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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好吃。”
背了个大竹篓,傍着某驴走着的大柱看到她这小模样,也乐了。
“你要爱吃,大哥这还有。”
寒初雪笑着摆了摆手,“我吃这个就够了,大哥你还是自己吃了吧,不吃饱,等会换到粮你可就没力气背回来了。”
一想到等会就能换到粮食,家人就不用断粮了,大柱立时觉得浑身都有劲,拉了拉肩膀上的篓布带,憨笑道,“小妹你放心,就是换再多的粮食哥也能背回来。”
他这篓里可有五只野鸡,一只能换一升糙米,五只可就能换五升了,再配些野菜可是够家里吃两天的了。
☆、第二十三章 怪人
看到大柱那兴奋的模样,想起二柱吃野鸡蛋时明明很想吃,却生怕一下子吃完了没有了,而一口一口慢慢细嚼着的样子,寒初雪就有些心酸。
“大哥,你放心,别的我不会,但打猎绝对难不倒我的,以后我定猎只大虫来,让我们家一年都不缺粮。”
她这次没打老虎,甚至没猎大点的家伙,主要是不想一回来就太招人眼,毕竟她还没摸清楚情况,贸贸然的猎只大家伙也许会给家里招祸的,虽然有她在不用怕,可她也不可能护着家人一辈子,所以能避免的麻烦,她还是想着避开去。
此次她跟大柱一块进镇换粮就是想用这几只野鸡试试水,摸清楚情况,顺便弄清楚这时空的物价,以后她再出手心里便有数了。
听到她的承诺,大柱没有一开始的激动反而是一脸的严肃,“小妹,以后你上山必须跟我一块去,否则就不许你再上元宝山了。”
他是想代替爹爹上山打猎让家人能吃饱,但绝对不会允许小妹去冒险的,就算她会武功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呢。
大柱是个老实人,寒初雪已经能确定,而老实人执拗起来任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这点寒初雪也很清楚,所以她没试图再去跟大柱解释自己上山不会有危险什么的,而是顺从的点头道,“大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叫上的。”
等他们的长生拳练多几式,便需要跟着自己做早课了,到时正好顺手打猎。至于自己需要晚上进山修炼的事,反正他们没发现,就无需徒增烦恼的说出来了。
看她答应了,大柱很满足的又笑开了,小妹毕竟是学过武功的人,把她拘在家也是不好,只要能让自己跟着不会出啥危险就行了。
下棠村离最近的怀集镇有十多里路,本来以某驴的脚程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可这货傲娇的就是不肯让大柱骑,而大柱作为地道的庄稼人也极为爱惜牲口,想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也不愿意跟妹妹同骑,免得把这金贵的毛驴给压坏了,当然自家娇细的小妹是绝对不能走路的,于是寒初雪劝说无效下,兄妹两人,一个骑驴,一个步行,边走边聊的,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怀集镇了。
从某驴背上下来,伴着大柱走进镇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寒初雪眼睛一亮,“大哥,这镇子看起来挺热闹的呢。”
大柱憨笑的点头,“是呀,去集庆县和德阳县的人都要经过这怀集镇的,往来的行商脚夫都很多,而且罗财主家就在这镇上,还开了一些铺子,酒楼的,过节的时候还会有花灯,可热闹了。”
哦,原来占了自家地的罗财主就在这镇上呀。
寒初雪挑了挑眉,暗自思量了起来。
而大柱应该是跟过寒爹爹来换粮的,熟门熟路的带着寒初雪穿街过巷的,目的地十分明确。
兴许是想到换到粮,家人就能有糙米饭吃了,大柱便走得有点急,结果刚从一个巷子穿出,便跟人家经过的轿子给撞上了。
跟在他身边的寒初雪因正想着如何接近那罗财主想办法把自家的地弄回来,一时也没注意看路,眼看那被撞的轿夫就要往她身上摔过来,大柱急忙一把揽着她,硬生生的往旁挪了几步,人是避开了,但背在背后的篓子却被撞个正着,里面的野鸡顿时飞了一只出来。
因为想着活的可能更值钱一些,所以寒初雪抓鸡时除了第一只不熟练给打伤了,其他都是完好活抓的,只是怕它们会飞走而用绳子绑住了翅膀和双脚,所以篓子被撞中,盖在上面的禾草被撞散后,便有鸡扑扇着翅膀跳了出来。
大柱一时间也顾不得,急急忙忙的检查着寒初雪,“小妹,有没有撞着?”
寒初雪摇摇头,“大哥放心,我没事,你有没有伤着?”
大柱红着脸摇头道,“我也没事。”
都怪自己没看好路,害得小妹差点受伤了。
兄妹俩互相确认平安的时候,那顶轿子也停稳了,终于站稳身子的轿夫指着大柱就骂了起来,“你这乡下仔是怎么看路的,撞伤了我家公子你赔得起吗?”
自觉理亏的大柱搓着手,憋红着脸,想道歉,却因紧张有些口吃,一时间话不成句的,见他这样,那轿夫就骂得更起劲了。
寒初雪怎么可能让人这般骂自家兄长,小身子一挪便站在了大柱身前,冷眼瞪着那轿夫,“你骂够了没?就算我大哥出来没看清楚路,你们经过巷口的时候不是也应该慢行看路的吗?”
如果不是他们走得太急,这双方也不可能撞得上。他们可是用轿子来撞自家兄妹的,这到底是谁比较吃亏,谁更容易受伤,不是很明显的吗,自己还没说话,他倒好还理直气壮的骂起来了。
乡下仔在南方白话里就是乡巴佬的意思而且带有轻蔑之意,寒初雪前世是在南方念的大学,也能听懂这话的意思,而现在寒家所处的方位也接近大昌朝的南边,两个时空的用语倒有些接近,听到自家大哥被人这般骂了,她哪能不火,说话自然也带了火气。
那轿夫没想到那个大小子不敢还嘴,反倒是小女娃敢骂自己,立时瞪起了眼睛,“你这乡下妹想找打是吧。”
寒初雪顿时小脸一沉,活了两辈子她还没被人这般骂过呢,正想教训一下他,轿子里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
寒初雪双眉微敛,拉着大柱往后退了两步。
那只好不容易从篓子里跑出来的野鸡,因为被绑着翅膀和双脚正愤怒的在地上扑凌着,挣得一地的鸡毛,而随着它越来越高昂的叫声,那轿子里的怪声也越来越大。
刚才还颇有气势骂人的轿夫,瞬时吓白了一张脸。
一直跟在轿子旁的一个小僮脸带焦色的瞪了他一眼,“还愣着作什么,赶紧走呀,误了公子的病,你还想不想要命了。”
那轿夫打了个机伶,惶恐的应了声,又抬起了轿辕,抬后面的轿夫也配合的把轿子抬了起来,就在这时,那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声,一个缩成一团的人自轿内滚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原来是买鸡的
“公子!”那个小僮担忧的便扑上去想扶起地上的人。
可那人根本不肯让他扶,一把将他甩开,眼睛发绿的瞪着地上的野,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怪声。
看到他这样子,大柱吓得直把寒初雪往自己身后拉,“小妹,别走近他。”
寒初雪朝他安抚的笑了笑,“大哥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时,那人怪叫一声,竟朝地上的鸡扑了上去。
大柱一看急了,“咱的鸡。”
那可是值一升糙米的呢。
“阿軨。”
一直乖乖跟在寒家兄妹身后的某驴应声而出,朝着那人喷了一声,那原本要扑上前抓鸡的人立时被吓得缩成了一团发抖的往后退。
那个僮子与两个轿夫趁机把他抓住,硬是塞回了轿子里。
“快走。”
两个轿夫不敢多言,应了声,抬起轿子就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看得莫名其妙的大柱急忙上前把那只鸡抓回篓子里,而寒初雪则看着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悠悠的道,“我姓寒,住下棠村,七天内他若是好不了,你们可来寻我,若是过了这时间便不用来了,神仙难救。”
两个轿夫及僮子齐齐愣了下,难道那小女娃真的看出来了?
脚下没停,但三人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记下了寒初雪的话。
终于把鸡抓好的大柱有些奇怪的问,“小妹,那个公子看起来是个怪病呢,你也能治?”
因为寒初雪给寒爹爹冶了腿,而且现在看起来效果还挺不错的,所以大柱他们便下意识的以为她会治病了。
寒初雪笑了笑,“他那不是病,而是撞邪了。”
“啥?”大柱怔了下,而后恍悟,那公子刚才的模样可不就像是撞邪了吗。
想起自家小妹刚才喊的话,他又急了,“小妹你咋让他们来找你呢,听老鱼头说,那些玩意可邪门了,惹不得。”
说到后面,大柱生怕得罪了什么东西似的,特意压低了声音,那神秘兮兮的模样,让寒初雪忍俊不禁。
“大哥,你放心吧,如果没这把握我也不会留下那话,再说兴许他们这回去找的道长法力高深能解决那邪门玩意呢。”
大柱听得连连点头,“对,对,他们那方向肯定是想去集庆县的善天观,听说那里的道长最会抓狐狸精了。”
某驴无语望天,为什么这些世俗之人总以为那会害人的东西就是狐狸精呢,爱吃鸡的可不一定是狐狸,也有可能是黄鼠狼呀。
寒初雪笑了笑,没说话,到底行不行七天内便知道了,当然若人家不肯信她,生死由命,也是与她无关的。
兄妹俩正走着,前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大咧咧的拦在了他们身前。
刚撞了一回的大柱急忙刹住脚步,侧身挡在寒初雪身前,“你想做什么?”
那人见引起了误会忙摆手笑道,“这位小兄弟别误会,我没别的,就是刚才看你们好象带着好几只活鸡,想着能不能跟你们买一些。”
买鸡的?
大柱一听就乐了,“这位大叔,你是想买咱的野鸡吗?”
大叔?
杨德彪摸摸自己来不及刮的胡子,有些郁闷,“是的,我跟几个兄弟来你们这贩米,看到你的鸡便想换换口味。”
集庆一带盛产稻米,卖价也便宜,所以经常会有米商来贩米,不时会来镇上的大柱倒是知道的,听对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
会自己跑来贩米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自然也不会真舍得花钱去酒楼吃好的,会看中自家的野鸡也就不奇怪了。
“行,大叔,那咱这鸡有五只,你这是想买几只呢?”
反正卖得银钱也是能去买粮的,大柱倒没老实到不知变通一定要拿去换粮。
被他护在身后的寒初雪见他能处理便也不出声。
再次被唤大叔,杨德彪嘴都苦了,“不知道小兄弟这鸡打算怎么卖?”
不知道物价的寒初雪自是不知道怎么开价,大柱也直抓脑袋,他是知道物价但没卖过,还真不知道卖多少银钱合适。
“大叔,咱家断粮了,这鸡是拿来换粮的,你看着给吧。”
大柱这话一出,寒初雪便有想翻白眼的冲动,连自个的底牌都露了,这价还怎么谈呀,这大哥到底还是老实了些。
杨德彪也没想到这农家小子会这般老实,瞧着大柱那透着憨厚的黑脸,粗糙的双手,明显是做惯农活的穷苦娃,他也不由心软了,“好,小兄弟你这般实诚,大哥也不诳你,一匹细布换你这五只鸡,你看怎么样?”
寒初雪眨了眨眼,这是传说中的以物易物?
看那人的表现,这似乎是常事了,难道大昌朝的商品经济当真这般的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