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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肖慧宁却立刻又红了眼眶:“我……我过得,很不好……”
“嗯?”祁芙音扭头看她,肖慧宁眼中泛着浓浓的伤痛,看起来不怎么像是装的,当然也不排除她很有演戏天分的情况下,“对了,你刚才说,谁要打你来着?”
肖慧宁四处看了看,见除了远远跟着的陈安,周围就没有别人了,才压低了声音答道:“是……是相公。”
“苏千秋?”祁芙音挑了挑眉,看起来那个苏千秋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么会有打老婆的习惯?难道是人不可貌相?
“嗯……”肖慧宁点点头,说到苏千秋的时候,脸上和眼中全是恐惧之色,却没有丝毫的怨恨,“祁小姐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祁芙音心里当然是这么觉得,不过她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肖慧宁似乎是自嘲一般的笑了笑,“祁小姐怕还是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是多么嚣张的一个人吧?”
说到这个问题,祁芙音自然不客气了:“啊,是的。”
肖慧宁也不介意,继续道:“我原本以为,我爹爹是跳马城的都尉,我就可以一辈子这么骄横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等到真正成亲之后我才发觉,之前我不屑一顾到可以随意打骂的人,现在却可以左右我的生死。”
“……”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最开始我还想着,我要回去告诉爹爹,可我一个弱女子,哪里逃得出如铁桶一般的府衙?于是,就那么日复一日的,渐渐没有了回去的心。日子也好像没有了盼头,而且我也明白了,只要我乖乖的,就不会挨打不会挨骂,还可以获得少奶奶的基本尊重。”
“……”祁芙音开始惊诧,话说这肖慧宁成亲也不过就几个月吧,怎么变化这么大?
肖慧宁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和笑:“祁小姐,你奇不奇怪,为什么我受了委屈,等到回去看望爹爹的时候,为什么都不说?”
“额……”
“因为……因为我爱上他了啊,我爱上他了,我怎么舍得告诉爹爹,他对我不好?”
噗……祁芙音喷了,即便是她现在没喝茶没喝水,也喷了。这算什么?受虐成瘾?因恨生爱?
“祁小姐,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觉得我犯贱?”
“……”祁芙音继续沉默,她现在不沉默还能怎样?姐姐,你既然自己都知道了,干嘛还问我?!
“相公总是嘲讽我,说我有一天如果死了,就是活活贱死的。”
“……”不是吧,苏千秋这么毒舌?说话还这么直接?!
“可是,可是我爱他啊,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希望听到他对我说话,哪怕说的都是些难听至极的话,可是,只要他肯和我说话就好……”肖慧宁真的哭了,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慢慢的流过。
祁芙音现在没了在心里吐槽的兴趣,肖慧宁如果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也只能够说,她用了错误的方法,爱上了错误的人。
在人的很多种情绪和思想中,有一种东西,叫做尊严。
也许有的人会爱得很卑微,可是他们都会保留住最后的一份尊严,哪怕是爱到极致,也不会践踏了那份尊严。
可是,肖慧宁好像不明白……
“擦擦,别哭花了妆。”祁芙音掏出手绢递给肖慧宁,劝说什么的她不擅长,而且看肖慧宁的意思,她也是自愿的。
所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肖慧宁又哭了好一会,期间祁芙音只是递了手绢,安慰的话一句都没说——也的确不知道怎么安慰。
“祁小姐,谢谢你。”肖慧宁平静下来之后,感觉好了很多,也许是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祁芙音迟疑着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样?刚刚你那么着急的要留下我,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话说她好歹也算以前和肖慧宁有过过节的人吧?告诉她难道不怕换来一顿嘲笑?
肖慧宁顿了顿,摇摇头道:“不是……我来找你,是因为相公让我和你多亲近亲近,多说说话。”
“苏千秋?他干嘛让你这么做?”
肖慧宁继续摇头:“我不知道,相公做事从来不会告诉我理由,他对我说,我只需要听话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呃……祁芙音想,自己应不应该崇拜一下苏千秋的驯妻之术?虽然是打着爱情的名义,可这改变,也太……天翻地覆了吧?话说自己记得以前的肖慧宁,可是个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
“那现在,说得够久了吧?我累了,想回去了。”虽然肖慧宁不知道原因,但苏千秋让她那么做肯定有理由。
自己不喜欢被人算计,很不喜欢。
肖慧宁道:“嗯,谢谢祁小姐。”她看了看手中的手绢,又道,“你的手绢都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
祁芙音看了看她手里的手绢,道:“算了,扔了就行了。”倒不是嫌弃什么,而是不习惯罢了。
“祁小姐……你生气了吗?”肖慧宁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担心之极的样子。
祁芙音一看她又有要blabla的趋势,忙将那个苗头掐死在摇篮中:“行……等你洗干净还我就好了。”
肖慧宁又笑了起来:“嗯,谢谢祁小姐!”
“不用谢。”祁芙音转身就往回走,心里下定决心下次离这个肖慧宁远点。
陈安跟在祁芙音身后,半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姐,那个苏夫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别人的事情少管。”祁芙音扭头看了陈安一眼,心道,你娃就装吧你装吧你,武功那么好,这么点距离还听不见说了什么?切~
“嘿嘿……”陈安看到祁芙音眼中的“鄙视”,挠挠头笑了起来。
回到房中的时候,夜鹫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有什么事吗?”祁芙音找了椅子坐下来,也不打算喊半跪的夜鹫起身了,他比陈安固执多了,说了多少次不用那么拘谨,可没有任何效果。
夜鹫道:“回小姐,今日午后,皇上派的人没有再继续跟着队伍,而是往跳马城去了,属下担心,他们会在边界设伏,不让小姐通过跳马城。”
190 当圣母的代价
清晨,阳米明媚,队伍便在这晨光之中继续往跳马城行进。
陈安一脸严肃的看着前路,偶尔也会看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君清越一眼。其实他心里不仅是严肃,更是警惕无比。
祁芙音坐在一旁,将两腿放在马车外边,跟着马车的行进速度晃晃悠悠:“怎么,有什么事儿?”
她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因为昨晚夜鹫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那样,自己要如何离开跳马城呢?
君清越低头看着祁芙音,眼眸中含着笑意:“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莫名其妙的听了君清越这么一句话,祁芙音还真没反应过来。
君清越道:“皇上的人啊,现在已经在赶往跳马城的路上了。以他们的脚程,肯定比我们早一步到跳马城吧?如果到时候他们布置好了,你还能顺利离开吗?”
听了他的话,祁芙音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小王爷啊。这个消息我是知道了,不过小王爷现在来找我说这个事情,是想告诉我,你打算继续帮我?”
君清越居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对啊,你猜到了?”
祁芙音只觉得一阵无语,干脆继续加了点雷,微微仰头冲着君清越微笑:“对啊,我很聪明吧!”
于是,祁芙音成功的用一副“我很聪明,你快夸奖我吧”的表情击败了表情几乎是属于复制产品的君清越。
他很明显的抽了抽眉角,勉强压制下了心头的那种不适感,道:“咳,我觉得,你还是用平常的样子说话就行了。”
祁芙音心头暗笑,口中却道:“嗯呀,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平常呀!”
好容易逮到机会让君清越这厮心里堵一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君清越眼眸微暗,笑意重新浮上来:“哦呀?原来小芙的本来面目是这样子的呀?看来我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呢……”
“……”祁芙音在心头默念三遍识时务者为俊杰之后,快速的转变了话题,“啊,那个,小王爷啊,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君清越这样子一看就是心头的腹黑因子又在跳跃了,自己还是省省力气吧。
“啊,你是说送你离开跳马城的事情吗?”君清越也很配合的顺着祁芙音的话说了下去,只是眼中忍不住的戈过一抹戏谑,“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祁芙音略微有些惊讶,这次君清越一路同行,从来没有提过条件什么的,不过这也许就是他的目的吧。
祁芙音微微垂下眼眸:“什么条件?”
“出了跳马城,我要一直送你到甘棠,一直送到展寻手里。”君清越微笑着,“然后嘛,我要他亲口答应,欠我一个人情。”
没料到君清越会这么说,祁芙音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只是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放心,我不会用那个人情做什么坏事,也不要求什么会让你们为难的事情。
而且我用墨轩的脑袋保证,我在一路上,不会生什么坏心眼,会完完整整的把你送还给展寻。”
君清越似乎看明了祁芙音的疑惑,轻轻举起右手在耳边发誓,虽然语调什么的还略带一些戏谑和玩世不恭,可内容却让人吃惊。
这一路上,祁芙音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君清越对墨轩的重视,而他现在居然拿墨轩的性命来做保证,可见其认真程度。就连一旁的陈安也都惊愕的看着他,要知道,他们以前圆月小队的人,可都是很明白君清越对墨轩的态度的。
“呵呵,这个誓言绝对真实有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十五,不,问问陈安,他应该会明白其中道理的。”君清越眉眼弯弯,笑容依旧却是认真无比。
祁芙音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好,我答应。”
“那就没问题啦~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就等着离开跳马城吧。”君清越得到祁芙音的答案,笑着夹了夹马腹,往前走去。
待得君清越走远,祁芙音转回了身子,看向陈安:“陈安,你不介意吧?”
陈安摇摇头,表情居然比刚才镇定了不少:“小姐,你决定就好了。我没关系的,而且……他既然能用墨轩来做保证,也许……他不是骗人的。”
这是同行了这么久,陈安第一次露出对君清越的一点信任,在之前无论君清越怎么说,他都是秉着完全不相信,绝对防御警惕的态度的。
“嗯。也许是吧。”
祁芙音点点头,目光放远,恰好看到赶上前追上墨轩的君清越正歪着头听墨轩说什么,半侧面的笑容,安祥,恬淡。
行了一程,很快又到了午休的时刻,祁芙音坐在路旁的林间,看着那些负责做饭和警戒的人忙来忙去。
然后还在做的另一件事,就是和一停下来就凑到自己身旁的肖慧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难道是自己昨天的态度太过友好?
祁芙音撑着下巴,耳中听着肖慧宁的话,思绪却开始纷飞。
“祁小姐……你,是不是嫌我烦啊?”肖慧宁的声音怯怯的,连和祁芙音坐在一起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祁芙音觉得肖慧宁自从成了受虐狂之后,好像聪明了不少,居然能够看出自己的态度来,可既然她看得出,为何还不走?
“额,今天又是他叫你来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