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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
看来,是时候开发个拒客功能了。
假如不是一早就认识这老太太,女巫兴许还真会给予一丝丝同情心。可惜的是,因为贾家父子包括儿媳的骚操作,女巫对他们周遭的事情几乎了若指掌。
这个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坑了贾儿媳的骗婚男乔男友的奶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乔奶奶也不算是说谎,起码在她看来,大孙子确实是样样都好,谁叫她自带高度美颜滤镜呢?
打小没了父母——多可怜啊!多叫人心疼啊!
三流大学毕业——那可是大学生呢,多光荣多能耐呢!
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五——结结实实的一个壮小伙子,一看就是能过日子的!
脾气好——孝顺懂事耐心还好,这得是多好的姑娘才配得上呢?
至于没房没车,她也认为是没法子,谁叫房价那么高呢?再说了,没房子为啥不能租房呢?现在的姑娘啊,太肤浅了!
……
女巫笑而不语。
经营占卜屋这么多年,真正肤浅的姑娘她见过,人家才不看重房车,指名要长得好看的,要如同那喀索斯般绝美容颜的伴侣。
幸亏那姑娘抽到了凶牌,不然她上哪儿找那喀索斯去?送你一盆水仙花要不要?
拒绝了乔男友的女孩子们,不一定肤浅,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她们出生时捎带上了脑子。
“请问你有什么心愿吗?假如没有,那么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女巫不能强制性将客人轰走,但委婉的劝说倒是可以的,尽管她的口气并不委婉。
乔奶奶本来还想再多夸夸大孙子的,及至听到女巫近乎赶客的话,这才急急的道:“有有,我有心愿的,我想要我的曾孙子回来!”
不等女巫细问,她就絮絮叨叨的说了个彻底。
简单地说,就是她孙子去年找的那个对象有了孩子又嫁给了别人,现在她想帮孙子要回那孩子,也好叫老乔家有个后。
之所以那么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尽管生养了两儿两女,可好巧不巧的是,她那两个闺女生的都是儿子,偏小儿子生了个女儿。要是她大孙子没了孩子,那老乔家不就断了香火传承?幸好啊,前头那胎是个男孩儿,只要能够要回来,她老乔家就有后了。
“要我老婆子说,孩子肯定是跟爹的,哪儿有跟妈过的道理?你说是个闺女也就算了,反正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可偏偏是个大胖小子。那咋能给别人呢?一定得要回来!”
乔奶奶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可事实上她却心里没底。
前几日,她孙子回家把这事儿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当然是修缮过的版本。
譬如,将他欺骗贾儿媳的过程尽数隐去,只提贾儿媳临时反悔另嫁他人的事儿。
再譬如说,他绝口不提法律规定,只道连法律都偏帮有钱人,就跟早以前的地主老财一样,专门欺负他这种穷苦人民。
乔奶奶本就心疼孙子,加上她从不怀疑孙子说过的任何话,自是又痛心又无奈。她根本就不知道,正常情况下,法律本来就会考虑到孩子的年纪,小于两周岁的大概率判给母亲,当然前提是母亲具有抚养孩子的经济能力,以及她本身就极力想要孩子。
眼下,贾儿媳就是这种情况,既有抚养能力,又占了哺乳期的优势。再一个她完全可以拒绝自己的儿子跟乔男友做亲子鉴定,至于之前做的那份,因为并非是在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抽血化验的,本身就不具备法律效果。
尽管乔奶奶压根就没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她还是清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她的曾孙子要被外头的坏女人带走了。
“姑娘啊,那是我老乔家的曾孙儿啊,怎么能叫不相干的外人养着呢?还跟别人姓,这哪儿能成呢?我就这一个心愿,我想叫我那曾孙儿认祖归宗!”
女巫一脸平静的问道:“那么,请问你的赌注是什么?”
“赌注啊……”乔奶奶努力的思索着,她没什么钱,事实上她一天班都没上过,也没城里人那些洋气的退休金,全靠小儿子养着。至于财产,更是别提了,可以说她除了儿女和孙辈们,别的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想啊想,绞尽脑汁的想啊想,可就算想破了头,乔奶奶还是没能从有限的记忆里翻找出什么值钱的物件。
偏生这时,女巫又道:“记住,我要的是等价的赌注。你既然想要你的曾孙子,就必须拿出跟你的曾孙子等值或者相差无几的商品来。”
乔奶奶直接懵了,在她看来,儿子啊孙子啊曾孙子啊,那都是无价之宝,跟他们等值的?那是什么呢?就算世上真的有那些东西,肯定也不是她的啊!
“那、那姑娘啊,东西必须是我的?”
“当然,必须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所有物。”女巫并不欲多做提醒,只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的东西……我有啥东西呢?以前乡下的老屋早就塌了,地也荒了没人种了,我兜里还有大女儿给的一百块钱……还有什么?没有了啊!”
看得出来,乔奶奶已经在努力想了,在她那薄薄的财产里尽可能拼命的回想到底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可想来想去,不还是那些东西吗?除了旧衣服旧鞋子,就是有些被褥枕头,再不就是兜里的那一百块钱。
女巫并不催促,她的耐心一贯都很好,甚至还拿了把凳子请乔奶奶坐下来慢慢想仔细想,一点一点的细细想清楚了再说。
可再怎么想,乔奶奶也不能凭空变出值钱的物件来啊!
半晌,乔奶奶的眼泪落了下来:“我真没用,我白活了这大半辈子,我攒了什么东西呢?怪不得那些姑娘都不愿嫁给我孙子,还不是当长辈的没用,连丁点儿好东西都没能给孩子留下。大儿子啊,你咋走得那么早呢?你那么有本事,要是好好活着,不比抢走了咱孙媳妇的那男的爹更能耐吗?”
这话说的太绕了,女巫愣是凝神思索了一下,才弄明白乔奶奶说的是谁。
她说的孙媳妇是贾儿媳,抢走了贾儿媳的自然是贾儿子,贾儿子他爹是贾爸爸……
emmmmmm……
“别家孩子都有老子娘替他打算,就我大孙子没有,他多可怜呢,多叫人心疼呢!可我啥都没有,就只剩下一条老命……姑娘啊,我这条老命值多少钱?”
女巫定了定神,反问道:“你想用自己的命来作为赌注吗?”
“成不?反正我已经八十了,早就活够了。”乔奶奶那橘子皮般的老脸上,忽的绽放了万般期待,就连原本浑浊的眼神里也突然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姑娘你行行好,就让我用自己的老命赌一把,就算赌输了我也认了,总算是没白活一遭,起码我试过了!”
“可以。”女巫右手轻抚过长桌,转瞬间三张卡牌依次出现在桌面上,“请抽卡。”
关于吉平凶的作用,女巫刚才已经解释过了,尽管据她观察,乔奶奶只认真听了关于吉牌的解说,后面两个大概也听了一耳朵,不过却更像是风过耳一般,直接没往心里去。
乔奶奶一下子来劲儿了,起身就看向长桌上的卡牌,抬起双手张嘴就是“呸呸”两声,各往左右两手的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用力的搓了搓手心,随后一巴掌拍在了正中间卡牌的背面上。
第31章 乔奶奶(二)
这是一张平牌。
女巫侧过头,微微回想了一下。尽管从理论上来说; 抽空任何牌的几率都是三分之一。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兴许是因为来到占卜屋的客人里,多数是在现实中遇到了极为倒霉的事情; 转运的概率很高; 当然凶牌也不少,平牌始终寥寥无几。
乔奶奶殷切的望着长桌上那张写着硕大“平”字的牌面; 橘子皮的老脸上洋溢着希望,浑浊的眼睛里仿佛透着光亮; 感觉都快将牌面看出花儿来了。
占卜屋这边的三张卡牌的牌面文字; 其实是不固定的; 确定的说; 会根据来的客人所在的国籍改为相对应的该国文字。当然,因为如今女巫在华国范围内; 多数情况下显示的都是汉字; 极少数遇到外国友人时; 才会进行变化。
然而,还有一种特殊情况; 那就是客人不识字。
这种情况其实也不算太少见,几十分之一的概率。
“客人; 你抽空了一张平牌。”等待了片刻后; 女巫见乔奶奶依旧是一副殷切期盼的神情,索性提醒道。
“啥意思啊?”乔奶奶面上的神情空了一拍,茫然的抬头看向女巫。很明显; 女巫刚才的解释里,她只留神注意听了前面半截,也就是关于吉牌的注解。至于稍后说的平牌和凶牌,人家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好在,女巫有的是耐心,她再度用毫无波澜起伏的语调,将平牌解释了一遍。
这一次,乔奶奶听明白了,却一下子激得她老泪横流:“连老天爷都不帮我?我老乔家注定要没后了?孩子要归他妈了?咋这样呢?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只是占卜屋的经营者,我并不能代表天理。”
“那我可咋办呢?不行,我要去拜菩萨,我要去求菩萨保佑……”乔奶奶委屈极了,边哭边转身往外走,同时还絮絮叨叨的说着本地郊外有什么灵验的庙宇,她要立刻去拜一拜。
女巫但笑不语,目送乔奶奶离去。
她不知道菩萨会不会保佑这件事情,但假如真是顺应天意的话,就该遵守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优秀的个体得以诞下后代,劣等品会被大自然所淘汰,就算是人类也逃不过这个法则。
**
平牌,就意味着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就好比站在天平的中央,既不会倾向好的一边,亦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可对于乔家来说,没有转机,就只剩下了绝望。
乔奶奶回去后,第一时间赶往了郊区的寺庙,虔诚的进行了焚香祈福。可惜的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而另一边,贾儿媳跟她父母一起赶到了法院,却不是为了争夺孩子抚养权一事,而是接受法院的离婚调解。
凑巧的是,这次的调解员仍旧是上次的那一波人,大家也有将近一年未见面了,可惜互相都不惦记,再度见面也并无任何高兴的感觉。
贾儿子那边也是一家三口都出面了,本来贾姑姑们也是要过来的,被法院拒绝了。事实上,真要严格算起来,就该只让夫妻双方进入调解室,毕竟这俩人看着也年岁不小了。只不过,法院这边也是见多识广,眼下三十岁的孩子太多了,身为父母帮着孩子做人生大事的决断更是屡见不鲜。但是,姑姑们就算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法院又不是菜市场,容不下闲杂人等。
于是,调解室里除了工作人员外,就只剩下了魏晋分明的两家人。
有调解员在,两边又已经闹了一回了,眼下倒是难得的平静,就是贾儿子两眼通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很快,套话过后就是正式调解了,到底是来了两回了,调解员还是很有经验的,直接进入正题,财产分割。
这一次明显要比上一次容易太多了,起码上次还有共同财产,这次直接没了。贾儿媳有辆陪嫁的车子,贾儿子这边曾给孩子置办了一整套的婴儿用品,从吃穿到用的和玩具,都是齐全的,不过因为买的都是价廉物美的国产商品,总的算下来,价值是抵不过那辆车子的。
至于贾儿媳怀孕期间的费用,除了初期在贾家生活外,之后她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