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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插班生考试了,我看不如给程侃报个名吧!”
“真的?”林娇娇眼睛一亮,如果能到县中学去读书那是再好不过了。
程巧又说道:“就是插班生的话,学校是不安排住宿的,只能走读。”
“啊?”程侃一听连连摇头,每天县里家里来回跑那多累啊,“不去不去!”
林娇娇见儿子反对,也舍不得他吃苦,有些犹豫了。
这时候程舒开口道:“辛苦一点怕啥,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还要学习氛围是你们镇中学能比的吗?而且以后中考直升高中部是可以加分的。”
“这么好的条件?”林娇娇又动摇了。
最后程巧他小叔拍板道,“就让程侃去参加县中学的插班生考试吧,你要是舍不得让孩子跑着上学辛苦,就在县里租个房子跟去陪读吧,反正也就一年半载的时间,等侃儿中考完读高中就好了。
“行,就这么办!”林娇娇很容易就接受了丈夫的提议。
程侃一脸忧郁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就我现在的成绩,能通过那劳子插班生考试吗?”
程巧和程舒一脸鄙夷地望着他,异口同声地道:“你还有脸说!”
程巧他小叔叹了口气,说道:“大哥,明儿起让小舒给侃儿补补课吧?这孩子机灵着,就是不肯学习,都让他妈惯坏了。”
林娇娇瞪了丈夫一眼,到底有求于人,咬着唇没吭声。
程舒冲程侃嘿嘿一笑:“小叔,你就放心的把程侃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他通过考试!”
程侃泪流满面:“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程媛握着亲弟的手:“弟弟,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县中学的插班生!”她私心里想着,只要弟弟去了县里读书,她妈就有一年多时间都不在家里住,没人折腾她,她也能舒口气。
林娇娇现在满心想着的都是给儿子转学的事情,老宅那没影儿的事情就给抛在脑后。
程巧心里的想法跟程媛差不多,只要没有林娇娇在家里挑事,就能安安生生过小日子了,至于程侃……呃……自己也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
贺衍往程家村跑得勤了,俨然成了程家的常客,自己家不怎么回去,容秀丽一个人住在偌大的豪宅里,除了几个佣人也没个说话的知心人。她那些闺蜜早就和她闹翻脸都不跟她来往了,待在家里寂寞无聊之下不知怎么就想到找冯远那个所谓的女儿雪雪来陪自己解闷。
雪雪拿了冯远的钱十分敬业的换着法子哄容秀丽开心。没过几天,就在贺家登堂入室,出入自由了。容秀丽自认为和她熟起来,也不避嫌,就把人带到她的房间里,梳妆台上一些过时的首饰啊,衣帽间里一些她不喜欢的名包啊,大手一挥都送给了雪雪。
雪雪眼睛都挑花了,这些首饰,这些限量版的包加起来的价值远远超过冯远给她开出的钱。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有些不情不愿地来贺家当卧底,现在就是真心实意地爱上这份工作。
毕竟这老女人其蠢无比,十分好骗,手里的好东西又多,她不过说上几句动听的话捧捧对方,一开心就将东西送给她了,比陪那些有特殊癖好又爱装逼的老板吃饭轻松许多,收入还更高。
雪雪将刚从容秀丽那拿来的C牌的一款经典菱格小羊皮包送到一家二手名包店里,她这个月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俨然和老板混熟了。
将包随手扔到老板面前的桌子上,简短的说了句:“开个价。”
老板拿起包仔细地看了起来:“哇,这是十层新的包啊,肯定没背过几次,你看这金属链条完全没有磨损的痕迹,都是崭新的。还有包包金属扣上的保护膜都没有拆,这你也舍得卖?”
雪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颜色我不喜欢,自己留了个同款其他颜色的。”当然都是从容秀丽那骗来的。
老板咋舌,心道:真壕啊。有些羡慕她找了个肥羊金主。
“这款包现在市价是四万多,不过我这里是做二手回收的,肯定不能按这个价钱给你,打个七折怎么样?”
反正又不是她花钱买的,能套现就行。雪雪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一下子入账三万,雪雪欢天喜地地准备去夜店,刚将车停好还没进门,就接到冯远的电话。她才想起自己好久没和冯远联系了,这段时间过得太顺心,压根没把冯远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会儿被冯远一逼问,有些不知所措,又怕惹他不悦,只好用上拖字诀。
冯远让她到贺家打探消息,容秀丽是个傻的,对贺氏集团的事情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她又想从贺衍身上下手,可惜贺衍根本不归家。她怂着容秀丽去贺氏大楼,谁知道人家防着董事长夫人跟防贼一样,什么都不让碰不说,就在为贺夫人专门准备的一间超大超豪华的休息室里待了整整一天,陪容秀丽做了个指甲保养,喝了几杯咖啡而已,然后被劳斯莱斯送了回来,这一天别提多享受多风光了,至于打探消息那就是个笑话!
冯远催的急,短信不断。雪雪又是个贪心的,想两边赚钱,找不到消息就自己编了条含糊不清的短信回了过去,说是在贺衍那里发现了一点东西,不过贺衍太难对付,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到手。
冯远看了短信,根本不认为雪雪这种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女人敢骗他,当即就信以为真。
☆、第四十五章 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章已替换成正文,可以愉快地阅读了。
冯远坐在沙发上;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久久无语。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是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他年轻时曾跟随贺云森创业,青年得志很快就有些飘飘然。公司发展得越快,他的野心也跟着膨胀,早就不甘于老老实实地只拿那点高管的薪酬和股东分红; 依靠作为股东的权力私自挪用公款去炒期货; 为自己赚了不少钱。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这事后来还是被贺云森发现; 提出让他主动辞职,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并不曾掀起什么风波,也给他留了一丝脸面。偏生那时的他年轻气盛咽不下这口气; 就投到竞争对手那边专门找贺氏的麻烦。可惜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层出不穷的手段都被贺云森一一化解; 还绝地反击让他吃了个大亏; 从此在省城无法再混下去。
这些往事虽然过去多年此时想起依旧在他脑海里记忆犹新,一旦提及贺云森此人心里就发悚,坐立不安; 完全无法保持平日的冷静思考。
后来他靠上齐家幕后掌权的某位大人才有了翻身的机会,私下为齐家干了不少阴私的事情,深得那位的信任。他背靠齐家这棵大树好乘凉,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不但洗白了企业,还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饶是如此,当年贺云森给他的教训太过深刻,凭他今时今日在省城的地位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贺家。
只是没料到齐家摆在明面上的那位会这么快就落马。冯远对贺家和那位的私下来往心知肚明,但摸不准究竟那趟水有多深,万一真要被上面检查的顺藤摸瓜摸到自己这里,他这些年做的多是些见不得人的生意,只怕就不是贺云森那样关几年就能出来的事。
好在齐家在省城扎根多年,枝繁叶茂,那位的落马并没有因此对他们造成任何伤筋动骨的影响,反而有舍卒保帅的意思。
冯远心里琢磨着,越思前想后越是感到心惊肉跳,最后没忍住给齐家幕后那位真正的掌权人打了通电话,将贺云森的事情说给对方听。
对方愣了一下,说道:“小冯,你不是不是想多了。贺家和我们只是普通往来,并没有涉及到深处。”
冯远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对贺云森百般不放心,遂将自己和贺家多年前的恩怨告诉了对方,还不忘提醒道:“齐老,贺云森此人绝不像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万不能掉以轻心。”
在他的反复强调之下,齐家那位大人终于表态:“既然是不安定因素,小冯你就把他除掉吧。”言语之冷淡,仿佛一个人的生死于他而言过不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冯远见齐老松了口,心底泛起一丝兴奋,语气里却带着为难:“只是他如今在里面我也不好插手,还得担心他乱说话……”
齐老笑了起来:“小冯,你也太不淡定了。既然怕他像疯狗乱咬人,我就做一回好人让他出来一家团圆吧。”
冯远立刻明白了对方话里的含义,欣喜地说道:“那就拜托齐老了!”
等贺云森出来,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他再也无法开口!挂断手机,冯远阴森森地笑了。
端午节过后,贺衍瞅着机会又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和他舅舅一起去拜访了那位退休的老人。对方热情的招待了他们,等离开时才透露口风,说他父亲贺云森可能很快就能出来了。
贺衍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光顾着高兴去了,也没往深处想他父亲怎么突然就能回来,只当是自己这些时努力找关系的结果。过了一个星期,他正在贺氏大楼主持一场日常会议时突然就接到电话让他前去接人。
贺董回来的好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贺氏大楼,全员都为之兴奋起来,围绕在贺氏集团上空多日的阴霾似乎也转眼间烟消云散。
贺衍开着大白亲自去接父亲,一路风尘掩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多日未见的父子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贺云森关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安清瘦了不少,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变得收敛起来,精神看上去倒还抖擞。
贺衍问道:“爸,你是想去公司还是回家?”
贺云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上想也没想就说道:“回家吧。”
贺衍接到电话当场就宣布贺董事长要回来了,随后终止会议一刻工夫没耽搁就直接奔来接父亲,许久不回那个被他妈弄得乌烟瘴气的家,压根就忘记通知他妈。
两人到家后,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来迎接自己的妻子,贺云森脸上不免有些失望。
贺衍见状急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事不怪妈,是我着急着去接您,忘记告诉她您要回来了。”
佣人们看到多日不见得男主人,而且是父子一通归来,都是满心惊喜地主动问候。
贺云森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态度和蔼的问道:“太太在哪?”
佣人们说:“在二楼,雪雪小姐陪着太太。”
贺衍一听,脸直接垮了下来,再不愿意上二楼,直接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对他爸说道:“爸,您自己去看我妈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贺云森有些诧异儿子态度的转变,更好奇那个佣人们口中的雪雪究竟是何方神圣。走到二楼的卧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令他心中不免产生些负面的想法:自己这么久不在,妻子竟然半天不担心,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含着怒气一把推开卧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雪雪一眼看上了容秀丽柜子里摆着的一只限量版鳄鱼皮铂金包,打着主意想让她把包白送给自己,便一个劲儿的夸这只包好,容秀丽眼光独到之类的话,还一连说了几个笑话逗得容秀丽开怀大笑。
容秀丽捂着嘴笑不停口,过了好半天才告诉她,“这只包是我丈夫云森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价值百万,意义非凡……”说着拿起包将刻在锁扣上面的名字指给雪雪看。
雪雪眼睛里难掩失望,垂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