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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北哥,你我都明白,林正不是能随便打倒的小公司,而你在韦宏的处境,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当然也想从头开始,好好生活。可是如果不做完这件事,我根本就无法跨过去。忆北哥,你知道吗,这是一道让我重生的仪式,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去做。”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说什么你大概都不会听,实际上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倘若那前我在国内,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说起来,我也是有责任的。”
“忆北哥,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怪只怪我自己,为什么要生病?是我害了沈童。”
“吴玦,这怎么能怪你?算了,我也不劝你了,你向来都是个倔脾气。但你一定要记住,林佳河不是善类,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发生什么事情,马上跟我说。只要你还叫我一声哥哥,我就有责任护你周全。”
“谢谢你!忆北哥。”吴玦顿了顿,“林正下个星期三在美国上市,你知道吧?”
“当然,这可是业界的大新闻。”
“如果不出意外,林正开盘前三天,股价一定会大跌。如果韦宏想要入驻林正的话,就趁着前三天股价下跌时,大量买进。”
“什么意思?”
“忆北哥,你不要问我这么多,相信我就好。而且,你只有前三天能买进,三天过后,我相信林佳河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能将股价抬上去。”
“嗯。我这两天去和董事会协商,准备资金。答应我,如果韦宏成功进驻林正,你就离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吴玦沉默了片刻:“好,我答应你。忆北哥,谢谢你,那么再见。”
“再见,吴玦。记住,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挂上电话,吴玦重重倒在床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
只是,还没来得及舒完一口气,手边的电话又响起。
“喂。”她没有去看号码,便贴在耳朵边。
“刚刚在洗澡吗?打座机没有人接。”电话里是林佳河低沉的嗓音。
“嗯。”吴玦胡乱应了一声,或许是因为沉静在刚刚的电话中,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洗澡也在讲电话吗?我刚刚打你手机,在通话中。”林佳河的声音里有微不可寻的试探,“你不在家对不对?”
吴玦没来由得就有些浮躁,起身口不择言道:“是的,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在怀疑,你前脚离开,我后脚就红杏出墙了。放心,不要以为你在美国有温香软玉,我就会同你一样,在国内到处寻欢。”
“你这是怎么了?”林佳河仿佛有些愕然,随即又轻笑出声,“你是在气我没有说一声就离开吗?事出突然,我也没办法。我现在也才刚刚下飞机不久,累得要死,哪里有什么温香软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么晚了,我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一席话说得随意自然,让吴玦无以回驳。她沉静了下心绪,软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我在自己家里,没有在外面,你不用担心。”
“心情不好?为什么?”林佳河其实并非喜欢穷根究底的人,但是有些话总是处于本能。
“没什么,不过是工作有些烦心罢了。”吴玦随口敷衍,而后便转移话题,“你那边还顺利吧?”
“还好,就是马不停蹄地工作,没有时间休息,觉得很累。”他回得不以为然,顿了顿,又像是随口道,“我现在只想快点结束,等忙完这些回国后,你陪我去旅行吧?”
“嗯。”吴玦随口应了声,实际上,她也希望一切的一切都快点结束,她想抽身离开,结束这几欲深陷泥潭的混乱生活。就如沈忆北所说,她应该从头开始。
哪知,林佳河却像忽然来了兴致,并没有结束这番通话的打算:“你想去哪里?”
“我无所谓。”
“那我们去草原好不好?远离城市,七月末的草原最好不过,我们可以骑马住帐篷。”
吴玦嗤笑了声:“听起来好像私奔一样。难不成你厌倦了都市的纸醉金迷?不愿意再做光鲜无比的林正总裁?”
她的声音其实带着些嘲弄,但显然,林佳河并未觉察,或者说,即使他觉察,也刻意忽略,声音出其不意地变得低落:“我从来就不喜欢纸醉金迷,也并不觉得坐在现在这个位置有多光鲜?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我从云端跌落下来,想着林正易主。”他像是笑了笑,“我倒是想私奔,可是只怕你不愿意。”
在吴玦看来,林佳河向来笃定自信,绝非伤怀的人。但是他说的没错,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从云端跌落。
而她便是其中一个。
吴玦也不知如何回他的话,只轻描淡写嗯了一声。
“算了,你睡吧,明天是周末,别想着工作的事,林正不差你那份努力。”
“那你保重。”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第24章 报料
这一夜,吴玦是在自己的房间度过的。
本应是熟悉无比的环境,明明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却不知为何夜不能寐。
第二天起床时,眼圈发黑,整个人萎靡不振。
随意洗了把脸,她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起来,里面是含含糊糊惺忪的声音:“吴玦……”
“苏冉同学,太阳就要晒屁股了,你还在睡?”
“老大,现在才九点多好不好。我昨晚半夜为了个头条,躺上床都快早上五点了。”
“看来干你们这行果真是睡得比狗晚,做得比牛多。不过你年纪轻轻干嘛这么拼命?”
“一个头条一千块,一千块耶!看在钱的份上,我也得拼了这条小命了。对了,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难不成是请我吃饭?嘿嘿!”惺忪的声音已然恢复如常。
吴玦轻笑出声:“我还等着你请我吃饭呢!我用手头上的林正独家消息换你一顿饭,怎么样,划算吧?”
“林正独家!?”苏冉一下来了兴趣,“对哦!你现在可是林正财务部副经理,肯定有很多□□消息。你要给我爆料的不会是你们总裁的绯闻吧?我可对这个没有兴趣哦!”
吴玦刚要开口,她又嘿嘿贼笑了两声:“不过……如果你有你们总裁的近距离照片我还是很有兴趣独家收藏的,如果是艳照的话,那就更好了,别说一顿饭,十顿都不成问题。哈哈哈!”
“呵呵!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苏冉在那头笑道:“你当然是啦,我可没忘记当年考试前,你把数学书书皮包在言情小说上面,假装认真复习的样子。不过说真的,你在林正干了一年,难道真的没有打听过你们总裁的花边,你知道吗?江城八卦论坛里,你们总裁可是常年位居江城钻石男榜首。”
吴玦道:“花边新闻能有什么意思,我给你爆料的绝对有价值。”
苏冉嗯了一声:“行,一个小时后据点见面。”
吴玦笑着摇摇头,挂上电话,这么多年,苏冉还是老样子,而自己却早已面目全非。
据点是江城大学和江城师大之间的一间书吧。从前还在上学时,吴玦和苏冉,一个在江大,一个在师大,偶尔两人相聚,便会在这个地方。
苏冉气喘吁吁赶来时,吴玦已经坐下了一小会,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饶有兴趣。
“疯了疯了,江城现在怎么回事,大周末的堵车都能堵死人。”苏冉用手扇了扇风,抬起吴玦手中的书看了一眼,“你可真够淡定的,我真服了你,不做学生几年了,你竟然还能看得进去这种书。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文艺女青年?”
“没事干,随便翻翻,就当重温学生时代。”吴玦放下书,淡淡笑,“最近怎么样?”
“勉强活着。”苏冉翻了个白眼,“干我这一行的女同胞就是吃青春饭,我现在能多做点就多做点,以后扛不起相机跑不动了,就只能老老实实跟笔头子死磕。哪像你,去了林正这种大公司,才一年就做了部门副经理,要不是我了解你,一定以为你靠潜规则上位。嘿嘿……不过要是潜你的是你们总裁,我还是很支持你的。”
“别胡说八道了。”吴玦笑着拍了她一下,吴玦从包里掏出一枚信封递给她,“爆料的东西在这里,你回去慢慢研究。”
急性子如苏冉,当然不会等到回去,而是一把抢过来就打开,匆匆扫了几眼,便连忙咂舌:“资优生的觉悟就是不一样,吴玦,你这算不算大义灭亲?”
“反正东家不打打西家,遇到看不下去的事就报告给你们这种正义使者,你不是最喜欢揭露黑暗吗,这个应该符合你的胃口吧?”
“那是当然。”苏冉说着压低了声音,“没想到江城龙头企业林正也干这种黑心事,就算他们老总是帅哥,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看我不爆料死这种奸商。据说林正下个礼拜三在纽约上市,你说我把这条新闻发在我们日报的周三版上,会不会很轰动?”
吴玦噗嗤笑出声:“亏你想得出来,难怪人家都说黑心记者。”
“喂喂喂,我是正义使者好不好。”苏冉不以为然地晃晃脑袋,“别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
吴玦笑着点头:“是!我就是这样想得,行吧?”
“对了。”苏冉好整以暇地将信封收好,“你最近怎么样?沈童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也应该重新开始了。你这种长相好性格好脑子好的三好生,不被好男人收藏,岂不是暴殄天物。我相信你会遇到跟沈童一样好的男人的。”
吴玦脸上的笑,在一瞬间僵住,良久,才轻轻冒出一句:“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沈童。”
苏冉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干干笑了两声:“今天天气好热,呵呵。我记得这家店的红豆沙冰以前很不错的,不知道这两年有没有变差,我去买吧台买,你要喝吗?”
还没等吴玦回答,她已经兔子般蹦向了吧台。
吴玦自然知道苏冉是真心替她着想,可有些事情,在旁观者看来容易,对当局者来说,却是艰难至极。
她何尝想作茧自缚,只不过,那些伤痛对自己来说,就像身体上的那道伤疤,虽然不再疼痛,但却留下了一道永远不可磨灭的印记。
几分钟之后,苏冉果然端了两杯红豆冰沙。
吴玦很不客气地接过来,想了想问:“你发了这条新闻,林正肯定会找到你。”
“放心。”苏冉豪迈地挥挥手,“我可是新世纪的江姐,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吴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说的什么话!我是让你别跟他们起冲突,就当做是收到的匿名举报,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惹怒了他们。林正财大气粗,要捏死你这个小记者还不容易。我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兴起,害你丢了饭碗。”
苏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拜托。干我们这行的,哪有这么容易被河蟹。我们报社每个月都会收到恐吓信恐吓电话,还不是安然运行到今日今时。”
“恐吓那是最低级的报复好不好?你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凭林正的财力,要买下你们报社都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我是怕你丢了工作。”
“谨记教诲。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冲动的小姑娘,我现在最懂得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