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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最让灵玉感到遗憾的,是屠秋容。她清醒过后,派阿碧回了揽月峰,得到的是屠秋容已经陨落的消息。
灵玉呆了很久。
屠秋容并不是陨落于战场中的。从战场回来,已经筑基圆满的她,为了一圆多年的梦想,开始冲击结丹。就在一次离山外出,寻找契机的时候,再也没能回来。
她回想起初入门时,那个威严不可侵犯的屠师叔;她筑基时,那个殷殷叮嘱没有半点不耐的屠师姐;战场中,对她关怀教导、时时提携的屠师姐……没想到,她在险恶的战场中活下来了,却陨落于寻道之途。
金丹大道。灵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这四个字的沉重。
在它面前,没有任何侥幸可言,踏错一步,都是末路。
它沉沉地压下来,重逾山岳。它带来的压力如影随形,却又看不到摸不着。
要努力啊程灵玉!她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不仅仅努力,还要尽力,想要去更高的地方,看更美的风景,就要有更大的勇气,付出更多的汗水。不要以为自己会走运到底。
…………
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灵玉开始着手修炼。
据她研究,仙书应该是一件法宝,而且是已经具备了灵性,有可能衍化出器灵的法宝。除了同名的功法,更有着各种妙用。比如,拥有聚灵功效,对灵气十分勉强,可以将周身的灵气有序地控制住,形成灵网。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妙用摸不透。至少她敢肯定,没有仙书,她的伤可能要拖更久,更不可能在三十年昏迷之后,还维持如此平和的心境。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跟她梦里的那个修士有什么关系?莫非真是某位大能前辈的法宝?
仙书不会开口说话,她也得不到答案。她想,也许哪一天,自己站得足够高了,才有可能追寻到仙书的来历吧?
又是一天泡在温泉里,一边温养经脉,一边炼气打坐。
阿碧坐在温泉边,拿着本道经背得摇头晃脑。
灵玉听着,时不时地将她背得七零八落的内容拉回正题。
好不容易背完了,阿碧眼巴巴地瞅着她:“我可不可以出去玩了?”
灵玉瞥了她一眼:“身为妖族,修炼已经比人类慢了,你还这么懒,以后怎么办?”
阿碧无所谓地说:“你都说我是妖了,寿元比人类长得多,就算你结了丹,我没结丹,也能跟你活得一样长,干嘛修炼得那么勤快?”
灵玉怒冲冠:“你有点出息好不好?难道你一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地过去?瞧瞧你,结丹就先别想了,连个内丹都没修出来!”
内丹不是金丹,它是属于妖族特殊的修炼方式,天赋异禀的妖修,炼气都能结出内丹,以内丹修炼,度快得多。
阿碧不甘示弱地把精元珠子吐出来:“这就是我的内丹!”
灵玉掩面。没见过这么自欺欺人不上进的妖!可悲的是,她现在没有修为。连教训都做不到……
“算了算了,你去玩吧!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阿碧跳起来,急忙忙收拾东西:“听说今天有金丹大典,可遇不可求啊!”
“金丹大典?谁结丹了?”
“是掌门的徒弟。”阿碧想了想,“好像姓纪。”
“纪承天?”灵玉想到这个曾经在战功榜上仅次于缘修的名字。
“对,就是他!”
说起来。宗门当年曾经布过一道命令,战功前三的筑基弟子,可入战令堂正部。后来战场关闭二十年,重新开启之后,战功不方便算。就将所有弟子列到一起,综合各方面能力,挑选出最出色的三名。给予他们这个称号。
最后中选的是,纪承天、宋诩、6盈风。
彼时灵玉半死不活,当然失去了这个资格。
这让她觉得很遗憾,真传弟子,这可宗门无上的荣耀呢!
不过,仅止于此。她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争取荣誉,而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与其把心放在不现实的荣誉上。不如做好自己的事。真传弟子,有机会她一定好好争取,但如果没机会。也不会纠结于此。毕竟,她没有很多的时间,每一天都很重要。
“没想到他已经结丹了……”这个消息。还是让灵玉感怀了一下。
当年她筑基时,纪承天已经快结丹了,如今五十多年过去,没结丹才奇怪。
“我走啦!”阿碧欢快地打开峰顶的禁制,刚要出门,却现两道遁光从天际而来,在她面前落下。
有访客?阿碧奇怪极了,自从她们搬来天池峰,除了钱家乐偶尔来看看,就只有送物资的执事弟子每月必到,她闲得都快抓跳蚤了。
这两个人都是筑基修为,一个是她最常见的执事,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紫衣背负剑匣的青年。
“阿碧。”这执事是替蔚无怏打理洞府的,与阿碧很熟,一向直呼名字。
“陈执事,有事吗?”阿碧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视线落在他背后面无表情的紫衣青年身上。好像有点眼熟啊,是不是哪里见过?
没等她想出来,陈执事已向旁边让了让:“程师叔可在?这位徐道友来访。”
“在倒是在,只是……”灵玉闭门修炼,这也是蔚无怏的意思,阿碧拿不定主意。
陈执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是蔚真人的意思,你放心去通报吧。”
也是,没有蔚无怏的指示,陈执事哪敢把人往这边带。阿碧想罢,向二人福一福:“贵客稍等。”
灵玉听到阿碧的回报,睁开双眼。姓徐,紫衣,背负剑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她从温泉里出来,披上衣衫,道:“请他们进来吧。”
陈执事带着客人进来,看到温泉雾气弥漫中,白袍简约的灵玉坐在树下,明明身上什么饰物也没有,却唇红齿白地让人移不开眼。
“参见程师叔。”
灵玉起身,回了一礼:“有劳陈执事。”虽然是同样的修为,可蔚无怏晋阶了元婴,她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不敢。”陈执事匆忙地说了一句,“这位徐道友来拜访程师叔,真人命我送贵客至此。”
“多谢你了。”灵玉向阿碧使了个眼色。
阿碧连忙上前,热情地招呼着陈执事,悄悄塞了点辛苦费。虽然蔚无怏并不是如传闻所说,把她这个废弃的徒弟放逐了,可别人不知道,陈执事管理着蔚无怏洞府杂事,打好交道以后好办事。(未完待续。)
ps:老样子,继续。
☆、215、凤求凰
陈执事很快就走了,他杂事繁多,不可能久留。
阿碧记挂着金丹大典,坐不住,灵玉看着碍眼,就打她出去了。
没有阿碧,只能自己亲手沏茶,还好她当初被蔚无怏操练过,手艺虽然有点生疏,总算还记得。
“徐道友,别来无恙。”灵玉将一杯茶放到徐逆面前。
真正地用手放。
徐逆看着她的手,还是稳稳的,纹丝不动,却没有了真元,只能用手托杯,放到他面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地饮了一口。
灵玉面带微笑,看着眼前的徐逆。三十年没见,徐逆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宇的冷意更浓,哪怕坐在温泉边上,都像万年不化的冰山,从里到外地冷。
看到徐逆放下茶杯,灵玉替他换了一杯,口中道:“怎么,多年不见,你就是来呆的?”
徐逆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他的目光似乎很平静,却又有着说不清的东西,看得异常认真。
灵玉干脆也不说话了,靠在石桌上,双手支颐,大大方方由着他看。
好久好久,徐逆说:“我……我是来参加金丹大典的。”
灵玉微一挑眉。只是金丹大典,又不是元婴大典,好像一般情况下,只有很亲近的友派弟子才会来参加,徐逆跟那位纪承天纪师兄很熟吗?
徐逆只比她年长八岁,在寿数几百的修仙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位纪师兄,在她筑基的时候,就快结丹了,应该跟徐逆没什么交情才对。
“听说你醒了,过来看看。”
灵玉点点头,也不多问。虽然三十年没见面,但“徐公子”什么个性。她清楚得很,他不想说,问也没用。
“你……还好吗?”
“你觉得呢?”大概很久没见生人了,即使面对徐逆这张平素有点讨厌的脸,灵玉都觉得欢喜。
徐逆又用那样认真得可怕的目光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就在灵玉以为他又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了:“你,好像变得更好了。”
这句话让她一怔,不禁笑道:“更好?莫非徐……徐道友以前也觉得我好不成?”想说徐公子,又想起他不喜欢她这样唤他,好像总是带着嘲讽。便收住了话头。
徐逆没理会她的疑问,继续道:“修为没有了,肉身都没有变。想来,蔚真人这些年一直用珍稀灵药给你温养吧?”
七八十岁的筑基修士,除非服用过驻颜丹药,或者修炼了驻颜功效的功法,容貌已经开始慢慢转变了,尽管衰老的度很慢很慢。比如钱家乐,他的样貌由少年转向青年,如今看起来。比当初年长了两三岁。
徐逆没有变化,想来他修炼的功法那么高明,大概有驻颜的功效。就算没有,他名义上是昭明剑君的爱孙,正牌的徐公子是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几枚驻颜丹不值一提。
灵玉的样貌,同样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十七八岁少年模样,只是气度风姿,有着些微差异。
“嗯。”灵玉说,“师父待我极好,这些年为我温差身体,不知费了多少心力。”
“那就好。”徐逆说罢,继续低头饮茶,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灵玉实在不想再陪他继续伤感忧愁了,这出戏实在不适合他们好不好?
她道:“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要看的话人已经看到了,别这么怪模怪样的,看得我心里毛。”
“……”徐逆抬起头,盯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地道,“我果然不应该指望你变得温柔一点。”
“温柔?你脑子没坏吧?”灵玉双手抱胸,“我凭什么对你温柔啊?徐……算了。”她很想嘲讽一下,但徐逆的身份太特殊,这嘲讽就变得说不出口。往人家心窝里扎刀子的事,偶尔干那么一两回就好,干得多了,人品会流失的。
徐逆的眉毛抖了抖,终于维持不住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很郁闷。
过了一会儿,他说:“程灵玉,好歹你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有我的一份功劳,能对我好一点吗?”
灵玉笑:“功劳。”随后笑容一收,“我还没问你呢,那丹药哪来的?是不是你趁着我没醒,偷偷收起来的?”
“……”徐逆理直气壮地说,“是又怎么样?难道你指望我看到天材地宝,都分你一半?别这么天真行不行?”
这下换灵玉郁闷了。其实她明白这个道理,见者有份,当时她还没醒,徐逆趁机收走好东西很正常。要是换别人,她肯定不会说出口,可是面对徐逆,她忍不住。
“都说女人爱占便宜,可像你这么斤斤计较的还真少见,每次见面,不是算帐就是准备算帐,你能有点出息吗?”
“徐逆!”灵玉用力一拍桌,怒视着他。
听到她叫这个名字,徐逆脸上的表情微不可见地一松。
紧接着,就见灵玉倾过身,对着他笑得分外温柔:“要我坦白地告诉你吗?那些女人不跟你计较,是因为看上你的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