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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朱凌午那“砰砰砰”的三声额头撞地之声,还真是让巫华真人意外而欢喜。
不过听他的话语,此前那扶阳仙峰守山灵兽老甲山应该也对巫华真人提过朱凌午,也不知道这老甲山是如何评价朱凌午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老甲山的口中朱凌午必然是一个心思灵活的家伙。
可如今朱凌午这么实诚的动作,却又让巫华真人怀疑起了老甲山的话语,毕竟这头穿山甲的顽皮可也是在纯阳宗内出了名的。
此时巫华真人的心头似乎更有些愧疚了,他不免又叹了口气,“唉,或许这便是缘分吧!那老甲山有一次偷偷进了我这囚魔塔,被我逮住后便向我讨饶,正好我这里也遇到了一点问题,便在和老甲山话语中失口说了出来,结果老甲山便满口答应了我,说是要给我寻一个弟子来!然后他便和我说起了你,我本是觉得不妥,可不想那老甲山在你这边自作主张的说起了我,结果便有了如今的事情!”
朱凌午闻言不免又愣了下,这位巫华真人究竟是不是那老甲山口中的老实人啊,他这么说是为了让我不怨恨他吗?
嗯,什么缘分啊,分明是你们合伙把我骗来的好不好,这个算是什么,骗徒弟?
这个该死的老甲山。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想办法从它这里收回利息。
“哦。看来弟子和师傅确实在冥冥中是有缘分的!不过,师傅,你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弟子来帮忙麽?”
在面上朱凌午还是装出了恭敬的神情,又像是很关心的问着,不过朱凌午心头也确实对巫华真人所谓的问题有些好奇。
“嗯,其实倒也不是需要你帮忙的事情,而是我希望能将我的道统传承下去。另外这囚魔塔也需要有人看守,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给宗门带来麻烦!”
巫华真人的面色略微显露出了几分尴尬,显然他遇到的问题似乎不怎么好对朱凌午明说,可他这样的话语,却更让朱凌午迷糊起来。
“师傅,难道你,你……”
朱凌午听这巫华真人说什么道统传承,什么囚魔塔的看守,心头不免暗道。难道这个老家伙寿元将尽,快要死了?
所以才急着想找一个徒弟来传承他的道统?
可是这囚魔塔对于扶阳峰。又或者是纯阳宗也是一处关键所在吧,就算是你要死了,难道没有别人可以来代替你看守麽?
呃,就算是这个囚魔塔里隐藏了邪魔执念,但这边的纯阳灵力对于修炼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环境啊。
再说,你要是真死了,我一个炼气弟子,就算是我能筑基成功,也就是筑基修为,就可以看守住这个囚魔塔麽?
难道真要我一辈子都给别人做牢头麽?
那边巫华真人听了朱凌午没说出来的话语意思,忙笑着道,“阳淮,这个,你倒是误会了!不过,嗯,怎么说呢,好吧,为师也不瞒你了,不妨直接把事情和你明说吧!为师如今已有九百余岁,寿元最多也还有百余年吧,所以在百年之内为师便要闭关,破丹凝婴尝试步入地仙之境,如此方能再添两千余年的寿元!”
“哦,原来如此,那弟子预祝师尊鱼跃龙门,一举成就地仙尊位!”
朱凌午闻言不免心头暗喜,想不到这位巫华真人居然已有心凝炼元婴了,这样要是他能成功成为一个元婴修士,那自己可是有一位元婴地仙做靠山了。
这样说来,巫华真人也是担心闭关之时囚魔塔无人看守,才想收一个弟子来帮着他看守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只是这个囚魔塔里的隐藏着邪魔执念的隐患,所以没有什么人敢轻易进来,结果那该死的老甲山就推荐了我这么一个初入扶阳峰,什么都不知道的雏鸟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算了,不就是心魔嘛,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心魔厉害,还是我的天赋神通更胜一筹!
“哈哈,为师也是希望如此啊!不过,为师如今却并无十分的把握!”
巫华真人听了朱凌午的话语,不免开怀大笑起来,显然对朱凌午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可很快他的面色却有些担忧起来。
“师尊,莫不是缺少什么丹药,又或者是修为还不足麽?”
朱凌午闻言只好又小心的问着,难道是这个巫华真人的寿元已经差不多了,可是修为还不够,所以他只能强行破丹凝婴麽?
这样的话,成功率还真可能不高啊!
“这倒也不是,在百年之前为师便隐隐已经有了可以突破的感悟,而如今又有了这百年的积累,为师对这破丹凝婴到还是有些把握的,只是水到渠成罢了!不过,如今你也知晓了这囚魔塔中的隐患,为师在这囚魔塔中生活了五百余年,体内想来也被侵入了不少邪魔执念,为师倒也曾想引动心魔出来,一举除去这个隐患,奈何为师的心境一项安稳,几次藏身却终究未见心魔踪影,如此为师却担心一件事情了,若是那心魔在为师破丹凝婴之时,伺机作祟,那却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巫华真人的面色略显古怪的说着,显然他知道他的担心完全是一种自寻烦恼,完全对一件没影子的事情有些心理执障。
不过他所说的话语倒也没错,在他体内肯定是有邪魔执念藏着,那在他破丹凝婴之时,也是必然要经历心境的波动,如此也确实很可能会爆发心魔之患。
若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巫华真人要是没能将心魔灭杀,那别说是被心魔附体问题了,最关键的还是能不能将自我破碎的金丹升华成元婴的问题了。
一旦凝婴失败,而金丹却已经破碎了,这个后果可是极为严重的。
金丹修士的金丹可是金丹修士一身灵力的控制中枢,一旦金丹破碎了,那他全身的灵力都会失控。
如此轻者便会从金丹境界掉落到筑基修为,同时身负重伤,重者那自然是直接自爆身亡,就像是被朱凌午那五彩海珠的灵光射中一般。
这个问题,可不是口中说说的事情……
五百七十六、胆小又如何
听了那巫华真人的话语,朱凌午心头不免也有些感悟,这其实并不是巫华真人患得患失,只是心魔真要是在那时候爆,那他千年的金丹修为便也就一时尽丧了。
真遇到了心魔问题,对巫华真人而言可是真会有生命威胁的,一旦破丹凝婴不成,那破丹就等于是自杀了。
“师傅,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把握可以在凝婴之时灭杀心魔吗?或者,真的不能在这囚魔塔中,引这心魔出来吗?”
朱凌午看着巫华真人圆圆的脸庞,见他的面色倒又恢复了寻常,看来这位巫华真人还是一位心宽之人。
但巫华真人要是不去尝试凝炼元婴,那他恐怕也就百来年的寿元了,百来年对于凡人来说,或许是很漫长的岁月,但对于修士而言还真就是几个闭关的时间。
所以巫华真人最终肯定还是会选择闭关,去冲击元婴境界的,按照这位巫华真人的说法,他的境界其实早已到了破丹凝婴的界限,也很有把握可以凝婴成功。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邪魔执念可能会引的心魔威胁,这令巫华真人一直能下决心去闭关突破。
而对于朱凌午来说,如今倒也面对了一个未知的未来,如果运气好,他的师傅可能成为一位元婴地仙,那可是足以支撑一个中型宗门的威慑力量。
那么朱凌午日后有元婴修士为靠山,那他在纯阳宗的地位肯定是极为稳固了。
可如果他运气不好,巫华真人凝婴失败。甚至因为心魔问题直接自爆而亡。那么他就又成了没爹的孩子了。
没有了师傅罩着。又是已经拜过了师傅的真传弟子,这可比那些还没拜师的内门弟子还要可怜,至少他们还有机会拜师,而朱凌午将是一个挂着真传弟子名头的孤家寡人。
如此即便是不用担负宗门的杂务值事,但也不会得到太多宗门的资源,等于就是混日子了。
“唉,为师这一生寡欲少求,本就没什么杂念。心境自然也就平稳,就算是我自己故意乱了心绪,但这种刻意的心思,却也无法引动那些邪魔执念,自然就无法引出心魔了。只是为师这一生最大的心境破绽便是,呃,便是胆小,如今我要是没想到那心魔对我的威胁,或许就罢了,可我偏偏对此事产生了担心。所谓心想欲动,只怕在为师破丹凝婴之时。那些邪魔执念必然会出来捣乱的!要说以为师的心境,届时也未必会怕那心魔,可为师就是对那心魔无所预知,心头难免会有畏惧,这反倒是更让为师怕了!哈哈!”
巫华真人不免摇头晃脑的自叹起来,只是说到最后他却不免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原来他竟然自认是胆小之人,这倒是让朱凌午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难受起来,只是这位巫华真人真是胆小之人吗?
“想笑便笑吧,胆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仙路之上,多少胆大妄为之人,已成了冢中枯骨,胆小些,反而能活下来,修仙求道,还不就是求一个长生不老嘛!”
巫华真人仿佛能知道朱凌午内心的感觉,却是晃了晃手,混不在意的说着,听他的意思胆小反而成了一种优秀品质。
“师尊教训的是!弟子领受了!”
朱凌午却哪里真的敢笑,只是正了正神色,对巫华真人见礼回答道。
这巫华真人的眼睛盯着朱凌午看了一阵,才又笑着道,“看来老甲山对你的评价倒也不完全是假的,唉,阳淮啊,在为师面前,你又何必故作姿态呢!为师知道,你从崇安国历经艰辛才来到了大晋,又是用了些手段才能拜入了纯阳宗,所以你心中对人有所戒备,不会轻易展露你的心思,也是不错的!只是如今你我既然已有了师徒之名分,难道对为师,你还要心存戒备麽?”
“呃,呵呵,师尊要是这么说,那弟子可真就不装了!其实弟子这么装也很难受的!不过,方才师尊说的确实没错,胆小也没什么,只要在关键之时有担当,平时被人视作胆小又如何!”
朱凌午闻言心头不免转了个念头,故意也让自己的身形放松下来,继而也笑着对巫华真人说着。
不过他内心自然没有真的放松了,毕竟他有些秘密哪怕是面对巫华真人这样的师傅,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至少现在朱凌午和巫华真人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么可能真的推心置腹呢!
朱凌午只不过是在面上换了一个面具而已,将此前那拘谨的形象,换成了一个看似轻松的面具罢了。
接着朱凌午故意又开口问道,“师尊,那老甲山究竟在你面前,怎么说我了!这个家伙太过分了,我好心让我的契约灵兽小妲己陪它玩耍,它居然还这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它还真是一个小人,不对,应该是小穿山甲!”
“哈哈哈,好了,好了,阳淮,你也别担心了,其实那老甲山还是夸了你不少好话的,他说你有毅力,能担当,而这次你在宗门大比上的表现,也展现了你的真正本领,阳淮啊,当我知晓你的表现后,还真是有些后悔,不该让你来囚魔塔,要不然你在宗门里的展,应该可以更为宽广,而如今你却只能陪着为师,隐居在这囚魔塔里了!”
巫华真人闻言不免又大笑起来,显然他也已经对朱凌午在外面的表现了解一些,看来他虽然身在囚魔塔里,但他还是能知晓外面所生事情的。
难怪此前那无涯真人可以直接联系到他,直接询问朱凌午拜师之事。
“师尊说了,这便是弟子和师尊的缘分,缘分来了,躲也躲不开的,上天注定的最大嘛!对了,师尊,弟子有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