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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签字画押的,得认。”
贺齐听她话不着调,铁青的一张脸。
他眸光沉沉:“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一路劳顿,对孩子怎么会好?”
“这就想要负责了?”苏禧乐了乐,“你怎么知道是你的?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罢了,想你给我出一出主意。否则到南诏以后瞒不住,实在很难交待。”
贺齐很直接:“那就不要去南诏了。”
“嗯?”苏禧怔了一下,冲贺齐眨眨眼,“什么意思?”
贺齐搁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拳头:“不去,就不必交待。”他终于正眼看苏禧,话也更加直接,“把心上人送去给别人做皇妃,做不到。”
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在这样的一种气氛之下,听到了贺将军的表白,苏禧觉得实在是既没有情调也没有美感。她脸上表情却凝滞住,然后慢慢变成灿烂的笑容。
苏禧身形一动,在贺齐额头亲一口。
她语气欢乐道:“好啊,贺将军,带我回家!”
他们家常便饭一般,把话说得轻巧,讨论着牵扯到两个国家的大事。贺齐从不是不知分寸的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有备而来的。
南诏国的皇子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在打的算盘。不是没有戒心,但这个时候还在大梁境内,难免束手束脚,只能小心提防,以免生了事端。
高衡每天在苏禧的面前献殷勤,除去博美人欢心外,不是没有监视之意。天天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发生什么事情的可能性总还是会小一些。
他们在驿馆用晚膳,苏禧原本不与高衡同桌,他自己凑过来。高衡在苏禧旁边关心道:“殿下怎么用得这么少,是不是东西不合胃口?要不要叫人重新去做?”
苏禧冲他虚弱一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高衡斟酌说:“这一路舟车劳顿,殿下要多注意身体。”
停下来让苏禧休息这样的话,高衡是不会说的。他这时候,终是想要快点回南诏去,至少也要到了边境……在那里,会有南诏的军队等着,有事也会立刻做出应变。
苏禧客客气气,谢过他的关心。
高衡复说:“我送殿下回房间去休息吧。”
他伸出手,要去扶苏禧的意思。
贺齐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冷静的传过来:“不敢劳烦。”
高衡略略侧过脸看贺齐,一笑:“舞阳长公主殿下是我未过门的皇妃,这样的小事,怎么当得上是劳烦?何况,贺将军多少也该听一听殿下意愿才是。”
苏禧看看贺齐,又看一看高衡。
她还未开口,当下有大梁的人和南诏的人同时进来,分别与高衡贺齐禀报事情,说的一件事——南诏的秦将军喝多酒,差点奸|污了大梁一名陪嫁宫女。
还在大梁境内,却发生这种事,往大了说,是南诏不把大梁放在眼里,才敢随便欺侮大梁的人,往小了说,自然是那位将军喝酒喝得糊涂,脑子不怎么的清醒。
犯事的是南诏的将军,被欺侮的是大梁的宫女,听过消息,高衡和贺齐脸色都有些变了。贺齐瞥一眼高衡,两步走到苏禧面前,凑近她的耳边,将事情转告了。
“还有这种事?”苏禧听过贺齐的话,十分配合脸上大吃一惊,即刻起身,“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人现在在哪里?贺将军,快带我去看看。”
苏禧是不必亲自去看,贺齐吩咐一声,那宫女便被带上来。高衡也在旁边,听着宫女说辞,从头至尾深深蹙眉。事情到这一步,他不得不也吩咐人带那将军来。
秦将军被带到一众人跟前,粗犷的脸通红通红,浑身散着酒气。先不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光是这个醉醺醺的模样,哪怕被冤枉也叫人不敢信他的辩驳了。
高衡见到自己的人喝成这样子,心里不甚痛快,面上还得克制。宫女从旁嘤嘤的哭泣,而秦将军衣衫不整,越是那么样一回事。高衡想护,也是不得法子。
苏禧这会儿脸色表情也很不好。
她肃然的一张脸,问:“殿下,这件事,您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遭到质问,高衡不得不说:“公主殿下,发生这样的事,我也觉得很抱歉。既是秦将军犯下大错,赔礼道歉肯定是要的,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南诏绝不姑息。”
话说到此处,舍得不舍得那秦将军,高衡都只能吩咐把人绑起来,先关押,等到回了南诏再行处置,面上功夫做得到位,不让人挑得出毛病。
他没有推辞包庇,苏禧便似松了一口气。
她含笑对高衡说:“殿下深明大义,是非对错,总是不能随意颠倒的,如此甚好。”
高衡脸色却不怎么的好,后来没有再提送苏禧回房间的事。
苏禧本无所谓他,那么他送不送她自然无关紧要。
只是在她要回屋时,经过贺齐的身边,压低声音至单单他们听得到,语气欢快:“给你留门啊。”
贺齐是听清楚了她的话,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夜半时分,他依然出现在苏禧房中。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3章 花好与君同(十一)
冬狩之行; 那一晚,他梦见李淑后,贺齐便知道自己守不住了。他入了这个人的圈套,守不住自己的心。只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的发生,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年节之前,她颠颠跑来将军府要和他算清楚以前的事情。贺齐觉得好笑,可临到最后仍旧是答应了。他在醉意朦胧中,终于接受了一切,也放下了过去。
可不想太过便宜她,也辨不清她是不是真心。想缓一缓; 再好好想一想,也正正经经为她做一点事,南诏国的人却横插一脚。对这件事; 贺齐不是一点都不气。
信誓旦旦说他是她的人; 说他们有夫妻之实,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过了,竟然要跑去给别人做皇妃,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忍?从一开始; 他就没有想过成全她。
贺齐到了苏禧的房间外; 没敲门直接进去了。苏禧躺在床上,屋里留下一盏灯,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便坐起身,转眼见他大步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床头。
“贺将军; 半夜找一个待嫁皇妃幽会,是不是有些刺激?”苏禧乌发披散、身上只着里衣,懒懒的语气,压低声音笑着无所畏惧开起了玩笑。
立在床边的贺齐没有理她的话,径自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手腕内侧,沉默不语是在替她诊脉。苏禧没有挣扎或抽回手,安静的任由他做什么。
直到贺齐收回了手,苏禧方才崇拜的语气问:“原来贺将军还懂这个呢?”
“没什么事,早点休息。”贺齐瞧她一眼,说话间被拉住手。
苏禧让贺齐在床边坐下,他顾忌她的身子,异常的顺从。苏禧从后面抱住贺齐,亲密的亲一亲他的脸颊,然后脸挨着脸问:“快说一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她在贺齐心里,至少在他面前,向来是把脸面看得不重,因而无论她如何坦然都不会觉得不对。他撇开了那一些纠结之后,同样不再介怀和她之间的任何亲密。
贺齐脸上绷着,坐姿笔直笔直,但没有推开苏禧,只是正儿八经说:“做什么都太冒险,我不会拿你、拿孩子去赌。这一段时间,你稍微安分一些。”
“贺将军,你仿佛在说我不行。”苏禧在他的耳边说着,“幸好我赌对了,万一你真的不要我,虽然不至于特别惨,但我肯定会很伤心,孩子也不能留……”
“你当初就不该那么对我。”贺齐闷闷道。
苏禧笑着亲亲他的脸,连忙哄他说:“是我以前不懂事,以后肯定对你好。”
一个恍惚,苏禧觉得真像渣男附体,拿所谓的承诺哄骗无知小姑娘,以后怎么对人家还得两说。不过真要比起来,她比渣男还是多那么一点良心的!
贺齐也不像是信了她的话,只是说:“我过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也该回去了。这几日估摸会有不少动静,不用太放在心上。”
苏禧没有马上应了:“那个高衡……”
“过一过招也罢。”贺齐眯一眯眼,嘴边笑容淡淡。
他解开苏禧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把人塞回被子里,让她早点睡,转身要走又被拉住衣袖。贺齐回过头看,苏禧正拿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是还有别的想法。
是希望他做什么,贺齐看上一眼心里就明白。
他握握苏禧的手,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乖,没有那么多的好事。”
满眼期待在刹那落空,还是明晃晃被嘲讽了,苏禧的笑凝在嘴边。
贺齐见状,嘴角弯弯松开手,大步走出房间。
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仪仗队伍时不时要发生一点或大或小的事,一时是南诏的人和大梁的人有口角,一时是不小心走水有东西被烧了,搅得很是不安生。
高衡冷眼看着这些事,是以为大梁要做什么,偏偏对方没有动静。他存了等靠近两国交界再说的心思,面上始终隐忍不发,内里早失去全部耐心。
一直到他们抵达边城,只要越过这座城池,便会抵达南诏的境内。得知南诏大军已经在边关做好准备,高衡暗暗松一口气。队伍在驿馆停下休息。
当天夜里,无风无月,格外闷热。高衡的下榻的房间里,聚集不少的人,个个是南诏将领,将高衡围绕其中。幽幽灯光下,他阴森的一张脸,发号施令。
“大军已经在等着了,我们今天晚上行动。”高衡清冷的语气道,“从这个驿站开始,能活捉的活捉,活捉不了的全杀了,一个都不留,给大梁一个下马威!”
众人听令,井然有序离开了房间,分头开展他们的计划。高衡领着人去了苏禧的房间,他是想要把她带回南诏的,留在身边不错,让大梁皇帝心神俱伤更是好。
推开房门,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高衡见状,知多半中了圈套,转身要走,尚在二楼,便发现整个驿站都被包围了起来,暗处有弓箭手在待命。
高衡想不明白,既然要动手,为什么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动手。南诏大军就在没多远的地方,一旦他们在大梁出事,那么便注定两国交战,非要拼一个你死我活。
在驿站的这一场动静,高衡拼命逃出来了,他的弟弟却丢了性命。他带着残余部下穿越山林逃回南诏,面对的却是大梁的大军逼境。方知这才是大梁真正目的。
从一开始,在太子去说服永建帝,在苏禧答应和亲一事,在贺齐作为送她出嫁的将军随行仪仗队伍时,他们的目的就在此——是打算一举让整个南诏彻底臣服。
大梁和南诏之间的这场战争,打了八个月的时间。高衡在沙场上,被贺齐斩杀,南诏内部发生动荡,也在贺齐领兵直捣南诏都城之后,官员主动出来示好求和。
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苏禧卸完货,孩子有奶娘带,人还是轻松的。大军得胜的消息传了回来,她气定神闲的在大梁边城等着贺齐。
对苏禧而言,这场战争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
且无外乎是因为——输了就没得玩了。
贺齐丢开大军提前回来,苏禧也先得到消息,人到了太守府门口候着。一阵马蹄声渐近渐响,是有人策马而来,意气风发、俊美无匹。
高头大马停在苏禧面前,马背上的人没下来,反而一把将她抱上马背,让她横坐在自己身前。苏禧脸对着贺齐,看得出他新刮了胡子,闻见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