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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阳郡主呵呵冷笑,“这话正是本宫要同你说的。雨花巷,本宫的生意,你竟然敢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指使人放火烧工地,试图抢走雨花巷。你敢做,本宫就敢打。本宫不仅敢打,还要往死里打。”
李大郎心头大震,李管事败露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郎念头一转,当即决定撇清关系。
“郡主简直是胡言乱语,什么雨花巷,下官根本就不知道。郡主不要随便逮着什么人就栽赃陷害下官,还敢污蔑下官放火烧工地。荒谬!下官身为朝廷命官,岂会知法犯法,明知不可为而为,荒唐!
反倒是郡主无故生事,栽赃陷害,此事绝不能善了。下官要去陛下跟前告御状,要到德妃娘娘跟前评理。治郡主一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
湖阳郡主哈哈一笑,果然如顾玖预料的那样。
遇到事情,李大郎百分百会求助宫里。因为他最大的依靠就是宫里的李德妃。
湖阳郡主大声嚷嚷道:“去御前告御状,好啊!本宫求之不得。本宫也想让父皇评评理,你们李家是不是有了李德妃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凡是被你们看上的生意,都可以抢过来变成你们李家的?走走走,现在就进宫评理去。”
湖阳郡主拉扯着李大郎。
李大郎身为官员的体面,全都没了。
李大郎有种不妙的预感。
湖阳郡主不怕他进宫告御状,反而还一副兴奋莫名的样子,莫非有诈。
他开始挣扎,试图摆脱湖阳郡主。
湖阳郡主早就得了顾玖的提醒,早有准备。
两个小黄门上前,直接架着李大郎往宫里面拖拽。
李大郎大呼,“放手,放开本官。你们羞辱本官,可是要杀头的。本官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本官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湖阳郡主哈哈一笑,“有本事,你就让本宫好看。本宫今日就见识见识,你们李家的威风。”
湖阳郡主兴奋难耐,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爽了。顾玖的设计,实在是太合她的心意。她就喜欢干脆利落,一言不合打过去的解决方式。
顾玖真懂投其所好四个字。
湖阳郡主决定,将来有机会,她要和顾玖多多合作。
不为别的,赚点辛苦费也不错啊。
一路拖拽,两个小黄门将李大郎拖出了少府。
正要将他押上马车前往皇宫的时候,一群人拿着棍棒冲了上来。
“三弟,快救我。”
来人正是李家三郎,李德妃的亲弟弟。
湖阳郡主一看,眼睛一眯,“好大的胆子,连本宫都敢打。所有人听好了,这里所有人一个都不准放过,狠狠打,打死了全都算本宫的,本宫替你们兜着。”
郡主府的侍卫得令,提着棍棒刀剑就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就在少府衙门前干在了一起。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大混斗啊。私斗都私斗到衙门跟前,这还得了。
有下官请示少府各个大佬,他们在少府门前打架,此事要不要管?
从少府家令,到少府狱丞纷纷摇头,管什么管啊。
人家打架,关少府屁事。
再说了,一边是跋扈几十年的湖阳郡主,一边是京城新贵李家,少府有什么资格去管。
少府家令问少府狱丞,“老夫准备进宫面圣,可要同去?”
少府狱丞哈哈一笑,“同去,同去。正好本官手里头有件案子要禀明陛下。”
两位老大人一起进宫面圣。
湖阳郡主还在兴奋地看热闹,隐藏在人群中的顾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果然不盯着湖阳郡主,她就会掉链子。
顾玖使了个眼色,马小六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湖阳郡主身边。
“郡主娘娘,我家夫人让小的提醒你,正事要紧。赶紧将李大郎带进宫里,以免夜长梦多。至于这里,我家夫人自会派人料理。”
湖阳郡主醒悟过来,没错,正事要紧。
可不能因为看热闹,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湖阳郡主当机立断看,让人将李大郎堵上嘴巴塞到马车里,启程前往皇宫。
李三郎想要追,被郡主府的侍卫拦住。
双方火拼,直接见血。
早就接到通知的绣衣卫,确定湖阳郡主和李大郎都不在现场后,才姗姗来迟。
绣衣卫派出一百多号人物,以武力镇压了这场斗殴。
所有参与斗殴的人全都被请到绣衣卫喝茶,等候宫里那场官司的结果。
顾玖见局面已经被控制,暗暗点头,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很好。
“我们也走吧。”
马车启动,缓缓向前,先回王府。
宫里面可能会召见她,顾玖要早点回到王府做好准备。
后宫。
李德妃还在考虑要如何收拾顾玖,就看见宫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娘娘,大事不好啦。大少爷被湖阳郡主打了,还被湖阳郡主抓到宫里,说要告御状。”
“什么?”
李德妃猛地站起来,“湖阳郡主怎会和大哥起了冲突?”
“奴婢听说,听说好像是为了雨花巷的事情。”
李德妃面色大变。
雨花巷不是顾玖名下的产业吗?怎么又变成了湖阳郡主?
此事有诈!
第333章 一刀砍了他
李德妃带着人急匆匆赶往兴庆宫。
结果在兴庆宫宫门口碰见同样急匆匆赶来的萧淑妃。
“淑妃姐姐,您怎么来了?”
李德妃笑颜如花。无论何时,只要在人前,她都要呈现最完美的一面,绝对不能让人看到她狼狈不堪的一面。
萧淑妃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来得,本宫来不得吗?”
李德妃掩唇一笑,“淑妃姐姐真会说笑。姐姐您先请。”
萧淑妃没同她客气,率先走进兴庆宫。
李德妃面色一垮,眼中闪过狠意。转眼,一切恢复如常。什么狠意,仿若错觉一般。
大殿内,湖阳郡主正在控诉李家欺人太甚。
李大郎则是哎呦哎呦的叫唤,一副被打出内伤的模样。
当李德妃走进大殿那一刻,李大郎突然大哭起来。
“娘娘,你可要替下官做主啊。下官要被人打死了。”
李德妃狠狠剜了他一眼,自作聪明,授人以柄,蠢货!害得本宫还要替你擦屁股,更是蠢上加蠢。
李大郎哭声小了些,他心里头还是挺怵李德妃这个妹妹。
湖阳郡主内心卧了个大槽,本宫都没哭,李大郎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有脸哭。
臭不要脸的狗东西,真当本宫好欺负吗?
湖阳郡主二话没说,直接拿出手绢,手绢上抹了姜汁,擦在眼睛上,眼泪瞬间就跟水龙头一样飙了出来。
“父皇,母妃,你们可要替女儿做主啊。那雨花巷,是女儿堂堂正正从李家手里头买下来的,官府那里可是有登记的。
女儿花大价钱改造雨花巷,结果李家这王八蛋,见到雨花巷有钱赚,心生嫉妒,竟然派人半夜三更放火。
若非女儿早有准备,整个雨花巷就要被人烧成灰烬。而且昨晚吹了风,雨花巷的火势一旦烧起来,半个京城都要被火势吞没。李大郎如此丧心病狂,视人命如草芥,只为了他的一己私利,他就该死!”
湖阳郡主擦着眼睛,眼泪滚滚落下,伤心得不得了。
天子皱眉盯着湖阳郡主,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湖阳郡主就是典型的不学无术。小时候上学堂,永远都是最让夫子头痛的那一个。
什么时候,湖阳说话条理这么清楚,而且一开口就打在李大郎的七寸上。
这是有高人指点啊。
天子哼了一声,湖阳混蛋,竟然敢戏耍朕。
以湖阳的尿性,开口不提钱,不提损失,这事情就有鬼名堂。
顾玖算计到了一切,唯独忽略了父母对子女的了解。
她以为天子厌恶皇子皇女,从未真正了解过成年的皇子皇女。却不知天子对成年皇子皇女的脾气一清二楚。
不过一点小问题,还影响不到大局。
萧淑妃对天子说道:“陛下,此事实在是骇人听闻,臣妾以为该严查此事。若是真有人放火烧京城,必须严惩。”
放火烧雨花巷,转眼变成了放火烧京城,这罪名可就大了。
李大郎急了,赶紧喊冤,“微臣冤枉啊!微臣绝没有派人烧雨花巷,更没有派人烧京城。请陛下明察。”
李德妃擦着眼角,“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对家人疏于管束,竟然冲撞了湖阳郡主,该死。只是臣妾的大哥虽然有这样或是那样的缺点,但是臣妾相信他绝对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此事还请陛下严查,还臣妾大哥,还李家一个清白。”
啊呸!
湖阳郡主怒了,挽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关键时刻她想起顾玖的叮嘱,连忙将挽袖子的手势改成擦眼泪。
她痛哭流涕,“父皇,母妃,女儿虽然不成器,总是惹祸,可是从不说谎,向来都是有一说一。
当初李大郎卖雨花巷的时候,可没嫌钱少,甚至还庆幸甩掉了手中的累赘。
如今女儿投入大把的钱改造雨花巷,他见有钱赚,就想毁了女儿的营生,借此逼迫女儿将雨花巷让出来。
敢情京城内外但凡有赚钱的生意,李家都要抢到手。
女儿不敢想象,这些年,被李家以各种骇人听闻手段抢走生意,从而家破人亡的人家有多少。
这回亏得女儿是郡主,是皇女,还能抵挡一二。那些身份不如女儿的人家,在李家面前,可有半分力量抵抗?”
“郡主娘娘,下官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栽赃陷害我?而且买走雨花巷的人分明是个西北商人,并非郡主您啊?”
李大郎大声疾呼,痛心疾首。
湖阳郡主眼一瞪,“本宫不方便出面,派个西北商人和你洽谈有问题吗?李大郎,生意就是生意,签字画押后就不能反悔。结果你倒好,看到本宫赚钱,就耍坏心眼,妄图夺本宫的产业。本宫可不是那些无力反抗的小民。你敢抢本宫的生意,就休怪本宫斩断你的手。”
“下官冤枉。郡主口口声声指责下官抢你的生意,可有证据?不能因为你是郡主,就可以空口无凭的污蔑人。”
李大郎一脸备受冤屈的表情。
李德妃连连点头,擦着眼泪说道:“陛下,臣妾相信自家大哥是个有分寸的人,绝对做不出抢人生意这等下作的事情。”
湖阳郡主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德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在冤枉好人吗?好,你们都不肯相信我说的话,我这就将人证物证交出来。别忘了,放火的人全都被抓住了,昨晚就交给了少府狱丞。父皇,你宣少府狱丞觐见,是真是假,少府狱丞应该已经审问清楚。”
李大郎心头一惊。
他以为李管事被抓住,诏夫人会动用私刑。
只要是私刑,他完全可以说是屈打成招,栽赃陷害,以此脱身。
却没想到,诏夫人好狠毒的心思,竟然将人交给少府狱丞来办。这下如何是好。
他眼神慌乱,偷偷朝李德妃看去。
李德妃面无表情,没给他任何回应。
萧淑妃出声说道:“陛下,既然湖阳说有人证物证,不如宣少府狱丞觐见。”
天子板着脸,问道:“少府狱丞何在?”
陈大昌躬身说道:“启禀陛下,少府狱丞同少府家令一起求见,都说有重大事情禀报。”
“宣二人觐见。”
“诺!”
少府狱丞同少府家令来到大殿。
少府狱丞率先说道: