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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熙瑶,他……”想起李煊瑞如今可是朝廷侵犯,熙瑶临时改口道,“他姓周,叫周煊瑞。”
王大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熙瑶身上各处委实疼得厉害,随着车子的颠簸就更甚,怕老人担心,她将牙关咬得紧紧的,不敢让自己哼一声。
车子拐过一道弯,王大爷又问:“丫头,你俩是如何跑到那悬崖上的?那儿可是常有黑熊出没啊。”
“我们……”熙瑶心思电转,道,“我们是外地人,来走亲戚,想插个近道,不料迷了路,就闯到那山里去了。”
“原来如此,难怪丫头口音不对,敢问丫头哪里人氏?”
“北海之北。”
王大爷迟疑了一下,道:“那挺远吧?难怪熙姓这姓氏也不常见。”
“呵呵,是啊!”
这大夫住得还真是好远啊,车子吱吱呀呀走了大半天,一直到黄昏过后,方才来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院子里。
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颌下留着两缕长须。他行事有些古怪,或许因为有自己的嗜好,又或许不想担治死人的罪名,一定要病人可以对他作三个揖,才答应治疗。可李煊瑞昏睡不醒,无法被接受,是以王大爷只能同大夫的下手将熙瑶抬进去,把李煊瑞安排在院子外的一个小土屋中。
直到听到王大爷同大夫的陈述,熙瑶才得知原来他俩掉下去之后,刚好落到悬崖下田边的一堆码起老高的稻草堆里,因此受伤不是太严重,熙瑶仅仅腿骨移位,其余都是皮外伤,只是李煊瑞本就受伤失了血,如今雪上加霜,遂导致昏迷不醒。还好有这位好心的王大爷在照顾他。
熙瑶在大夫安排的床上躺了两日之后,李煊瑞总算醒来了,之后便被送过来医治。此时他伤口处有些化脓,伴随着身体发热的症状。不过头脑还算清醒,大夫也满口答应了可以把他给治好。
看着相邻病床上躺着的李煊瑞,熙瑶道:“煊瑞,你怎么样了?这两天我好担心你啊!”
“我没事的,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挺过去。从你嫁过来之后,我留给你的都不是美好回忆,我希望今后能够补偿你,所以我一定不能有事。”李煊瑞道。
熙瑶闻言,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一颗泪悄无声息掉落在枕上,赶忙趁无人注意用衣袖拂去。
两个人在大夫这儿休养了十来天,总算是康复得差不多了。让那位王大爷付医药钱实在过意不去,熙瑶拔下头上的玉钗抵了费用。
正欲与王大爷去辞行,千恩万谢的话王大爷不想听,只落寞道:“救你们不图别的,老夫年纪一大把了,无妻无子,只想有人可以跟我做做伴,若不肯留下也行,时常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可以的。”
听得王大爷这一席话,熙瑶问道:“您老住哪呀?要不我们陪您回家吧!”
“敢情好!”王大爷甚开心笑道,“老夫就住你们当初摔下去那悬崖下,靠砍柴和打猎维生,你们要是不嫌弃地处偏避,这就跟老夫走吧!”
“您说笑了,怎会嫌弃呢?”李煊瑞道,“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您住那儿,我与熙瑶昏过去之后说不定都被野物吃掉了。”
熙瑶同李煊瑞都依稀记得,那悬崖下是四面环山,不失为一个避世的好去处。
王大爷推着打柴的土车,三人一路走一路聊,走了好几个时辰,总算翻山越岭回到了王大爷搭建在悬崖下一条山径边的竹屋中。
竹屋整个儿全是竹材构造而成,墙是并排竖起的竹片儿,屋顶是竹条编织成的如席子之类物事,上头再盖以茅草,屋子外头再用两人多高、层层叠叠的竹篱笆围起来,以防野兽入侵。整个屋子虽简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竹屋后头有口水井,水井旁是块老大的菜地,里头种着好些瓜果蔬菜。熙瑶同李煊瑞帮着准备了些蔬菜,王大爷又拿出熏制好的野兔和野猪肉,三个人张罗着弄了老大一桌菜,虽说盐味儿淡了些,但也吃得津津有味。
王大爷笑呵呵道:“你俩要是喜欢这儿,可以在这儿多住些时日的,我明日出山买些盐和皂角回来,就不缺啥了。”
奋力地啃完一块兔肉,熙瑶道:“我跟您老一块去吧,我也想同自己和李……哦不,周煊瑞添置些衣物,另外,我想说的是,您这儿环境清幽,空气也很清新,我们可能要在此住个三五年也说不定哦,要是您觉得这屋子容不下我们,我们今后可以依着您家再另外建个小屋,跟您做邻居。”
熙瑶自己倒没什么,反正稍稍改下装扮,此地也没有几个人熟识她。李煊瑞眼下是不能多见人的了,只怕过不了几日,街头巷尾都会张贴他的画像,要是给人认出来,那可就要完蛋了。还好这王大爷一般不出山,却不知他要是得知了情况后会如何?
“那敢情好!”王大爷道,“老夫这屋子的确不够宽敞,而且老夫的表弟是个顶好的竹匠,老夫到时请他来建个新房子,工钱什么的,我拿些打猎弄来的野物抵消就成,我这屋子也是这么着的,当年还了一年便清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如这样吧,今后我跟您一同去打猎,到时也好早些还清工钱。”李煊瑞道。
“行!年轻人自力更生挺好!”王大爷颔首。
几人用罢饭,王大爷捡出一间空屋子,给熙瑶和李煊瑞住。经过了一场风雨,两个人总算是安顿了下来。
入夜,烛火摇曳。熙瑶坐在床边,回想这这几日的经历,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李煊瑞过来道:“熙瑶,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你啊……想骂你!”熙瑶补充道,“居然还说我是扫把星!”
“对不起,是我当时心情低落口不择言。”李煊瑞将熙瑶的手放入自己掌心,用另一只手暖暖盖住,道,“其实我才是扫把星,让你跟着受苦受累。”
“别说这些了,我俩今后谁也别怨谁,一起好好过日子吧。”熙瑶道。
“就我俩么?不对吧,还会有两个小屁孩吧?最好是三个,不,四个才够!一个烧火,一个赶鸡,一个放牛,一个锄地。”李煊瑞眉飞色舞道。
“想得倒美!不理你了,我困了,要睡觉了,你也早点歇息吧!”熙瑶说罢,躺下拉起被子盖上。
“别啊,难道你就不考虑多添几个干活儿的帮手么?”李煊瑞一边说,一边蹭了过来。
“我们现在条件不好,就别想那么多了,帮手以后再添吧!”说着,熙瑶翻了个身,背对着李煊瑞,一动不动假装睡着。
勉勉强强的口吻:“好吧!”
第二日,熙瑶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十足的村姑,又在两鬓抹了些许烟灰,便跟着王大爷走了数里远的山路来到集镇上,将一对耳环典当掉,用来购置一些粗布衣裳和鞋帽;以及一些布料和针线什么的。
此后,这对人儿就开始过起了实实在在的农家生活。
熙瑶觉得,其实此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落得清闲而安稳,可以修身养性。不过,最令她头疼的是,李煊瑞那家伙却没有修身养性的打算,老想着添帮手的事儿。为了拒绝她,熙瑶也是绞尽脑汁,想尽了各种借口来搪塞。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年。一日,李煊瑞同王大爷上山打猎去了,留熙瑶一人在家。
忽然,窗外刮起了一阵诡异的旋风。熙瑶以为有妖怪作梗,便躲在柜子后头不敢吱声。结果将将躲好,窗棂却“吱呀”一声自行打开来,随即,一只大手凭空拍到了自己的肩上。
第077章 真情流露
颤微微地抬起头; 熙瑶看到的不是妖怪,而是师尊晤真自仙界过来了。
“哦,师尊; 您可吓死我了!”熙瑶抱怨道。
晤真一捋须; 道:“我这徒儿,回人界混了一年; 胆子是越来越小了,这可如何是好?为师还指望你们干件大事儿呢!”
“什么大事儿?”熙瑶问。
晤真自袖内摸出一个小册子; 慎重其事道:“这是本阵法图册; 上头有为师研习出的八八六十四种玄妙阵法记载; 如今妖魔界蠢蠢欲动,六界大战一触即发,望你抽空好好看看这些阵法的图解与要点; 届时将派上大用场。”
熙瑶打开小册子翻看了几页,点点头:“这些阵法当初在紫霞峰都有练习过的,看来问题不大。”
晤真再次强调:“此中阵与阵之间每个转变与关节点定要悟透,切勿大意!”
看师尊这少有的严肃神情; 熙瑶就晓得此事非同小可:“师尊您放心,弟子一定会将这本小册子的六十四种阵法钻研透彻的。”
“嗯。”晤真答应一声,化作清风消失不见。
夜里; 熙瑶躺在床上,想起即将发生的六界大战,想起自己不久之后可能会离开李煊瑞回到仙界,心里酸酸的; 却不知怎么和李煊瑞开口说这事儿。
翻来覆去好几回,熙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煊瑞,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发了疯一样四处去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李煊瑞道。
“别想多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熙瑶道。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到了寒冬。
山里气温低,初雪来得快,而这个时候,正是打猎的好时机。是以李煊瑞和王大爷每日里都很忙,打回来的猎物也挺多。
这晚,三个人一起用了晚膳,坐在火堆边烤着野味儿聊着天。这一带的猎户打来野物一般都烤干或者熏制,然后留着自己吃,或者拿去同别人换东西,或者直接到集市卖掉。
看着那一堆野鸡和野兔,熙瑶道:“看来今儿收获还真不少,只是,这得烤到什么时候呀?”
“嘿嘿,”李煊瑞笑道,“这东西还怕多么?”
“真是辛苦你们了。”熙瑶一人捧上一杯热茶道。
王大爷道:“说辛苦其实也不辛苦,雪下得厚,野兔跑不快,三两下就逮到了。野鸡更是有趣,在雪地里觅着食,一看到人来了,就把头朝雪堆里一扎,过去拔萝卜似的随便一拔,就到手了,你说好不好玩?”
“听起来倒挺有意思,我都好想去试试了。”熙瑶道。
“好啊熙瑶,”李煊瑞道,“明天我带你去。”
“真的吗?我好期待啊!”熙瑶两眼放光。
见状,王大爷道:“那你俩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你俩去,我继续在家烤这些玩意儿。”
“熙瑶你先歇着,我再干点活儿来。”李煊瑞道。
熙瑶点点头,朝内室走去。
简单洗漱之后,熙瑶看了一会晤真给她的小册子,正欲就寝,李煊瑞却悄悄推开门进来了,进来之后直奔床边。
熙瑶那小册子还没有收好,因着她还想最后翻看一遍,李煊瑞眼尖得很,一把将那小册子拿过来,问熙瑶道:“熙瑶,这是什么?我可以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啦!不过是些小孩儿的游戏解说罢了!”熙瑶笑道。
李煊瑞瞅了两眼,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熙瑶,这当真只是游戏解说么?你真的想这样敷衍我么?”
熙瑶有些不解地问:“那你说,这是什么?”
李煊瑞满脸严肃,一字一顿道:“这可是作战阵法图!”
“哦?”眼看要穿帮了,熙瑶欲盖弥彰,“先前师尊教我们的时候,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我们玩这种游戏,顺便交代我们记住口诀以及游戏规则。我当初还想,师尊教育徒弟怎的这般儿戏,原来却是我自己没弄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