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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打在虚天殿的法盘里,将虚天殿所承受的元气和威能,往界中界里面的一重重里引贯,一方面减轻界中界的压力,另一方面,也将这些无所威能,由汲灵法阵转化为灵气,滋养其他的各重世界。
大衍神魔所在的第四重,他也有意多给了一些元气。
不过,这时戴添一对化体境修士又多了一些理解,戴添一分析了一下可能性,他感觉化体境修士的每一个细胞里的能量都空前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构成细胞的分子结构。所以他才能变化身体,将身体转化成不同的分子结构,自然就能变化为不同的事物。而且,他们并不单纯地将自己变为一种生物,而且在变化过程中,他们还会修复某种生物的缺陷,从而达到完美物种状态。
就像华山侧使变成一只巨鼠来啮咬界中界时,戴添一分明看到,巨鼠的牙齿,并不是普通鼠类的骨牙,而是化为一种晶石,这种晶石在戴添一的认识中,这是炼器的一种材料之一,主要用来研魔其他材料用的,具有非常结实的结构。
而且华山仙使化出的那只榔头,戴添一认得,那榔头不是铁,也不是坚韧的玄铁,而是一种修真界普遍认为质量最大的“玄寒重铁”。
至于上次华山仙使用一缕神识,将石柱化龙,戴添一意识到,那一缕神识的能量远远不能改变那根石柱的整个分子结构,但却可以改变分子间的结构形式,从而形成一只会动的巨龙。巨龙其实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还是要受到华山仙使的指挥。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华山仙使终于消停下来,他伸出一只手,将这只手凝面一个盒子,将界中界装在里面,开始打座修炼。对于修士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炼,因为任何再厉害的法宝,都有可能离开你,唯一不能离开你的,就是你自己。
所以,相对于法宝来说,大部分修士更看重自己的境界。
既然不能打开戴添一这个法宝,华山仙使就不愿意再费力气,开始自己的修炼。他已经拿定主意,准备将此事报告天宫,请天宫派上仙来,或是打开法宝,或是将此法宝带回天宫。
他这里消停下来,戴添一也就不再控制法阵。他施施然地背着手,在界中界里面逛开了华山了。当然不可能出去逛,但虚天殿里基本可以看到华山北峰百里方圆的地方。
从北峰大殿后面仙使的洞府里出来,戴添一先进了北峰的大殿里,上次虽然进来,但当时心无旁骛,根本没有用心地看。现在进来,将大殿好好打量一番,却在殿前的蒲团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上次八仙庵前的那个“华师弟”。
此时天色已晚,整个大殿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这个“华师弟”一人在那里打坐。
戴添一看在眼里,不由地肃然起敬。
他知道对方肯定是为了当初在八仙庵前的那一句话而努力用功。虽然这人将自己当仇人对手,但他还是兴不起半点敌对之心,反而更滋生了欣赏之意,甚至一时都起了将对方的法宝还给对方的心思,但他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不光要尊重你的朋友,更要尊重你的对手。
戴添一看了一会儿,就将神识离开了北峰大殿,佩服对方之余,他也开始检讨自己。
自己进入幻体境后,可谓奇遇连连,也得到了界中界这样的绝品法宝。而且,得到了界中界主人的炼器传承。在地虚门,又得水火相济之淬体,形成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大道神纹,但自己的每一修法,却都是在被迫状态下进行的,从来没有自我求进的意识。
那个时候是为自己求生,为了救回芸娘。
但现在,自己的肩上更是负担了自己全部的至亲之人,太爷、爷爷、父母、爱人以及比手足还亲的师兄钟九。想到亲人,戴添一恍然而立,头上的汗就津津而下。这次落入华山仙使手中,对方还是将界中界没有办法,但下次呢?如果有更强大的对手,有办法打开界中界的人呢?自己难道要倚靠界中界这个乌龟壳一辈子不成?
戴添一站立良久,终于回过神来。
从此后,自己再不能好像被人逼着修道一样,大道如天,这应该是自己从此后一直的追求才对。他最后看了一眼北峰大殿,在那里自己的一个对手为了打败自己而修炼,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了打败自己的对手而努力呢?
戴添一摇摇头,将心里头突然升起的这些念头都排解开去,他的神识就开始在华山北峰顶上各修士的房间里乱转,希望能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不过,大部分修士此时已经休息,有个别用功的,还在灯下翻经卷典籍,希望能从中悟出一点什么。也有个别虽然没有在北峰大殿里修行,却盘腿坐在自己的床头修炼。
戴添一摇摇头,一间房一间房地换过去。
突然在一间房里,他听到一丝古怪的声音,他不由地将神识撒过去,神识一动,不由得老脸一红,却是一男一女两个华山派弟子在双修。不过,却没有合体双修的那种严肃劲儿,反而有一些那个……
这时就听到女修边喘边道:“师兄这次被选上送往武当山,参加道宗大比,如果能出人头地,可不以忘了小妹我哟……”
那男道士似乎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就听咬牙切齿地道:“是……啊,如果我这次……能……上去,进入……道宗院学习,就有机会进入天宫……那样的话,修……为一日……千里,说不定到时候……回山,就是长……老……到时候,非要给至尘子……那几个好……看……”说着话,用着劲,倒不像亲热,像是发泄着仇恨一般。
“死人,你轻……点儿,那是肉,不是皮条……”女修有点承受不住地道:“还没当上长老……就这么没轻重了……”
“呵呵……啊——”男修刚想笑,却一下子到了极致,就一头扑下去,只抽抽了。
“要是你道宗大比,你还是这熊样儿……那能上去才怪呢?”女修吃吃地笑着,用手揪了那男道士的耳朵。
“呵呵……?#¥%……”男修说了一句更不堪入耳的话,戴添一就不想再听了。道宗大比,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似乎有一个什么供修士学习的机构,而且,还有机会进入天宫……那里不正是自己想去的地方吗?而且,戴添一一直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在幻体境中所修的法术,和根据雁魄的经验,修出的金身,似乎不那么正经。
他同华山派金身修士们斗法,虽然屡占上风,但戴添一还是发现,自已全是倚仗法宝犀利和黑晶神纹的施法速度,以及自己在幻体境里的斗法经验。自己的法动似乎没有对方纯粹反应快。法动就是法力在身体内的传送速度,这就如太极推手出劲一样,要求有节节贯通的感觉。而戴添一也感觉到,自己虽然形成神纹,但神纹结构却杂驳不纯,少了一股流畅的气息。刚才华山仙使折腾界中界时,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施法时的那股流畅不羁的顺溜感。
戴添一虽然没有接触过仙界的术法,但他相信,仙界术法是经过无数仙人数代、数十代地总结磨炼过的术法,应该更完美些。
有道是细节决定成败,如果自己要成大道,这些都是绝不容忽略的地方。
更何况,他现在空读了许多炼丹炼器的典籍,却对仙药见识短少,自己想要学习,肯定没有积累,所以最好还是能进入一个机构,系统地学习这些东西。
那么,道宗院,未尝不是一个自己应该去的地方。戴添一心里想着事,神识却自由飘乎,等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将神识打入了北峰旁边的华山仙掌的峭壁上,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地透进去三尺来深。当时,自嘲地一笑,将神识退了出来,但就在神识退出时,就感觉那一块石壁上竟然金光闪闪,显出一个古体字来。
啊!戴添一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他将神识再次透进去,就在石壁内一尺来深的地方,一个个金光闪闪的字就显了出来。
这些字竟然是人用术法镶嵌在石壁里,而这人的法力,竟然是金色的。
第三十五章 观空胎息引星诀
说是古字,但其实并不很古,不是想像中的大篆或小篆,更不是甲骨文。这些字只是繁体字,戴添一从小跟爷爷学传统文化,特别是一些测字算命的东西,都是以繁体字为基础的。所以,他识得这些金字并不是很深奥的古字,而是自己能认识的繁体字。
我生性拙惟喜睡,呼吸之外无一累。
宇宙茫茫总是空,人生大抵皆如醉,
劳劳碌碌为谁忙,不若高堂一夕寐。
……
常人无所喜,惟睡乃为重。举世皆为息,魂离神不动。
觉来无所知,贪求心愈浓。堪笑尘中人,不知梦是梦。
至人本无梦,其梦本游仙。真人本无睡,睡则浮云烟。
炉里近为药,壶中别有天。欲知睡梦里,人间第一玄。
……
臣爱睡,臣爱睡,不卧毡,不盖被。
片石枕头,蓑衣覆地。南北任眠,东西随睡。
轰雷掣电泰山摧,万丈海水空里坠,骊龙叫喊鬼神惊,臣当恁时正酣睡。
……
将这些字一一识别,戴添一不由地苦笑起来,这几首似诗非诗,似歌非哥的东西,他都很熟悉,因为老太爷时常无事时,常把玩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就是华山陈抟的《喜睡歌》、《励睡诗》,以及《睡歌》。戴添一从小都会背的东西。
再往下看,不出意外,是《指玄篇》、《观空篇》和《胎息诀》,都是陈抟留之于世人传做。看到最后,果然看到了华山陈希夷的落款,戴添一忍不住摇摇头。
陈抟这些东西,都是后世修道悟真者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特别是这几篇,老太爷在他小时候就让他背过了,并且将其中的微妙都讲给他听。但戴添一听了,并没有从中悟到什么道。进入幻体境,道进金身,现在再看这些东西,还是一样的空空如也,虚无缥缈。
他叹口气,再往下看,下面竟然还有字,戴添一不由地燃起一点希望。
华山陈抟,好大的名头,连流传在关中之地的红拳,据说都是他所留传。下面一行字果然让戴添一希望更大。
“大道至简,约而不繁!”
“简则妙,妙能得道;繁必乱,乱便失德。”
“求德问道无甚巧,只在日日勤用功!”
三行字下,竟然是一幅睡仙图,图旁注释着一行字:“观空胎息引星诀”,戴添一看得几乎吐血。这幅图戴添一也看到过,在他家里就挂着一幅,画名就叫《陈抟倒卧八百年》,据说是明代的作品,比这幅陈抟的睡仙自画像无论是从画功,还是线条都优美了许多。
戴添一又叹了口气,还以为能得什么高深的道法呢!
这边正要转头,突然他感觉不对!眼光不由地又回到了那幅图上,家里的画是《陈抟倒卧八百年》,是一幅描写陈抟故事的画,但陈抟自己没理由画这么一幅画,而且,戴添一注意到,这幅画明显地与家里那幅画的姿势不同。
他又看了看画旁边的字:“观空胎息引星诀”。
观空,难道是指《观空篇》;胎息自然是指《胎息诀》了。世人修炼时,都会将这二者分开来,观空是观空,胎息是胎息。但在此处,陈抟自己,却将观空和胎息放在一起,而且加了个引星诀三字。
引星诀?戴添一从来没听说过陈抟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