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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玦,你真的很会败坏兴致。”他几乎是恶狠狠地开口,然后抽出手,背对着她躺下。
他错了。他的人生哪里没有失败,这个女人不就是他生命的挫败么?明明两个人相隔这么近,却为何又好像那么远。
林佳河一直觉得自己很容易就能看清人内心。这个世界太浮躁,人们的*总是□□裸地藏在眼睛里。
可是饶是他如何认真探寻,也看不清身边这个女人。
她和他做恋人,却又防备疏离,心不在焉,冷冷清清。
他看不透这个女人要的是什么?她不为钱不为利,甚至也不为他这个人。她的心看起来是空的,所以他感受不到。
六月如期而至,江城的夏天虽然姗姗来迟,但是整个城市很快陷入躁动的炎热之中。
如果不是爸爸中午打来电话,吴玦就要忘了这天是自己的生日。
虽然不是青春肆意的小姑娘,但这个年龄,仍旧是女人最美好的年岁,青涩褪去,衰老未至。可是,吴玦没有任何庆祝的兴致,她不需要音乐、蛋糕、祝福这些肤浅的快乐。
没有令她快乐的那个人,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下班时,吴玦刚刚走出林正大楼。便看见林佳河的车停在路边,她知道他是在等他,这也意味着他的邀约。
她坐进车内,并没有问他任何。因为他带她吃饭,从来就只去江天一色。
林佳河在某些方面特别偏执,比如说只去固定的餐厅,只穿固定类型的衣服,只用固定的牙膏香皂,甚至只喜欢固定的*姿势。
他并非墨守成规,只是习惯这种容易掌控的感觉。
由于不是周末,加之消费实在过高,江天一色才此时的客人稀稀落落。
两人坐的位子依旧是靠窗的角落,不仅安静,还能俯瞰江城的一切。
吴玦向来对食物没有要求,尤其是这两年多来,更是觉得一切食物在嘴里都索然无味,不过是果腹维持生命的东西罢了。
她随便点了一份芝士焗饭,林佳河对她的这种随意倒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慢条斯理地应付自己所点的精美食物。
一顿饭下来,两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直到林佳河放下手中的刀叉,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道。”吴玦回地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般,“我的生日。”
显然,他对她如此淡漠的反应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继续问:“既然是生日,有没有想如何庆祝?”
“不过是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值得庆祝。”吴玦依旧是恹恹的语气。
林佳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像是不经意地从桌下掏出一个小巧的礼盒:“生日快乐。”
吴玦怔了片刻,才接过来。
连她自己都不在意的日子,她自然从没想过林佳河这种日理万机的人物会记得。纵然没有鲜艳欲滴的玫瑰,没有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没有绚烂烟花和漂亮的生日蛋糕,只有漫不经心递过来的礼物和一句随意的“生日快乐”,却也足以让她意外。
吴玦在他面前拆开包装,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盒盖,一条华美的铂金项链出现在眼前。并不张扬的款式,项链中间的椭圆形吊坠,闪着粉色的光。
吴玦认得这个牌子,所以她不会天真的去想,这只是一枚漂亮的水晶吊坠。
林佳河固然可以称得家财万贯,但是两人在一起,除了那套吴玦再也没有去过的临海公寓,他几乎没有再送过她任何贵重的礼物。
很奇怪,他们的关系明明就岌岌可危,却竟然不需要靠金钱维系。
林佳河的眼光确实不错,如果是吴玦自己在珠宝店,她想她也会第一眼相中这条项链。
她知道这是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她也不需要矫情,将项链拿起来,戴在脖子上,笑道:“谢谢,如果生日都能收到这样的礼物,那还是很值得庆祝的。”
银色的链子和闪着晶莹的吊坠,贴在她白皙的脖颈,顿时显出了一分低调的风情。
林佳河想得没错,这条他一眼相中的项链,果然与她很配。那一刻,他忽然有些欣然,不自觉挑眉弯嘴。
他的女人戴着他亲手挑中的首饰,就好像他已然将她完全拥有。
“好巧,二位。”突入而至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各有所思的静默。
第27章 瞬间
林佳河抬眼看向来人,脸上的欣然瞬间没了踪影,连语气都不是那么动听:“好巧,周总。”
周醒将目光停留在桌上的礼品盒:“看起来今天是吴小姐的生日?”
林佳河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任何耐性:“不是生日难道就不能送礼物吗?”
周醒脸上仍旧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只是说出的话却不太中听:“当然不是,林总要给哪位佳人送礼物,肯定不用专门等到生日。你说是不是,吴小姐?”
在这种场合与周醒相遇,让吴玦十分不自在,她皱皱眉头:“周总,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
“我和吴小姐也算有几面之缘。可惜事先不知道,没有准备礼物,既然如此,不如借花献佛送你一首曲子当做生日礼物。”
说着,他朝餐厅中间的钢琴师示意。然后朝座位上的两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餐厅。
从头到尾,周醒都带着微笑,但是如果没看错,在转身离开的那刻,吴玦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怨恨。
当钢琴的声音流淌出来。
吴玦一下怔住。
动听的琴声,熟悉的旋律,是那首她听过无数遍的《初恋》,她抽屉中音乐盒里的曲子。
可是,为什么是这首曲子?
“音乐不错,以前没听过。”正发怔着,对面的林佳河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想不到这个周醒还有些品味。”
哪知,吴玦却豁地起身,动静大地几近让周围的人侧面。
林佳河仍旧坐在座位上,抬头斜睨着她渐渐发白的脸,淡淡开口:“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到钢琴旁边,伸手按下一排钢琴琴键,餐厅瞬时响起一声长长的嘈杂轻声,而钢琴师手中的曲子也就这样被她扼杀。
钢琴师显然有些愕然,不明所以地望向她。
吴玦扯出一个冷淡牵强的笑容:“换一首吧。”
钢琴师点头,很从善如流地弹起了另外的曲子。
陌生的音乐响起,总算让吴玦重重舒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她诡异的举动似乎让对面的男人有些不快,看着她的眼神隐隐带着些不耐和戾气,轻哼了声:“这曲子哪里惹到你了,简直莫名其妙!”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倨傲而不屑,一如吴玦最初认识的那个林佳河。
其实连林佳河自己都有些意外自己的语气。但是,当他明白这首音乐大概也藏着吴玦的某个不为他知的秘密时,他只觉心浮气躁。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他知道,吴玦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人。她所有他不理解的细微末节,都是因为这个人。
气氛无疑有些僵,吴玦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到有些不可理喻,正想着找个借口解释,包里的电话却响起。
她掏出来,看了眼没有显示名字的号码,蹙眉犹豫片刻,还是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吴玦。”
“忆北哥……”吴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刚刚不是故意点那首曲子。只是,我看到你和林佳河在一起,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你们看起来真配。这个念头把我自己都吓到了,我忽然就想到了沈童。虽然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我还是有点害怕,吴玦,你告诉我,你不会对林佳河动心,哪怕只是一瞬间。”
“我不会。一瞬间都不会。”吴玦回得很笃定。
那边的人像是叹了口气:“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谢谢。”
这通电话让吴玦的心情变得更加微妙,分不清到底是失落,还是难过。
挂上电话,林佳河已经叫来服务生埋单。
他一边起身,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谁的电话,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哦!一个师兄。”吴玦随着他仓促站起来,而后又欲盖弥彰地加了句,“我没有闷闷不乐。”
“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连过生日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怕了你。”林佳河像是埋怨,又像只是自言自语地发泄,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走吧走吧,趁着今天还没过完,去找点什么方式好好庆祝一下。我听老人家说,生日不快乐,接下来一整年都会不快乐。”
吴玦对他态度的转变,有些不明所以地咦了一声,人已经被他带着走了。
林佳河并非想带吴玦来这种地方。但某些时候,这种肤浅的放松方式,确实原始并且直接,他想,吴玦需要的也许正是这种释放——哪怕只是瞬间。
年轻一些的时候,林佳河也是夜店的常客。他是被精心打造出来的机器,学习、生活、工作,每走一步都应该按着既定模式,从一出生就背上了不能卸掉的责任。于是夜晚的放纵便是唯一的发泄方式。
饮酒作乐,夜夜笙歌,他曾以为这便是他毫无生气的生活方式中,最后的一处自留地。
可时间稍长,他也就渐渐厌倦,黑夜中的放纵带来的终究不过是另一种空虚和迷惘。
吴玦早在走到“飞驰”门口时,就有些愕然。倒不是因为林佳河会带她来酒吧,虽然这些时日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流连夜店,但是她绝然不会认为他的生活会与这种地方绝缘。
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这间自己前些天才与程予正一起踏进过的地方。看来物以类聚果然有道理,林佳河和程予正看似如此不同,但说到底还是同类人吧。
唯一让她疑惑的,到是底林佳河本身有着程予正的明朗,还是程予正暗藏着林佳河的阴沉?
进到“飞驰”里,电子乐声震动得人心打颤。吴玦拉着拉被林佳河握住的手,待他转头看她,她便对他耸耸肩:“喝酒和跳舞不见得是庆祝生日的好方式。”
他似是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却回:“有时候喝酒和跳舞是得到快乐的最好方式。”挑了挑眉,又道,“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吴玦低头皱了皱眉,忽然抬头展颜,笑道:“无妨。”
两人在吧台坐下,林佳河唤来服务生:“两杯啤酒。”
“既然要是要喝酒,怎么能只喝啤酒。”说着,吴玦叫住准备取酒的服务生,“不要啤酒,两杯加冰芝华士。”
林佳河转头蹙眉对着她:“我记得你似乎不太能喝酒。”
“没错,不过既然要用饮酒作乐,当然就要过瘾点。怎么,难道你怕你的胃受不了?”吴玦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带着些挑衅。
林佳河耸肩笑笑:“好吧,过生日的人最大。”罢了,又像是不经意地低声加了句,“看来我不应该带你来。”
吴玦是真的不太能喝酒,平日一杯啤酒下肚就能让她昏昏欲醉,加上身体的缘故,这两年除了啤酒果酒,几乎没有沾过一点其他的酒类。
况且,她其实很害怕醉酒的感觉,迷茫或者失控,都是她最不想让人见到的状态。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