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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冷淡地瞥了一眼站在楚璃旁边的何晏,眼角略过一抹讥笑,“小年轻不要只想着谈恋爱,多陪陪父母,多关心关系父母才是最重要的!”
这医生……天生嘴炮。
何晏怕楚璃的性子会沉不下来气,就静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点鼓励。
哪知楚璃一反常态,什么也没有辩解,微微抿着唇接受对方的指责。
医生看楚璃态度还好,也就少了点埋怨,继而又问:“病人的丈夫呢?”又是一脸的看不惯。
就好像是楚父把楚母气出一身病来的。
何母率先反应过来,低眉顺眼地说:“哦哦,她丈夫在外面出差,接到消息马上就过来了。”
对方这才没在嫌弃什么。
何晏不太喜欢这个医生,总觉得他管得有点太宽了,虽是出于好心。他想了想才问:“那现在能让我们进去看看病人吗?”
楚璃握着何晏的手紧了一下。
“能,不过麻醉药的效果还没结束,病人还躺在里头睡觉。我想你们还是晚点进去吧。”
话音刚落,这位年轻的男医生‘啪地’阖上写满楚母各种情况的档案,他总算把口罩摘下来,不太友善的双眸慢悠悠地扫过他们一群人,最后把凌厉的视线定在何晏的身上。
他能感受到这人的敌意。
从他摘下口罩的那一刹那。这人的眼里就多了点微妙的敌意。
顾一安玩味地用手指摩擦着下巴。
这对情侣,还真是有趣得紧啊。女生寡言却时刻散发着存在感,青年明明看起来那么优秀,却时时刻刻在担心女友的状况。
楚璃走过去趴在窗口,眼巴巴地望进去,想要捕捉到楚母的身影。除了顾一安,手术室里还有几个帮手的医生,他们默契地点了点头,就把楚母从里面推了出来。
她一愣,不再巴着这狭小的通风口看,直接走到手术室的门口迎接楚母。
顾一安目睹这令人啼笑皆非的几幕,正想要嘲讽,却听见那男友对他的女友低声说了几句话。
“刚才那医生对你那么凶,你怎么忍下来的。”何晏问。
“我觉得他教训得对,我的确花了太多时间在对付自己私人的感情上,反而忽略了妈妈。”当时,她一昏头,就跑到娱乐圈追求宁非离去了。楚父又常年不在家,家中只有楚母一个人,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楚璃语气逐渐放缓,她顿了几秒才说:“对她……我真觉得我做错了。”
顾一安冷笑,以为声音那么低他就听不见吗?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耳朵。
他把这对小情侣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丢进了脑子里,暗暗思忖着这女孩还算不错,至少还听得进批评。
他哪知道楚璃从来听不进任何批评,只单单在楚母面前,在楚母毫无生命特征地躺在病床上,接受冰冷的手术刀的时候,楚璃突然顿悟,觉得自己平日里骄纵的做法实在大错特错。
……
楚母被送到了消毒过的单人病房,也就是医院所谓的重症监护室。
病房的角落里还横着一张叠起来的小床,正是医院给守夜的家属准备的。
总的来说,病房采光不错,只要站在门口,就能看到正对面的大窗子,米白色的窗帘静静地落在地面上。但只要打开窗子,风就会吹动飘窗。
楚璃心情也会因为这片空旷变好一点。不过现在是夜里,顶多只能看到星空,不能见到阳光。
楚璃坐在楚母的床沿边上安安静静地等她醒来,她神色平淡,嘴角却抿得死紧。她不能熬夜,一熬夜就挂着黑眼圈。何母作为长辈实在看不过去,她起身把放在角落里的折叠床搬出来,示意楚璃躺上去好好睡一觉。
楚璃不肯,她执意想要在第一时间确立楚母的安好。
在这段空白的等待期,楚璃的脑海里略过了很多画面。楚母对她好,她之前明明知道,却觉得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从未享受过的母爱。现在这些细节伴随着记忆的打开,一件一件涌上心头。
楚母全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呼吸器罩在她的鼻腔上方,遮住了楚母的大半张脸。
楚璃恍惚地望着楚母憔悴的脸庞。
何晏的视线触及这样的楚璃,总觉得太过陌生,陌生得他都不敢轻易触碰她。
夜越来越深,何晏和楚璃年纪轻,尚且能熬得住。
何母就不一定了。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最忌讳熬夜,一熬夜白天要靠好几个小时来补眠。
何晏看到何母面容疲倦,神情乏力,脸上犹带着朋友重病的悲伤,可眼底的困意逐渐扩散。
“妈,别硬撑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何晏在何母将要倒下的那一瞬间扶住她,“这里有我和小璃,不会有问题的。”
何母没有回答。她疲惫地弯着腰,一只手扶着脸,另一只手被何晏拖住,无力气地垂下去,看样子是再也支撑不住。
何晏也就不再征求何母的同意,目光定在楚璃的身上不过几秒钟,然后把情绪全都收到眼底,一点不留。
他把何母送回了家里,看着她躺到主卧室的床上,再把棉被严严实实地盖在何母的身上。
关灯,周围陷入骇人的黑暗。
何晏手插着裤袋,倚靠在卧室的门上沉默良久。焦躁的情绪如同藤蔓,一寸一寸地绕上他的心头。
他有预感,接下来还会有事情发生。
让他和楚璃都避之不及。
☆、第41章
何晏把何母送回家后,他想到这几天楚璃应该都会呆在病房,就去小区一楼的深夜超市买了些生活常用品。
目光扫过货架上的毛巾、牙杯、睡衣,何晏都按照楚璃的喜好选好、放好。
何晏打算去柜台付款,途径一排隐蔽的货架,货架前满满当当地摆着各色各样的计生用品。
他的脚步一顿,嘴角轻扬,眼底笑意浮现,显然是想起了那天楚璃把安全套当气球吹的场景。
何晏付完款后,就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不到一刻钟,他回到了楚母住的医院。
熟悉的脚步声透进楚璃的耳朵里。她连眼皮都不用掀开,就知道这是何晏回来了。
果然,有人推门而入。
正是何晏。
楚璃一点都不奇怪何晏会回来陪她。要是何晏没有回来,她才会觉得奇怪。
何晏把购物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极自然地在楚璃的旁边坐下。他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楚母,起身把被角往旁边掖好,免得楚母受凉受冻。
等他坐回去,楚璃从柜子上提过购物袋,问他:“你买了些什么?”
“没什么,一些生活用品,如果要在这里守夜,这些东西必不可少。”何晏随口应道,“对了,你喜欢的那款薄荷味的牙膏已经断货了,我买了个柠檬味的。应该没关系吧?”
“没关系。”楚璃摇摇头,“都这种时候了,不用太讲究。”
……
不用太讲究?
这话竟然是从楚璃嘴里说的。楚璃是真的变了很多,一点一点的量变,然后会心一击,量变造成质变。
楚母生病就是楚璃改变的□□。
帮楚璃把今天要换的睡衣拿出来的何晏右手一停,接着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的把睡衣的吊牌扯掉:“不知道尺码准不准,你换上试试?”
楚璃接过睡衣,低下头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地解,直接当着何晏的面,毫不避讳。
楚璃解扣子的习惯很奇葩,可以说不得章法。正常人要么是从上到下解,要么是从下到上解。
她却是先从第二颗开始解,再解第三颗……依次类推,最后解第一颗,释放脖子。
这样一来,首先映入何晏眼帘的就是楚璃粉色的蕾丝内衣,很好地包裹着她一手可握的小胸脯,两团雪白的肉球被挤在一起,倒是把a撑出了b的错觉。
这一幕生生地鼓动着何晏的自控力。
只要是个成年的男人,他看到喜欢的女人在面前脱衣服,如果他不会有任何*的话……那就说明,他需要去看医生了。
而事实证明,何晏的某方面功能超越大多数中国男性,不仅不需要看医生,还可以引以为傲。
幸亏何晏穿的裤子比较宽松,楚璃不能看出任何端倪。
楚璃脱得很快,不到一会儿,她脱得只剩下第一个纽扣。眼角瞥见她平坦的小肚皮和可爱的粉红色肚脐眼。
就当楚璃快要解开剩下的那个纽扣时。
何晏说:“你去这里的洗手间换吧。”
楚璃奇怪地看他,语气挺理所当然的:“为什么?这里换不方便吗?”
何晏指指自己:“这里有我。”
楚璃就更加纳闷,只剩一颗纽扣的衬衫孤零零地吊在楚璃的脖子上,既滑稽又有些小可爱。
楚璃的皮肤很好,乳白色的皮肤,没有一点毛孔,就像从小在牛奶里泡着长大的。
她开口说话,胸腔和肚皮就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为什么?”楚璃凝眉沉思,一脸的不解,“以前我经常在你面前穿衣脱衣……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说。”
“公主,如果你不介意当着长辈的面,和我一起玩病房游戏的话,我也不会介意你在我的面前脱衣服。”何晏直勾勾地看着楚璃,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他挺无奈的,他也不想说这种话,太大逆不道了点。
但的确是他的心中所想。
何晏不是一个恪守伦理道德和三纲五常的人。他骨子里十分叛逆,在楚璃面前,他是被驯服的千里马。实质上何晏仅仅是被装上马鞍的野马。
虽然这马鞍是他心甘情愿上套的。
所以如果楚璃真的在他面前全部脱光,他不确定自己是会遵从原始的*,还是保持理智……
楚璃听懂了何晏的弦外之音,她眼角瞥向犹在沉睡中的楚母。楚母的面容略带痛苦,她连在梦中,也觉得是苦的。
“我去洗手间换。”
楚璃转过身,踱步到医院专门为病人配置的洗手间里。
何晏神情复杂地望着楚璃,一直看到她钻进了洗手间,却没注意到楚璃耳廓微微泛起的肉粉色。肉粉色逐渐转深,等到楚璃一步一步走到了洗手间里,冲进去,把自己关进门里面,背靠在墙上,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
如果何晏和楚璃的距离再近一点,何晏就会发现,在她逃进洗手间的那一瞬间,楚璃的小耳朵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血红色。
这病房单天的价格很高,配备的洗手间自然也是相当地好。楚璃正对面就是洗漱镜。大而明亮的镜子,完美地倒映了楚璃此刻的状态。
不止是耳朵,楚璃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
楚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气,转开水龙头——
水声哗哗哗地流淌下来。
☆、第42章
何晏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耐心地等楚璃换好睡衣从洗手间里出来。楚璃的皮肤很敏感,穿不了一般的睡衣,所以他给她选的睡衣是丝质的。超市里丝质睡衣并不多,大多数款式都很老土。
比如楚璃这件。
裙身属于直筒型,毫无腰线设计,裙摆倒有些小心机,做了荷叶摆的处理。但这样时尚的处理无济于事,并不能弥补什么,裙子上泛滥成灾的牡丹花图案彻彻底底毁了这条裙子。艳俗的大红色牡丹花一朵一朵盛开在裙面周围,争奇斗艳,大放异彩。这使得整条睡裙一眼就能看出是超市里的大妈货。
比起给楚璃穿,还不如给躺在病床上的楚母穿比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