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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装潢精美,挂着浅蓝色帷幄,其中一排的窗户对着外面山谷。靠里的墙边摆放着桌案、书架、琴台等。
吴熙瑶开了好几张门,瞧见每间房都是浅蓝帷幄,布置整齐美观。
“这紫霞派倒挺阔气,每个弟子都能有这么个院子。”吴熙瑶笑道。
重岚得色道:“可不是么?我会告诉你因为我们有靠山么?”
“靠山?什么靠山呀?”吴熙瑶又问题来了。
重岚涎笑:“紫霞洞靠的是紫霞峰,这么高的一座玉石山峰,自然很可靠咯!”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吴熙瑶在重岚安排的卧房依着窗坐下,往外看去,这方丈山还真是风景如画,从峰脊朝下望,紫烟如带,迷雾中幽兰盛开,香味更是清远纯净。
打开那些书略略看了一遍,研习无非是卦术,丹药,奇门遁甲及各种阵法和道术。
回偏厅吃了个饭,吴熙瑶与邻座月茹师姐聊得火热。
月茹师姐在晤真众弟子中排行第五,生得花容月貌,身材丰腴,性情温顺随和。
饭后,趁山门未关,吴熙瑶给月茹拉出门去,在山间游玩。
此时西天彤云翻滚,连绵起伏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红霞之中,而东面一座山峰,却往外冒着一股淡紫光亮的烟雾。
吴熙瑶坐在一块青石山,一手支起下颌:“这儿风景可真美啊!”
“今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师妹你开心吗?”月茹笑道。
一提起“家”这个字,吴熙瑶又默然了。月茹见状,转移了话题:“师妹你知道吗?咱们师尊来头可大着呢!”
吴熙瑶点漆样的双目炯炯凝定月茹脸上:“什么来头?”
月茹道:“具体什么来头我们不甚清楚,但据说,天宫的官员都时常来请教。”
吴熙瑶点点头,煞有介事赞同道:“那确实来头不小。”
二人在山间游荡一番,不知不觉走到了密林深处。此处古树参天,百鸟争鸣,灵力极其旺盛,似是另一重天地。
见好些鸟儿在一棵古树枝桠间飞上窜下,但一直不曾离开,吴熙瑶觉得很神奇,便打算瞧个究竟,于是三下五除二手脚并用攀上了那棵古树。
原来古树上有个大洞,洞里有颗老大的蛋,蛋壳呈淡青色,有些奇异的花纹组合在一起,乍一看像是个娃娃脸谱,还略略散发出一波波银白光芒。
“哇!这蛋真是好可爱!”吴熙瑶想也不想,就抱起那颗蛋纵身下了树。
月茹一瞧,也觉得此蛋甚是特别,虽想劝说吴熙瑶送回去,但看了看摸了摸之后,也不舍得就此还回,干脆成全了吴熙瑶:“师妹,这蛋我们都从未见过,不如你带回去给师尊瞧瞧,让他帮忙照看着吧!”
吴熙瑶闻言开心得半死,抱着那颗蛋,一路屁颠屁颠地笑着。两人也拿捏不准山门何时关闭,遂趁早又返往广场,将蛋交给了晤真。
晤真笑吟吟接过那颗蛋,也说不出个来由,只表示自己有办法让其孵化。吴熙瑶同月茹又围着蛋磨蹭半晌,这才满怀期待地离开。
夜幕渐渐降临,吴熙瑶回到小院,拖了把椅子在院子里坐了一阵,洗了两件衣裳,浇了浇花,天渐渐黑了下来。
进得卧房,吴熙瑶用火折子点亮烛火。清风夹杂着兰花香扑面而来,撩起浅蓝色的窗纱,与烛火一同摇曳。
此情此景充满了诗意,吴熙瑶忍不住拿起玉笛,对着暗夜山谷吹奏了一曲,回声层层叠叠,宛如幻境幻听,令人久久回味。
夜深,月色皎洁。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吴熙瑶躺在床上,心里疑惑重重:爹娘是不是还活着?从树精手上救她的是何人?那给她送名册来方丈山的‘五哥’又是谁?悬帆上仙说她像他的故人,此人却同华珖上仙是至交,这其中到底与自己有何牵扯?
如此这般思索,吴熙瑶翻来覆去不知多久,方才勉强睡着。
翌日,吴熙瑶需要到广场上早课。入门道法除了诵经,便是炼气。
吴熙瑶穿好门派发的衣衫,扎了个高高的女侠式的马尾,飘然出得洞府去。来到广场的时候,弟子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青一色的白衣白裤,只是背上图纹不一,根据金木水火土而区分开来。
给新生上课的是寒狄上仙。新生有二人,聚到一起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是你?吴熙瑶!”
“是你?陆黎!”
“原来你也是来拜师学艺的?还是个女的?”
“原来你……依然是男的,哈哈!”
“好了,别寒暄了!”寒狄上仙长篇大论道,“想学道,炼气很重要。我们今日学炼气口诀和方法,炼气遵循‘道法自然’,行之得法,不可出现偏差……”
寒狄上仙授课也真够枯燥,偏偏长得还没有悬帆上仙好看。瞧着广场那边一个个在万人迷悬帆指教下御剑而飞、甚至腾云的各位兄弟姐妹,吴熙瑶眼都直了。
一天时间就在无聊头疼中度过了。几时才能腾云啊?吴熙瑶望云兴叹。
第二天依旧是寒狄授课。
第三天,第四天,第N天……
寒狄,我的亲叔啊!五花肉吃多了也会腻,更别说还是冰冻五花肉!都半年了,你到底会不会笑啊?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就这么不声不响着,咬着牙关忍一忍,一年时间也就过去了。
只是那什么华珖上仙,还真是仙踪难觅。吴熙瑶甚至怀疑此仙是不是给瞎编出来糊弄人的。
无事之时,吴熙瑶便常同月茹去晤真的后殿看那个大蛋。那蛋妈妈也是宽心,这么久都不来寻自己的宝贝。只是此蛋也甚奇怪,竟同石头一样,静悄悄的一直没发生丝毫变化。
吴熙瑶焦急地问师尊晤真:“师尊师尊,这蛋多久才能孵化呀?”
晤真淡笑:“等个几年吧。”
“这么久?”吴熙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掉地上去了,这年头,连个蛋都这么能折腾人。
“这是个不寻常的蛋,没那么快就孵化,你得有点儿耐心。”
“哎!好吧!”吴熙瑶慢吞吞走出后殿,自我安慰道,“它都不急着出来,我急个啥?”
第二年是练剑,换了听荷上仙执教。陆黎和吴熙瑶都没了娘亲,听荷上仙又时常是一副暖融融的面色,舞剑的姿势又是那般美,在听荷孜孜不倦循循善诱死而后已的教导下,又花了一年时间,吴熙瑶学会了“鸿雁无痕”、“龙腾四海”、“林暗惊风”、“云雀飞天”等十八套剑法。
学成之时,陆黎和吴熙瑶当着晤真掌门和三上仙的面,在前厅过了一回招。只见厅中光影闪烁,剑走游龙,两人进进退退,倏合即分、倏分即合,金铁撞击声不绝于耳。
八十招过去,两人累得够呛,结果打成平局。对于这个结果,晤真掌门还是挺满意。
第三年,吴熙瑶总算等来了那个万人迷悬帆。不过御剑飞行可不是好玩,虽说拿的是木剑,但飞到空中,稍不留神就摔得鼻青脸肿。加之学御剑飞行和腾云的难度大,弟子们停留在这个层面上的稍多,互相撞上的可能性也很大。
那天,吴熙瑶一个不小心,将师姐云萍的鼻子撞开了花,整整给对方数落了一下午,连头都不敢抬。
这云萍古灵精怪,在晤真众弟子中排行第六,不仅贪玩,还有些微花痴与泼辣。
御剑飞行学到第八个月的时候,有天吴熙瑶飞到半空,天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旋风,吴熙瑶连忙屏气凝神,集中精力操控木剑,试图赶紧撤离那旋风的包围圈。
可吴熙瑶技艺还是不够纯属,那风狠狠将她连同木剑卷向一边的悬崖……天……地……旋转……血光……
吴熙瑶浑身是血,昏死了过去。
吴熙瑶微微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八天以后的事儿了。她只感觉哪哪都疼得厉害,脸上和身上缠着厚厚的裹帘,连眼睛上都有,简直就是个活的木乃伊。除了眼珠子和两张嘴皮子,其余她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隔着裹帘,吴熙瑶看到屋子里有两三个晃动的身影,听说话其中定然有陆黎,还有五师姐月茹,这两人不时照看着她给她喂药喂流食。还有个人似乎是大夫,偶尔来为她疗伤换药。
“大夫,她怎么还不醒来?”陆黎焦急地问大夫。
“着急是吧?我比你更急!”大夫道。
“其实,我早就醒了,”吴熙瑶悠悠道,“只是我这个样子,真的没有心情说话啊。”
“原来你醒了,”陆黎面现些些欣慰,又道,“这儿是紫霞派在山脚设的观海楼,温度没有山顶低,适宜伤口愈合,师尊说你伤得很重,得暂且在这儿养伤,好了再上山去。”
吴熙瑶尸跳了一下:“我真的……伤得很重?”
陆黎支支吾吾道:“是……大夫说的。”
“哎,好吧,”吴熙瑶裹帘下的脸布满凄惨之色,又对着空气问大夫,“大夫,我会变残疾吗?”
“估计不会!”大夫道。
“会毁容吗?”
“估计也不会!”
“都只是估计,大夫你不可不以确定一下啊?要不然,我就算修成了仙,也是个吓人的仙啊!”想了一想,吴熙瑶甚认真问大夫,“大夫今年贵庚?”
似乎考虑了一下,大夫道:“虚度二十二载。”
“可有娶妻?”
“未娶妻。”
“那便好!”吴熙瑶在裹帘下坏笑,“你若不把我治好,让我落了残疾或者毁容,我便嫁给你!”
大夫道:“我虽然答应帮你疗伤,但都是不收取分文的,只是那日我刚好从山下经过,遇到你受了伤掉在地上,这才救了你,把你弄到了这儿来。”
吴熙瑶甚伤感:“大夫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有把握治好我吧?”
陆黎连连安慰:“熙瑶若真嫁不出去了,记住还有我垫底!”
却听大夫胸有成竹悠悠道:“治不好你,那是不存在的事儿!”
吴熙瑶在忐忑不安中又过了五天。五天后,她身上和脸上的裹帘在师姐月茹的帮助下,慢慢被拆了下来。吴熙瑶找到一块铜镜,朝里一瞄,嘿!没疤啊!吴熙瑶再一瞧身上各处伤口,居然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见吴熙瑶无大碍,陆黎便上山去上课了,月茹也跟着去拿食盒。
吴熙瑶慢慢走出房门,特意感觉了一下,自己腿脚恢复得也不错。院子里,几株高大的木香肆意盛开着满树繁花,洁白晶莹的花朵坠在碧叶间尤为灿然。地上一片雪白落英,如秋霜冬雪。
“姑娘,你出来走动了?”说话间,围墙的大门处龙行虎步走进一身着月白衣裳的人来。
这一袭月白衣裳,不正是吴熙瑶上次遇到树精时候见过的么?
吴熙瑶细细凝望,只见来人气宇轩昂,长眉入鬓,凤目清澄,水润唇角勾出一抹动人的弧度,配以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面部轮廓,这是怎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呵,吴熙瑶都有些不敢看了。
他足有八尺的修长身形立在清风中,一袭绣着本色花纹的月白色披风翩然轻舞,如瀑长发有一缕被吹散到唇边,如梦似幻美胜谪仙令满院木香花顿时失去了光彩。
面对眼前人,吴熙瑶恍然间还有种朦朦胧胧曾相识的感觉。方才第一眼瞅见他眉眼,便似有根无形的手指牵动了一下她的心弦,泛起阵阵涟漪。
第005章 心弦初动
“那一次,是你帮我击败那树精的?”吴熙瑶道。
来人点点头:“那次只是碰巧路过,见那妖物想害人,所以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