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我太蠢了,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么重要的事!”罗威狠狠地捶了自己大腿一下。
“你是怎么……突然想到这点的?”夏莉难以置信地问。
罗威走到茶几旁,拿起翻开的记录本,将刚才的一段指给夏莉看:“注意到第四个病例中,肖克准备离去前跟严教授说的这几句话没有?肖克说他曾见过一个怪人,这个人和他遇到的事‘肯定有什么联系’,他还说‘我把那个给你了,你认真研究一下——我们一起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莉“啊”地叫了起来:“肖克说的‘那个’就是这个记录本——这个本子原来是他给严教授的!”
紧接着,她恍然大悟地惊叹道:“我都懂了!肖克说他‘见过一个怪人’指的是他接待了一个病人。之后,他出现异象,便来找严教授倾谈,同时把记录本交给严教授研究——而他,却在几天后死了。”
“肯定是这样!我刚才猜测到了这一点,便上网去证实,发现肖克果然是心理医生,他在前段时间意外身亡了——而我又想到,他见的那个‘怪人’完全有可能就是……”
“齐鸿!”夏莉抢在罗威之前喊了出来,“天哪,如果真是这样,严教授为什么不把这些情况告诉我?”
罗威若有所思地说:“也许严教授一开始不打算让你涉及此事。”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用钢笔在纸上快速地写着,一边分析:“我们现在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第一个发生异兆的人是潘恩,他找到心理医生易然做咨询——之后潘恩没过几天就死了,而易然又出现了类似状况。但他却仍然解释不了这是怎么回事。也许是碍于面子思想,他隐瞒身份找到了同为心理医生的齐鸿。没想到,齐鸿也在几天之后出现了异兆……”
“我懂了,这样一直循环下去——就像一个环环相扣的锁链一样!”
“而这不是一条普通的锁链,是一条带着病毒的锁链,锁链上的每一环全都被感染了死亡病毒!”
“那个病毒……就是这个本子?”夏莉用恐惧的眼神望向记录本。
“看起来是这样。可有一点始终是矛盾的。”罗威皱起眉头说,“第一个出现异兆的潘恩不可能看过这个本子!”
“还有一点,这个本子上的前三个病例是谁记录的?齐鸿吗?那它又怎么会跑到肖克手里——我有些糊涂了。”
“这个本子是谁记录的并不重要,而且也根本无从追溯了。”罗威严峻地说,“现在关键是要找到‘死亡病毒’的根源——也许这是能唯一破解这一连串死亡锁链的方法。”
“那么,我们该怎么去找这个‘根源’呢?”夏莉焦急地问。
沉默了一会儿,罗威说:“我们要找到前面死去的那几个心理医生的家属了解情况,现在,我们起码知道了那几个人的身份和名字。我想,要找到他们的家人应该并不困难。”
夏莉问道:“你准备怎么找?”
“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他有非常广泛的人际关系和社交能力——你的电话我就是通过他问到的。我如果拜托他帮我找那几个人的住址,应该也不难。”
“那你快联系吧。”夏莉有些急迫地说,“我们的时间可是很有限啊。”
罗威知道事不宜迟,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秦轩的电话号码。
“喂,秦轩吗?我是罗威!”
“听出来了。”对方没好气地说,“听你这口气,我就知道你又要找我帮忙。”
“你真是神机妙算。”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说吧,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我找几个人的住址。”
“我说罗威,你是不是改行做私家侦探了?怎么这段时间老是叫我帮你打听人?一会儿是电话,一会儿又是住址。”
“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这几个人。”
“老天,还是几个?是些什么人?”
“是三个前不久才死亡的心理医生,你认识吗?他们分别叫易然、齐鸿和肖克。”
“我没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罗威,我不可能每一个同行都认识。”
“那么拜托你了,请你帮我打听到他们的住址,而且要快!”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并不难,可我能知道原因吗?你干嘛要找三个死去的心理医生的家?”
“秦轩,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我向你保证,等我解决完这件事,一定详细地讲给你听——我打赌你会感兴趣的!”
“那好吧,我打听到以后就跟你联系。”秦轩果断地挂了电话。
罗威把手机放回口袋,手指焦急地敲打着茶几。
“需要多久?”夏莉问。
“这可说不准,得看他顺不顺利。”罗威叹了口气。
“你也别太着急了,我去给你煮杯咖啡吧,或者是红茶——你要哪样?”
“什么都好。”罗威随口应着,将头靠在沙发背上休息。
二十分钟后,罗威的咖啡才喝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他立即放下杯子,打开手机,是一条秦轩发来的短信:
“易然,住在Z市北源路临江小区67号;
齐鸿,住在W市光明新区90号;
肖克的住址没有问到。”
“太好了!”罗威兴奋的喊道,“易然就住在Z市,齐鸿住的W市离这里也不远!”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拎起旅行包,对夏莉说:“我现在就去易然的家里,了解到情况后我再来找你。”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夏莉站起来。
“你……不怕了吗?”罗威感到有些意外。
夏莉摇着头,坚定地说:“你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去了解事实的真相,才有活下来的希望。我不要再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避在这里了,我要和你一起去解开真相。”
罗威凝视了夏莉片刻,说:“走吧,现在就走!”
【二十三】
夏莉换上一身精神的皮质套装,将头发进行简单的梳理,再略施淡妆——整个人完全告别了起初的颓唐状态,显得容光焕发。
罗威看着神采奕奕的夏莉,感觉心里增加了几分自信和力量。他向夏莉投来赞许的目光,夏莉回以淡淡的微笑。
两个人走出楼房,来到大街上,罗威招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司机旁边的位置。夏莉坐到后排,告诉司机去北源路临江小区。
“北源路离这里有些远,大概要坐三、四十分钟车才能到。”夏莉对罗威说。
“嗯。”罗威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
出租车一路平稳地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因为红灯而暂时停在了人行道旁。
夏莉将汽车后排的车窗打开大半,随意地望着窗外。突然,一阵狗吠将她的视线引到人行道一旁的道路上。
一个中年女人牵着一条小鹿犬从道路的一边走来,那条小鹿犬对着夏莉乘坐的出租车——准确地说,是对着出租车里的夏莉使劲嗷叫。狗的主人用力地扯了套在它脖子上的绳子好几次,但狗就是停在原地不走,像发了疯似的冲夏莉狂吠,中年女人费解地看着自己的宠物,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莉心头涌起一丝阴影,她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将车窗玻璃全部关上,脑袋扭向街道的另一方。
红灯结束后,汽车又重新发动,刚开出去不到两米,突然车子抖了一下,同时,一声狗的惨叫从车下传来。
“糟糕!”司机大喊一声,停下汽车。
罗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转过头,看见夏莉全身发抖。
这时,中年女人悲痛欲绝地冲过来,猛烈地敲打着汽车后排车箱。夏莉听不清楚她在喊叫些什么,只能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和痛苦的表情。
司机赶紧下车,中年女人停止对汽车的捶打,扑向司机,疯狂地哭闹。
罗威也下了车,他看看汽车后轮的位置,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夏莉仍坐在车内瑟瑟发抖,她用手捂住嘴,脚有些发软,竟不敢从车里走出来。
这时已经围了一大堆人过来,司机在极力争辩着:“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是遵守了交通规则的,是那只狗自己想从车底下钻过去……”
夏莉正在出神,后排的车门被打开,罗威说:“快出来。”
夏莉惊恐地望着他,仍然不敢下车。
罗威伸出手,握住夏莉的右手,借给她一些力量,说:“没关系,下来吧。”
夏莉几乎是被罗威拖出汽车的,她脚刚一沾地,就听到罗威说:“别往下看!”
可是,这句话却偏偏令她下意识地往下一看——在自己的脚下,那只小鹿犬被汽车后轮拦腰轧死,鲜血和内脏溅得满地都是,状况惨不忍睹。
夏莉失控地尖叫起来,几乎要眩晕过去。
罗威赶紧把夏莉扶到街边拐角处,劝慰道:“好了,没事了,只是一场小意外而已。”
“不!”夏莉流下眼泪,痛苦的摇着头说,“你不懂,这不是意外!那只狗,它在看见我后就冲到了车轮下——它……它是自杀的!”
罗威的脸抽搐了一下,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夏莉惊恐地睁大眼睛说:“你看到了吧,罗威……这就是出现在我身上的异兆,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罗威望着夏莉的眼睛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更得抓紧时间了!”
夏莉没有说话。稳定了一会儿,罗威扶着她的肩膀说:“我们换一辆车去吧。”
“不!”夏莉缩着身体向后退,“我不要再坐车了!”
罗威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们走着过去吧,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两人沿着街道最内侧小心翼翼地朝目的地前进,一路上左顾右盼,谨慎地像两个刚学走路的小孩。
走了四十多分钟后,拐过一个街口,夏莉指着前方的一个住宅区说:“这里就是北源路的临江小区。”
罗威点了下头,走过去向门口的保安打听,保安用手指向一幢电梯公寓,告诉罗威67号的具体位置。
罗威和夏莉来到本子上的第二个人——易然的家门口。
敲门。等待。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门才缓缓地打开一条缝。门缝里露出半张女人的脸,那张脸焦黄、病态、充满猜疑,陷在里面的眼珠正咕噜噜地打量着门口的来人。
“你们找谁?”女人问道。
“请问,这里是易然先生的家吗?”罗威小心地问。
“易然已经死了。”她冷冷地答道,然后就要关门。
罗威一把将门抵住,说:“我知道。我们找的……不是他。”
那女人的眼神显得凶恶而凄厉。“那你们找谁?”
“我们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见一下易然先生的家属,比如说,他的妻子……”
“你想说,他的遗孀。”那女人说道,“就是我,有什么事吗?”
“是的,相当要紧的事。”罗威歪了一下脑袋,“但我认为一直这样隔着一道门,是说不清楚的。”
女人再次打量了罗威和他身后的夏莉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打开门。“好吧,进来说。”
罗威和夏莉踏进房子——更准确地说——他们认为自己踏进的是一间堆放杂物的仓库。这所房子乱得几乎分不清哪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到处丢着旧报纸、杂乱的衣物和横七竖八的椅子。夏莉不住的皱眉头。
女主人却对此毫不在乎,她自顾自地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你们自己请便吧。”
罗威和夏莉各自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按照原来的打算,他们本来是准备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一遍的。但现在的局面让罗威觉得不知道怎样开口。
“怎么称呼你呢?”他礼貌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