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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众人说:“虽然明叔同阿香被卷了进来,而且这座城也并非真正的恶罗海城,但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如果不到这里,咱们也无法见到这些记录着魔国仪式真相的人皮壁画,这说明咱们还是命不该绝,那么然后呢,然后……”
Shirley杨接口说,然后只要找到真正的“恶罗海城”遗迹,在最深处的祭坛里,举行相反的仪式,用“凤凰胆”关闭“行境幻化”,这个诅咒也就会随之结束,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诅咒,我想这种鬼洞的诅咒,很可能是一种通过眼睛来感染的病毒,一种只存在于那个“虚数空间”中的病毒,切断它们之间的联系,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
明叔一听还有救,立马来了精神,忙问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恶罗海城”遗迹?这才是重中之重,能否保命,全在于此了。
我此刻也醒悟过来,一个环节的突破,带来的是全盘皆活,马上招呼众人快向上走,回到城边的绿岩上去,于是大伙抄起东西,匆匆忙忙按原路返回,绿岩的两侧,一边是笼罩在暮色中的“恶罗海城”,但那是鬼母的记忆,而绿岩的另一边,是清澈透明的“风蚀湖”,湖中的大群白胡子鱼,以及湖底那密密麻麻的风蚀岩洞,都清晰可见。
传说中“恶罗海城”就位于“灾难之门”后边,真实的“恶罗海城”原形,应该与那记忆中的古城完全一样,全部是利用天然的巨大风蚀岩建成,此时众人望着湖底蜂巢般的窟窿,已经都明白了,由于魔国崇拜深渊和洞穴,所以城下的洞窟挖得太深了,真正的“恶罗海城”已经沉入了地下,被水淹没,几千年沧海桑田,变成了现在这处明镜般的“风蚀湖”,至于城中的居民变成鱼的传说,应该是无稽之谈,说他们都在地陷灾难的时候死掉喂了鱼还差不多,传说蛟鱼最喜戏珠,那些凶猛的黑白斑纹蛟,之所以不断袭击湖中的鱼群,大概是想占了湖底的珠子,也许轮回宗的人就是将鬼母的眼睛,放在了湖底。
当然在未见到之前,对这些事情,还只是全部停留在猜测阶段,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想找到更深处的祭坛,就要冒险从中间最大的风洞下去。
鬼吹灯第二百一十八章失散
站在长方形的绿岩上向下看,“风蚀湖”底最大的风洞中一片漆黑,不知道空间有多深,对比那座由记忆碎片拼接成的影之城,不难看出湖底最大的洞窟,就是有位于蜂巢顶端那颗巨大的“石眼”砸出来的,在“恶罗海城”倒塌陷落的时候,那枚重达千斤的巨石,将主城的顶壁穿破,直接贯穿下去,通知我们刚才在城中看到的结构,下面纵然崩塌了,那石眼也不佳陷进去太深,而且湖水并没有形成强力的潜流或旋涡,只能从城池讯的缝隙间渗透下去,这些迹象都说明湖水并不算深,但如果想进入比蜂巢更深的神殿,以及祭坛,那就要穿过随时会倒塌的风蚀岩洞,可能有些岩洞里是并没有没水的,地形非常复杂,可以说下去的是要把脑袋别到裢腰带去玩命的。
这时明叔颈后的印记,比刚才要深得多了,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这时候除非在一两天之内象陈教授一样,远远的逃到大洋彼岸,否则留在古城足迹附近,恐怕活是不过两三天的,似乎离鬼洞这种能量越近,对这个能吸收血红互的虚数空间,所得到的感受也就越真实、越强烈,感受到它存在的同时,也就成为了它的一部分,永远无法解脱。
明叔老泪纵横,对我们唠唠叨叨,不下去是死,下去的话更是拿脑袋往枪口上撞,湖中鱼群虽然不伤人,但那两条黑白斑纹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蹿下来,它们那种狂暴凶残的猛兽,一旦在水下冲击起来,绝非人力可以抵挡,而且谁能保证地下深处还有没有更危险的事物,越想越觉得腿软。
我和胖子、Shirley杨忙着做下水前的准备。没空去体会明叔复杂的心情,除了保留必要的武器炸药以及照明器材、燃料、药品、御寒的冲锋衣之外,其余的东西全部抛弃,按照我们地判断,因为原址已经被水淹没了,所以冰川水晶尸的脑子肯定是被轮回宗埋在也影之城的正文,而她的双眼,应该是在“恶罗海城”真正遗址的正下方,不过最大的可能,它已经被吞进鱼王的肚子里去了,当然这些并不重要,只要顺着废墟,潜入地下深处的祭坛就可以了,不过魔国的祭坛,在经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之后,是否还能在地底保留下来,仍然是个未知数。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一直以来,这么多地困难咱们都坚持了下来。现在差不多是最后的时刻了,咱们进藏前,我请我师兄起了一课,遇水得中道,以前我对此半信半疑,现成看来,无不应验,此行必不落空。”
胖子说:“芳香的花不定好看,能干地人不一定会说。我就什么也不说了,等找到了地方你们就看我的,鬼洞妖洞我不管了,反正咱们还能空手而回,有什么珍珠玛瑙的肯定要凿下来带回去,甭多说了。这就走,下水。”说完按住嘴上的呼吸器和潜水镜,笔直的跳进了“风蚀湖”,激起了一大片白珍珠一般的水花,惊得湖中游鱼到处逃蹿。
Shirley杨对我说:“当初如果不是我要去新疆地沙漠,也不佳惹出这许多事来,我知道你和胖子很大方,抱歉和感激的话我都不说了,但还要嘱咐你一句,务必要谨慎,最后的时刻,造成还能大意。”
我对Shirley杨点了点头,她也由绿岩跳入湖中,我对身后的明叔与阿香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就在此等候,等我们完事后一定回来接他们。随后也纵身从岩上跃下,湖里的鱼阵还在水晶墙附近缓缓移动,并没有因为接连三人落水而散开。
刚与胖子、Shirley杨在湖中汇合,还没等展开行动,明叔带着阿香也溜到了水里,我对明叔说这可真添乱,你们在上面呆的好好的,下来搅和什么?咱们又没有那么多的氧气瓶。
明叔拽着阿香,连踩水边对我说:“唉呀,别提了,刚才在上面看到,那林子里又有动静,怕是那两条斑纹蛟起了性子,又要到湖里来吃鱼了,我就想在上边提醒你们,但腿有些发软,没站稳,就掉下来了。”
我回头望了望“风蚀湖”边的林子,只有山间轻微地风掠过树梢,不见有什么异常的动静,随即明白过来,事情是着的,明叔这死老头子,担心我们下去上不来,找到祭坛后另寻道路走脱,撇下他不管,他有这种担心不是一天两天了。
既然他们下来了,我也没办法,总还能让他们泡在水中不管,但他们只有潜水镜,没有氧气瓶,只好还按先前的办法,众人共氧气瓶,于是让大伙在湖中聚拢一一直,重新做了简明的部署,从那个被巨大石眼砸破的风蚀岩洞下去,哪往下渗水渗地厉害就从哪走。
我们刚要下去,湖中的鱼群突然出现了强烈的骚动,那些非白胡子鱼的鱼类,象是没头苍蝇般的乱蹿,一旦逃进湖底的岩洞中,应再也不肯出来,而上万条结成鱼阵的白胡子鱼,也微微颤栗,似乎显得极为紧张。
看到这些鱼的举动,我立刻感到不妙,心中暗想:看来这位明叔不仅是我们这边的意大利人,除了帮倒忙之外,他还有衰嘴大帝的潜质。
刚有这个念头,湖中那“鱼阵”就已经有一部分溃散开了,似乎是里面的“白胡子老鱼伤势过重,挂不住这些鱼了,而有些白胡子鱼感到他们的祖宗可能快不行了,斗志也随即瓦解,但还有一部分紧紧衔衔成一轩,宁死不散,不过规模实在是太水了。
我估计这鱼阵一散,或者阵势减弱,那么山后的“斑纹蛟”很快就会蹿出来,它们是不会放过咬死这条老鱼的机会的,稍后在这片宁静的“风蚀湖”中,恐怕又会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一旦双方打将起来,倘若老鱼被咬死,那想在下水就没机会了。
机不可失。我赶紧打个向下的手势,众人一齐潜入湖底,剩余的半座鱼阵正向湖心移动,我们刚好从它的下文游过,密集地白胡子鱼,一只只面无表情,鱼眼发直,当然鱼类本身就是没有表情的,但是在水底近距离看到这个场面,就会觉得似乎这些“白胡子鱼”象是一队队慷慨赴死即将临阵的战士;木染的神情平添了几分悲壮色彩
湖下不太深的地方;就是蜂巢顶端的破洞;刚刚潜入其中;湖中的水就被搅开了锅;一股股乌血和白胡子鱼的碎肉;鱼鳞;都被向下渗入的暗流;带进风蚀岩的洞内。
胖子对我打了个手势;看来上边已经干起来了;又指了指下面;下行地道路被一个巨大的石球堵死了;不过已经看不出石眼的原貌;上面聚集了厚厚一层的透明蜉蝣;以及各种处于生物链末端的小虾小鱼;看来只能从侧面绕下去了。于是众人轮番使用呼吸器;缓缓游向侧面的洞口;越向深处;就感觉水流向下的暗涌越强。
在一个岩洞的通道里;Shirley杨逐步摸索着;确认哪个方向可行。因为直接向下是最危险的;这千万年的风蚀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早就不堪重负;说不定头顶的石眼什么时候就会砸下来;被拍下就得变成一堆肉酱;安全起见;只有从侧面迂回下去最为保险。
最后我们潜入一个百余米的大风洞里;这里象是以前古城的某处大厅;有几分象是神殿;顶壁已经破了个大洞;但里面储满了水;水流相对稳定;似乎是只有上面那一个入口;别的路都被岩沙碎石封堵;虽然可以向下渗水;但人却过不去;众人只好举着照明探灯在水下摸了一圈;氧气所剩不多;再找不到路的话;如果不游回湖面;留在这迷宫般的风蚀湖底;就是死路一条。
正在无路可走;众人感到十分焦虑之时;大厅中的湖水突然变地浑浊;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出口;顿觉不妙;那条十几米长的老鱼;正被两只猛恶的〃斑纹鲛〃咬住不放;挣扎着向我们所在的湖底大厅里游来。
〃斑纹鲛〃都是三四米长的身躯;虽然跟〃白胡子老鱼〃相比小了许多;但怪力无穷;身体一扭;就扯掉一大条鱼肉;随后又张口咬住别的部位不放;那条老鱼遍体磷伤;垂死挣扎;拖着这两个死对头沉了下来;不时地用鱼身撞击水底的墙壁;希望能将它们甩掉;此时双方纠缠在一起;翻滚着落入水下神殿。
在这些水下的庞然大物面前;人类的力量实在过于微不足道;我对众人打个手势;赶快散开;向上游回去;这神殿虽然宽敞;却禁不住它们如此折腾;但在水底行动缓慢;不等众人分散;老鱼已经带着两条斑纹鲛倒撞到殿底。
神殿底部也是雪白的〃风蚀岩〃;那条体大如龙的白胡子鱼;受伤发狂后的力量何等巨大;这种鱼的鱼头坚硬无比;直接将地面撞出了一个大洞;然而这神殿地层也很坚固;鱼头刚好卡在其中无法行动;想冲下去使不上劲;想抽回来也不可能;只有拼命乱摆鱼尾;一股股的浊血将水下神殿的湖水都快染红了。
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我们怕在混乱中被它的鱼尾砸中;分散在四处角落躲避;由于已经散开;又是在水下;我根本没办法确认其余的人是否还活着;只能个人自求多福了。
两头黑白〃斑纹鲛〃见老鱼被困;欣喜若狂;在水下张牙舞爪的转圈;正盘算着从哪下口结束鱼王的性命;它们被水中的血液所刺激;跟吸了大烟一样;显得有些兴奋过度;这一折腾不要紧;竟然发现了这殿中还有人;其中一只在水下一摆尾巴;象个黑白纹的鱼雷一般;窜了过去。
这时殿底的窟窿四周开始出现裂缝;浑浊的血水跟着灌下;能见度立刻提高了不少;我用水下探照灯一扫;只见蹿出来的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