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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虞东眼神比较好,先看到了秦之初,他远远地就朝着秦之初打招呼,“哟,这不是秦之初秦伯爵?本公原本还想着邀请你到蔽府小坐片刻,邀上三五好友,一起祝贺秦伯爵你高升,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你。真是天随人愿呢。”
魏臻聪也看到了秦之初,老头子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秦伯爵好呀。先帝在世的时候,主持的最后一次殿试,钦点你为壬辰科状元,那是本公还不太明白先帝的深意。没想到才刚刚过去不到两年的时间,秦伯爵就在外建功立业,平宁清县之乱,守永|定县不失,献重宝于郡主,收复榕州,可谓是功勋卓著,令人赞叹啊。先帝一生所点的不到二十位状元中,就属你最为神奇了。”
秦之初知道他跟六大国公府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就算是六大国公府想化解,他还不干呢。总不能一直让六大国公府把持着主动权,想结仇就结仇,想杀人就杀人,想化解就化解,那岂不是说什么便宜事都让他们占尽了?世上焉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然,秦之初也明白在表面上,还是要跟六大国公府敷衍一下,真要是把六大国公府逼得全力反扑,他现在还真的不一定扛得住。
智屏公主在庐陵府,和潘冰冰一起,率众追杀那些被安南王笼络的修真者,除了席家、百鬼门还有一些散修之外,还发现了六大国公府、蓬莱岛、雷霆道等的踪迹。六大国公府没有金丹期,但是蓬莱岛有,一旦六大国公府投向蓬莱岛,问题可就严重了。
秦之初朝着齐国公、魏国公拱了拱手,“下官见过两位国公爷,二位对下官的称赞实在是过了,下官受之有愧呀。想前年,下官进京赶考之时,年少轻狂,意气用事,曾让魏旭晨魏年兄受惊,下官在这里,跟魏老国公赔不是了。”
魏国公装成没事人一样,大度地一摆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秦伯爵,以后咱们都是大周的贵族,一艘船上的人,理当齐心协力,同保大周,为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呀。”
秦之初忙道:“老国公言之有理,下官自当附骥。两位国公,颜少师还等着下官前往,就不陪两位国公爷了。”
齐虞东呵呵一笑,“我们就不打扰秦伯爵办正事了,免得让颜少师等着着急,回头再弹劾我们一本。秦伯爵,后天是本公母难之日,不知秦伯爵是否有时间?”
“下官一定去。”秦之初不是不懂权变之人,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魏臻聪和齐虞东两个人目送秦之初进了皇宫,后者问道:“老国公,秦之初这个人不简单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才二十三岁,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声色犬马,调戏小丫鬟的事情没少干,出门也是扈从一大帮,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可是看看秦之初,现在已经是驸马爷,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竟然还有心思跟我们演戏。”
魏臻聪脸色阴沉,“本公也没想到这个秦之初成长的这么快,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成长到如斯地步,再等上几天,是不是就要封侯爵,公爵,甚至再加上一个世袭罔替的前缀呀?”
齐虞东点点头,“这个很有可能。太子这次能够顺利登基,全靠智屏公主在庐陵府为他弹压住安南王不能前进,太子的心中一定是感激智屏公主的,现在智屏公主又是金丹期的仙师,太子就更要倚重智屏公主了。先帝留下来的遗命要把智屏公主赐给秦之初,太子就有可能把对智屏公主的偏爱转移到秦之初的头上,让他加官进爵,必定是不遗余力呀。我们不能不防啊。”
魏臻聪声音阴沉,“我们六大国公府乃是太祖皇帝所立,就凭秦之初一个商人之子,就想和我们比肩,做那世袭罔替的国公,真是美死他。回头我们还是要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样给秦之初使绊子。本公的意见,是要赶在秦之初跟智屏公主正式完婚之前,弄死他。此人留着,就是个大患。”
齐虞东跟魏臻聪的对话,秦之初没有听到,其实听不听得到,他也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不可能转性的。
所谓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六大国公府中,韩国公、楚国公还有赵国公等三个跟他没有什么正面恩怨的,想摒弃旧怨,跟他交好,他还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相信,但是其他?000还退闶翘舸游鞅叱隼矗膊换嵯嘈乓凰恳缓痢?br/》
秦之初随着长随进了皇宫,没走两步路,就到了位于午门内侧东边的内阁小院。这个小院显得很狭小,同时也很简陋,不敢说是紫禁城中最简陋的建筑,却也差不多了。这里是给臣子住的地方,皇帝自然不可能让工匠们在这里花费太多的精力。
别看内阁小院不起眼,却是真正能够决定大周前途命运的地方,皇帝们可以不上朝,过着纸迷金醉的奢靡生活,但是内阁大臣们每天都得准时到内阁小院报到,有的干脆就住在这里,每天都要替皇帝处理大量的奏章,从中挑选紧要的,呈报给皇帝,其他的,批复之后,发往六部处置、执行。
能够在内阁小院中拥有一个位置,可以说是大周成千上万的文武官员最大的心愿,如果秦之初不是踏上了修炼之路,他或许也会幻想着有朝一日,等候登阁拜相。只是现在,他已经是心不在此了,他还愿意在世俗中为官,纯粹是为了香火之力,要是没有这点好处,鬼才愿意在世俗中耗心耗力呢。
秦之初刚刚走进内阁小院,就见颜士奇在一个小黄门的搀扶下,站在院子中,面对着院门,似乎是专门为了迎接他。
秦之初对颜士奇还是比较尊敬的,他连忙冲前几步,躬身施礼,“学生拜见颜少师。”
颜士奇满意地点点头,“刚才老夫还在想,你到了这里之后,第一句话会怎么说?第一个动作又是什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听到你说的话,你的一片赤子之心还在,老夫就放心了。”
少年得志就猖狂,颜士奇最担心的就是秦之初年少得志,把握不住本心,变得心焦气躁,学那不成器的纨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其实,颜士奇还是有点不太懂秦之初,一方面秦之初的本性就不是那种跋扈的性子,另外一方面是现实也没有让秦之初跋扈起来的资格。
虽说秦之初已经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有潘冰冰、智屏公主两个美女金丹做他的妻子,但是他拥有的势力还是很单薄,可以说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就倒。别说郭贞娴所代表的势力了,就算是道录司、僧录司、蓬莱岛,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又有何资格去跋扈。
“学生一直铭记颜少师的教诲,不敢有忘。”秦之初随手就给颜士奇送了一顶高帽,然后从袖袋中拿出来一个玉盒,“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两枚返老还童丹,服用下去之后,可以年轻二十岁。学生也没什么好送给颜少师的,也就这点丹药能够拿得出手了。”
颜士奇不是没有想到秦之初会送礼,他原来打算秦之初送礼的话,他一方面要拒绝,另外一方面还借机教导一下秦之初,让他明白行贿受贿的害处,不要因私废公。可是当秦之初把返老还童丹拿出来的时候,颜士奇却突然发现要拒绝这样的礼物,有多么的艰难。
颜士奇年岁不小了,最近一直琢磨着要向皇帝请辞,告老还乡,但是没想到顺德帝驾崩,他只能留下来,帮着新帝稳定朝局。
人的年岁一大,精力就会不济,在此多事之秋,一枚返老还童丹就能够让他年轻二十岁,等于说是让他重新拥有了旺盛的精力,就可以很好地帮助新帝稳定朝中的局势,也算是他这个老臣为皇家做出最后一份贡献了,也不枉三代皇帝对他的信任和知遇之恩。
另外从个人角度来讲,年轻二十岁,也可以避免很多老年病的发生,虽说这玩意儿不能增长寿命,却可以让他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不会遭那么多的罪。
这个秦之初啊,真是送礼送到了他的痒处,让他不收都不成啊。颜士奇叹了口气,伸手把那个玉盒接在了手中,“让你破费了。”
扶着颜士奇的那个小黄门瞪大了眼睛,颜士奇的清廉刚正在大周是出了名的,就连小黄门也听说了不少颜士奇的事迹,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亲眼目睹到颜士奇收礼的经过。
秦之初是未来的驸马爷,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他们之间的事情,小黄门不敢随便置喙,但是颜士奇以往在他心目中高大的形象却是轰然倒塌了。
现在是隆冬时节,外面的气温并不高,不过今日难得艳阳高照,太阳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颜士奇让人搬来了两张椅子,跟秦之初一起坐了下来。
“自从壬辰年一别,你我就有两年时间没见了。你能跟我说说你这两年,在地方上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吗?”。颜士奇貌似随意的问道。
颜士奇做为内阁首辅大臣,有资格盘查大周境内任何一位文武官员,甚至是亲王、郡王、公侯,他的盘查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皇帝,没有人敢有所懈怠。
秦之初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颜士奇说话,既然颜士奇问了起来,他就把自己在宁清县、永|定县等地做的事情,尽可能说的详细一些。当然这个详细,只局限在地方民政、军政等事情上,至于跟修真者有关的事情,他是一笔带过。
颜士奇连连点头,他对秦之初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但是很多都不是特别清楚,直到现在,才知道秦之初在宁清县、永|定县究竟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大周的官员中,自太祖皇帝哪一朝算起,秦之初绝对是头一个。
要知道,以往不是没有官员自掏腰包的例子,但是那些官员自掏腰包,都是权宜之计,逃出来的银子也不多,哪里像秦之初这样,动不动就是几百万两银子,无数的晶石、丹药就不要钱似的撒了出去。
一个肯为老百姓花这么大代价的官吏,也就难怪老百姓会把秦之初当成神仙一样崇拜了,给他树立长生牌位,立生祠。
颜士奇又问道:“那么你到雷州府上任,是不是还打算采取这种策略啊?还有,老夫听说你向新帝请命,要负责粤州剩下的平叛事宜?你是怎么想的?”
颜士奇对新帝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智屏公主建议新帝让秦之初到一个普通的府当知府或者同知,却被颜士奇等几位老臣三言两语就让新帝同意让秦之初出任雷州府同知,从这件事中,颜士奇的影响力就可见一斑。
秦之初不敢马虎,他做多大的官,倒是没有关系,要是颜士奇不同意他主持粤州剩下的平叛事宜,那可就真的是个大麻烦,秦之初敢肯定,不管换成是谁主持这件事,都不会怜惜粤州百姓的性命,到时候,攻打叛军,攻城略地,还不定要死多少百姓呢,到时候,把雷州府给他搞得十室九空,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之初清了清嗓子,然后起身,恭恭敬敬地给颜士奇施了一礼,“颜少师,学生是这样想的。安南王叛乱,不管是雷州也好,整个粤州省也罢,愿意附逆安南王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老百姓还是不愿意叛乱的,他们只求过上一个安定的日子,有钱赚,有饭吃,能够养家糊口,这就足矣。
圣人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其实是说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具体到粤州省,那些不愿意附逆的百姓也是我大周的根基,对他们要区别对待,不能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