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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单纯的生意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朋友呢?忘记了,的确是忘记了,只知道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发觉有了这么一个朋友了。
“哥,阿元,你们在说什么呢!小婉说前面有条小溪,咱们去抓鱼吧?!”嫣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已经十七岁的她性子还是活泼得不行,再加上现在的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她便也没有易容,和娘亲肖似的容颜总是让很多人看得走不动路。
你站起来,双眸看着嫣儿含着淡淡笑意,简单干净,没有太多的东西:“我可不去,现在的水还凉着,不过我倒是可以旁观。”
嫣儿不知道你的身份,对你总是没大没小,闻言冲着你猛做鬼脸,道:“笨蛋阿元,有哥哥在,哪里还用下水去?”
于是我很卑劣的看着你身旁的随从眉毛狠狠的抽了抽,心道这可不是我们故意对你家主子不敬,是他自己不说出身份的。
回到顾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也许是玩得高兴了,嫣儿亲自动手做了一大桌子的鱼,看着那满桌的煎的煮的鱼,我忽然有些后悔上午一时兴趣抓了那么多鱼。
一抬头,正好对上你有些无奈的含笑的眼神,心头一跳,忽然就转开了目光。那时,就是因为你看到鱼儿开心的笑颜,我才会抓那么多鱼。
三年的奋斗,早已经学会了走一步想十步,若真是依了自己的感情发展下去会如何?想都不用想……
“湛庭,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从来不知道,喝醉的你是如此可爱,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懒懒的靠在柱子上望着天上的明月,说着有些类似废话的话。
谁让你想不开和嫣儿拼酒的?我可都没那份勇气
我摇摇头,伸手扶住他:“你醉了,回去休息吧?”
“嗯,真的吗?我可是从来没醉过的……”你伸手摸摸粉红的脸,望着我傻傻的笑,“湛庭你骗人,我可从来没喝醉的!不信你问我几个问题,我保证可以回答上来!”
“是吗?”我淡淡的笑着,感觉了一下周围几个暗卫的位置,凑到他耳旁轻声问,“那湛庭是谁啊?”
“湛庭?”你歪歪头,眼神都已经开始泛着朦胧,哼哼唧唧的道,“湛庭是我……”
话没说完,你就睡着了。我只得摇头,果然酒品是和人品挂钩
的,你也就是喝醉了就睡兔宝宝无害性,像你这样,如何斗得过你那个弟弟?
在酒楼查看了账本之后,泡了一壶清茶,刚刚喝上,店小二就跑来了:“掌柜的,有个老人家指名要见您,说是您的长辈,您看……”
手指紧了紧,虽然立刻反应过来,却还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我淡淡的拿过帕子,将手中的茶水拭干:“让他进来吧。”
终于到了啊,自己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湛庭?你真是湛庭?!”进来的人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顾孟华,顾家村的族长,见到我很是激动,却没有半分愧疚。
时间一久,他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对自己家做过什么?
心头忍不住的冷笑,面上却是全了礼数,对他行礼道:“多年不见,族长可还好?”
也许是我的客气给他增添了希望,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就哭号起来,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这段时间村子里发生的事情,不是天灾就是人祸,许多人家已经家破人亡。
当然,他叙述的重点,是他唯一的儿子前几天来元觉城走亲戚,不小心冲撞了贵人,现在已经被官府关押起来,希望顾湛庭出手相助。
那些事情,我自然知道,而且知道得比族长仔细很多,亲手安排的事情,怎么会不清楚?
“族长,湛庭只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而已,官府的事情……”我顿了一顿,做出为难的神色。
老族长一看就害怕了,现在的我可是他唯一的希望,抓着我的手就想跪下:“湛庭,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帮帮忙吧!我就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啊……我听他们说了,你现在可是很有钱啊……”
“钱么?”我笑了起来,扶着他不让他跪下,眼神却开始转冷,“族长应该不缺钱吧…… 当年那个要向全村买我娘亲的人,可是给了不少银子呢……”
这句话,仿佛终于让他想起了当年曾对我做过什么,而他现在又在做什么,整个人透出一种绝望的挣扎:“湛庭,当年是我不好……可是,可是我儿子可什么都没做啊……求求你看在同乡的份上,救救他好不好?”
什么都没做?呵呵……当年带头的,就是现在那个正在牢房中接受狱卒款待的族长儿子吧?他当时可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要用得来的钱再买一房小妾呢!
我轻轻伏在老族长耳边,慢慢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看着他脸上的神色迅速的衰败下去,然后很客气的将呆滞的他送出了门。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当年的誓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遍。
我最不缺的,就是心狠和手辣,尤其是对自己的仇人。
“你要把酒楼卖了?!你要走了吗?去哪里?”第一次,我从你脸上见到了慌乱。
笨蛋元曦,你慌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我只是说,我要卖了酒楼,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要走啊!
“嗯。”我点点头,却不解释,你这个样子太可爱了,真的好想多看一会儿。
“不准走!我不准你走!”你居然跳了起来,蛮横的抓着我的手,也不顾周围的暗卫可能会看到,“我命令你,不准走!”
我笑了起来,越发觉得你可爱,傻小子,你都没对我说你的身份,你用什么来命令我?
“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走好不好?”
“嗯,说说看?”
“我是当今太子,君元曦……”终于你是说了出来,虽然我用了点小谋略,却还是很高兴。
我勾了勾唇,还是微笑着:“所以,你是以太子的身份命令我?”
“不是……”你猛摇头,生怕我误会,“湛庭你很能干,我想你留下来帮我做事!”说完又觉得不妥,继续道,“也不是……我,我舍不得你,不准你走!”
忽然的,你就闯进了我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腰,语气蛮横却又带着撒娇。
我笑了起来,今天,心情真好……
元曦,这可是你主动的,不能怪我喔……
200 不打无准备之战
太上皇驾崩,东胡举国哀恸。
消息传到祁芙音耳中的时候,她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上次见到曦帝的时候,分明年岁和顾湛庭差不了多少,看起来身体也不是特别病弱,怎么就突然没了?
展寻握住祁芙音的手,现在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夏天也已经进入末期:“东胡那边,可能要出事了。”
也是,都安生了这么久了,辰王那边的最后准备,恐怕已经完全做好了吧。
“你担心吗?”祁芙音转头看着展寻,轻声问道,这段时间顾湛庭还是会固定的传信过来,不过总是些教展寻如何应对朝堂事物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像他让展寻扶蓝坐上皇位,并没有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一样。
展寻淡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好了,回去吧,现在外面的热度还没退下去,待久了对身子不好。”
随着小腹的越来越明显,展寻对祁芙音的宝贝程度也是越来越严重,祁芙音都不知道,等到自己肚子真的大起来之后,展寻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捧着。
“我也没那么弱吧……”祁芙音无奈的摇摇头,却是很听话的转身进了屋子。
“夫人,刚刚做好的酸梅汤,要喝点吗?”玲珑笑着迎了上来,现在她已经换上了妇人的装饰,一个月前祁芙音在府里为她举行了婚礼,夫君是府里的年轻管事,两人是两情相悦的,所以现在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就像,现在的祁芙音一般。
“好。”祁芙音坐下来,看着展寻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没事儿的。”
玲珑将酸梅汤用细瓷盅盛好递给祁芙音,又给展寻盛了一碗,笑着说:“老爷这是心疼夫人呢,夫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现在住的地方是展府,玲珑和玲净她们也都改了口,称呼展寻为老爷,祁芙音为夫人。
祁芙音好笑的瞅了玲珑一眼,道:“呀,感情是蔡裴那小子对你不够好是吧?嗯……找个机会我说说他去!”
蔡裴就是玲珑的相公。玲珑心思本就单纯,再加上很是喜欢自己的相公,听见祁芙音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就是,我只是……”
“噗……哈哈……玲珑,别解释了,福娃她逗你呢!”展寻在一旁忍不住了,看玲珑着急解释的样子,忙开口给她台阶下。
玲珑这才发觉祁芙音也是憋着笑,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小姐……你……”
一着急,连以往的称呼都冒了出来。
“是是是,我错了。我想那蔡裴啊,肯定是对我家玲珑好得不行,当时那小子可是在我面前指天发誓的说就喜欢玲珑一个人哟!”祁芙音才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小妮子,居然敢调戏自己,还反了不成。
“……”玲珑脸更红了,她是新妇又是原滋原味的古代人,哪里能和祁芙音相比,现在沉默是最佳选择。
“好了好了,玲珑你先下去吧。”还是展寻“心善”,开口让玲珑离开,看着小妮子逃也似的离开,他笑着看向祁芙音,“嗯,福娃怎么也喜欢欺负人了?”
祁芙音装傻充愣,眨巴眨巴大眼睛,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展寻也默了,他明白,如果就这个问题继续的争论下去,输的也是自己。
晚上,刚刚收拾好准备就寝,展寻便被人叫了出去,和门外的人谈了一会儿之后,展寻面带微笑的走进来,在祁芙音唇上轻轻一啄:“宫里出了点事儿,我得去一下,你先睡吧。”
祁芙音却从展寻的笑容中隐隐看到一抹怒色,伸手拉住他:“是不是和昕玥有关?”
这几个月,为了让祁芙音安心养胎,展寻很少说关于朝廷里那些让人头疼的事情,不过为了不让祁芙音无聊,也会给她讲一些,其中最让祁芙音关心的,就是昕玥的事情。
蓝现在是皇上,他的后宫是多少大臣都在盯着,想要只装昕玥一个人恐怕是不行。况且现在蓝要守孝,只是立了皇后并且都没有和昕玥圆房,于是不少人在这个时候打起了皇帝长子的主意,守孝什么的只是针对普通人,若真的皇帝犯了什么,谁敢说?
“我还不是很清楚,你别着急,等我回来告诉你。”展寻本来听了那暗卫的禀告是生气的,可被祁芙音这一拉也就平静了不少,又抱了抱她才转身出门。
这一夜祁芙音睡得不是很好,始终是有些担心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展寻回来了,虽然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可祁芙音还是立刻就醒了。
“没睡好?”展寻有些心疼的看着祁芙音朦胧却又担心的眼神,给她拢了拢被子,“现在要听吗?”
“嗯。”祁芙音点点头。
展寻就坐到床边从头到尾的慢慢说了起来。
今天有个宫女在蓝洗浴的时候闯进了浴池,还不知怎么的和蓝一起滚到了浴池中,本来这样的情况只需要将那个不懂规矩的宫女处死就行了,可谁知道那个宫女居然是左太傅的孙女儿。
蓝身旁平时也是跟了不少人的,可这左太傅的孙女左青青却不知道是怎么混进去的,而且还立刻冒了不少的侍卫过来见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