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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听起来很洒脱,很自由,可事实上,它带给人们的,是无尽的伤害。
对当事人来讲,远离了亲人,没有了户藉,除了租房,连买房买田都做不到,因为没有户藉。
对家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
名誉扫地,成为笑柄,被人唾弃……
即便是离开了这里,这世上又怎会有不透风的墙?
除非下去几代人,否则这个家族的丑事,会反复的被人提及。
这,是一个族群的悲哀。
因为孟思筠的事情,林琪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
哪怕是备嫁的喜悦,都没法冲淡孟思筠那绝决的身影。
在她心里,她仍在希望着孟思筠能幸福,那个跟在她身边的男人能对她好一些。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祈祷,让神仙保佑他们跑的远远的,永远也别被捉到!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留言花,统统都要!
☆、第91章
孟家搬走了;只留下一个老仆变卖家宅。由于要价很低,那所宅子很快就卖出去了。
乔迁新居的时候,新主人办的很是热闹。宾客满堂,歌舞欢腾,鞭炮也噼噼啪啪的响个不停。
听到此时的欢欣喧嚣;再想到那时孟家灰头土脸离开时的情景,立在隔壁中庭的林琪,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只因为一个小小的女子;就让一个大家庭蒙羞而走;这在现代是想象不到的;可在这里,却真实的发生了。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家族的悲哀,也是女子的悲哀。
林琪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看到那里,罗张着一张巨大无比的网,将整个世界都网在了它的中间。
如果有谁想要超脱这张规则的网,那他的结局,只能是被网线割的遍体鳞伤。
孟思筠的事情,让林琪消沉了好长时间,她和孟思筠闵茶三人,关系非常的好,早就成了闺蜜。孟思筠出嫁前夕,三人还曾联床夜话过,那时候的孟思筠,虽然话语中仍是有着对闵千悦的留恋,可事实上她已经认命了,她曾经说过,会安分守己的过日子的。
话语犹在耳,可说这话的人,却已经踪迹不见,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世事竟然难料至此,真是让人涕泪悲泣。
可不管她如何的难过,日子是总要一天天溜走的。
转眼之间,六月二十六,林琪及笄的日子就到了。
及笄,对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及笄之后,这个女孩子就是大人了,就可以嫁人了。
怎么进行及笄礼,长嫂陈婉华已经给她讲过了,林琪也了解了大概过程。
这套流程,前期准备工作都是家长在做,及笄女子也是只在礼仪中间祭拜梳头敬礼时出现就行了。
林琪虽心情沉闷,但仍一丝不苟的完成了这套仪式,竟然出乎意料的在毫不知情的宾客间,博得了一个大方得体的美名,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及笄礼之后,林琪的婚期日益逼近,林琪也不得不从对孟思筠的叹息中回过神来,全力以赴的准备自己的嫁妆。
嫁妆中,林琪的衣服鞋子之类,但凡是能亲手做的东西,都得自己动手,好在林琪平时积攒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绣品,到没有太过忙乱。
林琪的嫁妆,自然是当娘亲的朱七娘一手包办采买。
家中本来就不是富豪之家,再加上朱七娘还有三个没有成家的儿子,为了省钱,朱七娘尽买一些看起来华丽,但实际上质量次价格低的东西。她买的东西,和方家的聘礼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琪早就知道朱七娘不可能全心全力给她置办嫁妆的,不管她买什么东西回来,她什么意见也不提。因为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重男轻女的朱七娘是不可能将银子全花在她身上的。
林琪手中是有点银子的,她本想替自己添了妆,后来一想,自己的这几百两银子,相对于方家那几万两的聘礼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添不添也显不出多来,索性还是把这些银子留在手里,等到了方家后,手中也宽绰一些。
至于嫁妆嘛,朱七娘爱添多少就添多少,反正自己已经想了好几种赚钱的方法,没有了朱七娘的牵掣,再加上方清越的助力,想来钱还是很容易的。
说实话,林琪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早日离开林家,林开朱七娘的眼睛了。
做为待字闺中的女儿,忌讳讲究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林琪再有本事,被往后院一关,也全都歇菜了。
而成亲后的妇人,则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做起事情来,也方便许多。
林琪还有好多想法想要完成呢,总不能白白穿越这一回不是?
从两人亲事落定后,方清越也不装放荡不羁了,天天买东买西,为自己的小家置办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见他不去外面瞎胡闹了,曲朝霞是满意极了,只要儿子开口要钱,没有一次不给的。反正家里的钱,儿子不花也不过是给庶子们花了,还不如让自己儿子败了呢。
八月底,是朱姥娘的周年祭,朱家儿女全都去了朱家做祭日去了。
林琪由于好事将近,不太适合参与这种白事,就被留在了家里看家,还有未成婚的六柱,也没有去。
方清越是有耳报神的,得知林家没人,假托来找六柱,拎着两个盒子就过来了。
六柱和方清越的感情,从小就好的不得了,自然会为准姐夫大开方便之门,将林琪叫了过来,留他俩在客厅,他熟练的去门口放哨了。
虽说两人即将成亲,可林琪却没觉出任何羞涩和尴尬来,仍和以前一样,自自然然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不用说,肯定是四哥告诉你的。”
几个月没见,方清越又窜了一大截,身上的青涩也褪去了不少,看着老成了很多。这样的方清越,离林琪能接受的男朋友的样子,是越来越接近了。
“错了错了,这次不是修礼告诉我的,是六柱告诉我的。”方清越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见周围没人,装模作样的指使林琪道:“娘子,为夫渴了,给为夫斟茶来!”
“谁是你娘子了,也不嫌害臊。”林琪给了他两条白眼鱼,不过看到他脸上确实有细密的汗珠,还是动手给他倒了杯茶,走过去放到了他旁边。
方清越却没有立即喝茶,而是见林琪走的近了,一把抱住林琪,就将林琪抱上了膝头。
被他这突然袭击吓了一大跳,林琪下意识的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待在他怀中坐稳后,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嗔怪他道:“又吓我一跳,你就不会好好坐着和我说话么?”
方清越佳人在怀,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神俱醉,又一听她略带“娇羞”的莺语,真是连骨头都酥麻了。
他低下头,用嘴唇在林琪的脖颈上轻轻蹭来蹭去,气息灼灼低语道:“琪琪,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想我没?”
他的气息,喷吐在林琪的脖子上,弄得林琪又痒又热,再一听到他情人间的低语,林琪饶是再见多识广,这脸也不由的红了。
上辈子虽说差点和公务员结婚了,两人也牵过手接过吻,但却从不曾和公务员如此亲昵的耳鬓厮磨过,这种体验,林琪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脸虽红,林琪嘴上仍是硬气的很,一边躲开方清越的若轻若重的亲吻,一边回他道:“我天天忙的要死,哪有空想你啊。”
方清越假装伤心道:“娘子,你这话,可是伤了为夫的心了。你摸摸,我这心伤的透透的……”说着,就要拉林琪的手去摸他的胸膛。
再也受不了他这肉麻兮兮的甜言蜜语,林琪捂着嘴从方清越身上挣扎下来,赶紧站得离他远远的:“这种腻味话,说一两句还行,你要再说,我可就恶心的要吐了!”
方清越是见好就收,见再说下去也讨不得好了,遂向她招手道:“好了,过来吧,我不逗你了。”
两人重新落座,方清越先喝了口茶,才向林琪说道:“咱们成亲在即,我知道你要准备嫁妆,就把你那铺子的房契还有置办的地契都给你拿过来了。”
“你放着就行了,反正以后都是咱俩用。”林琪的想法很简单,以后是夫妻了,这钱分不分的没什么不同,就不想麻烦了。
方清越却道:“那可不行,这些东西必须要写进你的嫁妆单子,才能成为你的东西。要是在我手里,别人会以为那是我为了转移家财,给你置的私产呢!”
不给林琪拒绝的机会,他又继续说道:“我把东西都放在盒子里了,你去置办一些象样的嫁妆,让人看了,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林琪一想也是,自己虽然不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如果她的嫁妆太寒酸了,就连方清越也会颜面尽失,这嫁妆,还是办得丰富一些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方清越才告辞而去。
他走后,林琪打开了那两个盒子。
大盒子里,装着满满一匣的首饰,全都是纯金的各式宝石的,打造的也极为华丽精美,簪钗环珥样样齐全,不用看也知道,比朱七娘那些镶金包银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那个小点的盒子里,却是装了满满一盒的房契地契和银票。林琪一张张翻开看,不管是房契地契,写的都是她的名字,连同银票加在一起,足有上万两。
盒子的底部,有一封未封口的信,林琪拆开来看,里面是方清越那熟悉的字体。
“商铺盈利,予卿添妆。吾之私房,亦上缴矣!”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娘子,我很乖吧?
他这耍宝卖萌的语气,让林琪忍俊不禁。
这个家伙,还真是……可爱!
方清越的这一举动,让林琪十分感动。
嫁妆,是女子的私产,婆家是无权动用的,就连丈夫也无权使用。方清越却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了她让她添妆,生怕别人看低了她,可见对她有多爱护,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厚。
手头有了银子,林琪索性自己出去采买些高级货,把银子交给朱七娘,她可是不放心。
这一日,布庄小伙计来送信儿,说店里新到一批布料,让林琪去挑挑看,有没有中意的。林琪正好无事,就带着半夏去了。
此时已是十月中了,正是深秋乍寒之时,家家都买布料做厚衣,布庄的生意,十分的火爆。
店老板一见林琪过来了,连忙笑着过来了:“林小姐,快这边请,今日小店新到了几匹红缎,正适合办喜事用。小锁子,快拿过来,请林小姐过目。”
小伙计手脚伶俐的抱来几匹红色布料,一一摆在了林琪面前。
林琪正在这边挑布料,忽听得门口一个小伙计大声喊道:“掌柜的,丁家的举人老爷和丁夫人来了!”
掌柜的立刻向林琪道了声“失陪”,赶紧去门口了。
丁家的举人老爷和丁夫人?
莫不是丁俊安和林瑜来了?
姐姐姐夫来了,自然没有妹妹坐在原地等待的道理,林琪赶紧站起身,也迎了过去。
“姐……”林琪一句招呼没打完,就看见精神奕奕的丁俊安身后,转出来了一个姿容俏丽的小娘子,那小娘子柳眉弯弯,杏眼圆圆,举止温柔,顾盼生辉,和林琪竟有七八分相象。
这女子,不是林瑜,却正是丁俊安的爱妾卫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