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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巴佬,扰人清梦。”
杜大爷气的胡子都翘了翘,这隔壁邻居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要不是杜大娘拦着他进屋,他还真相和隔壁理论几句。
这都什么世道……
石龙镇里,寂静的夜里,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在线鞋铺子门口晃了晃。
那双诡异的眼睛贼贼的笑着,他眯着眼睛快速的查看了一下周围,见打更的人喊了一句:“三更天了,小心火烛。”敲着锣鼓走远了。
他赶紧拿出怀中的工具,啪嗒一声打开店铺的大门,再蹑手捏脚的进屋去。
微弱的火折子亮起,罗大牛慌张的打量着偌大的店铺,嘴里小声嘀咕。
“铺子弄的这么大,钱挣了这么多,都不晓得孝敬娘家,真是不孝子孙,他过来拿点妹妹的银子,就当孝礼钱,这不算过分吧?”
这么想着,罗大牛的胆子大了起来,瞄了一下周围,目光锁定在铺子中央的一个收款柜台,他忙奔过去边摸索。
再次动用手里的工具,哐当一声打开了那把小锁,在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抽屉里除了几本账本后,就是一堆的碎银和铜板,罗大牛哗啦啦的抓起放在腰间的布袋里。
“奶奶的,真晦气,才这么点钱,一看就是找零用的零钱,那每天卖的银钱放哪了?”
罗大牛低骂了一声,继续在铺子里翻找:“到底藏哪里了呢?一天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吧。”
这生意火爆的他又不是没看到过。
东翻西找,罗大牛把架子上的线鞋都翻得乱七八糟。
结果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一条凳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谁?”轮流在铺子二楼守夜的下人听到这声音,忙翻身而起,利索的套了件外套,拿了盏油灯就跑了下来。
见黑暗中有亮光和人影一闪而过,忙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喊道: “李管事,不好了,铺子里进贼了,快来抓贼啊。”
他抓过门边的扫把下了楼,冲着黑暗中的人就是一阵猛打,那小偷发出无比凄惨的惨叫声。
后院住的几个下人全都惊醒了,纷纷穿衣开门,拿着油灯,扁担,冲出来。
“贼人在哪?”李管事手中拿了根木棍,黑着脸四处张望。
如今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银钱他都是当天存到钱庄里去的,就怕的是遭贼人惦记。
想不到他这一举动到是很有先见之明。
“李管事,黑影在那呢?柜台边。”那人高喊一声,就见李管事二话不说的,就举着棍子冲上去,往那道黑影上一阵猛打。
噼里啪啦,皮肉和木棍合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下人们赶紧将屋里的油灯都拿过来,算是看清楚了地上被打得抱头惨叫的贼。
“李管事,打的好,打死他,这贼人真是大胆,居然敢来铺子里偷东西。”观看的下人们都在握拳呐喊。
“哎呦……疼死我了,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乱打人?”罗大牛疼的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叫。
“我管你是谁?居然来铺子里偷东西,胆子可真大。”李管事吼道。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罗蔓蔓的亲大哥,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等会我跟妹妹告状,一个个都让你们滚蛋。”
罗大牛揉了揉被扁担打的背,咧嘴嘴大言不惭的痛呼道。
“李管事,好像真是东家夫人的兄长?小的之前看到他和夫人说过话。”另一个下人声音弱弱的说道。
“夫人怎么会有这种贼人哥哥,你莫不是看错了。”一个穿着白色寝衣的姑娘明显的不可置信。
“对啊,夫人的哥哥才不会这么缺德,管事你看,他腰间的袋子鼓鼓的,莫不是偷了铺子里备用的零钱。”
另一下人会意上前,扯了他腰间的钱袋,哗啦一声袋子口一开,倒出满袋子的铜板,在地上打滚。
“我的钱,我的钱,你们这些该死的下人。”罗大牛边骂骂咧咧的叫嚷,还手忙脚乱的去捡钱。
就被李管事一脚踩在手上,疼的他直咬牙:“我的手,手快要断了,你个狗奴才,还不放开你的脏脚。”
李管事不但没放,还更加用力的踩了一脚。
“管事,现在怎么办?送官还是毒打一顿?”
“我看先把他捆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吊起来,让他晒月亮吹冷风。”
“不如把他还是关起来?明天再决定?”几个下人议论纷纷,意见不一。
罗大牛趴在地上的身子颤了颤,咒骂出声:
“你们敢,我是你们东家夫人的哥哥,也就是你们半个主子,我看你们谁敢把我怎么样?”
“是不敢怎么样?这样?”
李管事面色阴沉的打量着他,又用脚踩了他一下,疼的他眼泪都滚落出来。
这人很眼熟,貌似有点印象,该不会真是夫人的亲哥吧。
思索再三,沉声道:“先把他给我绑起来,明早给夫人送口信,让夫人自个处置。”
夫人的哥哥来偷东西?这也太不是人了。
次日,罗蔓蔓收到口信,和萧亦明一起颠簸着马车去了镇里。
此时的她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小腹明显的凸起,出行有些不便。
“媳妇,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了,你在家好好歇着吧。”
萧亦明将马车里的软垫放好,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了马车。
“不可,这是我的家事,今个我一定要做个了断。”罗蔓蔓坚持自个处理。
都断绝亲子关系了,还闹什么闹,大不了这次去衙门写断绝书,不然这些便宜娘家人老是来闹,何时能消停?
上次想去作坊里偷,这次直接去铺子里偷,这亲大哥还真是会给她找事。
两人坐着马车直接到了乌镇的线鞋铺子,一进了后院,就见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停好马车后的萧亦明牵着罗蔓蔓的手进去,就听见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嚎哭:
“我可怜的儿,咋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还不快把我儿放下。”
两人并肩越过人群,罗蔓蔓抬眼望去,就见院子的中央,一棵大树下,被五花大绑的罗大牛,一脸的困意和浮肿。
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发现的他全身基本上都挂了彩。
这些下人可真给力,打得好。
不晓得脑子里哪根神经搭错,居然还敢来铺子偷钱,就该给他个血的教训。
“东家和东家夫人来了,大伙快让一让。”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群立马散开了,这两口子就这般鹤立鸡群的出现在人群中。
“李管事,这人是谁?怎么被绑在树上。”罗蔓蔓走过去踢了他一脚,佯装不解的问。
绑在树上吹了一夜风的罗大牛,嘴唇都跟脱了皮的缺水,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咬牙道:“妹妹,是我,是我……”
“这,怎么回事,你们绑我的哥哥干啥。”罗蔓蔓瞪着眼睛看了下人一眼。
李管事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结巴:“夫人,他,他真的是您的亲哥吗?他昨晚个来铺子里偷东西。”
罗大牛见罗蔓蔓承认了他的身份,立马忍着痛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把我解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失态的吼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失态的吼着
李管事自觉有愧,连忙上前去想松绑,就被罗蔓蔓挥手阻止了,“慢着,李管事。
他说的没错,之前他是我哥,不过我们早就断绝血缘关系了,所以现在将他给我扭送衙门去。”
李管事看了一眼生气的罗蔓蔓,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把罗大牛给扭送走。
就见一旁的罗刘氏扑喊着过来,要不是萧亦明眼疾手快的,揽住罗蔓蔓往旁边一带,就要被她给撞到了。
“你个杀千刀的,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大牛来这里给我拿孝敬钱了,怎么滴,现在你都嫁出去了,难道每个月不应该给点钱孝敬娘家吗?”
看着受伤的儿子被他们又拖又拽的,她都心疼死了。
罗蔓蔓正要反驳,就见人群中又挤进了几个人,分别是她娘家的爹和妹妹。
他们都是在丝田村听人托口信,这才急急忙忙赶来的,儿子一夜未归,老婆子又一大早就说去乌镇了,他这不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吗?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了,一群人拖着他的儿子走,而老婆子哭天喊地的凶着。
“孩子他娘,这是什么情况?”
说起这个,罗刘氏就一肚子的火,想到家里人都来给她撑场子了,这下胆子更大了起来。
“哼,你一直护着的好女儿,瞧瞧把他哥打成什么样了?现在还要扭送衙门呢?”
罗蔓蔓示意李管事松开罗大牛,就看到罗大牛身子软绵绵的,如烂泥一样重心不稳的跌到地上,发出闷哼声。
罗刘氏一看到儿子倒在地上,忙心疼的扑过去,扶着他:“大牛,怎么样了,还能起来吗?”
“蔓蔓,你把大牛怎么样了。”
罗蔓蔓看着一个个质问她的所谓亲人,脚步缓缓走过来,神情冰冷:
“我把他怎么样了?我还想问他,大老远的,深更半夜的来我铺子里头鬼鬼索索的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这怎么回事?”罗老头心急的问道。
萧亦明看了一眼所谓的岳父和岳母,将昨晚铺子里进贼的事情讲了一遍。
就见罗老头气的不轻,拿着手中的烟袋,颤抖的指着他道:
“你……我就说你怎么一夜没归呢?居然去做贼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混账东西,好好的庄稼不种,整天搞这些有的没的,看不我打死你,丢人丢到镇上来了。”
罗老头气的要冲过去打他,就被罗刘氏一把拦住,死死的瞪眼:
“死老头,你糊涂了,这可是你亲儿子啊,他帮着咱们拿孝敬钱,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打他,你什么意思?”
“你,看来都是你们母子商量好的,干出这等丑事,你们……你们……难道忘记了蔓蔓已经和咱们断绝关系,算清银两了吗?”
罗老头艰难的蠕动着嘴巴,诉说这事实。
“爹,什么断绝关系,就50两银子就把咱们打发了,你也太好说话了吧。想断绝关系可以啊,拿500两出来再说。”
躺在罗刘氏怀里痛的直咧嘴的罗大牛,这会恢复了点力气,就张牙舞爪的龇牙。
“就是,姐姐叫人把哥哥打成这样,可真恶毒,赔钱,赔钱。”那罗小妹躲在罗老头的后面不服的撇嘴。
“行,你们想要钱,可以?就一起去衙门那走一趟,我看事情闹大了,你们怎么收场。”
罗蔓蔓眼神示意了一下下人,就见罗刘氏紧张的挡在罗大牛前面,护住:“你们敢,你们谁敢,我们不去衙门,不去。”
那阴冷脸色吃人般的,就要把罗蔓蔓凌迟了一样。
果然,不是亲生的女儿就是不同,对他们罗家没一点善意,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养她,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去也可以,趁我没发火之前,统统都给我滚。”罗蔓蔓怒吼。
“行啊,你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的话还不管用了是吧,你个赔钱货,挣了这么多钱也不晓得孝敬娘家,全都赔给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