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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明显对于他们黎家不利的局面,让他心惊。
黎若比黎父更加疲惫,她心里有怀疑,却不敢轻易说出口。只好平静的道:“我没有亲眼见到莫南对陆年出手,那会我被初白打晕了,等醒来时,一切已经结束,莫南废了,我们在返程的飞机上。”
“废了?废了还能说这么多,还吊着一口气一直不死?”
黎父巴不得莫南赶紧咽气,省的乱爆料。
想到是初白用一颗药丸吊住了莫南的命,黎父气得破口大骂。
“又是初白?那个女人简直就是和我们黎家犯冲!这回我们还没找她的麻烦,她就又来挑衅,简直找死!”
实在是黎家的处境不太妙,他也担心莫南为了活命,为了巴结初白而将事情全部推在他们黎家头上。
这次的事太严重,他们黎家的嫌疑最大。
就算莫南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人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打压黎家,那他们可就真的到了绝境了。
“那个初白凭借这颗药出名了,不止是龙组,特殊圈子内的各大势力现在都想弄到她的药拿回去保命。找点人装作想要求药接近她,然后趁机将有魔修气息的东西留在她那里。做的隐晦点,只要一点破绽就行,龙组查得这么紧,自然会找上她。”
黎父果然是想将初白推出去当替罪羊,既然他们黎家和初白都有嫌疑,那只要初白的嫌疑比他们重,他们黎家自然可以安然无恙。
“我知道了。”黎若点头。
找几个身份清白的棋子做这事,失败了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不重要的散人。而一旦成功了,那就算是陆年,也护不住那个女人了。
黎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今晚就将那些‘孩子’叫醒吧,布置了这么久,是时候看看效果了。”
黎若一愣,有些迟疑:“可是……老祖宗说过那些‘孩子’需要两年的孵化期,现在时间还未到。”
“都一年多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那要不要请示一下老祖宗?”
“老祖宗在闭关清修,上次才说过不许我们打扰的,你忘了?”
黎父略严厉的训斥女儿:“若若,黎家未来是要交到你手里的。老祖宗是黎家的依仗和靠山,但并不是黎家的家主。我们可以借老祖宗的势,却不能成为老祖宗的傀儡。某些时刻,机会稍纵即逝,当家主的需要当机立断,明白吗?”
黎若沉默了,父亲对老祖宗到底了解多少,他知道老祖宗有可能是魔修吗?
见女儿不回话,黎父皱眉。
“爸,您知道老祖宗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吗?”黎若隐晦的开口。
黎父挑眉:“老祖宗出生在那个灵气还未衰退的时代,自然是有秘法。”
“既然有这种秘法,为什么老祖宗不传授给家人呢?”
黎家人虽然比其他人要长寿些,却也不会太夸张。最长命的一个黎家人也不过只活到百岁多一点,他们黎家换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只有老祖宗永存。
为什么?
难道这么多年里,就没有一个人入了老祖宗的眼,让他将长生不死的秘法传授吗?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老祖宗做事自有分寸。”
黎父沉声警告,“若若,老祖宗的事你不用打探太多。到了该知道的时间,会让你知道的。”
黎若心一沉,父亲这个表现明显也是知道老祖宗的秘密的。只是以父亲的立场也无法对老祖宗的做法说什么,只能尽力善后。
哪怕这次的事会给黎家惹来一些麻烦,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只因为黎家不能没有老祖宗的力量。
黎若从父亲的书房离开,安排人手去接近初白,让他们将一枚带有魔修气息的玉想办法留在初白的住处。
布置完这一切,她转身往地下室走。
黎家的大宅是推倒了过去的旧宅子,在原址上重新修建的西式建筑。红砖白瓦,看起来格外洋气。
很少有人知道黎家这栋建筑下面,还有一个入地极深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布满了阵法,阵法最中间摆放着一个古朴的黑色大缸。源源不绝的灵力通过阵法向黑色大缸涌去,仿佛在哺育着里面的东西。
黎若站在缸边看了一会儿,打了个手决,以自己的血为引子,开始炼丹。
一刻钟后,一枚鲜红欲滴的丹药成型,她捏着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扔进了黑色大缸中。
那缸中的东西似乎被丹药的药味唤醒,在缸中发出闷声的撞击翻腾声,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叫醒了吗?”
黎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在黎若要进行下一步时,他按住女儿的手,开口道,“我来。”
“爸。”
“我是黎家的家主,这事必须由我做。”
黎若抿唇,不在反对。
黎父将袖子挽起,将手臂放入缸中。
缸内的东西开始没什么反应,直到黎父将手腕割破,那东西嗅到了熟悉的血味,这才慢悠悠的缠了上来。
“唔。”黎父闷哼一声。
缸内的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开始往黎父手臂里面钻,这让黎父痛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爸。”黎若伸手扶住他。
“啊!”
那东西终于钻了进去,黎父疼的冷汗直冒,像是有什么冰冷黏腻的东西在自己血管里爬行。一寸一寸,直到钻到心脏的位置,才安稳的卧住不动。
黎父咬牙忍过巨痛,感受到自己和那东西之间的联系,甚至在遥远的地方,那些分布在各处模糊的小光点,都能一一感知到。
“成了。”
黎父拍拍女儿,一脸的欣喜。
这下,他们黎家等于多了双重保障。
*
被一群人惦记着的初白,正在给陆年补课。
补关于魔修的常识,以及思考着怎么提高陆年应对魔修的实力。
楚天跟着旁听,每次听到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这位大少爷都忍不住举手发问。
“魔修是由人或妖堕落而成的?这和修炼里走火入魔有什么区别?”
“魔修的力量具有侵蚀性?那妖力呢?我放在楚严身体内的那股妖力,已经将他的经脉侵蚀的差不多了,他马上就能体会到成为废人的感觉了。这不是和魔修挺像的吗?”
“遇到魔修打不过要跑,可是我怎么判断谁是魔修,感知气息?那是什么?”
……
初白忍无可忍,将话痨一般的楚天扫地出门。
在楚天哀嚎着怕被魔修抓走利用时,她冷冷的吐出一句:“放心,以你废的程度,魔修的水准还没这么低会看上你。”
那魔修明显是冲着陆年来,无论是想要对陆年做什么,都不会降低标准到选择楚天的地步。
楚天觉得自己那颗玻璃心碎了。
就算自己比不上陆年,这么说也太过分了,金大腿的心已经偏到没边了!
他又挠了挠门,见初白是铁了心不理会自己,楚天只好蔫哒哒的往外走。
才出了小区,就被熟悉的人拦住。
孙志浩弯腰行礼,开口道:“楚少爷,老板在等您。”
楚天直接当没看到他,抬脚就要闪过他。
“楚少爷,老板说您如果不去,就要将您七岁还尿床在照片发布到网上。”
孙志浩也不拦他,幽幽的在他身后吐出一句。
楚天脸色涨红,猛地转身怒瞪他。
孙志浩一脸平静,心底哀嚎。
老板,您是见不得属下过上轻松不找猫的日子吗?
楚天已经今非昔比了,楚严都被揍得那么惨,他这个小身板绝对挺不住楚大少的拳头!
孙志浩心里发怵,脸上面无表情的回视楚天。
楚天被唬住了,知道他那个蛇精病小叔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想到未来人人都能拎着他尿床的照片笑话他,楚天咬牙挤出声音:“车在哪?”
“请跟我来。”
见楚天妥协,也没有动手揍自己,孙志浩不动声色的擦掉额头上冒出来的几滴汗,快步带着楚天上车。
*
初白觉得陆年病了,还病的不轻。
这家伙自从她开始给他补课,就软的像一滩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瞅着她一直笑,一直笑。
讲的口干舌燥的初白一抬眼,看到陆年斜依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着她,那唇角微翘的模样,仿佛泡在蜜里一样。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初白怒了,一爪子冲他呼过去。
她这么用心是为了谁,这家伙竟然还敢跑神!
她挥出去的爪子落在陆年手里,他的手掌温热修长,轻轻一拉,将她拉到他怀里。
“你干什么……”初白咕哝。
陆年抱着她,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低低的轻叹:“我觉得很幸福。”
时隔了三年,再次听到她关心他的声音。
这样子的她一直在眼前晃荡,和三年前那只毛绒绒的猫相重叠,这让他忍不住想要碰触她,感受她确确实实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看她对自己笑,然后软软甜甜满是爱意的说‘最喜欢他了’。
不过这恐怕很难……
她冷笑着嘲讽他‘你脑子没病吧’到是有可能。
陆年沉默几秒,擦掉自己脑海里的幻想,重复了遍:“初白,我觉得很幸福。”
初白觉得自己的心跳的有点快,身为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大妖怪,竟然只因为一个人类的一句话,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她干巴巴的回了一个音节:“……哦。”
陆年:“……”
陆大少被这个毫无感情的‘哦’字有点打击到了,他侧了侧头,在她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
亲了一下不够,接着又一下,再一下。
初白:“……你在干什么?”
他是狗么,舔什么舔!
陆年忽然低低的笑了,“你的心跳的有点快。”
原来她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初白被戳破,恼羞成怒的抓着他,在他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丝毫没留力,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察觉到他陡然僵硬的身子和倏地变化的体温,初白轻轻的笑了。
她跨坐在他腿上,用指尖摩挲着自己留下的齿痕,欣赏的道:“能在陆大少身上盖戳,这感觉,还真是不错呢。”
陆年的瞳孔变成墨黑色,仿佛强制自己压抑着什么。
可惜坐在他腿上的少女根本不懂他的克制,毫无自觉的还在肆意撩拨。
“你的体温升高了哦,原来我连你的体温都能影响吗……”
她用额头抵着他的,仿佛在测量体温。
这么近的距离,呼吸可闻。
眼前是他渴望了许久的人,眉眼弯弯,猫瞳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专注的仿佛她的世界,只有他。
陆年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名为理智压抑的那根线断掉了。
他猛然伸手抱住她,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一点都不符合陆年冷淡的性子。
甚至充斥着粗鲁和急切,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渴望和**再也无法控制,夹杂着对她的感情,倾泻在这个吻里。
“唔……你放开……”
初白被吓了一跳,这样子的陆年,简直像是回到了在青海那次,失去意识和理智,全凭本能在行动的他。
感受到她的抗拒,陆年放缓了进攻的脚步,唇舌温柔的安抚她。
初白被亲的晕乎乎的,作为一只没谈过男朋友,只是单纯欣赏过男色,理论很丰富,但毫无实战经验的猫,在此刻被陆年亲的有点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