把她挡住了。
“岳师兄,有事?”
岳少宁叹了口气。一脸忧容:“小师妹啊!”
“在……”
“问你个事。”
“请说……”
“你能和那个剑修小子分手吗?”
谢瑜君眨眨眼。
“能不能?”岳少宁催促。
谢瑜君清了清嗓子:“岳师兄,要不我先离开师门一阵子?”
岳少宁的脸一下子拉下来:“看来是不能了?”
“岳师兄……”
“那个剑修小子有什么好?”岳少宁突然暴跳起来,“他有我英俊吗?有我潇洒吗?有我风流倜傥又风趣亲切吗?有我这么多才多艺学富五车吗?啊?你说啊!”
谢瑜君看着他指着自己鼻子手指,弱弱地回答:“没有……”
别的不说。观复这几点确实比不上岳少宁。
“那你干嘛找他?找我不行吗?就算我不满意,你也可以找唐天则啊!再不行。你看看,咱们这么多师兄师弟,哪个不是有才有貌打着灯笼找不着?非要找上真宫的剑人做什么?你、说、啊!”
除了岳少宁,那一排的麻雀们同样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谢瑜君后退了一小步。缩回观门,说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不出门了。你们慢聊!”
说罢,脚底抹油。飞快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想,要不要去找师父呢?师兄师姐们看起来被刺激得不轻,都有点不正常了……
谢瑜君跑了之后,岳少宁垂头丧气地蹲回去。
“喂,岳少宁,你对小师妹太凶啦!”有人说。
“就是啊,你怎么好意思凶小师妹?有本事找那个小子决斗啊!”
“对对对,欺负小师妹,真不像男人!”
七嘴八舌。
岳少宁怒了,大吼一声:“现在知道说我了?刚才怎么好像恨不得多说几句的样子?”
这群人,真是提裤无情。刚才蹲着聊天的时候,是谁说都怪小师妹的?要不是小师妹找了个上真宫的剑人,怎么会刺激得帝君也变得不正常呢?现在他刚刚说完小师妹,一个个急着指责他,来表达同门情了,呵呵!
“其实小师妹挺无辜。你看,那小子是她入门之前就好上的,帝君的事,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对啊!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唉,小师妹喜欢,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帝君……”
麻雀们同时沉默了,内心哀嚎。帝君,咱们可不可以不接受现实啊?
灵玉现在也不太想接受现实。
其实,她对这种事不反感。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挺愉快的,尤其久旷之后,乐在其中。
问题是,什么事过度了都不好,对吧?天人之道,中庸为佳。
现在她真想把人一掌拍晕算了。到底是谁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是谁说男子精气宝贵,不可多费?
本以为紫郢这等至清至纯的体质,定是上好的采补对象,她心中还窃喜,不知道把紫郢天君变成炉渣是何等滋味。
不曾想……变成炉渣竟然是她自己……
堂堂丹霄帝君,这要让人知道,颜面何存……
等等,已经够了,都已经是炉渣了,烧不动了!
……
“师兄,剑尊怎么还不回来?”
萧煜抬头看了眼问心,答道:“急什么?剑尊办完事自然会回来。”
“哦。”问心出去了。
过了两天,问心又来了:“师兄,剑尊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道啊,还没办完事吧。”
“可是,听说洞玄宗都成了废墟了,剑尊早就走了啊!”
萧煜抽了抽嘴角。他应不应该告诉问心,剑尊其实在多日前去了明尘界?算了。还是先不说吧……
再两天。
“师兄!”这回风尘仆仆进来的,是楚天一。
“剑尊该回来自会回来,你们不用问了!”
萧煜都无奈,这群人,都被问心带坏了怎么的?这几天总有人来问他,剑尊怎么不回来。剑尊出门又不会向他报备,他怎么知道?
“不是!”楚天一急急地拉住他往外走。“剑尊已经回来了。就在路上!”
萧煜被他拖着走,懒洋洋地道:“回来就回来了嘛,又不是剑尊第一回出门。干嘛这个样……”
后面半句话,萧煜吞回了肚子。
他瞪大眼,站在北极上真宫门外,看着风雪中远远行来的身影。
他眼睛再瞎。也看得出来,那是两个人。除了剑尊。还有……
萧煜要哭了。其实他早知道这件事了,这么多天了,明尘界早有消息传来。只不过,没有亲眼见到。他可以当不知道的嘛!剑尊真是太伤人了,干嘛非要让他亲眼看到呢?
一会儿时间,北极上真宫门外站了密密麻麻一批人。无数的紫衣剑修,或从宫内跑出来。或从外面飞掠而来,齐聚在宫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那两个人走近。
这些紫衣剑修,一个个身材挺拔,剑意凌人,聚在一起,实在是太壮观了……
紫郢天君归来,从来没有被自家弟子这么欢迎过。
眼看徐逆走近,众弟子仍旧无声地站着,好像在抗议什么似的。萧煜不得已,率先上前:“弟子拜见师尊。”
这一声提醒了他们,稀稀落落地响起声音:“弟子拜见剑尊。”
徐逆扫了他们一眼,没有出声,侧身向灵玉伸出手。等灵玉把手交到他手中,携了她踏进殿中。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北极上真宫门口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爆出连连的哀嚎声,声音之大,差点把上真宫的屋顶都给掀翻了。
“那是剑尊?真的是剑尊?”
“啊,我眼睛瞎了,一定是瞎了!”
“不想活了怎么办?能一剑捅死我吗?”
“啊,师兄,别冲动,把剑收回去!”
角落里,叶一舟梦游似的问:“周师兄,我是不是在做梦?”
周若瑾叹了口气:“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
其实,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没有叶一舟那么大。当年小清都之事发生,亲眼见到那一幕,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预感。再加上后来,剑尊对观复态度特别,似乎也说明了一些问题。周若瑾出身皓北剑宗,那里比北极上真宫更宽松一些。因为已经另立门户,而冷山真君之道,与紫郢天君之道,又有差异,所以,皓北剑宗并不是很排斥双修之事。
周若瑾记得,自己在皓北剑宗的数千年间,宗门就有十来位同门选择了双修之道。当然,他们双修之后,基本只是在皓北剑宗挂名,不再回来常住。不过,他见得多了,所以比本宗修士更能接受此事。
只不过,那位可是剑尊啊!天生无情的紫郢天君,如今竟有了道侣,叫他们这些弟子何去何从,情何以堪?
既然剑尊开了先河,是不是从此以后,北极上真宫不再忌讳双修之路?
周若瑾想象了一下北极上真宫诸多女子出入的情形,不禁寒颤了一下。
太可怕了,相信别的师兄和他有着同样的体悟,就算以后有人双修,仍然会选择离开北极上真宫吧?
众多紫衣剑修中,只有一个人笑了笑,负着手愉快地走了。
他的身后,传来唤声:“徐师兄,你去哪?”
“练剑。”那人悠悠回道。
……
“你这样做好吗?”灵玉探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