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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玉娇:“……”。这人竟然这么直接,比她还直。头一次泛起害羞,声音都变了调:“我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大智开口回道:“我看不上你,交朋友免了。”
女人声音里有些怒意:“我差哪了?我知道你结婚了,你媳妇我那天也看到了,也不怎么样。”
“那是你眼瞎。”
从来没被人尤其是男的这么当场怼过,戴玉娇气极指着大智:“你好样的,我跟你没完。”没完就没完,怕你啊,大智还等着跟她再干一场呢,他就不信这神经病女的脸皮再厚,还能厚过他的强力砖。结果等了好几天也没见着人再出现,心里还纳闷,这是知难而退?
周日上午放假,大智被何笑派去买米,扛了大米进家,还没过影壁就听见前院有人说话,听着耳熟,不是那姓戴的女的又是谁?妈的,不去找他,竟然跑到家里了。为了知己知彼他可是跟黄勇新打听了个清楚,这女的仗着家世好,当年混的程度就是个女版黄勇新,他是多倒霉才被她给盯上了。
把米放地下,藏在影壁后面,大智明智地决定最好不出现,何笑被迫出演两女挣一夫戏码,这时候要是看到他估计会更生气,过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大智一直没敢把戴玉娇骚扰他的事告诉何笑,所以何笑见戴玉娇登门还挺纳闷,这女的一进来先挑剔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尤其是放在胸部的时间最长,把何笑给看得火起,心里并大智一起给骂了个遍。
“我看上你男人了。”戴玉娇像在说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何笑连表情都没变:“他一直在那,你要是能撬走,就送你了。”大智害怕了,她媳妇越生气表情越少。
“可我看你不顺眼。”
“有个稍微上点台面的家世就狂妄成这样,我看你也不顺眼。”说完笑了,捏了捏拳,大智最熟悉她这个动作不过,有人要倒霉了。
“看你那天舞跳得挺有力度,应该也会那么一招半式,别来虚的直接一场定输赢,输了你就给我滚出我家。赢了吗?我不干涉你追求我男人。”她才不管是不是专业选手对业余选手,对没什么道德观念的人还讲什么道德,直接揍了了事,男人不好打女人,可没说女人不能打女人。
戴玉娇是个粗线条的,没听出何笑话里的陷阱,打架她什么时候怕了,从小就跟在哥哥们屁股后头冲锋陷阵,部队里军体拳她练得最好,今天这场她赢定了。
前院就种了两棵海棠,地方很大,不用换地方直接就能开战。两人之间的战意让从后院追着彩球跑过来的可乐都感觉到了,球也不追了,乖乖蹲好瞪大猫眼观战。没人追的小彩球自己咕噜咕噜往前转……
戴玉娇先动,提速上前想上腿踢何笑的腰眼,一步、两步、三……啪叽给何笑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这算什么?车祸现场。
何笑:……胸大也不好,头重脚轻,磕着个东西就倒。
大智:……地面他夯得硬实,那对气囊得压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浪大了,没存稿了,今个还一章~
第48章 惩罚
胸口的重创让戴玉娇一刹那疼得喘不过气来; 更倒霉的是她还磕到了下巴; 上下牙对齿把舌尖给咬出了血。
何笑拿脚踢了踢地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的人:“死了没?”
戴玉娇仰起脸恨恨盯着这个可恨的女人; 不知什么时候; 她惦记的男人也出现在视野,两人无声地居高临下看着她,此刻她就活像只被钉在地上的蚂蚱,她戴玉娇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大的丑; 忍着剧痛爬起来; 声音有些含糊:“今天不算; 改天再约。”
何笑神情淡淡:“我等着。”
戴玉娇略勾着背以西子捧心状消失在院子,人刚拐过影壁立即有倒地声跟一声闷哼传出来,院里两人对视; 二次伤害?大智捂嘴,刚才光顾着出来看热闹,米袋子还放在原地; 哎呦,他家东西都通灵,想主人所想; 给了可乐一个赞赏的眼神; 等给你买上一屋子球,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智幸灾乐祸完; 想起来这事还跟自己有关,拿眼睛偷偷瞟向何笑,这女人刚刚没机会出手; 不会一会都招呼在他身上?
“看什么看,米拿回来,熬稀饭去。”
不对,“媳妇,你不生我气啊?”
何笑皱眉,这人什么脑回路?“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才刚刚八十年代,风气多保守,又不是小三遍地走的二十一世纪,像这女的这样的,敢嚣张地上门踢馆的,全国都找不出来几个,显然不是正常人,被她看上也算你倒霉,我生你什么气?这事你别管,弄不好沾身上怪恶心的,我来收拾她。”哎呀,媳妇就是大气。
逃过一劫的某人赶紧颠颠去拿米,大门口传来怪叫:“老婆,有血,她气吐血了。”咬舌自尽才好呢。
大智抬米去厨房,在门口探出头,问道:“我们中午吃什么?”
“肉饼。”
“……”
如果出了一次丑就认栽放手那就不是戴玉娇了。周五下了课,何笑跟院里的一些女同学在大教室准备上级领导视察的欢迎条幅,拿着剪刀正在裁手里的化纤布,有个男同学进来喊:“何笑,门口有人找你。”
何笑抬头:“报名字了吗?”
“说是姓戴。”
“让她等着。”何笑复又低头,咔嚓一剪子,手里的布断成两截。勾起嘴角,伤好得挺快吗,看来还是不够疼。看到旁边桌子上的多余布料,连绑条幅的麻绳也没放过,麻绳绑卷布夹在腋下出了屋。
戴玉娇现在教学楼外,看到何笑出来撇嘴:“架子真大。”
“做大房的架子当然大。”
“你……”戴玉娇很容易就被激怒。
何笑才不管她怒不怒的,径直往外走,回头看了戴玉娇一眼:“跟上,你要是想在这里丢人我也不介意。”
戴玉娇还要点脸,对大学校园有点敬畏,他爸因为她没考上大学,不知骂了她多少回。今天也是硬着头皮来,实在是何笑家给她留下的痛苦太深了……
何笑把戴玉娇带到她们学校附近一个荒废了的二层小楼的后院,也是她曾历数的四大鬼宅之一。指着楼上的一个房间,开口道:“曾经一个民**官的姨太太在里面被害了,做小的还是风险挺大。”
“……”三番两次被讽,脑袋急速充血,某急躁女脸气成猪肝色,眼睛都瞪凸了,壮观的胸部剧烈起伏。“吃我一拳。”冲着何笑带着讥讽的俏脸就招呼上了。
就这点忍功?何笑轻松躲过。到何笑出手了,戴玉娇都没看清她怎么动作的,胳膊就被拽住,屁股上挨了一脚,人被揣翻在地。肉真多,何笑回味了下刚刚脚下的触感。
戴玉娇要是放平时也不是这么菜,主要是她这两天舌头受伤,吃得少没劲,又过于轻敌,伤好没养两天就来找何笑报仇。她不服,爬起来摆出出拳动作,等着何笑出招,这回由她来防守。
何笑看她那煞有介事的样子,姿势摆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吗,弯腰在地上捡了一把小石头,对着戴玉娇大腿、小腿、腿弯的筋点射去。姓戴的反应速度太慢,就避过一颗,人扑通跪在地上,何笑摸着下巴:“你这个人虽然没道德倒是挺讲礼貌的,三天两头给人拜拜。”
戴玉娇要气抽过去,跟这个可恶的女人打架怎么这么憋屈,理智全无,爬起来状似疯婆子以身体为炮弹要来顶翻何笑,何笑轻轻一侧身,某女又因为大胸碍事,直接栽到地上。
“啊……”戴玉娇要气死了,仰面向天坐在地上双手捶地,从见到这个叫何笑的女的她就没讨到好过。
这才刚开始呢,何笑捡起被自己放到地上的红色化纤绸布,把戴玉娇拖到身后一棵树旁,小树没人管,枝杈很多,戴玉娇在她手里拼命挣扎:“你要干嘛?”
这点力气对何笑根本不起作用,何笑先把她的双手捆起来吊到上面最粗的一根树杈上,抖开手里的布:“我一直好奇,古代女的缠胸疼不疼?祝英台女扮男装容不容易?今天正好让你来给我实验下。”
戴玉娇张着嘴,忘了反应,就愣神的这会功夫,胸被缠上了,绑了两圈,何笑挑起嘴角:“注意啊,我要收力了。”化纤绸布可没弹性,手里拽着布的一端拉紧。
“啊,救命啊。”戴玉娇疼得大叫,妈的,太疼了,这女的就是个活阎王,竟然能想出这招来给人上刑。
“叫,叫的声越大,路过的人跑得就越快,以为楼上的女鬼复活了。”
女阎王速度很快,又缠了一圈,眼睛冷冷地盯着她:“说,还敢不敢惦记我家男人了?”戴玉娇稍微一犹豫,何笑手里的布又拽紧,比刚刚的力度还大,戴玉娇的冷汗都出来了,疼得要昏过去,这比那天摔地下要疼一百倍。
第四圈,“你又有一次机会了。”
戴玉娇哪里还敢停顿:“我再也不敢了,再不会惦记林大智了,别拽了,再拽我要死了。”
“张开眼看着我。”何笑命令,“好好把我的脸印在记忆最深处,我要你以后一想起我不是头疼,而是……胸、疼。”何笑语速很慢黑眼珠不含一丝感情,戴玉娇直觉这个女人比男人都可怕,好长一段时间何笑对她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这是后话。
看着戴玉娇因为疼而煞白的小脸在大红布的映衬下竟然有了跟平常不一样的娇弱,想起了日本摄影大师荒木经惟的代表作,何笑起了恶趣味,下了剂猛药:“以后要是发现你还不老实,我会把你扒光,换一种绑法,再拿相机照下来,把相片贴你单位门口,再寄到你爸、你妈、你家所有人的单位,记住我不是随便说说。”
太凶残了,戴玉娇从这个声音低沉的女人嘴里听到的话打破了她二十多年的认知,而且她就是相信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以后我看见林大智一定绕道走。”恐惧驱使急忙开口保证。
既然人收拾完了,何笑也不恋战,把绸子解开拿走,还要还给院里,把人扔到地上也不给解开手上的绳子,“地上有石头你慢慢磨。”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我们院正好缺个人体模特,你挺……有特色的,要不要考虑下。”戴玉娇惊得手里磨绳子的石片一滑,差点又见血。
见戴玉娇吓得要晕过去,何笑就没强求,有那胆量找上门,却没胆量露个肩膀,纯艺术角度,戴玉娇的身材还是挺入画的,有种巴洛克式的丰满之美。
何笑慢悠悠地往家走,想着还是要给家里男人上上紧箍咒,以后社会风气越来越开放,大智在那些想不劳而获的女人眼里就是块大肥肉,稍微一个眼神没摆正,就能引来一堆苍蝇,到头来还要累得她收拾烂摊子,遂拐进路边的商店。
“肥肉”下班开门进院,看西厢房的门敞着,里面不时传来乓乓声,走进一看,嗬,哪来那么多气球,五颜六色堆满了餐桌,她媳妇往地上扔一个,他家猫就拿爪子捅破一个。
不怕死地上前:“媳妇,还没出气?你这是把这些气球当成气囊了?哎呦,咱家可乐这会扎破了多少个36D?”继续拍马屁:“媳妇原来你是‘胸胸克星’。”
马屁撞了枪口,何笑冷冷地说:“我还是‘蛋蛋克星’呢。”话落,手上使力两个握在手里的厚皮山核桃被捏得粉碎,又继续从兜里摸出两颗放到桌上的面板上,拿掌去拍,掌落核桃碎,捡起核桃肉,慢慢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