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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叶惊呼一声:“王上三思啊,王上怎就如此轻易断定?万一出了岔子,不,这根本不可以,简直太冒险了。王上,我们魔界日益壮大,早就有了毁天灭地的力量……”
七鳐横空截住她的话,打断道:“是啊,本王早就有了这样的力量,可本王身上的诅咒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生,你日日念叨,本王听倦了。好了,此事不必再说,就这么定了。”
“王上……”阿叶不甘心,还要劝阻。
但七鳐仿佛听不见她的话,自言自语道:“可是三珠金针会伤本王,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门口忽然跑进来两个魔兵,惊慌地喊着:“王上,侧殿那女子撞墙了!”
一阵黑雾闪过,就这么擦过阿叶的身侧飞向了侧殿。阿叶站立不稳摇晃两下险些摔倒,方才报信的魔兵立即上去扶住阿叶。
“护法,您没事吧?”
阿叶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但是她满膺愤怒,那个女子竟然惹得王上如此焦急,这远远超过了担忧魔珠的境地!
事不宜迟,必须早日杀了她!管他什么魔珠,先杀了她再说!大不了再等个五百年,魔树又可结出一颗魔珠,既然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再来一个五百年吗?
七鳐见木澜满头是血的倒在墙角中,忽然心中升起一阵不一样的情绪。
当年那夺命的一剑刺来之际,娘就是这样推开自己,自己撞到结界上,头破血流,不知是鲜血污了眼睛还是娘的血溅到眼中,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殷红。
那种恐怖的感觉仿佛很久没有被回想起了,而这个女子,竟然使他又想起了那段日子,那些记忆。
那她还真是该死!
七鳐晃了晃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体孱弱的他勉力抱起木澜,横放在榻上,一动用魔气,竟然横空吐出一口血来!
阿叶下意识飞身上来查看情况,以为又是那女子伤到了王上,眼看就要出手杀了木澜……
“退下!”七鳐口中含血,呜咽说道。
阿叶不甘心,但是见自己再欲上前,王上几乎要发怒,当即吓得退到下面一动不动。
七鳐原地而坐,双手作势运起气来,当下魔气运行了三个小周天后这才平复下来。
整个侧殿内本是灯火通明,但这一番下来,竟然被浓厚的魔气遮挡,视线所及之处竟都是魔气在萦绕不止。
阿叶的眉头都绞到了一起去,这股魔气异常温和,竟不像是王上的。
七鳐恢复后,站起身来。
阿叶神情焦急,她多么希望能看到王上对她扯出个笑说一声他没事。
因为七鳐忙着帮那榻上女子疗伤,七鳐给她输了大半的魔气后,木澜眼珠动了动,醒来了。
木澜恍惚一下后睁开眼睛,一眼望到七鳐低垂着头望着自己,心中一片莫名的暖意油然而生。
“怎么是你?啊——”木澜抬手揉了揉额头,随手一摸,满手黏腻,翻过来一看,竟是发黑的鲜血!
“你!小黑!你要杀我?”
七鳐眼角微眯,冷哼一声:“杀你?你也配我亲自动手么?”
这倒轮到木澜再哼一声,“就凭你也能杀我?”说完,木澜不管不顾的挣扎着坐起来,一眼看到台下杀气腾腾的“大魔王”。
“啊啊啊——小黑!救我!”木澜连连喊着跳回七鳐身后,一把抓过七鳐的衣摆遮在脸上,仿佛这样一遮,就没人能看得到她了。
“放肆!”阿叶见她如此动作,抑制不住想杀她的冲动,但有王上在场,只得又是喝出一声。
七鳐侧头瞥了阿叶一眼,神色纠结,目光凌厉,意为让她冷静点,实在冷静不了就退下去冷静。
阿叶确实冷静不了,双拳紧紧相握,四肢战栗,恶狠狠道了一声:“好自为之!”便飞也似的逃走了。
木澜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台下,又看向小黑,疑惑道:“诶?大魔王不杀我了?”
七鳐收回袖子,转身在榻上的一角坐下,望了门口一眼又收回目光:“放心,我说过我会救你。”
“哼。”木澜果断嗤之以鼻,“你自身都难保吧。”
“呐~信不信随你。”
木澜接过小黑递过来的手帕,轻轻在额头上擦拭着污血,说:“不过话说回来,大魔王对你真好,我吞了他们的魔珠她还不杀我,见我与她的‘男宠’在一起也不迁怒与你。若不是我与魔界魔王身怀血海深仇的话,我定要表扬她一番才是。”
“哦,呵呵。你若是再提‘男宠’我就先杀了你。”七鳐不动声色的冷冷道。
木澜擦完额头上的血,大刺刺的将手帕扔到小黑怀中,拧身坐好,道出疑惑:
“方才若不是大魔王要杀我,那到底是谁抓着我的头往墙上撞呢?”
“什么?!”
☆、第11章 血仇
木澜摸了摸脑袋,抓了抓鬓角碎发,一本正经道:“方才大魔王将我定住,定身术自己莫名其妙就解开了,再后来就是有股力量抓着我的头将我死命往墙上撞。痛死我了……”
七鳐听她一番言论,忽然一本正经地说:“快!你快掐我一下!”
木澜虽然不解其意,但见小黑神情严肃,还是照做,当下伸手在他胸前狠狠拧了一把。
七鳐痛呼出声,而后冷静下来,长叹口气道:“哎,还好还好,险些笑出声来。”
这次轮到木澜一脸冷漠地望着小黑,“这很好笑吗?”
七鳐摇摇头,道:“不好笑。”他伸手搭上木澜手腕,探听一番。奇怪,之前明明已经抑制住魔珠的魔气了,怎么她还会发作?那冲开阿叶定身法的又是什么?这个丫头身上怎么这么多秘密?
“小黑?你在做什么?我还死不了呢。”木澜说完,强行抽回手来,翻身就要下榻。
“你要去哪?”七鳐叫住木澜。
木澜头也不回,弯腰捡起地上的双刃刀,拧开机关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
“我自然是去杀了大魔王报仇,然后回首阳山!”她一本正经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
“噗——”七鳐走下来,握住她的肩膀,本想将她拧过来说话,却不成想她脾气倔得很,倒是和他杠起来了。
七鳐无奈,谁让他身体孱弱无力呢,只得自己绕到她面前,伸手欲夺下她的双刃刀,可木澜却握住机关,反手一抽,将双刃刀中的双刃剑拔了出来。
“你,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就凭你,也能杀王上?再说,王上怎么惹到你了?就算是仙魔不两立,你来魔界已有半日,王上可有伤你?”
其实七鳐心底也好奇,为何这丫头执念如此之深,非要杀了魔王不可,在他的记忆中,他七鳐问心无愧,绝未害过她的朋友,杀过她的家人。
木澜反手将双刃剑背在身后,俏脸带煞,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温度:“你说得容易,你懂什么?我与魔界魔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真没想到大魔王竟然是个女子,我还以为会是个像你一样的黑袍男子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瘦弱,哪里有半分大魔王的样子。”
不过说笑归说笑,木澜背在身后握剑的手又紧了紧,神情顿了顿后继续说:“要是我死在大魔王掌下,麻烦你帮我把尸体送回首阳山,也不枉我拜师一场,要是不能送,也尽量埋起来吧。待我投胎转世,下辈子再来杀她!”
“噗——你至于么?”七鳐反手过来按住她的双肩,说:“这杀气浓的,都快让我忘了你是仙门的弟子了。就凭你欲杀王上无异于送死,这样,我送你回首阳山吧,你去取来三珠金针,有三珠金针帮助,你得手的胜算也大些。”
木澜立刻抢先道:“等等!你为何要助我杀大魔王?”
七鳐双手一摊,面上浮现无奈:“呐~大魔王折磨我,□□我,囚禁我,我当然想杀她啦。这样说,你满意了?”
木澜抿了抿嘴,道:“不好意思,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这样也好,三珠金针厉害得很,我这就回首阳山去寻回三珠金针,你等我!”
木澜转身欲走,说:“可是……掌门怎么能放过我呢?我一来说不清三珠金针的来历,二来又是如何说我是怎么从魔界逃回去的,我总不能说我借助一只蛇妖之手吧。你知道的,掌门真人一向以妖魔之道所不耻。”
七鳐皱皱眉,望了门口一眼,顿时感觉到门口的煞气甚重,不知门口出了何事,于是先扔下木澜,倏尔随口说一声“出事了”便闪身离去。
木澜在他身后大喊:“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你送我回首阳山呢!”
七鳐似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木澜望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雾中,心中莫名失落,她从未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开始有些依赖这个大魔王的男宠了,虽然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于他,可是几次三番下来,却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
这……这么一想,木澜心中安定一些,现在只需等他回来,然后回山即可,至于回山后该怎么行事,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掌门要以隐瞒之罪处罚自己,那就以与魔王同归于尽来将功折罪来斡旋!
她还有点不甘心,若是此番事败,将自己送出去的小黑会不会受到连累呢?万一大魔王迁怒于小黑,一时冲动杀了他该怎么办?待杀了大魔王后,自己一定要带他逃离虎口!怎么说也不能扔下他不管!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忽然发热,想起他被自己强吻后的娇羞模样,想想也是好笑。
“哎……”多想无益,除了叹一口气之外,别无他法。
就在她神游之际,一时分神,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然来临。
只见一道碧光打着旋的向独坐在榻上的木澜飞去,其势不可当,这一击若中,木澜必死无疑!
木澜忽觉手中双刃剑嗡鸣作响,战栗不止,就连地上的双刃刀也在颤抖,一抬头,就见这夺命一剑已经飞近!
木澜回手欲挡,可却慢了一步,她刚抬起手,那剑已然飞到眼前,碧光登时割伤她的右手手腕,一道血雾霎时喷溅,双刃剑脱手掉到地上,似是不甘一般继续嗡鸣作响。
眼前只见一片碧光耀眼,木澜根本看不清是何人欲杀自己,她来不及说话,那碧光疾转竟又是一剑刺来。
这下木澜失了武器做挡,眼看就要必死无疑之际,在电光火石之间,在间不容发之下,一道黑雾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竟是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剑!
木澜只觉面上一阵温热,眼眶一湿,大颗大颗的泪珠喷涌而出。
“小黑!你!”木澜双目像是浸了鲜血,眦目欲裂,恶狠狠瞪着也同样愣在台下的人。
阿叶也被吓傻,身体一怔,而后手中青叶剑脱手,望着王上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竟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一步也动不得。
“你!大魔王!我跟你拼了!”木澜扔下小黑,侧身捡起双刃剑,再次强行将真气灌入双刃剑中,御起双刃剑向着“大魔王”飞去!
阿叶忘了躲闪,只是瞪圆了凤目看着台上。
可木澜还是同上次一般,刚刚飞起后又从半空堪堪落到地上,以她的功力,根本无法御剑,且失去了三珠金针护体,身体更加虚弱,连带着在上清殿受的伤,此番下来,命早已去了半条,若不是七鳐几次三番输送魔气给她,她现在哪有力气站起来?
“澜儿……”
身后传来一声,木澜猛地回过头,见小黑歪着头倒在地上,身前地上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