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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夜今天又不去采药吗?”祁芙音微微偏头,即便看不到,她的眼睛依旧澄清如水,“为了我耽搁你这么多事情,真是抱歉。”
君清越歪歪头,拉过祁芙音的手写道:下午便去,你在家要小心,别乱跑。
虽然不用说话,但却有种淡淡的宠溺感觉。
现在,应该是可以开始第二步了吧?君清越看着祁芙音,微笑。
“嗯,我没事。”祁芙音点点头,反正她现在也看不到,每天也就是那么无聊的过下来的。
不过好在她有很多事情可以回忆,和小潘子的点点滴滴。
这三天来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考证着菊夜,好像,他真的不是坏人。
傍晚的时候君清越回来了,带回了一些普通的草药以及一束在秋日里难得见到的野花。
很普通的白色小花,有着淡淡的香味,他在山涧看到的时候,便采了回来。
“菊夜,你回来了?”听到开门声和那轻轻的脚步声,祁芙音扭头“看”向门外。
得到的回答,是被君清越握住手,在掌心慢慢的写着:嗯,我回来了。你在家没事吧?
三天来一直是这样交流,祁芙音对字的领悟力很不错,现在君清越一个字只需要写两三遍就可以了,所以对话也就越来越像口语。
祁芙音摇摇头:“我没事,你采了花?”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却又不是白菊花的香味。
君清越答:在采药的时候看到的,难得在秋日还有盛开的鲜花,便给你采了回来。是白色的四瓣小野花,喜欢吗?
祁芙音微微笑,接过君清越递来的鲜花:“谢谢。”
君清越在一旁,看着祁芙音闭眼嗅鲜花味道的模样,不自觉的勾起了微笑,和平时的不同,是那种很随意的,很恬淡的微笑。
展寻在那次昏迷之后,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当得知现状之后,展寻在房中又呆坐了半日,然后梳洗整理,直接去了花知落院子。
顾婕薇在他出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明神色冷静,之前的癫狂之色尽去。
花知落听到仆从禀告时,轻轻叹了口气,道:“让他进来,你们先下去吧,这里暂时不用伺候了。”
“是,老爷。”仆从都是训练有素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清楚得很。
“坐。”花知落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拿平静的眼神看着展寻,不知道他会从哪里问起。
展寻落座,神态也很平静:“花老爷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你确定,蓝能够登上凉姜国帝位?”展寻开口,问的,却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花知落只是小小的吃了一惊,便转过了念头,点头道:“是的,天命如此,不过他的贵人若在身旁,便可少去很多波折。”
“确定?”
“是的。”花知落又点头。
展寻站起身”抱拳道:“多谢花老爷,这段时间也还要继续叨扰,还请不要见怪。”
花知落道:“无妨。”
展寻便行礼,转身离开,由始至终,他的神色都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花知落看着展寻离开,心头再次升起感叹,这个原本无心争斗的少年,恐怕就会因为这件事,而彻底改变……
阿水水水水水……
为啥更新你昨天不投?!?!俺今天打算更一万二也……
总结,阿水是坏人……坏人……
157 真理
顾婕薇守在院子门口,看到展寻神色冷静的走回来,喊住了他:“展寻。”
展寻停下脚步,看着顾婕薇:“有事?”
~文~若是放在平时,展寻的这个表情简直是太普通不过了,可问题是,现在不是平时。
~人~现在的情况是,祁芙音被人掳走,生死不明行踪未知。在这样的情况下,展寻如此平静的表情和态度 就十分不平常了。
~书~要知道平时祁芙音别说是失踪了,就是不小心磕破点皮展寻也会心疼得不行,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屋~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展寻,不对劲。
“不 罗嗦和绕弯,直接开口询问。
展寻居然微微一笑:“我自有分寸,四小姐不用担心。”说完,展寻绕过顾婕薇,转身往里去了。
顾婕薇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桌上,平整的放着一封信,那是顾湛庭的字迹,收信人,是展寻。
顾婕薇走到桌边,有些愣愣的看着那信——收到这信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日蓝会被人突然接走,而且在后来有人偷袭的时候,花府的暗卫会一个都没有出现。
这一切,恐怕都是自己父亲已经设计好了的,不过……真是心寒,父亲他,总是把谁都当做棋盘上的棋子,随意摆布么?
顾婕薇拿起拿信,因为捏得太紧,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夜,深,露重。
展寻将收拾好的东西背在背上,然后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准备离去。
知道君清越是辰王府的人,那现在他要去的地方就是辰王府。若能够救出福娃,那么后面要做的,就是今天向花知落询问的事情,帮助蓝登上帝位,借以保护自己;若是不能……也只能算此生命薄了。
今日那么对顾婕薇,只是不想让她参与进去,毕竟这一次,绝对是九死一生。
轻轻飞上屋顶,却看到一抹素色衣衫,顾婕薇似乎等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看着展寻,道:“你要去哪里我不问,不过你先看完这封信。”
说着手腕轻用巧劲,那信便直接飞向展寻。
“爹爹给你的。”顾婕薇在展寻接住信之后,又添上了一句。
也许是顾湛庭给本尊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也许是这信出现得太过突兀,展寻点了点头,飞身回了房间。
顾婕薇身影翩然,跟在他身旁,虽不说话,却很明显的表示了,要守着他看完这信。
展寻拆开信,里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居然是顾湛庭常用的字迹。
烛火隐约跳动,展寻的呼吸声,也因为那封信上的内容,而变幻莫测。
顾湛庭的信内容不多,很简单明了。
让展寻协助苍煜桦获得皇位,在这之前,他会保证祁芙音的生命安全。
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只是浅浅的提了两笔,可展寻却看得分明。
因为顾言奕的关系,祁芙音是肯定被辰王府盯上了,若展寻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阻止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之前有一次,现在又是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次。
一切,只是因为展寻没有足够的,实力。
在这里,实力,决定一切……包括,你所想要的幸福……
弱肉强食,便是真理。
实力……
展寻看完信,背影一直僵硬着,很久很久,都没有动弹……
“菊夜。”祁芙音从藤椅上坐直了身子,微微偏了偏头。
片刻之后,一双温暖的手握住祁芙音的,摊开她的手轻轻写道:怎么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又是很无聊的一天,祁芙音现在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睡觉时是一片黑暗,醒来时,依旧是一片黑暗。
君清越回答了祁芙音的问题,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之间快速在祁芙音掌中写着:小芙是不是无聊了?
祁芙音点头,又是三四天过去,她便也把名字告诉了他。越相处下去,越觉得他是个单纯的好人,做什么事都是体贴入微的。
君清越又写道:那我们去山林中走走?
“好。”祁芙音同意了,现在她对菊夜已经差不多放下了一半的戒心,可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甘棠现在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那夜之后不知道小潘子他们如何了,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山脚下,君清越他们是否又派人在寻找。
菊夜若是好人,因为自己被连累了就不好了。
君清越兴致不错,一边扶着祁芙音在山林之中慢慢散步,一边告诉她周围有些什么东西,还会将遇到的草药采下来。
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到了山顶上。
君清越在祁芙音掌中慢慢写字,告诉她山顶的风光。
祁芙音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山顶微风划过脸庞拂动发丝的感觉。
“菊夜,你能听到风的声音吗?”
祁芙音慢慢的放松下来,被君清越扶着坐在山顶一块平坦裸露的石头上。
君清越坐在一旁,看着祁芙音神色恬淡的闭着眼睛,双手微微向前举着伸直,似乎在感受风从指间中滑过的感觉,再次忍不住微笑起来。
握住她的手,写着:小芙能听到吗?
“当然能。”祁芙音转头,那一刻,君清越忽然觉得,祁芙音的笑容,如同仙女一般纯洁无暇,几乎要和天边的云朵融化在一起。
这个念头在君清越脑海中滑过,他自己都忍不住一惊,自己这是什么念头?
忙撇开了头,忽然感觉到身旁的人小小的抖了一下。
这毕竟是深秋,又是山顶有风的时候,以她的身子自然会觉得冷。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祁芙音身上,君清越手掌轻轻的在她肩上拍了拍,然后又在她掌中写道:披着,别着凉了。
“菊夜,你真好,谁要是嫁给你了,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之一。”祁芙音忽然起了调皮之心,开口调笑道。
当然只会是之一,因为她有了小潘子,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了。
君清越因为祁芙音的这个问题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
嫁给自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还之一?这个问题怕是不可能的,辰王府的那些自己的女人,恐怕没人会这么认为吧?
祁芙音说完没得到菊夜的回答,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便道:“菊夜,怎么了?”
然后那温润的手指又写了起来,这次只写了一遍,而且很快: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
好在祁芙音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略略想了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了想,道:“怎么不会?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是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东西的,外貌,权势,金钱等等都是不会注意的,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单纯的喜欢。”
喜欢,就只是单纯的喜欢?
君清越再次楞了愣,若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言论他肯定会冷冷一笑,心头鄙视这人太过天真,可此刻听到祁芙音这样说,他却没有这种感觉。
“你只是还没等到喜欢你的女孩子,像你这么善良的人,一定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君清越写道:为什么?
祁芙音笑了笑:“没理由,我就这么觉得,你对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照顾得这么仔细,若是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子,一定会更好吧。”
君清越看了看祁芙音,本想说“你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可想了想,却又没有那么做,他告诉自己是因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可实际上……
很久以后,君清越想起那天的事情,偶尔会觉得,也许那天自己没有那么说,只是因为那天的风景太漂亮,祁芙音的样子太过美好。
所以,自己在那时,突然不想玩弄这些阴谋诡计,只想偶尔很单纯的相处一下,仅此而已……
吃过晚饭,君清越照例在祁芙音旁边看书,而祁芙音就安静的呆着,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忽然闪过一个轻轻的身影,君清越扭头看去,神色不变,在祁芙音不觉察间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什么事?”君清越走出门,初一已经跪在了院子外。
一般情况下,他未召唤初一是不会主动出现的,除非是有事情发生。
初一半跪着,递上一封信:“回主上,这是王爷传来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