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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还得给钟寒留个提示,免得他以为自己抛下她走了,从而导致杀意值上涨。
沈清眠回了屋,把门栓给插上了。
这会儿钟寒烧的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谁在那里,给我出来……父亲母亲,我很乖的……都走吧……”
沈清眠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又开始擦拭他的身体。
钟寒叫唤着,“好冷,我好冷……”
沈清眠一愣,指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钟寒只觉得找到了可以依靠的热源,即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钟寒还是精准无比的抓住了沈清眠的手,往他的脸上凑。
她用力扯了扯,没有扯开。
钟寒还嫌不够温暖,用力一抓她的胳膊,沈清眠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都倒在他的身上。
隔着未干的衣服,钟寒也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让他觉得舒服自在,他喟叹了一声。
沈清眠以一种女上男下,特别引人遐想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
她想爬起来,结果钟寒把她抱得紧紧的,她根本挣脱不开。
可她的衣服还没干啊,这样直接和钟寒接触,他的病有可能会更加严重的。
钟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下一秒,“嘶”一声,沈清眠胸口一凉,她的衣服被钟寒扯破了。
沈清眠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她相当怀疑钟寒是借病行“凶”了。
她抬头看他,见他依旧紧闭着眼睛,下唇已经被牙齿咬的发白,一脸痛苦难耐的样子。
她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钟寒的本能反应而已。
趁着他动手撕扯她的衣服的空,沈清眠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他闭着眼睛,手在半空中抓了抓,没有抓到什么,竟然开始呜咽起来,“好难受……好冷……救救我……”
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在渴求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
发烧感冒,似乎可以用被子捂出一身汗来解决。
那么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似乎也是可行的。
沈清眠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她走到门前,确定门是被锁好的,免得外援人员突然闯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清眠脱去了衣物,把它们折叠好放到了一边,躺在钟寒的身边,侧身抱住了他。
钟寒主动循着热源而来,手脚缠上了她。
她从来都没有那么主动过,肌肤之间的触碰,对她来说隐隐有些不适。
好在钟寒手脚规矩,只是静静的抱住她的身体,并没有做出逾矩的行为来。
就是他说得话,让她宛如走入了动作片片场。
钟寒喟叹着,“好热,好舒服,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因发烧有些沙哑,像极了床上运动时会发出的闷哼声。
沈清眠听得脸红心跳了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道,“别说话。”
他果真不说话,蹭了蹭她的脸颊,睡了过去。
沈清眠把脸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期盼他能快些好起来。
刚才替他来回擦拭身体,耗费了很多体力,沈清眠眼皮有些撑不住了,渐渐睡了过去。
……
一场暴雨过后,枝叶狼藉,地面上都是水洼。
太阳渐渐冒出了头,躲在窝里的鸟儿重新站在了树枝上,开始鸣叫起来。
钟寒就是被鸟鸣声给唤醒的,身上黏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他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入手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他下意识摸了几把,手感好的让他不愿意放开。
钟寒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是睡着了。
他瞳孔微缩,忽的反应过来,他正抱着沈清眠,而且她几乎不着一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赤身**。
钟寒一阵头疼,想不起来他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喉咙火燎燎的疼,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他受凉发烧了,沈清眠为了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用这种方式给他退下了烧。
他眼底有浓墨翻腾着,深深地望着沈清眠,他没有想到向来羞涩内向的沈清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两个人,算是坦诚相见了吧。
钟寒的手还放在她光滑的背上,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碰到了烫手的东西,想要甩开。
真的让他松手,他又不乐意了。
钟寒低头打量着沈清眠的身体,真当是肌肤赛雪,凹凸有致,让人看了后,不禁脸红心跳。
他看着她红润的樱唇,口干舌燥了起来。身体的某处,也渐渐起了反应。
钟寒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窘迫。
他小心翼翼地从沈清眠身上抽回了手脚,他找到了他的衣物。
他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最终决定把它扔到一边,只穿了一条裤子。
待穿上后,他发现这裤子还少了一条裤腿,挺滑稽的。
他活了那么久,还没有这么不体面过。
他站起了身,烧虽然退了,后遗症还在,他的脑袋仍有些眩晕,浑身乏力。
钟寒回身看沈清眠,目光一寸寸的在她身上扫过。看着她肤如凝脂,曲线毕露的身体,喉结动了动,有一点口干舌燥,他觉得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烧又要发作了。
他打开了门,想去找点水喝。
仅凭一眼,他就看到了藏在繁盛树丛中的袁二,以及另外几个下属。
他眸光锐利,朝他们看去,示意他们不要跟太紧。
随后,他迅速关上了门,声音不轻。
明明知道沈清眠不会被他们看到,钟寒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升腾出一股子愤怒的情绪。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窥探着,本能的让他不喜。
沈清眠被这关门的响声给惊醒,她意识迷蒙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在身边见到钟寒的身影。
她在房间里粗粗的扫了一眼,看到钟寒就站在门边。
她呼出一口气,看来钟寒已经从高烧昏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等等,他比自己先醒过来,那她赤身**的模样,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沈清眠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坐起了身,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她的余光看向钟寒,见他侧身站着,并没有看向自己,于是穿衣的动作稍稍慢了些。
衣服的领口被钟寒撕开了,她用手抓着,好让春光不泄露出来。
钟寒觉得她把自己整理地差不多了,走到了她跟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眠眠,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清眠没有看他,“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们俩会不穿衣服,是因为你发烧了,我在用物理的方法给你退烧。”
“我们俩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还坦诚相见了,我觉得我需要对你负责。”钟寒看着她胸口露出的那一片雪肌,眯了眯眼睛。
不过沈清眠低着头,没有发觉。
沈清眠被钟寒说的耳根发红,那红逐渐弥漫开来,连带着纤细白嫩的脖子上也染上了浅淡的红,让人联想到醇香的红酒,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钟寒皱着眉头,“你不愿意?只想如我们约定的一样,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眸底幽深的望着她,“等我活过了周先生给我算的年纪,渡过了那个劫数,你是不是就想离开我了?”
沈清眠摇了摇头,“我没有想那么深远的问题,只是觉得如果单纯是我们俩坦诚相见的缘故,你没必要对我负责,毕竟当时情况危急。”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钟寒道,“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儿。在此之前,我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件事儿。”
沈清眠诧异地抬头,“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钟寒点头,“你愿意吗?”
她只是问,“为什么?”
“因为眠眠,你是一个温暖的人,”钟寒碰了碰自己的心脏,“和你相处,这里暖洋洋的,很舒服,”他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我想要一直被你温暖着。”
“真的不是因为我救了你?”
“因为这件事儿,我只是更喜欢你了。”
沈清眠听到了钟寒的答案,微微松了口气,攥紧了手,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愿意,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你喜欢我什么?”
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因为你对我很好,你还是一个无比温柔和善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生气的模样,你待人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阳光,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请继续伪装下去吧,继续对她好,继续温柔和善下去吧。
钟寒道,“你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等我们这次脱险,回到D市,就去领结婚证吧。”
沈清眠轻轻应了声,道:“我都听你的。”
钟寒站起了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河道上做些标记。如果有救援队过来搜救,可以凭借这标记找到我们。”
“你是病人,还是我去吧。”
钟寒笑着看她,“托你的福,我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看了她被撕裂的衣服一眼,“你就安心地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那你早点回来,千万要注意安全。”
钟寒笑着点头,走出了门外,又替她合上了门。
沈清眠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她知道,她算是把钟寒的心扉给打开了。
真正的好感度攻略,现在才算的是刚刚开始。
她想着今天这一天,她为钟寒做的事,说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为过,这好感度刷得可真艰难啊!
不过第一步已经迈出,余下的路不会走的太艰难了。
……
出门后,钟寒径直走到了袁二面前。
袁二极有眼色地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交到了钟寒手里,“少爷快穿上,别着凉了。”
钟寒接过,套上了T恤。
他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有没有事?”
钟寒言简意赅道,“无碍,”他打量了面前的四人一眼,指了指其中一个衣服比其他人干燥一些的人道,“你把上衣给脱了,交给我。”
“啊?!”那人一愣,少爷不是有衣服穿了吗?
袁二瞪了他一眼,“花生,少爷让你脱你就脱,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姑娘似的,”他笑了笑,“你的身材,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花生闻言,也不扭捏,把衣服给脱了,贴心的叠好交到了钟寒的手里。
钟寒叮嘱道,“我先回屋,你们五分钟后过来,”他交代着,“她要是问起你们怎么找到我俩的,就按照事实说,只不过你们找我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搜寻了好长时间,才注意到了这栋小木屋,知道吗?”
“知道了。”
“少爷,你知道这次是谁动的手吗?”袁二神情凝重地问道。
钟寒不急不缓道,“这件事,回去再说。”
说完,他转身朝木屋走去。
……
门被打开了,沈清眠看向钟寒,“这么快就回来啦!”随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衣服,道,“有人找过来救我们了?”
钟寒脸上带着喜色,点了点头,把衣服递给了沈清眠,“眠眠,把这件衣服套上,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清眠欣喜地点点头,三两下穿好了衣服,说:“我们走吧。”
钟寒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沈清眠感受到了钟寒有些不悦的情绪。
钟寒摇了摇头,露出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